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笔记1-8大结局全集_分卷阅读_114
  走进去,四处看了看,我就发现这里其实也不能叫做区了,只不过是城市扩张后残存的几段老街,这些建筑一没有文物价值,二没有定期检修,看上去都有点摇摇欲坠,想必也不久于人间了。而老城区里也没有多少人,只见少有几个发廊,穿行于房屋之间,老房子老电线,黑黝黝和发廊的彩灯混在一起,感觉相当的怪。
  我在里面穿行了大概有两个小时,走来走去,搞的发廊里的小姐以为我是有贼心没贼胆,都开门朝我笑,然而确实如那个出租车司机所说的,里面的格局太混乱了,很多巷子是给违章建筑隔出来的,连路牌都没有,问人也没有用,几个路过的外来务工人员都笑着善意的摇头,大约意思是他们也不知道这地方是哪里。
  有地址也找不到地方,这种事情我还是第一次碰到,一边走就苦笑,感觉世事的多变,就在绕的晕头转向的时候,后面就骑上来一辆黄顶的三轮车,那车夫就问我要不要上车?我走的也累了,就坐上让他带着我逛。
  车夫是汉族的,大约也是早年从南方过来的,听我是南方口音,话就多了,和我说了他是苏北的,姓杨,名扬,人家都叫他二杨。在这里踩三轮十二年了,问我想到什么地方去玩儿,高档的低级的,汉的藏的维吾尔的妞儿他都认识,全套还给我打个八折,要是不好这口,旅游他也成,格尔木没啥名胜古迹,但是周边戈壁有大风景,他都熟悉。
  我心里好笑,心说你老爹要是再给你取个三字名儿,你就能改名叫恒源祥了,不过他说到这个,我就心中一动,心道这些个车夫在这里混迹多年,大街小巷大部分都烂熟于胸,我何不多问几句,也许能从他嘴巴里知道些什么来。
  于是便把地址给他看了,问他知道不知道这个地方。
  我本来没报多少希望,但是我话一说完,恒源祥就点头说知道,说着就踩开了,不一会,他骑到了一条非常偏僻的小路上。
  路两边都是老房子,昏黄的路灯下几乎没有行人,他停车的时候我真的很恐慌,似乎要被劫持了,他见我的样子也直笑,对我说,我要找的地方到了。
  我抬头一看,那是一栋三层的平房,有一个天井的样子,路灯下,平房一片漆黑,只能看到外墙,里面似乎一个人也没有。整幢房子鬼气森森的。
  我哑然,问车夫这里到底似乎什么地方,他道:这里是60年代的解放军疗养院,已经荒废了很长时间了。
  盗墓笔记  蛇沼鬼城篇  第40章  306
  我下了车付了钱,在门口对了对已经模糊不清的门牌,发现纸条上的地址确实是这里。心里就有点发毛。心说这不是我们小时候经常去探险的那种没人住的鬼楼吗,怎么会有人让我到这种地方来?里面还有人住?
  那车夫还在数我给他的零钱,我就转头问他,这里面住的是什么人?
  那车夫就摇头,说他也不清楚,他只知道这个疗养院是70年代盖起来的,格尔木是个兵城,军官很多,很多国家领导人经常来视察,这个疗养院是给当时的领导住的,在之前80年代中期的时候,疗养院撤掉了,这里改成了戏楼,所以他也来过,当时的河东河西就这么几片儿地方,我还比较走运碰上了他,要是其他那些北方来的三轮车夫,保管也找不到这地方。
  我听的半信半疑,车夫走了之后,整条街道上就剩下我一个人,我左右看看,一片漆黑,只有这栋楼的门前有一盏昏暗的路灯,有点害怕,不过一想自己古墓都大半夜下去过了,这一老房子怕什么,随即推了推楼门。
  楼外有围墙,墙门是拱形的红木板门,没有门环,推了几下,发现门背后有铁链锁着,门开不去,不过这点障碍是难不倒我的,我四处看了看,来到路灯杆下,几下就爬了上去,翻过了围墙。这是小时候捣蛋的身手,看来还没拉下。
  里面的院子里全是杂草,跳下去的,可以知道下面铺的青砖,但是缝隙里全是草,院子里还有半颗树,已经死了,靠在一边的院墙上。
  走到小楼跟前,我打起打火机照了照,才得以了解它的破败,是雕花的窗门,不过都已经耷拉了下来,到处是纵横的蜘蛛网,大门处用铁锁链锁着,那贴着封条。
  我扯开一扇窗,小心翼翼的爬了进去,里面是青砖的铺的地,厚厚的一层灰,门后直接就是一个大堂,什么东西也没有,似乎是空空荡荡的,我举高了打火机,仔细转了转,发现有点熟悉,再一想冷汗就下来了。
  这个大堂,就是阿宁的录像带中,“我”在地上爬行的地方。
  来对地方了,我对自己说。我站到了录像带中,录像机拍摄的角度去看,那些青砖,那些雕花的窗,角度一模一样,我越来越确定了我的想法。一种恐惧和兴奋同时从我心里生了出来。
  继续往里走,就在一边大堂的左边有一道旋转的木楼梯,很简易的那种,但是好歹是旋转的,通往二楼,我蹑手蹑脚的走过去,朝楼上望去,只见楼梯的上方,一片漆黑,并没有光。
  我掏出了口袋里的钥匙,306,那就应该是三楼的。
  这多少有些异样,我低头照了照楼梯的踏板,发现踏板上盖着厚厚的尘土,但是在尘土中,能看到一些脚印,显然这里还是有人走动的。
  我轻轻的把脚放在踏板上踩了踩,发出咯吱的声音,但是应该能承受我的体重,我咬紧牙小心翼翼的往上走去。
  楼上黑黑的,加上那种木头磨擦的“咯吱”声,让我感觉有点慌慌的,但是这里毕竟不如古墓,我的神经还顶得住。
  一直往上,到了二楼,就发现二楼的走道口给人用水泥封了起来,没有门,是整个儿封死掉了,按照楼下的空间,水泥墙后面应该还有好几个房间,似乎给隔离了起来,水泥工做的很粗糙。
  我摸着墙壁,就感觉到有点奇怪,难道这房子的结构出现过问题,这里做了加固?
  不过奇怪也没用,我此时也没有多余的精力考虑这些问题,继续往上进入到三楼,我看到的是一条漆黑的走廊,走廊的两边都是房间。但是所有的房门下面都没有透出光来,应该是没人,而空气中是一股很难闻的霉变的味道。
  我凝神静气,小心翼翼的走进走廊,绕过那些蜘蛛网,看到那些房间的门上有被尘埃覆盖的油漆的门牌号,我一路读下去,有点感觉自己好像那些欧美悬疑片里的主角,不久,便来到了走廊的倒数第二间房门外,我举起发烫的打火机,照了照门上,只见门的门楣上,有很浅的门号:306
  那一刹那我开始想敲门,一想又觉得好笑,于是在门口犹豫了一下,就掏出了钥匙。往门口的钥匙孔里一插,随即一旋转,疙瘩一声,门随着门轴尖锐的摩擦声,很轻松的给我推了进去。
  盗墓笔记  蛇沼鬼城篇  第41章  线索
  房间不大,里面很黑,进去霉变的味道更重了,先是从门缝里探头进去看看,发现房间的一边可能有窗户,外边路灯的光透了进来,照出了房间里大概的轮廓,房间里贴墙似乎摆着很多的家具,在外面路灯光形成的阴影里看不分明,不过,一看就知道没有人。
  我深吸了口气,小心翼翼的走进去,举起已经发烫的打火机,在微弱的火光下,四周的一切都清晰起来。
  这是一个人的卧室,我看到了一张小窗放在角落里,霉变的味道就是从这床上来的,走进看时候,发现床上的被子都已经腐烂成黑色了,都烂出白色的霉花儿来了,味道极其难闻,被子鼓鼓囊囊的,咋一看还以为里面裹着个死人,不过仔细看看就发现只是被子的形状而已。
  在床的边上,有一张写字台,古老的类似于小学时候的木头课桌,上面是一些垃圾,布,几张废纸和一些从房顶上掉下来的白石灰块,都覆盖着厚厚的灰。
  在写字台的边上是一排大柜子,有六七个,比我还高,上面的木头大概是因为受潮膨胀,门板都裂了开来,抬头往上看,就可以看到柜子上面的房顶和墙壁的连接处,有大量的煤斑和水渍,显然这里在雨天会有漏水。
  这地方看来已经荒废很久了,这种破烂的程度,应该有五年以上了,不过房子虽然老旧,却也是普通的老旧而已,寄录像带的人把我勾引过来干什么呢?他想我在这房子里得到什么信息呢?
  此时忐忑不安的心情,也随着我对环境的适应而逐渐平静了下来,我将打火机放到桌子上,先是开始翻找那张木头写字桌的抽屉,把抽屉一只一只的拉出来,不过里面基本上都是空的,有两只抽屉垫着老报纸,都发霉了,我碰都不敢去碰。
  抽屉里没有,难道是床上?我走到床边上,先看了看床底下,全是蜘蛛网,什么都没有,然后到边上拿出一张抽屉,用来当工具,把粘成一团的被子从床褥上拨了开去,想看看里面是不是裹着什么东西,然而拨了几下,被子里直冒黑色的粘水,竟然还有虫子在里面,霉味冲天,我几乎恶心的要吐了。
  好不容易把被子全拨弄到地上,却也没发现什么东西,其实我拨了几下也意识到里面不会有东西,谁会把东西藏在这么恶心的地方。
  这两个地方都没有,那么只剩下这些大柜子了,不过这些柜子都有锁,虽然柜子门的开裂了,但是要打开这些柜子,还是需要点力气的。而且没有工具是不行的。
  我手头什么都没带,只好就地去找,最后在窗台找到了个东西,那是老式窗的插销,能拔出来,虽然都锈了,但是老式插销是实心的,很结实,我拔出了一个,就用来当撬杆,插进那些开裂的柜门板缝里,把缝撬大到能让我伸手指进去,然而一只脚抵住一面,把手伸进缝里,用力往外掰。门板发出恐怖的摩擦声,给我扯的弯了起来,接着就发出断裂的爆裂声,整块板就这样硬生生的掰断了,门上的灰尘都溅了起来,迷的我睁不开眼镜。
  楼里相当的安静,我这些动静听上去就格外的吓人,门板断裂的那一刹那,那刺耳的声音把我也吓的一身冷汗,好久才缓过来,就拿起打火机,往柜子里照去。
  我对柜子有什么东西,一点预判也没有,感觉最大的可能还是什么都没有,所以也没有太过做心理准备,打火机伸进的事情,我就吓了一大跳。
  只间整个柜子里,竟然都是黑色的录象带。密密麻麻的列着,好像图书馆管理的图书架。
  我拿出一盘,就发现和我收到的那些带子是一样的,都是老制式的录像带,心里又惊讶又欢喜——看来东西确实是从这里寄出来的没错了,这些应该都是和看过的那几盘神秘的录象带一样,是监控的录像带。只是想不到,竟然有这么多……
  再用同样的方法去打开其他的柜子,里面全是相同的情形,一共是七个柜子,两个大,五个稍微小一点,粗略估计,里面总有超过3000盘的录象带。如果这些全是监控的话,一盘三个小时,这里就将近有9000小时的监控,也就是说,超过一年。
  我就惊呆了,看着面前整一面墙壁的录像带,足有十分钟无法思考,接着,一股极度的神秘感铺面而来,让我感觉到头皮发麻。
  看来这个地方不简单,这么多监控的录像,从楼下的大堂看,阿宁带子中的“我”,就是在这里接受监控的,那霍玲呢,是不是她是在这里的其他房间里被拍摄下来的呢?这里的地板和墙壁,确实和她录像里的想像。而这里,竟然有如此多的录像带,显然,某一批和西沙有关的人,在很久以前,在这里做过什么事情。而寄东西给我的人的目的,应该就是让我到这里来,看到这些带子。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呢?这个人有什么目的呢?我已经无暇思考这些问题,一个念头在脑海里就涌了上来:事情的真相,很可能就在这些录像带里了……
  这里面肯定是和我看到的一样的内容,我们可以看到我爬行的那一段之前,或者之后的片段,甚至有可能还有西沙其他成员的录像,以及说不定能看到拍摄者……
  想到这个,我就恨不得马上就有录像机在手上,马上就开始看这些带子。
  当然这是不可能的,这里肯定没有电,而且我也不能在这种地方看,环境太糟糕了。而且,如果一盘带子用快进的方式,也最起码要看10分钟,要看完这些的也要30000分钟以上,那就是500个小时,也就是说通宵看也得看一个多月啊。
  我强压抑下自己的好奇心,告诉自己这事情急也急不了,但是心里已经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了,要说下地我没什么信心,但是看3000盘录像带,我还是有组织能力的。
  又环顾了一下四周,这里再没有别的地方可以让我翻找了,我先拿了六盘带子,塞进自己的包里,所谓贼不走空,然后顺原路出了鬼楼,爬了出去,外面已经没三轮车可以坐了,我一路在老城区里瞎逛,走了半个多小时总算出了老街,然后打的士回到宾馆,打电话给王盟,让他马上到格尔木来公干,带上录像机和我的电脑,其他什么都别管,还有,买一箱珍珠明目液,肯定用的着。
  盗墓笔记  蛇沼鬼城篇  第42章  线索2
  王盟到这里,还需要起码两天时间,这段时间,我就考虑着怎么把那些录象带从疗养院里运出来,3000盘带子,不是一个小数目,那里又开不进车子,而且公然进出这种废弃的老建筑,很容易给人怀疑的,格尔木有很多老居民都是当兵出身,正义感很强,要想他们不管闲事也困难。
  考虑了再三,我就决定在晚上分批把东西运出来,用蛇皮袋一袋能装一百多盘,一次两袋子,一个晚上多几次就能运完了,实在不行就两天运。那地方不能开车,那么就用三轮好了,我这里有昨天那个二杨的号码,临走的时候给我的,说要是去旅游或者找小姐都可以打他电话,这批人也是混在社会边缘的,多给点钱,办这点事情,应该不会有问题。
  不过,说起来这属于偷窃了,在盗墓,贩卖文物之后,我又加了一条罪,想起来都感觉好笑,偷窃我也不专业,于是又考虑了很多的细节问题,然后打了电话给二扬,告诉他我有批东西要从那楼里拿出来,要他帮我运,语气里我做了手脚,他一下就知道了这里面有猫腻,不过我开的价钱很高,够他踩一个月车了,他识像,满口答应,也没有问什么。
  昨天一个晚上没睡,加上高原反应,嘴巴都发紫了,接下的时间我就补睡,一直睡到晚上8点,太阳有点下山的势头了,我才起来,老样子上了出租,到了那老街区的外围,走了几步,看到二杨已经等在那里了。
  这时候天还没黑,很多人刚吃完饭在外面逛,不好行动,就只好等天黑,我也没吃晚饭,二杨很热情,就带我到路边小摊吃酿皮,我是个很会和人打假关系的人,一来二去,灌了二杨两瓶啤酒,他就开始叫我老弟了。
  我并不是诚心和他交朋友,大约这一次之后也不见面了,也就假装热乎,他很吃这一套,不过,聊的开心,他也没问我一句那老房子的事情,让我很在意,这家伙要不是个老江湖了,很懂规矩,要不就是超级缺心眼儿的。
  话说繁休,两个人等到天黑,二杨又载我到了那个疗养院,我让他在外面等我,自己拎着蛇皮袋就再次爬了进去。
  这一次是熟门熟路了,我带了手电,一路照着垫着脚尖就上了三楼,进306,抖开带子,就准备快速的装东西。
  那一刹那,我很紧张和兴奋,一来是因为这相当于偷窃,没有干过这样的事情,总是紧张的,二来跑的有点吃力,人很兴奋,然而等我往柜子里看的时候,一件我无法理解的事情就出现了。我一下整个人就僵直在了那里,半天没能动弹。
  眼前的柜子竟然是空的!
  这怎么可能,昨天来这里还慢慢的摆着录像带的……我的脑袋就嗡的一声,心说难道喝多了,出现幻觉了?定了定神再看,没错,柜子里还是空的,我伸手进去一通乱摸,什么也没有摸到。
  我忙去看其他的柜子,也全部都空了,什么都没有。
  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觉,突然就涌了过来,我马上抬头四处去看,看看是不是自己走错房间了,然而被我翻出的抽屉,墙壁上的水渍,一切的一切都告诉我这里就是昨天我来的地方。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录像带呢?
  我一下子就反应不太过来,丈二头上摸不着头脑,这时候,我的手电就照到了地上,我一下就看到木头地板上,全是凌乱的脚印。
  蹲下去仔细去看,就发现里面有很多不同的鞋印子。都不是我的,很新。他娘的,我一下就明白了,有人捷足先登了!
  是谁呢?照道理没有人知道这个地方有录像带了。我紧张的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难道是阿宁,啊!难道在她的那两盘带子里,也有地址和钥匙?她也发现了这个秘密,到了格尔木?不可能啊,没有任何迹象啊……
  也有可能是昨天我进来的时候给人看到了,有人尾随我进来,把东西带走了……可是昨天这附近也没有人啊,要说有人看到,也只有二杨一个人看到啊,难道是他?也不像啊,喝酒的时候,这人要是有鬼,肯定不会喝的这么爽快…。。
  又或者,难道有人在监视我?就是不让我知道事情的真相?
  我突然冒出了这么一个念头,就感觉到一股极度不舒服的感觉,传遍全身。
  好像真的是这样,以前没感觉,但是这一次就很明显,对方抢在我前头把所有的录像带都搬走了,这说是巧合就很勉强,从我从这里出来,到刚才回来,也不过是七八个小时,就算是阿宁,也不可能这么快的动作吧。
  那如果真是这样,这人为什么不让我知道事情的真相呢?难道说,这里面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吗?或者绝对不能让我知道的理由吗?
  想着,我只觉得这几个月来的郁闷已经到达了顶点,一下就想逃避,感觉自己要疯了。于是梦游一样的往回走,想快点回宾馆去再说。
  然而我到了门口,推门出去的时候,却发现门推不动了,我一下人就很烦躁,用力往外撞了一下,门却纹丝不动,我往后退了几步,再推了一下,忽然就意识到,门竟然给人锁上了。
  盗墓笔记  蛇沼鬼城篇  第43章  困境
  我最先的反应还是门自己关上的,这也是正常的想法,很多的老门都会这样,刚才冲进来急,没有注意门是不是顺手给我带上了,然而拉了好几下发现纹丝不动,而且还不是卡住的那种感觉,那种推不动的感觉十分的硬,我就立即知道是被人锁了。
  我暗骂了一声,先是楞了一下,接着就意识到不对了,他娘的这楼里还有人?难道是那些搬录象带的人还没走?
  刚才上来的时候没看到有人,但是走廊的两边有很多的房间,看来这人肯定是躲在边上的那些房间里,等我进去之后,再偷偷的将门给锁上。
  不过我并不着急,480锁没有反锁的功能,锁身是装在门板里面的,有一个钮来启动死锁,而这个钮可以在里面很简单的关掉,当时等我俯身看了门锁之后,我就傻眼了,这把锁上的锁纽竟然没了,只剩下一个小黑洞,我想把手指往里面伸,无奈那洞太小,小拇指都伸不进去。而老480锁是纯铁皮锁,锁壳又厚又硬,没有气割根本撬不开。
  狗日的,我就恼怒起来了,又用力拉了拉门无果,就退了几步开始踹门,心说管他呢,真以为我是文弱书生,老子就发飙给你看看。
  这门是往里推的,现在我在反方向往外踹,不可能把锁踹掉,只能把门板踹裂,然而老门板真他娘的结实,也不知道是用什么木头做的,踹了六七脚,只把板踹凹了进去,我的脚都麻了,可连条裂缝都没有。
  我一下子狠劲就发泄掉了,意识到这样下去不行,这个有踹门经验的人都知道,老门板比现在的门要结实的太多,厚度厚了就将近一倍,后面打了十字梁,要踹破门几乎是不太可能的,再踹下去,门没裂可能我的脚趾就先报废了,于是。我喘着气,就从一边拿出抽屉,去当重物砸那个锁,480锁由三个螺丝固定在门最厚的中梁上,比起踢门,砸锁要容易很多。
  没想到才砸了几下,忽然我就闻到了一股奇怪的味道,从门的另一边传了过来,好像是什么东西烧起来了,接着,竟然有烟从门缝里飘了进来。黑灯瞎火的,也看不出有多少。
  怎么回事情,我突然有一股不详的预感,马上关掉手电,一下我就蒙了,之间门缝外,竟然火光熊熊,好像烧了起来。
  我操,这下玩笑开打了,我发了疯一样的,用力砸锁,那抽屉给我砸的稀巴烂,那锁才给我砸松,我也不知道拿来的蛮力,一脚抵住门板,用力抓住锁往外掰,大吼一声,浑身扭动,屁都憋了好几个,终于将锁硬生生掰了下来。
  门一下就开了,我低头就向往外冲,一下突然就是一股浓烟裹着热浪从打开的门缝里涌了进来,呛的我忙退了回来,眼睛里满是眼泪,低头再冲出去,一下就发现完蛋了,整条走廊全烧了起来,一眼看去全是火,木质的建筑太容易燃烧了,连上头的天花板都着了火。我就刚才冲的一下,眉毛都焦了。如果硬冲出去的话,那到楼梯口起码半成熟,在国外可以直接上餐桌了。
  狗日的,他娘的这是要我的命啊,谁他娘的和我这么过不去,我直冒冷汗,怎么办怎么办?
  跳窗!
  对了,跳窗!
  我一下就想到房间的一边有窗,忙冲回去,此时房间里已经全是烟了,我一边咳嗽一边冲到窗边,一下又傻眼了,窗上有竖的铁栏杆,我抓住栏杆用力往外掰,那真是急火攻心,掰的不得法,掰了几下,发现手都软了,用不上力气。
  不行,这行不通,我一下想到窗外是三楼,那老子的三楼有五楼高,下面全是石板地,那还不如给烟熏死。
  此时之前的那些经历开始发挥作用了,他娘的生死关头,一定要镇定,镇定!在海底墓里那种死局我都活下来了,现在在青海第二大市的老房子里,我还能死掉不成?一想又不对,他娘的海底墓里全是死人,死人不会算计你,现在老子他娘的是给活人算计,那就没这么走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