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9章 落尘的计谋
  金阙将盈秋搂得更紧了些,心里仿佛乐开了花,半点也没以前的骄傲和自持,而只想今后都这般,和自己相爱的人相守一生,才是最好!
  不过毕竟两人还未成亲,待在一起不妥,金阙待盈秋入睡后便离开了云间,回到自己处所,弘鼎见他始终乐滋滋的,便戏谑了几句,换做以前金阙定反驳他,可现在他却没心思理会弘鼎而是枕着头趟在床上,嘴角的笑容始终漾着,像个初涉情感的小少年般,为一个拥抱一个吻而可以欢喜一整晚!
  等到第二日一早,盈秋便按例为落尘送去保胎的汤药,落尘边喝着汤药边关注着盈秋,却见她一直面上挂着笑容,像刚刚初绽的芙蓉花,美到让人窒息!
  落尘捂嘴嬉笑道:“我们的盈秋大美女终于情窦初开了,看来昨天这金阙师侄没有辜负你的期待,不过他若是再敢欺负你惹你伤心,我便废了他!”
  盈秋一听,笑容立刻凝住:“小师姑,你千万别!”
  落尘见她这般紧张的模样,不由得噗嗤一笑,笑得盈秋脸涨得通红,落尘却不免戏谑她几句,“这才在一起多久便如此护着他,可真是女大中留啊!”
  “小师姑尽笑话我,你若是欺负我我便对你家夫君不客气,看你会不会心疼?”盈秋不甘示弱道。
  落尘放下汤药碗,没好气地道:“有夫君的人就是底气足哈,我们向来温柔的盈秋大美女今日居然也学会威胁人了,可真真是不得了了!”盈秋被落尘打趣得有些坐不住,拿起汤药碗,“小师姑若是再笑话我,我可不再理你了!”
  落尘见盈秋如此认真,便收了玩笑的性子,将盈秋的手拉着,十分郑重地道:“盈秋,其实我比任何人都希望你找到幸福,如今见你终于有了归宿,我也可以放心了,真的,以前你对弘鼎有意,那个傻小子却看不到你的好,现在好了,那个疼你懂你惜你的人终于出现了,以后哪怕我不能在你的身边,我也放心了!”
  听得这些,盈秋也是泪眼朦胧,反手握着落尘的手,“放心吧,如今见少君都站在你这边,那夺取王位便指日可待,以后你回到王城,我回到天玄门,你我虽隔千里,但我心里会一直有小师姑的,以后也定会随时去王廷看你,只要你不嫌我只是个只会采药的小丫头!”
  听得这番话落尘眼眶湿润,想到沧旻,却也是心有所结,不知道该说什么,盈秋见落尘突然变成这般,也知道她心里在担忧,忙道:“少君来到金昭城,想必也是对你不曾忘情,小师姑,我是否可问你!你…你对少君当真已经忘情放下了么?”
  落尘不知道该如何回答,笑容也瞬间凝住了,她摸着日渐凸起的肚子,感受着这个小生命,道:“无论过去我与他生过什么,那都已经过去了,这世界有些事真的很奇妙,你以为你会爱一个人永不变,然而时间总会让你放下许多东西,放下后你现过去执着的不过是自己的一个妄念,妄念不等于爱情,而我和璟尧便是生死与共的爱情,或许你说的对,感情总是要在对的时间遇上对的那个人才行,若不然一切都是空!”
  盈秋拍了拍落尘的手,“你能想明白就好,就怕两人都在此,会因此生出事来!”
  “你就那般对我不放心么?”落尘见盈秋郑重其事的模样,心里倒有几分生气。
  “并非是我不放心,我是怕被有心之人利用,不过璟尧圣君和沧旻少君两人都是聪明绝顶的人,想必也不会被人轻易利用!”盈秋面露忧愁之色,看起来心事重重的模样!
  “是生什么了么?”落尘见盈秋面露忧色,便知道定是有什么事!
  盈秋不想落尘在孕期中为这些事烦心,不愿告知,落尘再三相问,盈秋才提醒道:“宫里的侍女们闲来无事时总会传璟尧圣君和那无名公子关系很是特殊,并且我听金萱城主说此人还当面向你挑衅过,此人又是龙毓晞的王君,还跟她有了王嗣,突然来到金昭城,我怕总是别有目的,我怕他会对圣君和你不利!”
  落尘心想原来这无名不仅仅是自己担心此人,身边的朋友也对他留了心,但只有自己知道,这无名来金昭城是决计不会伤害璟尧的,对她嘛倒是藏着祸心,只是不到万不得已,她也不想莫名对此人出手,但落尘不能将这无名心意璟尧的事告诉盈秋,不然会坏了璟尧的名声,若是传出璟尧好男风之类的流言蜚语,只会对璟尧很不利,也会让璟尧在大军中失去军威,所以此事必然不能任由展下去!
  “我知道了,放心,我会留心此人的!”落尘不想让盈秋担心,如是说道,盈秋见落尘已无恙,气色也好,便放了心,离开大殿!
  盈秋前脚一走,落尘后脚便吩咐侍女将悠言请来宫殿!
  未过片刻便见悠言大摇大摆地进了殿,见到落尘,也不行礼,十分傲慢地问道:“是你在唤我,有什么事么?”
  落尘见悠言这任性的性子,笑了笑不以为怵,道:“你说你要做璟尧的妾室,本来呢我也是没有意见的,但是如今情况有了变化,可能便没法如你的意了!”
  悠言一听,心头一惊,指着落尘,怒道:“你这人好歹也是个公主,怎的出尔反尔,我当初可是救了你的夫君,你若食言,我也有办法让他恢复到以前灵力尽废的时候!”
  落尘见她如此激动,忙劝慰道:“你当真如此想做璟尧的妾室?还是说其实你这样做只是想让玄恩圣尊吃醋,让他知道失去你的滋味,我说的对不对?”
  悠言顿时愣住,不可置信地瞧着落尘,质问道:“你怎么知道?”
  “大家同是女人,你的心思这么明显,我怎会不知?”落尘将她的心思点破,“不过我想你不仅仅是为了气玄恩,该当还有其他原因,你不妨说出来,看我是否能帮到你!”
  “这…你果真愿意帮我?”悠言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落尘,试探性问道!
  “只要在我力所能及范围内,我自愿相帮,这也比你用这等拙劣的法子来赢得玄恩的欢心要好得多吧!”落尘全力劝道。
  悠言抿唇思考了片刻,觉得这划得来,便欢喜问道:“好,那我便告诉你,你也知道,天令有言,血魔与血魔之间是不可结合的,否则便等同于违背了天令,是要受到天罚的,你这般厉害,纵是血魔之身,却居然能在短短十几年里脱去凡体成神,而有朝一日你若登上王位,必会受到天人恩泽,我记得新王登位可以向天启命,更改律典,那时你只要将血魔不可结合的这条法令去除便可,这样我就可以名正言顺地跟他在一起了,我知道玄恩他也是对我有意的,但每每我对他示好,他总是搬出天令来,说我与他此生无缘,我便是不服,我也不信命,所以这就是我的要求!”
  落尘听得悠言所言,心想这丫头看起来鲁莽任性,但倒也会深思远虑,但是更改天令一事虽然可以,但毕竟只能登上王位方可,并且要更改的是对于血魔的法令,并非易事,就算上达天意,天人也未必允许,毕竟血魔时由天人统管,而并非由王城君王所令,但她知道那种因为天令而不可结合的无奈与痛苦,想着都生而为人,为何却不平等,血魔为世间付出那么多,却偏生得不到自己所爱,这也是为何蓝魔伏音为入魔的缘故,也是为何自己与沧旻永不能在一起的根本原因,她虽觉此事自己并无把握,但还是应道:“倘若有朝一日我能坐上这王位,我必答应你上呈天意,更改令法,只是天人能否应允,我并不能向你保证,你可愿意?”
  悠言没想到落尘这么快便答应,虽然这还只是个未知数,但是只要她愿意帮忙便说明有希望,不管怎么样自己都得试一试,忙道:“好,你只要愿意帮我就成!”
  “不仅是帮你,我也希望我这肚中的孩子将来出生后,能拥有他想要的人生!”腹中的孩子是蓝魔入体,出世后便是蓝魔圣尊,若按照天令,它此生在修炼成神前也不能有七情六欲,她不希望自己的孩子也受到这许多的禁锢,而是可以自由地享受自己的人生,所以,这是为悠言争取,也是为自己的孩子争取。
  “不管怎样,都谢谢你,好吧,你现在说来,想让我帮你甚么?”悠言性子直率,不拐弯抹角,这种性格倒是很对落尘胃口。
  落尘浅浅一笑,道:“你与其将精力放在一个有妇之夫身上来激起玄恩的爱意,还不如将心思放在一个现在无心意之人的身上,不然玄恩如此聪明,你说要做我夫君的妾室,他用脚趾头想都知道你是故意的,又怎会为此上心?”
  悠言撇了撇嘴,又跺着脚,“怪不得就那一日我说要嫁给圣君时他生气了片刻后,自此后他每每见我非但不为此事生气,反而还劝我多多陪下璟尧圣君,还一副看我笑话的样子,丝毫不将我放在心上!”
  “是啊,他明知道你在故意气他,又怎会在意?男人嘛总是得不到的就拼命想得到,不费吹灰之力就拥有的总是不珍惜,当他知道每天围着他转的你突然有一天对其他人热情起来,便必会知道你的珍贵之处,自是不会再冷落你!你说对不对?”落尘不住点拨着她,希望这丫头能开窍。
  “还是公主厉害,可是我该去找谁呢?”悠言又开始犯难了!
  “你觉得新来到金昭城的无名公子如何?此人风度翩翩,可配得上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的称赞,你若跟他走得近些,我就不信这玄恩不吃醋,除非他心里确确实实没有你,如果这样的话,你也算对他死了心,不必为了一个不爱你的男人而多费心意,你说呢?”落尘想着若这无名被这精灵古怪任性刁蛮的悠言给缠上,他一时半会必没时间来折腾自己和璟尧的关系,并且也可以避免城廷中传出这无名和璟尧之间的流言蜚语!
  “好是好,可是我是假意对他好,可若是此人偏偏喜欢上我了怎么办,我可脱身不得?我也不想害别人不是,毕竟喜欢一个人而不得其实是这世间最大的伤痛!”悠言有些担心道。
  落尘没想到这悠言虽然刁蛮任性,但心地倒是蛮好的,居然还怕伤害到这无名,但她知道这无名虽是男儿生,但身体内藏着的却是一颗女人心,倘若不是阴差阳错,他也不会变成男子,而是幻化成女子名正言顺地跟自己抢夫君,现在他还碍于自己身份不敢太过明目张胆。
  “放心,我百分百地肯定,这无名公子决计不会喜欢上你的,所以你不必担心会伤害得他,只要你莫要做得太过惹恼了他就好,这无名也不是好惹的人,可知么?”落尘提醒道,心想这无名性情不定,目前只知道他是为了璟尧而来,但是此人会不会像曲疏一样,为了一个人而作出伤害他人的事来还不得而知,所以她也担心悠言,便出言提醒!
  “你放心,我悠言是甚么人,我知道分寸的,再说我也不想跟他闹出甚么,让玄恩真误以为我跟他有甚么也是我吃亏不是?”悠言爽朗一笑,“不够还是姐姐对男人够了解,怪不得我以前巴巴地对他好,他却满不在乎,原来便是姐姐说得这般,我记住了!”
  落尘听得这话,却很是伤感,心想自己亲自经历过,又怎会不了解,以前自己心甘情愿地一心恋慕沧旻,可半点会换得他的怜惜,反而次次置自己于死地,而当自己彻底忘记他与璟尧在一起时,他偏生又横插进来,对她割舍不下,倘若两人的心能在同一时间相互恋慕,或许这世间便少了许多的伤心与痛苦吧!
  可是,这一切都只是缘法,命定的缘,怨不得天,怨不得地,只能怨自己,不懂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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