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席妙探独宠妻 第25节
  她说的有些亢奋,斜着嘴角,就差仰天大笑,根本没有丁点悔悟性质。
  程曼拧眉:“嫉妒真的能使你冲昏头脑?这么不管不顾放弃自己的生活和前程?”
  何韵认真思索了会:“你没爱过,自然不知道嫉妒是什么滋味,我的占有欲比白汐更强。”
  静默一会,她邪邪的笑起来:“我得不到的,别人凭什么拥有?我哪点比不上她?容貌、气质、才情,我样样不输给她!她只不过是多了个有钱老爸而已,跳板比我高!”
  抬手指向白贸然,她大声吼道:“若是没有她这个有钱老爸,她拿什么跟我比?她只不过是个空有其表的女人,每天过着优渥生活还整天抱怨的娇小姐!”
  气急败坏这个词正合适此时的何韵,她恨、她怒、她骂,同时眼神也极其复杂,缓缓收回手指,她冷笑道:“是你害了你自己的女儿,怪不得别人,也怪不得我狠心!”
  白贸然身体一震,喉咙一阵腥甜,一晚上遭受的一连串的打击,他精神已经支持不住,现在凶手在他面前张牙舞爪的说是他自己害了自己的女儿,怎么能不气!
  “噗”地吐出一口血,嘴巴里满是腥甜的味道,身体往后倒去,鲁杰连忙扶住,准备让人扶回饭店休息,哪知道白贸然拂开小警察,有气无力的道:“我要亲眼看到她被逮捕!”
  明明撑不住了,可那双眼满是坚定的神色,恨不得去剜了何韵的心、扒了她的皮、拆了她的骨,好好看一看,她的心,究竟是什么颜色,究竟黑道什么程度了!
  何韵嗤笑,抬眼看向程曼,轻声道:“警官,你问我的那个问题,你经历了才知道那种得不到还要看着爱人和别人亲亲我我的那种心碎感、嫉妒感。”
  “那种感觉会让你感觉特别黑暗无助。”她眯了眯眼,拂掉脸上的水,雨不知不觉中又开始下大了,雷声和闪电却不曾出现,只有山坳上风的呜呜声。
  “谢谢你对我说的这些。”程曼弯了唇,心既然特别平静,“可是何韵,不是每个人都会有这种感觉的,偏激导致你走到极端。”她不动声色看向身边的祁少晨,悄悄的又转回视线。
  似乎她明白些什么,心微乱。
  何韵扯了扯嘴角,叹了一句:“是啊。”她缓缓的朝山坳边上退去,待众人反应过来时,她已经站在了边上,风在她背后狂吹,就像要将她卷下去,她满含歉意的对高齐说了声抱歉,再深情的看向梁昊,张了张口,千言万语转化为三个字:“你保重。”
  满含深意的三个字一说完,她就准备往下跳,脚步轻挪,可有人先她一步出声。
  顾景柯意味不明,眼神暗沉,往何韵投去一眼:“你以为,这样就可以瞒天过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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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提问:顾大大说这句话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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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49尾 替你顶罪,你可真傻
  何韵身体抖了抖,惊愣当场,也就在这时,穆冥突地出手,将何韵一把从山坳边上拉了回来,她本来就离何韵最近,何韵听到顾景柯说话,被分去注意力,她出手拉人就容易的多。
  除了穆冥,其余的人都不是很明白顾景柯的意思,何韵已经招供,而且事实性很强,怎么又是瞒天过海?就连程曼和祁少晨也是一愣,皱眉思索,准备找出破绽和意味。
  顾景柯也不解释,只对她深了深眸子,问道:“你以为牺牲自己就可以保住他?”
  何韵慌了慌眼神,自始至终没有慌过的她,此时惊慌无比,她挣脱穆冥的手指:“警官,我不明白你的意思,我说了,白汐是我杀的,你可以将我逮捕。”
  “我准备跳山坳,是不想过牢狱生活,并没有其他什么原因。”她慌了阵脚,匆忙解释,语气却更加坚决急迫,“警官,我现在人就在这儿,请求你们将我逮捕归案。”
  何韵平展的伸出双手,手铐若铐上去将不会有丁点阻碍,完美结案就近在眼前。
  可是,事情有变,能这么轻易结案?程曼的眼神从顾景柯身上滑过,再看向同样镇定自若的穆冥,不知道这两人葫芦卖什么药,揪紧了眉,先看看再说。
  刑警第一感官明确的告诉她,凶手另有其人,程曼心中很不是滋味,敢情何韵说了这么多,还指教她未曾深爱就不会懂,就是一大通废话?她这是当了免费教材?
  “梁昊,你还想继续装下去?”顾景柯眼神突地锐利无比,“嗖”地盯住梁昊,“你看着她这么为你辩驳,你就不觉得心慌?”他声音渐渐变冷,更显得低缓魅惑。
  众人的目光随着顾景柯的话落,通通往梁昊身上扫,有疑惑、有震惊、更有恍然大悟。
  何韵噌的激动万分,展开双臂,将梁昊护在身后,吼道:“我才是杀害白汐的凶手,这件事跟梁昊没有任何关系!”她眼睛赤红,瞪得特大,就像在护犊子的母老虎。
  “呵,小盒子,不用再为我辩解了。”梁昊将何韵的手拉开,眼神却是复杂黯淡,他抬起头直视顾景柯,轻喃道:“你说的没错,我心慌却更觉得她傻。”
  梁昊站到何韵的身前,眼神轻晃:“我没料到她居然看到我做的事,更没料到她会想要瞒天过海替我顶罪,她这是拿她的命在赌我的命。”
  何韵在他身后怔愣,他叫她小盒子?久违的称呼,久违的感觉,突地感觉到一阵鼻酸,泪意上涌,他很久没这样叫过她,而如今却是这样的场合,她宁愿他装作不知道!
  像疯了般,他扯过梁昊的衣袖:“梁昊我和你什么关系,我为什么要替你顶罪!”
  梁昊不答她的话,谁也没有答她的话,从她的表情和动作就看的出来,她心慌意乱,她的谎言,不攻自破。
  梁好回过神,怔怔地喊了句:“哥?”她想问一句是真的吗?可是动了动唇却觉得无力出声,她的亲哥成了杀人犯,而死者正是她哥的现任女友!天崩地裂的感觉原来真的存在。
  而高齐一直没从打击中回过神,嘴角苦涩,眼神呆滞,就像个局外人看着发生的这一切。
  “梁昊,接下来就请你好好配合。”穆冥眼神冷淡,没有半点惊讶,从一开始她就觉得何韵说的不对劲,房间的安排就不可能那么巧合,现在梁昊这个真凶出现才符合规律。
  梁昊弯了嘴角,抬头看了眼天色,他道:“警官,你们从一开始就不相信小盒子说的话,对吧?”
  见没人回应,这才轻轻笑出了声,“小盒子,你可真傻。”而她在他身后已经泪流满面。
  “我半个月前来过一次这个饭店。”梁昊闭了闭眼,似在回想,“你们猜得不错,我为了查探地形。”他在他们问何韵以前来过几次饭店时,就知道没几个人相信何韵的话。
  世上的巧合没这么多,伪造的巧合倒是不少,梁昊弯了弯唇,看起来却是比哭还难看。
  他道:“之后我以别的身份订了房间,等待时机后顺理成章的约人到旗山玩,我预想的很好,就是没料到行凶时会被人目击,更没有想到你们几个是警察。”
  “事发太快,我还没来得及灭迹就从窗户上逃回饭店。”他说的缓慢无力,就像一只待死的困兽,“白汐的确狠狠地咬了我一口,她牙齿内的血迹是我的。”
  祁少晨皱眉,睨着他问道:“伤口在哪?刚才检查时,为何没有发现?”
  抬眸看了一眼祁少晨,梁昊轻嘲道:“因为伤口并不在手上,你当然发现不了。”
  祁少晨检查时是按照惯性检查的手臂、手掌,并没有全身检查,推人落崖、用手抓挠,咬住大部分的应该是手,听梁昊这样说,伤口并不在手上,那是在哪里?
  顾景柯视线盯到梁昊的右脚,再牢牢的锁住他的眼睛,清冷的道:“是在你的右脚上。”
  握紧手指,梁昊瞪大眸子:“是。”他躬下身慢慢的撸起裤管,右脚脚踝上三寸有很明显的牙齿印,印子很深,还有丝丝血迹渗出,很明显是被人用力咬的,就差将那块肉咬下!
  摸了摸那个伤口,梁昊将裤管放下,直起身,他道:“这是推白汐时不小心被咬的,她死死地抓着草地不放,我走过去被她一口咬住。”紧了紧眉,似乎又想到被咬到的痛意。
  被咬的可真痛得很,就像生生的被撕下一块肉,牙齿嵌到肉内,冷硬的夹杂着白汐的怒意、惊意,还有深刻的恨意,微微闭了闭眼,似乎又看到白汐手抓在草地眼神狠狠的盯着他。
  “她不是你女朋友?你为什么这样做?”程曼心烦意乱,感情这个事,她真的搞不懂了。
  梁昊很配合,也不隐瞒:“可她同样也是白贸然的千金,是白氏旅游集团的大小姐!”
  他接着闭眼笑了一声,在暗夜中尤为诡异,只看他瞪着眼睛,大声喝道:“若她不是白氏的大小姐,那就不会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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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猜猜,梁昊为了什么杀人!来看看鱼儿们的脑洞,情杀、仇杀?还是其他。
  ☆、050尾 拖延时间,逮捕归案
  “仇杀?”穆冥挑了挑眉,轻巧的问了句,接着又喝道:“看起来可不像!”她瞪向梁昊,这人,有毛病!
  “旗山旅游业的开发,你们警局应该有所耳闻吧。”梁昊敛起一抹笑,“而作为开发者的白氏集团不顾山下不愿拆迁的住户强行拆迁,现在只有几户人家还在死守!”
  有这一回事?众人的目光往白贸然身上看去,白贸然喘着粗气,也不解释,显然是默认。
  “而在几户人家中有一户是我家。”他复杂的眸光又开始出现,叹了口气,“而那段时间正好白汐对我死缠烂打,偶然得知她的身份,我只好将计就计。”
  他残忍的笑道:“试想一下,若是白氏集团的大小姐死在旗山上,他们还会给旗山投资?”
  众人心中一震,这人真是聪明,考虑全面,可是用这样的高智商谋划人的性命,真的对?
  “我就这样谋划了她的命。”梁昊抿了抿唇,冷血残忍,却不见他有丝毫悔悟。
  鲁杰年龄虽大,但还是忍不住出声问道:“你就不觉得她无辜?”
  “呵,无辜?”梁昊冷笑反问,“那不愿拆迁被逼迫拆迁的人就不无辜?他们住了这么久的地方,习惯现有的坏境,现在说拆迁就拆迁,旅游业需要发展可是考虑了他们感受吗?”
  “我在做我认为对的事,我不后悔。”梁昊转头看向白贸然,眼神恶寒,冷冷的问道:“白先生,现在你还打算投资旗山?”他有些近乎残忍的戳着白贸然的心窝子。
  白贸然知道是自己的原因导致女儿丧命,一口气卡在喉咙里,血腥味又在喉咙翻滚,砸了砸嘴,嘶哑的斥骂道:“梁昊,你就不是个东西!枉小汐那么喜欢你,你却这么对她!”
  梁昊黑了脸:“我不是个东西,也比你们这些利益至上的商人强!”他眸光一狠,有些癫狂,就像压抑许久的情绪得到释放,“她喜欢我是她的事,我又没舔着脸求她的喜欢!”
  这句话刺激到白贸然的神经,他颤着手指着梁昊道:“你该死!”
  梁昊伸出手,眼神直视前方:“警官,你们想知道的都知道了,现在就请你们将我逮捕。”
  “你以为这样何韵就没事了?”穆冥盯着梁昊的眼睛,“她已经涉嫌干扰办案、知情不报,而且还有意隐瞒、混淆视听,也是要进局子等待审判。”
  梁昊转眼瞪她,穆冥眼神不泛波澜,不为所动。程曼接过鲁杰手中的手铐,走过去一把铐住梁昊的手腕:“你就等着法律的严惩。”
  程曼走到何韵面前,眯眸道:“谢谢你告诉我关于感情的事,只不过你自己被爱情冲昏头脑,失了方寸。”她顿了顿,问道:“你在顶罪前就没想过血迹化验出来他同样跑不掉?”
  何韵失神的抬头,半晌才回道:“至少我吸引了你们的注意力,争取给他逃命的时间。”
  程曼无言,穆冥也无言,抬眼看向顾景柯的身影,只觉人影憧憧,雨幕沉沉也抵不过他的清冷,他看过来,和她的视线在夜色下轻浅的相撞,弯了嘴角。
  梁昊和何韵被带走,而梁昊在走到顾景柯身前时停下脚步,问道:“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何韵从始至终就没看过梁好,她看的一直是你。”顾景柯等梁昊被带走后,他轻声补了一句:“而且我也是个侦探。”
  穆冥听到他说自己是侦探,不由得怔了怔,眨眸间恢复正常,难怪他的思维那么缜密。
  几人回了饭店,将饭店的人安排好,案子算是结了,穆冥看了眼腕表,已经是凌晨三点多,匆匆冲了个澡,将身上的寒气去掉,脑袋有些涨,躺在床上就想睡过去。
  可就在程曼进了浴室后,穆冥从床上下来,穿着带过来的睡衣,走到顾景柯的房门口,不带丝毫犹豫的敲开顾景柯的房门,顾景柯的声音从内传出来:“请进。”
  穆冥推开门,里面的男人头发微湿,冒着热气,身上的睡衣松松垮垮的穿着,别有一番风情,他坐在椅子上,背对着门,听到脚步声才转过身,慵懒的问道:“有什么事?”
  她上下打量他,这男人认真时清冷,待人时温和,而现在却是邪魅无比,一个眼神让人瞧不清里面昏暗幽深,邪气上扬,薄唇轻抿,发丝微乱,他坐在那儿,好不魅惑。
  没有环佩叮当的迷离之音,亦没有古色古香的翠竹之声,只有他低沉清冽的嗓音。
  穆冥不动声色的低下头,不再看他,轻拧了眉:“你的手有没有事?”他手上被施丰旭割的伤还未好,医生又特意交代别碰水,可现在淋了大半夜的雨,没沾到水才怪。
  “没事。”顾景柯知道她担心,不由得勾了嘴角,“我等会上点药就好,伤口没什么大碍。”
  穆冥扫了眼他的手腕,并未看到伤口,她冷了眼,知道这人是故意的,可性子由不得她强行去看,退到房门口,即将要关上门,她道:“伤口记得消毒后在上药,不然会发炎。”
  不等他回答,她匆匆离开门口,回了自己的房间,程曼还没从浴室出来,没再理其他,胡乱将头发擦干,卷了被子睡过去,程曼从浴室出来后,穆冥已经进了睡眠状态。
  八点准时起床,揉了揉昏沉的脑袋,穆冥盯着衣服有些发懵,昨天总共带了两身衣服。
  一身是睡衣,一身昨天被雨淋湿,穿来的衣服没洗,揪紧的眉眼,伸出手拿来没洗的衣服换上,用鼻子闻了闻衣服,幸好汗味不是很明显,不然她都不知道要多嫌弃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