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君养成记_分卷阅读_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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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昏君养成记》
  作者:欣欣向荣
  ☆、第 1 章
  在过去二十八年晓消从没想过自己会有一天馋肉,且馋的眼都红了,看见活的都恨不得立马扑上去生吃活嚼了才解恨。
  晓晓一度怀疑自己退化到了茹毛饮血的原始社会,可抬眼瞅瞅,远处群山明秀,近处溪水蜿蜒,沿着溪水往东不远坐落着一个齐整的小村落,勉强也能算世外桃源,哪里会是原始社会。可这里却不是她的家。
  晓晓至今都稀里糊涂,不知自己怎么跑这儿来了,就记着睡了一觉醒过来就成了这个小村子里乔姓人家的大丫头,下头两个弟弟一个妹妹,爹娘都是地道的农民。
  这个村子除了一户人家,剩下的都是地道的农民,穿越这种事儿晓晓一直认为是那些小说作者胡乱杜撰出来的,从没想过有一天会落到自己头上。
  可自己跟那些穿越小说里的女主,貌似相差甚远,晓晓低头瞧了自己一眼,旧的不成样子的碎花袄裤,裹住小小发育不良的身子,明明十岁看上去跟六七岁的差不多。
  当初刚穿过来时对着水缸看见自己的样儿,晓晓心都凉了,穿成什么沉鱼落雁闭月羞花的美人就别指望了,可穿成这副严重发育不良豆芽菜样儿的丫头,晓晓也觉着自己时运着实差了点儿,没穿到什么侯门望族的府里也就算了,好歹穿在个美人身上,靠着皮囊,说不准能改变境遇,就这副模样儿,晓晓瞅了一眼再没勇气瞅上第二眼。
  身材样貌就算了,年龄还小,九岁,九岁的孩子能做什么,晓晓仔细想过,记得自己九岁的时候,缠着爸妈去了一趟迪斯尼,玩的贼high,而现在她必须辛苦的劳作,早上天不亮就得跟着娘起来,帮着娘挑水做饭收拾院子,帮着弟妹们穿衣裳,弄好了也该吃早饭了。
  乔家爹娘很勤劳,日子过得不富,却也不会挨饿,早上一般是稀粥咸菜加棒子面饼子,现代的时候,晓晓挺喜欢吃粗粮,尤其玉米面的小窝头,一顿能吃半碟子,可那个玉米面窝头是掺着牛奶豆浆蒸出来的,软绵香甜,这里的饼子却不然,硬的能砍死人,吃的时候不拿手接着都掉沫,不就着稀粥根本咽不下去,拉的嗓子眼儿生疼,倒是搪时候,早上吃上小半块,一天都不饿。
  吃了早上饭,爹娘下地劳作,春天了,正是农忙的时候,虽说乔家就两亩地,却是全部的指望,吃喝穿用,乃至她跟妹妹将来出嫁,弟弟们娶媳妇儿,靠的都是这个,有时候,晓晓想想都替乔家爹娘愁的慌。
  本来就不富裕还生这么多孩子,养活了都不易,发家致富纯属妄想,一开头晓晓还琢磨身为穿越人士,怎么也能开个新手指吧,然后带领着全家老小的奔小康,貌似种田文的路子都是这么写的,奈何自己啥都不会。
  想搞个发明创造,做个香皂玻璃什么的,根本不知道从哪儿入手,做小买卖本钱从哪儿来,就算有本钱卖给谁啊,这个小村子离城远着呢,她爹进城赶一回集,得带足两天的干粮,,末了还得赶着夜道家来。
  最后一条道,勾搭个高富帅,就更不可能了,慢说这里没有,就算有,就自己这副发育不良青黄不接的样儿,自己都不乐意多瞅一眼,更别提高富帅了,就算口味再重再变态的,估摸也看不上自己。
  这些还是先头几天晓晓的心思,到了现在,时间过去了俩月,那些没边儿的心思早丢的无影无踪了,晓晓如今唯一最迫切的愿望,就是能吃上肉,哪怕一块,什么肉都成,足足两个月,她连肉渣渣儿都没见过,做梦梦见的都是红烧肉大鸡腿。
  这人有时候真怪,现代的时候她最讨厌吃肉,为了减肥,曾吃了好几个月素,也没觉着多想肉,这会儿才两个月就挺不住了。
  好几次她都想趁着乔家娘不注意,把家里的鸡弄出去烤了,却不知道怎么烤,去哪儿烤,她是想吃,可不会杀鸡。
  晓晓觉着自己真是个不折不扣的废物,人家穿越女一旦穿了,哪个不是混的风生水起,跟帝王将相勾来勾去,谈谈恋爱,滚滚床单,然后狗血而幸福的生活一辈子,自己就这想吃个肉,怎么就这么难了。
  正想着,忽就闻见一股子香味儿,这香味儿晓晓日思夜想了两个月,再不会闻错,这是烤鸡的味儿。
  晓晓吸了吸鼻子,哈喇子险些流下来,咽了口唾沫,顺着香味儿扭头,这才发现,自己愣神的功夫,侧面不远来了个小子,穿的什么衣裳,长的啥模样儿,根本没来得及看,就盯着他手里举着的烤鸡腿了。
  鸡腿挺大,烤的油光噌亮,那香气一股子一股子往自己这边儿飘,晓晓不由自主站起来走了过去,就在小子旁边儿立住,两只眼直勾勾盯着鸡腿,一个劲儿吞口水。
  晓晓也不想这么没出息的,可她实在忍不住,人本质上还是食肉动物,到了一定程度上,对肉的渴求能超越一切底线,什么自尊什么面子,现在只要让她咬上一口鸡腿,怎么都成。
  晓晓对着鸡腿吞了半天口水,忽然那小子把鸡腿往她跟前一送,鸡腿几乎送到了她嘴边儿,晓晓张了张嘴,脑子里却鬼使神差的冒出一句,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这小子别是有什么阴谋吧。
  这个念头冒出来,晓晓费力的把目光从鸡腿错开,退后一步,才开始打量这小子,这一打量晓晓真惊艳了一下,是个小孩儿,瞅着也就七八岁大小,穿着暗紫色绸缎的衣裳,袖口边儿镶着精致繁复的金边儿,头上扎着两个总角发髻,生的眉清目秀唇红齿白,一双大眼忽闪忽闪望着自己,莫一看倒像个漂亮的小姑娘。
  只不过惊艳过后,冒出来的是羡慕嫉妒恨,这小子命是不是太好了,虽说欺负小孩子有点儿没品,可偶尔一次也没关系吧!
  自我平衡了一下,驱赶掉心里的罪恶感,晓晓冲着小孩儿呲牙露出个笑来:“小弟弟这鸡腿是要给姐姐吃的吗?”
  那语气简直就是不怀好意的大灰狼 ,那小孩儿也不知真傻还是假傻,见晓晓笑了,也裂开嘴笑了一下,没说话点了点头,把鸡腿往晓晓跟前又送了送,这可怨不得她了,人家非要主动的请她吃鸡腿,不接受仿佛有点儿不近人情。
  晓晓也没客气,一把接过来,塞进嘴里,挺大一个鸡腿,给她几口就吞了进去,香啊,晓晓觉着比自己过去二十八年吃的所有美食都香。
  吃完了,晓晓拍了拍肚皮,蹲下就着溪水洗干净手,心里罪恶感有点冒头,回过头去瞧那小孩儿,见他定定望着自己,大眼里的光芒映着日头下的溪水黑白分明。
  那句话咋说的来着,吃人嘴短,拿人手短,大约就是晓晓现在的心态,还有晓晓这会儿忽想起来,小孩子是好骗,他后头还有大人呢,瞧这小子的穿戴,也知道肯定是村东头那个大宅门里的人。
  刚说了,这村子除了一户都是庄稼人,晓晓听她娘提过那户人家,原不是这里的人,六年前,忽来了一帮子人圈地盖房,盖了这么一座前后几进的大宅院,搬来一户人家,不常出入,与村子里的人也并无什么来往,隔半个月,赶着车去城里置办一回柴米油盐等必需品,其余时间皆大门紧闭,只听说姓白,神秘非常。
  为此村子里有好多说法,有的说,不定是朝廷里致休的大官儿,瞧中这里山清水秀,来这里颐养天年的,不出入是因为喜清净,怕乡民搅扰。
  有的说是南边的有钱人家,得罪了仇家来这里避祸,还有的说是什么精怪,见乔家村这里是块福地,来这里修行的……总之怎么说的都有,一到了晚上,她娘跟几个邻居的妇人坐在炕头上,一边儿纳鞋底子,一边儿就说这些八卦。
  小村落也没什么新鲜话题,无非就是绕着神秘的白家转,人都有好奇心,这白家又过于神秘,成了八卦的话题也不新鲜。
  晓晓只当是听故事了,却没想到,今儿自己遇上了白家的小孩儿,晓晓眨眨眼,心里琢磨这小子瞅着不像什么精怪,倒想个半傻,这么半天连句话都不说,难道是哑巴?
  想到此,晓晓眼睛一亮,心说,要真是哑巴可是自己的运气了,就算自己吃了他的鸡腿,他没法说话,怎么向大人告状,且这小子瞧着挺好骗的样儿,要是他隔三差五弄个鸡腿出来给自己打牙祭多好。
  不过,前提是得把这小子哄住了,有了这个心,晓晓更换上个谄媚的笑,伸手过去拉住小孩儿的手:“你好,我叫乔大妮。”一提起这个名字,晓晓就恨不得吐血三升,这名儿俗的简直无法直视,可就真是她的名儿。
  乔家爹娘是地道的庄稼人,没念过书,更不识字,给孩子取名字,都是这种简单的不能再简单的,她叫乔大妮,她两个弟弟一个叫乔老大,一个叫乔老二,最小的妹妹叫乔二妮,晓晓估计再生几个弟妹,名字也是,乔老三,乔老四,乔三妮,乔四妮等……
  晓晓无数次告诉自己,名字就是个代号,叫什么都一样,可一提自己的名字,大妮,还是忍不住恶寒……
  作者有话要说:  开坑了,争取日更六千到一万,奋起哈哈
  ☆、第 2 章
  就算在心里多不想承认也没用,现在的晓晓就是乔大妮,一个如假包换的村姑,甚至还得无下限的靠骗小孩子来打牙祭。
  混到这种地步,晓晓都不好意思提自己是穿越的,太丢脸了,但是丢脸也得继续,打牙祭比较重要。
  不过这小子怎么没反应,还傻不拉几的看着自己笑,别真是个傻子吧!晓晓举起手在他脑门上拍了一下:“喂!我是乔大妮,你叫什么?”
  那小子还只管傻笑,就是不说话,算了,傻子就傻子,傻子更好骗,想通了,晓晓也不再纠结这个了,拉着他的手别有用心的说:“我是乔大妮,你是村东头白家的对不?”傻小子没点头也没摇头,晓晓也不理会,继续道:“呐,今儿就算认识了,以后我就叫你小白,你叫我大妮,对了,你不会说话……”晓晓刚嘟囔了一句,忽听他叫了一声:“大,妮。”声音有些小,却相当清楚。
  晓晓愣了一下:“刚是你叫我对不对?原来你会说话啊!再叫一个。”却无论晓晓怎么哄,傻小子再不张嘴。
  晓晓琢磨这小子估计有点儿语言障碍,刚叫自己那一声虽清楚,也不是太顺畅,这不重要,不叫就不叫,反正自己也不是真要跟他如何。
  为了加速两人的友谊,晓晓跟他说了半天话,又牺牲形象的挽了裤腿到溪水里捉了两条小鱼,寻了个破瓦罐放在里头塞进小白怀里当做礼物。
  弄好了,就听见她娘喊她的声儿,忙应一声,拍了拍小白的肩膀:“我肯定比你大,从今天起我就是你姐姐了,姐弟之间有什么好东西都得分享,所以,以后有什么好的东西,例如鸡腿什么的,不许自己家独吞,知道不,还有,这是我们俩的秘密,不许告诉别人,你家里人也不许,知不知道?”看见傻小子点了头,晓晓才放心的跑走了。
  晓晓刚走从侧面不远的大树后头走出来个魁梧的男人,到了傻小子跟前躬身:“公子,刚那个丫头……”他话未说完,傻小子侧过头来:“不许动她。”语气极冷,刚才的傻笑半点儿痕迹皆无,一张小脸寒如冰霜,戾气从他眼里透出来,那男人不由自主后退一步,低低道:“是。”
  傻小子往前走了几步,忍不住回头望了一眼,吩咐了一句:“明儿再烤只鸡。”
  晓晓跑回到自家院子门前,她娘一眼瞧见她卷着的裤腿儿,不禁皱了皱眉,蹲下身子给把她的裤腿放下来道:“过了年可就十岁了,邻居家的山杏比你才大一岁,前些日子都有人家来相过了,昨儿娘去她家,瞧见她做的鞋,针脚细密不说,那鞋帮上绣的花儿也颇拿得出去,比你可强多了,要说你这丫头前头的性子也算安稳,哪知两个月前病了那么一场,好不容易好了,却不知性子怎换了个样儿,成日就知道往外头跑,娘一眼瞧不见,就不见你的影儿,往外跑就跑吧,怎这鞋都湿了,赶是跑去溪水里头玩了,娘嘱咐你也是白嘱咐只是不听,女孩儿家身子娇气,最怕寒凉,如今这才三月,那水是从山上下来的,最冷,回头着了寒气,糟蹋坏身子,将来看你怎么寻婆家。”
  基本上,天天她娘就是这一段,晓晓听得耳朵都快起茧子了,这也是晓晓目前愁的一件事,这里的人结婚贼早,她娘说的那个山杏才十岁,就开始说亲了,听山杏她娘那意思,恨不能十一就把她嫁出去,村子里的姑娘一般十二三都会出嫁,早的像山杏这样十一就嫁的也有。
  家里头孩子多,养不起,嫁出去一个少张嘴不说,还能换些布匹米粮,许多家里就打了这个主意,这就是万恶的旧社会,女孩有时候就值一袋粮食,轻贱若此,可想嫁了也没好日子。
  不管山杏嫁不嫁,反正自己坚决不嫁,要是乔家爹娘非要把自己嫁出去,那到时候自己就只有跑路了,虽不知道外头什么样儿,但好过十一二就嫁人。
  她记得看过一个网站上的研究文章,说古代的女子大多短命,且一大部分死于难产,跟早婚有直接关系。
  晓晓低头瞧了自己两眼,就这副没发育的身体,一旦结婚能有什么好儿,没准新婚之夜就死炕上了,她可不想这么死,太坑爹了。
  不过,乔家爹娘比山杏的爹娘强多了,至少没让自己饿着,有时候晓晓总想,要是自己穿越成山杏可不完了。
  “这丫头想什么呢?还不进去把鞋换了,回头坐下病了可怎么好?”
  晓晓这才回神,从她娘身边儿刚跑进院子,家里养的大黄狗就扑了上来,对着她又舔又叫又摇尾巴,大妮忽想起刚忘了把鸡骨头拿回来了,净顾着自己把大黄给忘了。
  想到此,不免有些愧疚,伸手摸了摸大黄的脑袋,凑到它耳朵边儿上道:“下回,下回带你一块儿去吃好的。”大黄仿佛听懂了似的,大脑袋在自己腿上来回蹭了好几下。
  晓晓本来当她娘就是絮叨,可到了晚上,她娘正儿八经拿出针线来教她做鞋的时候,晓晓顿时一个头两个大,一张小脸跟吃了二斤黄连似的,苦的都变形了。
  她娘见她那样儿,忍不住噗嗤笑了一声道:“哪儿就这般难了,多大点儿事儿,不过做鞋罢了,先头纳鞋底儿不是都会了吗,今儿娘教你上鞋帮儿,回头学会了,给你爹做一双,不定多欢喜呢。”
  晓晓没法儿跟着她娘做了半宿鞋,扎了的手指头都是针眼儿,终是学出点儿模样儿,她娘才放过她。
  大约她娘也心疼了,转过天儿来,自己跑出去,她娘也睁只眼闭只眼由着她去了,手指头上都是针眼儿,虽说她娘给她点了香油,可十指连心,还是疼,所以晓晓今儿的心情极差,可一到溪边儿闻见熟悉的烤鸡香味,心情忽的好了不少。
  还是昨儿那块大石头上,姓白的傻小子坐在上头,旁边儿油纸里裹着香气四溢的烤鸡,看见她,傻小子冲她露出个傻笑,张嘴唤了她一声:“大妮。”这回比昨儿顺畅的多。
  晓晓走了过去,一屁股坐在傻小子旁边儿,傻小子把烤鸡递到她手里,晓晓吞了吞口水,先撕了一个鸡腿,见傻小子望着自己,心里有点儿过意不去,撕下另一只鸡腿塞在他嘴里:“看着我做什么,你也吃。”
  傻小子愣了一下,继而也吃了起来,不一会儿一只烤鸡就剩下鸡骨头了,晓晓打了个饱嗝:“也不知你家这烤鸡怎么烤的,真好吃。”见傻小子吃的满嘴都是油,忍不住笑了起来,伸手给他擦了擦,用溪水洗干净手,重又坐下来。
  歪着头打量傻小子一会儿道:“原来你不傻,也不是哑巴,我猜的对不对,你是村东头白家的人?”
  傻小子没说话,却点了点头,晓晓瞧了他半晌道:“你瞅着不像什么精怪啊?”傻小子问了一句:“什么精怪?”晓晓摇摇头,想来乡民私下里议论的那些,他都不知道。
  傻小子虽不是哑巴却不爱说话,除非晓晓问,他不会主动跟她说什么,倒是个很好的倾听者,晓晓便开始絮叨自己的烦恼,什么早上起的太早啦!做针线很烦啦!隔壁山杏太早嫁人的事儿等等,虽都是些琐碎小事,傻小子却并没有丝毫不耐烦,而是蛮认真的听着,时不时还应一两声。
  如果他始终不回应,晓晓说一两句觉着没意思也就不会说了,他这种态度造成晓晓说起来就没完没了。
  两人在溪边上坐了足有一个时辰,晓晓想着该回家了才站起来,见傻小子还眼巴巴望着自己,心里竟有些不舍,瞧了眼小溪,蹲下卷起裤腿,又去给他捉了两条小鱼,才挥挥手跑了。
  回到家看到迎着她出来摇头摆尾的大黄狗,晓晓才想起来,貌似昨儿答应大黄带大黄一起去的。
  第三天,晓晓再去的时候,身边儿就多了一条大黄狗,从这天起,几乎就形成了一个定式,没有约定,但两人总会在午后来到小溪边儿,晓晓带着大黄,小白拿着烤鸡,手里还提着个瓦罐。
  两人一狗分吃烤鸡,然后晓晓就跟小白絮叨自己的小烦恼,走的时候在溪水里捉两条小鱼放在瓦罐里,小白提回去。
  这么过了一个月,三月就过去了,四月初一大妮的爹,去城里赶了趟集,把在山上捉的两只獾子拿去换钱,平常两天才回来的,这次连夜就赶了回来,到家都是半夜了,晓晓跟弟妹早睡了,却给她娘推醒,让她收拾弟妹的东西。
  晓晓迷迷糊糊的起来,见她娘的脸色不大对,也没敢问,听话的收拾了两个弟妹的东西,收拾出两个包袱,放在他爹的扁担上,最小的弟妹放在挑子两头的筐里,她爹挑着,她娘牵着自己跟大弟,一家子赶着夜路走了。
  翻过临近一座山望见大道的时候天也亮了,好在遇上一辆过路的牛车,给了几个钱,一家子搭上了牛车。
  走了一晚上,晓晓早就累了,别说这辈子,就是上辈子都加上,也没走过这么远的道,一上牛车就睡着了。
  醒过来的时候天已经擦黑,揉揉眼起来,实在忍不住问她娘:“娘我们这是去哪儿啊?”
  她娘从包袱里拿出半块饼子递给她:“大妮乖,我们去你舅家住些日子,打小你舅最疼你,不是娘舍不得,你舅恨不能把要过去给他当闺女呢,这一晃有两年不见了,想不想你舅?”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