第901章 惊天之谜
  “那个贱人的真实身份,乃是万妖帝尊!”
  听到这话,白鹿悚然一惊。
  原本静坐的她,唰地一下站了起来,愕然道:“这不可能!”
  “有什么不可能的,她所做的一切,不过是为了去聆听通天神木传道。”瑶光大圣冷冷道:“通天神木,只在一阶天域传道,那贱人挖空心思,以逆天之术去了一阶天域。”
  说到这里,老太婆疯狂大笑起来:“哈哈哈哈,报应啊,她机关算尽又如何?她一定没有学到第九重天功法,否则早就问鼎天下,不会把时间浪费在区区一个人类小子身上!”
  “一派胡言!”鹿姐开口了:“倘若少尊便是圣尊,以圣尊的本事,去一阶天域之前,早就统一了这个世界,又岂能轮到你在此大放厥词?”
  “没错,若她还有几分功力,我又岂能活到现在?”瑶光大圣冷笑道:“一万年前,那个贱人与天魔帝尊,皆为九转圣者,两人为了那一线成神的机会,打得不可开交。这个世界,才是万妖帝尊与天魔帝尊交战的战场,是他们战斗时恐怖的余波所开辟出来的空间,后来演化为一个大世界!”
  “当年有许多生灵被空间之力撕扯,莫名其妙来到了这个世界。大多数生灵承受不住战斗余波,当场惨死。也有少部分生灵活了下来,却也经受不住那种恐怖的压力,全部被抹去了记忆。”
  “那些失去了记忆的生灵,忘记了仇恨,妖族与魔族和平相处,甚至以为这个世界存在了数十万年。本座可以负责任地告诉你,这个世界真实的历史,只有十万年。换作进化世界的时间,刚好一万年!”
  对方传达的信息量太大,鹿姐一时难以消化。
  瑶光大圣掌控着节奏,有意给了白鹿一点缓冲的时间,然后说道:“我为何知道得如此详尽?告诉你也无妨,五万年前,也就是进化世界的五千年前,我受到了万妖帝尊感召。我本可以飞升去四阶天域,正因为受了那贱人蛊惑,导致本座稀里糊涂来到了这个世界。”
  “我曾经视她为恩师,视她为榜样,全心全意想复活她,可是你知道她对我做了什么吗?”
  “五千年前,为了博取我的信任和同情,那贱人用一缕残魂,像我传递了许多意念。那些意念,蕴含着数也数不清的秘密。万年前那一战,她与天魔帝尊玉石俱焚,同时陨落。天魔帝尊是否有重生的机会,尚且难料,不过,那贱人尚有一丝元神不灭。”
  “她的元神沉睡了五千年,恢复了一丝元气,对我发出了虚空召唤。”
  “当年她成立万妖盟,就备好了后手,但凡成为圣徒者,便可与她元神产生微妙的感应。”
  “我受到感召,来到这个世界,不惜开罪当时的天机城主,自立为王开辟了瑶光城。四万年,我在这个世界足足花了四万年时间,耗费无数人力物力,只为让她重获新生!”
  “可是本座万万没有料到,一切准备就绪之时,那贱人竟想将我吞噬,抹去我的一切意志!”瑶光圣徒说到这里,表情说不出的怨毒,还有种难以形容的悲哀:“所谓圣徒,只不过是她为了复活,为了夺舍,而准备好的鼎炉!”
  白鹿听得心惊肉跳,如果一切如实,瑶光圣徒确实挺可怜的。
  这位狂热粉丝奋斗了四万年,到头来被心中的偶像夺舍,如此强烈的反差,换了谁也接受不了。
  “你看看我的脸,你可知本座为何变成了这副模样?”瑶光大圣指着自己满是褶皱的苍老面庞,语气无比沉痛:“我终于认识到那贱人用心歹毒,拼着反噬,强行打破了身上的圣徒印记!她要我死,我也不会让她好过!”
  “哈哈哈哈,那贱人终究还是棋差一招,夹着尾巴逃跑了。”
  “不过那贱人真有本事,在我拼死追杀之下,竟借助祭坛的力量,遁入了一阶天域。”
  “那贱人处处留有后手,她知道我已是圣者,去不了低阶进化世界。而她不一样,大可从头再来。她在一阶天域和二阶天域,想必早已准备好了转生祭坛,自有办法重生。”
  “姑且让我猜一猜,一万年前,也就是一阶天域的一千年前,你最初见到那位天命圣徒的时候,她是不是一只小狐狸?哦不,那贱人须得修行一段时日,方可出来招摇过市,你初次见到她,应该是数百年前的事情,对不对?”
  鹿姐没有说话,心中震撼得无以复加。
  在她的记忆里,那只小狐狸是几百年前出现的。
  谁也不知道那只小狐狸从哪里来,她自称天命圣徒,表现出了符合圣徒的一切标准。当时整个一阶天域的妖族,对这位圣徒莫敢不从。后来有的一阶妖王飞升,还把消息带到了二阶天域,以至于二阶进化世界也有这位天命圣徒的传说。
  再后来的事情就很容易理解了,白鹿一族的祖先就是万妖帝尊的宠物兼坐骑,此后历代白鹿也效忠过圣徒。鹿姐对那位天命圣徒效忠,也成了顺理成章的事情。
  这一刻,鹿姐心情无比纠结。
  按理说那只小狐狸是万妖帝尊本人,作为白鹿一族的后裔,她应该更加忠诚才对。可是听说了瑶光圣徒那充满血泪的故事,她不得不考虑,这样的愚忠有意义吗?
  “你是不是在想,既然你的祖先是那贱人的爱宠,你理应追寻你先祖的脚步?”瑶光大圣又看穿了一切,冷笑道:“我来告诉你真相,你的先祖,被那贱人丢出去当炮灰,死在了天剑魔君剑下。你可知我为了复活那贱人,为何筹备了四万年?其中一种主材料,便是白鹿之血,本座在这个世界等候了三万八千年,踏遍洪荒之地,才找到一只白鹿……那只白鹿的下场,你可以想象!”
  鹿姐身躯一颤,瞳孔微微收缩。
  其实她早知道自己不过是一枚棋子,源于白鹿一族世世代代的忠诚,她没得选。
  比如当年赵师弟心魔附体,找不到人生方向的时候,那位少尊出现了,命令她前去解决这个问题。
  鹿姐当时心里有十万个为什么,不明白少尊为何如此看重一个人类,最终她硬着头皮去了。也正是因为她的帮助,赵师弟在大沙漠里涅槃,降服了第一个心魔——冰魔任无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