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之漂亮炮灰再婚了 第75节
  “那不是和李仁义并列第一?”
  “是的。”
  李老师似乎有些遗憾,“我们班李仁义看来这次有对手了,以前也没见任念这么冒尖的。你们是对她特训了吗?”
  “应该是家长教育得好吧,她妈妈我见过一次,人长得漂亮,谈吐也很有教养,就像是富贵人家教育出来的子女那样,见识也和普通的家长不大一样。
  那会她就和我说念念的情况,让我帮忙留意孩子的自卑症,我看现在是越来越好了,哪有自卑的症状了。”
  “刘老师,你可拉倒吧,还自卑?她昨天还主动找到美术张老师,说要参加鹏城国画大赛,咱们学校现在就李仁义和她报名的,这么主动,哪像是你说的自卑啊?”
  隔壁桌的陈老师也出来说话了,“李老师,你怎么有点恼羞成怒的样子呀,可别针对刘老师呀。好不容易班里出个拔尖的。你们班李仁义有个对手不也是好事吗?有对比才能有进步啊,况且都是为咱们学校争光的。”
  李老师也笑了笑,“我说你们可别多想啊,我可没那个意思,只是纯粹感叹一下。”
  刘老师忙着批改作业,也没空搭理她们。
  只是想到快开家长会了,到时候可以和任念的父母再次探讨一下,关于孩子拔尖辅导班的事情。
  这会李仁义抱着一摞作业走了进来,李老师匆忙过去接了过来,陈老师见到李仁义来了,也不禁开玩笑起来,“仁义啊,8班的任念和你并列第一,有没有危机感了?好好加油啊。”
  “谢谢自然老师,我会好好努力的。”李仁义微微笑着有礼貌地点点头,转头又帮他们把门遮上,这才走了出去。
  走出去之前,还听到办公室里的老师称赞他。“李仁义这孩子教得不错,人有礼貌又尊师重道……”
  他在出去的时候,脸上的表情就换了下来。
  他当然会好好努力的,他以往花一个小时做作业,现在会花上两个小时做作业和做课外练习。他并不想在成绩上输给别人,尤其那个是任念的情况下,他更加不想输了!
  “小美,任念去上洗手间了,我也要去上。这是她的画具,能帮她拿一下吗?”李仁义刚才洗手间走出来,就听见了任念的名字,他的目光落到了任念的笔袋上。
  他微微一笑,朝她伸出了手,“我来帮你拿吧。”
  李仁义是学校的风云人物,谁人不晓得?
  小娜匆忙表示谢谢后,就将笔袋给了他。温暖刚从女厕所出来,就看到了李仁义,她看了他几眼后,转头就出了拐角。
  *
  李桂花躺在家里,是对面屋的李老头在院子里给叫醒的。
  显然他已经叫了很久,最后没法子,拿起砖头敲着院子外的铁门,发出砰砰声,这才将楼上睡得正香的李桂花给吵醒。
  李桂花一下楼,看到是李老头,心里不满极了,然而脸上仍是堆着假笑,走下楼来,“怎么了李大爷?”
  “哎呀,你怎么这么大心眼呢?喊你这么就都没听见。你们家李卫军来电话了,说是给人送去医院了。”
  “什么?!医院?!什么医院,这、这发生什么事情了!!”李桂花脸色一下就变了,双手不停地扑腾着,显然既心慌又害怕。
  李大爷见她这个样子,匆忙安慰她。她就这么一个儿子,着急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了,“不大清楚,就是说手有问题,给送过去了,就在人民医院,叫你带点钱过去。”
  李桂花连忙点头,招呼都不打,匆忙就跑上二楼,从席子底下掏出一大叠大团结后,又从自己的鞋底里拉出几张后,踹兜里,匆忙跑下楼。
  她跑出家门的时候,连院子的门都没关上。才刚拐出胡同,就看见从市场那边过来了好几辆黄包车。平时不舍得坐的三轮车,这次给了双倍价钱,让人给她跑着送过去医院。
  这人才到医院,也不知道怎么找人,逮着护士姑娘就问:“有没有见过我儿子李卫军?”
  护士姑娘很忙,被人无厘头这么一问,敷衍道:“去值班室找病患。”
  李桂花把她一推,又往前跑了几步,她刚才说什么室来着?
  又逮到另外一名小护士问起李卫军在哪里。
  经过几番折腾后,也终于见到人了。
  这会李卫军还坐在外科室外,一脸惨白的样子,手上被夹着两块夹板,捆得严严实实的,吊着脖子上。
  他有些发肿的双眼在看到李桂花朝自己跑来的时候,他却歪过头去了。
  “哎哟,我的儿子呀!你怎么了?!手怎么了?娘看看!!”李桂花急得眼泪都出来了,未料李卫军一句话都不说的,这让她立马感觉到不对劲了。
  “儿子,你别吓我,你怎么了啊?是不是很疼?你说话呀,你哪里疼,你告诉娘?!”李桂花神色慌张,匆忙拿手去拨他的头发,看看是不是伤到脑袋了,可别撞傻了。
  然而,李卫军却任由她拨弄着,以前他最讨厌别人弄乱他的头发。出门前总会将一头头发弄得满是摩斯,现在却一动都不动地任由她动作。
  李桂花深感不妙,在看到头上没有伤口后,哇地一声哭了出来,“我的儿子啊,你这是怎么了?你别吓我啊!”
  作者有话说:
  昨天那章差点没把我锁傻orz ……
  【小剧场】
  多年后常锦礼问起在医院那事,任顾这才腼腆解释,“以前经常梦到,那会记忆错乱,就觉得梦里发生过的是现实里的。”
  第60章 奋斗第六十天
  似乎是李桂花的哭声嘹亮, 终于使得李卫军有了些反应。
  他忽然以一种十分仇恨的目光看向李桂花,本来还在担忧他身体的李桂花都为他眼神内的狠厉给惊吓到了。
  李桂花粗糙的脸颊上还挂着泪水,忙问:“儿子, 你怎么了, 你说话,别这样看着为娘啊。”
  没想到她才刚开口,就被李卫军完好的左手给狠狠一推,她往后趔趄了一步, 崴了下脚,倒在了地上。
  她后脑勺还因为李卫军的力度之大而止不住惯性,狠狠磕在了地上。
  不少匆匆路过的拿药患者, 都停下了脚步, 在观望着, 也没有选择第一时间上前来。
  李桂花脑袋是又疼又觉得丢人, 眼看着越来越多的人围了过来, 她这是又气又恼的。
  坐起来也不敢大声说话, 揉了揉她的后脑勺,见李卫军这幅模样,她当真害怕。
  在人群中有一人,就是常锦礼。
  她是下来给任顾取碘酒的,这不路过这走廊, 看着好几人围在这边, 她顺眼多瞧了几下。
  这一看之下, 她都愣住了, 她竟瞧见李卫军按着地上那人打着, 李卫军显然有一只手骨折了。但是, 另外一只手猛锤地上的那位老太太。
  老太太抱着头, 看不清脸面,但是常锦礼却十分熟悉她身上穿的这套衣服,不正是以前老爱显摆李卫军从港城给她带回来的“名牌”花衫吗?
  围观的人竟无一人敢上前去劝,李卫军就像是发了狠一样打着自己的妈,常锦礼心下一凉,虽然李家不值得同情,但是这样的李卫军还当真她也是第一次见。
  地上李桂花抱着头,一边哭一边求饶又一边喊救命的,当真是让人听着那痛苦的声音都觉得有些可怜。她被何贵丹欺负就算了,想不到自己儿子还这么对她。
  最后还是值班的护士看不下去了,吼着旁观的几名男人,让人给架开了。
  只见护士长中气地吼道:“怎么回事?一个个都瞎了是不是!打人看了不会拦啊,哪天你们被打了,就知道错了!还有你,你这个人怎么一回事,这里是救死扶伤的地方,不是你施暴的场所,请你现在立马离开这里!”
  李卫军深深地喘着粗气,似乎打到有些不能自己一般。“你有什么权利赶我出去?!我是病人!我要住院!”
  护士长见这个男人有些发疯,上前拉扯了几下后,李卫军却忽然扯唇一笑,猛地倒地哀嚎,李桂花一见自己的儿子被她推倒了。
  本来还在喊疼的她,立马就蹿了起来,出手快到不行,伸手就想去抓护士长的脸,护士长反射性给了李桂花一肘子,两母子齐齐倒地。
  本来李桂花没来之前,李卫军就闹着要床位住院。他不仅觉得手腕疼,因为正骨过程中,他觉得全身都在疼痛,怀疑医生医术不行,强行要求留院观察。
  不料医生不仅不肯开住院证明,还直接连人带着药方给请出了治病科室,好让他不要影响后面来的病人。李卫军身体上的疼痛加上何德美出轨给他的双重打击之下,觉得这个世界对他太过不公。
  更是想起了以前他自己婚姻里的林林种种来,他曾经有过那么一瞬间,曾对常锦礼有过认同的。毕竟一个这么漂亮的女人放在自己身边,又怎么能把持得住?
  后来,是李桂花哪哪都看不上常锦礼,又说八字相克,又说生肖相克,又说那不叫漂亮,就是克夫的命。相反,对何德美那叫一个称心如意。
  正是因为现实的打击,让他开始回溯从前。不仅悔得肠子都青了,更是对何德美恨之入骨。
  她一个女人凭什么说不要他?还给他戴绿帽!
  连带的,他将婚姻里的不美满都怪罪到了李桂花的头上。
  如果不是李桂花,也不至于闹到现在这个地步。
  他浓烈而深刻的埋怨几乎冲昏来了他的头脑,听见李桂花声音的那一刻,他甚至觉得这个女人的声音既聒噪又让人觉得生厌,将他失败的婚姻的过错,尽数推卸到了他母亲的头上。
  那个自诩大孝子的李卫军,就在光天化日的医院里,作出了殴打李桂花的行为。
  素来爱面子的他,已经失去理智到全然不顾了。
  两母子双双倒地,却为他们争取到了在医院里入住的资格。
  常锦礼在一旁只看了几眼,就摇摇头离去了。
  人渣就是人渣,到哪里做什么事情都改变不了他这个人的本质。
  在商场上的狡诈想不到还用到了医院里来,至于李桂花就是她自己种下的恶因,今日还不知错仍然维护李卫军,哪一日她自己被打得无一人出手相助,那会就知道错了。
  等常锦礼回到病房的时候,任顾已经捧着一本书在看着。
  窗户外的光线斜斜地落在他白皙的脸上,他浓密的睫毛下都染上了一层淡淡的影子。
  当真有温润如玉世无双,淡雅如许仅一人的感觉来。
  常锦礼不禁站在原地,有些看呆了,更多的是不想去打扰难得能静下心来的他。
  这几日她知道他并不好过,不仅连韩蓄的申请报告都被剥夺参与,就连自己基建工程建造分内的事情都被罗布给拦截了。
  大家都在尽心尽力分担着工作,即便明知这不是任顾想要的。
  罗布的夫人甘姨来过一次,带着弯弯进口的水果莲雾来看他。
  常锦礼一看水果就知道几乎耗了罗市长一个月的外汇券换来的,心里也有些过意不去。
  “任顾的情况如何了?”
  “挺好的,现在基本是心里的事。”
  甘姨也能理解他,“对不住了,锦礼。老罗他真的太忙,挪不开空来,就我一个人来看你们。”
  常锦礼一听这话,故意板起了脸色。“甘姨,你这么说就不对了。罗市长身上有多少活是任顾的,我们感谢都来不及,怎么会反过去怪他?您再这么说,我就要不高兴了。”
  “好好好,咱不说这事了。你上次给我做的那套风衣运动衫,我去打太极,老受欢迎了。等任顾这事过来,锦礼你看,能不能给我做个五套?钱那几位太太都说不是问题。
  她们都说我这衣服看上去很前卫,但是又不出格,本来以为是普通通的面料,谁知道太阳底下闪闪发光的,这还不止!那日下雨,就我这套衣服一抖水珠就自动滑落了,别说她们都看呆了。我也才知道,这衣服这么好呢!都问我哪里买的,说这衣服一看就不是用布票换出来的。
  我还称赞她们有眼光,但是目前就自主主张替你答应了五人。等你空闲一些,你看要不要接单子,我那边的圈子上百件不是问题。”
  常锦礼一听,心下一喜。甘姨就是她的移动招牌,当初送她的那套风衣,心里也是有这条人脉铺设的打算的。
  这条线埋得够久了,但是幸亏一切虽迟但到。
  “甘姨,可别这么说。我可要多谢你才是,别说五件,五百件我都能做得出来。只是具体的交期都能商量。我这是手工制作,价钱不满您说,您的朋友可以八折,但是往后我就是要全价的了。”
  “那这太好了,锦礼,钱对于她们来说都不是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