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大老爷锦鲤日常_分卷阅读_17
  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司徒琛咬着牙走进衙门,见贾赦竟然在树荫底下躺在摇椅里睡大觉,立马气不打一处来,上前一把捏住了贾赦的鼻子,搅了贾赦的好梦。
  “王爷,属下昨个通宵算账都没合眼……”
  贾赦可怜巴巴地样子让司徒琛无话可说,原本准备了一路洋洋洒洒痛斥贾赦胡来的话都咽回了肚子里。
  算了一夜的账本,可见布庄的生意有多火爆。但司徒琛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有些高兴不起来。
  大概是因为京城的人都知道他这个勤王很穷了罢。
  看贾赦的困意不似作假,司徒琛也就任由贾赦在衙门里光明正大偷懒睡觉了。吩咐刘裕去给找个毯子给贾赦盖着免得着凉,随后自顾自进了屋子。见贾赦桌子上摊开好几本折子,司徒琛心中好奇便过去瞧瞧。
  “啧,这字儿可真丑。”
  都说字如其人,这贾恩侯称不上貌若潘安但也当得起英俊,怎么这字儿还不如刚入学的孩子呢。虽然知道这只是贾赦的草稿,但司徒琛还是忍不住吐槽了一句。
  然而当司徒琛看到内容后立马坐了下去,开始细细品读贾赦的折子。
  关于布庄,贾赦下了一盘很大的棋。不光在帮司徒琛赚钱,甚至连承恩公和嘉宁侯府也被贾赦一句人多力量大包含了。而且在京城售卖只是一小部分,大头是运到鞑靼去换取羊毛……
  刘裕为贾赦取完毯子便回到司徒琛身边伺候,司徒琛将草稿读过一遍后小心放回原处,瞧了眼西洋钟上的时间,琢磨着亲自去城东的布庄瞧上一眼。等回来的时候估计贾赦也睡醒了,再好好问问他又想搞什么大事情。
  “派个人去食堂给他订份饭菜外加两个鸡腿,拿回来用盒子温着。看着点恩侯,若是快到申时就叫他起来吃饭,免得着凉。”
  司徒琛想得周全,刘裕赶忙将话转达给看着贾赦在树下睡觉的小太监。
  布庄开业已经有将近半个月的时间了,店里的热闹丝毫不减。都是头一回听说还有衣裳穿两年能加点钱换新衣裳的说法,都琢磨着哪怕两年后这家布庄像上一家那样经营不善倒了,买到便宜衣裳的他们也没吃什么亏。
  就算卖的成衣只有固定的几个尺寸,在便宜的价钱面前都不算事儿。
  auzw.com司徒琛原本还想着如何隐藏身份,结果到了那条街上才发现他压根挤不进去店里。瞧了眼店铺牌子上悬挂的超大幡子,司徒琛决定还是先去后面织布的院子看一看。
  织布的院子就比成衣铺子要安静许多了,刘裕推开门便有护院过来询问有什么事儿,一看到是刘裕再看到刘裕后面的司徒琛,赶忙将司徒琛迎进来。
  “今日本王就是过来看看,等下称呼本王李四即可。”
  张三李四王二麻子随口就来,司徒琛给自己起的假名一点都不走心。护院道了声小的明白便带着司徒琛和刘裕去了后院,布庄的掌柜和雇佣来的女工都在那里。
  掌柜虽然没见过司徒琛,但从护院对司徒琛的态度比对贾赦还要恭敬,立马猜到了司徒琛的身份,赶忙对司徒琛行礼,随后开始为司徒琛一一介绍这里的布局。
  左边的院子在织布,右边的院子在裁衣,后面的院子是堆放成品的仓库……
  然而这些司徒琛基本上都是左耳朵听右耳朵冒,司徒琛观察的目光全在掌柜一人身上。
  谈吐大方,举止得体,这样优秀的女子究竟被贾赦灌了什么迷药,放到这里当起了掌柜,还心甘情愿被贾赦扣上了“俏寡妇”的帽子。
  “爷,当心脚下。”
  眼见要司徒琛被门槛绊倒,刘裕赶忙唤了一声并拉住了他。司徒琛回过神后轻咳一声掩饰尴尬,抬脚迈过门槛到了后院的库房。
  掌柜察觉到司徒琛之前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她身上,猜测司徒琛只是对她好奇并未多想。布匹和成衣都摆放和悬挂在大堂,到了大堂一眼就能看到。
  司徒琛摸了摸成衣的料子,有些怀疑这么粗糙的衣裳真的能卖出去么。但一想先前看到布庄生意火爆的场景,又对自己这么多年竟然不了解民生感到愧疚。
  离开布庄后,司徒琛找了一家干净的酒楼吃了顿饭,期间听到了不少人在谈论布庄的事情。然而讨论最多的并不是布庄的布料和成衣有多实惠,而是讨论街坊邻居家有没有不错的小伙子还没娶到媳妇,可以试着去说个媒之类的。
  保媒拉纤不是媒婆该做的么,这些大老爷们凑什么热闹……
  上了马车以后,司徒琛原本想让刘裕去查查布庄掌柜的身世以及贾赦都干了些什么没告诉他的,转念一想人是贾赦找来的,直接问贾赦不就妥了?
  “布庄掌柜叫李四娘,就是京城人氏。丈夫生前是个镖师,走镖的时候让土匪杀了。她原来是个开面馆的,让属下挖来做布庄掌柜了。”贾赦有一说一,不过这都不是司徒琛最想知道的。
  一听司徒琛说起了掌柜俏寡妇的名头,贾赦又摆出无辜的样子,挨了司徒琛一个白眼后才正经地说道:“属下让她的儿子在国子监李祭酒名下读书,她投桃报李就同意了属下的安排。您刚才也去了一趟城东,现在一提起俏寡妇,谁还不知道哪儿有个布庄?”
  换作他人开出在国子监李祭酒名下读书的条件,定然是下了血本的。但国子监祭酒是贾赦岳父的门徒,听说前两天贾赦还安排他侄子去李祭酒家读书,让那个孩子加个座就只是一句话的事儿了。
  “怎么?王爷也相中李寡妇了?”
  贾赦话音未落,小腿肚子立马挨了司徒琛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