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节
  从卓雨萌的语音中听到一丝笑意,季风的心稍稍安定了些。
  不过,他还是有些不放心,继续追问道:“同意了是什么意思?”
  “事情是这样的,我回到家中的时候,妈妈问我对你的看法,原本我打算按照我们的约定说的,可是我思前想后,觉得你是一个不错的男人,诚实、可靠、懂得尊重女性,错过了你之后,我恐怕一辈子都找不到跟你一样的男人了,因此我就跟妈妈说我对你很满意······”
  第十三章 你太好了
  正文 第十三章 你太好了
  第十三章你太好了季风根本就没有听到卓雨萌后面说的话,此刻,他的大脑一片空白。他的心在下沉,从嗓子眼一直沉到了深渊。这个时候,原本季风的心目中,卓雨萌一直都是温柔的笑容,已经变成了头上长着两只犄角,手中拿着一把黑色的钢叉,穿着一套黑色的紧身衣,完全就是一个女恶魔。这个形象还没有在季风的脑海里维持多久,季风就想起了她姐姐卓雨馨的样子。他现在是有苦难言,这个老婆他是娶定了,根本容不得他有不同的意见。可是他今后怎么去面对那个跟自己有一夕之缘的卓雨馨啊!苍天啊——救救我吧!——过了很久,季风伸出舌头舔了一下已经干裂的嘴唇,颤声地说:“大姐,你怎么能开这种玩笑呢?你是一个商人,应该很注重诚信的,怎么就临阵变卦了呢?”
  “对不起!”卓雨萌的语气还是那么的温柔:“可是我要是按照你的话去说,那么我岂不是欺骗了我的妈妈?你知道我从小到大,从来就没有欺骗过妈妈的······”
  季风彻底崩溃了,打电话之前,他就隐隐有不好的预感,没想到这预感还真的变成了现实。他傻傻地站在那里,仿若周围的一切都跟他没有任何的关系。现在,反而是自己不对,自己不该怂恿对方欺骗自己的妈妈······电话那头,卓雨萌见季风很久没有说话,突然问道:“难道季先生对我不满意,还是我不够好?”
  季风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你,你太好了,我对你很满意!”
  季风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全身一点力气都没有,失魂落魄地躺倒在床上,手机也掉在了地上。这手机也是他妹妹给买的,是当时最好的,还别说,名牌就是名牌,这么摔在了地上,愣是没事。
  就在这时,他妹妹季娅在外面猛烈的敲着房门,同时大声说道:“哥,刚才齐阿姨来电话了,她说我未来的嫂子对你赞口不绝、非常满意。哥,我简直太崇拜你了,没想到你还真有本事,只是见了一面,就把我未来嫂子哄得找不着北······”
  “别理我,烦着呢?”
  季风有气无力地说了一声,拉起枕头捂住了自己的脸。你们这群女人都满意了,就这么把我扔进地狱里受罪,不知道以后见到那个卓雨馨该怎么办?
  太阳并没有因为季风的心情不好就躲起来,依然照常升起。世界也并没有他的恶劣心情而变得混乱不堪。第二天一大早,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的季风迷迷糊糊的醒了过来,想要起身,却发觉身体沉甸甸的,浑身都用不上力,脑袋彷佛也有千斤重,根本就抬不起来。手脚伸直躺在床上,一动都不想动,这一刻,他真的很希望时间因此而静止!
  可是他的想法注定没有办法实现,因为房门被推开了,已经装扮整齐的妹妹季娅走了进来。季娅今天打扮的非常漂亮,完全就是盛装出场,不过心情极度恶劣的季风并没有注意到。
  “哥,快点起来,妈妈让我来喊你吃早餐。”季娅说话的时候,一双粉拳雨点一般地落在了被子上。
  季风为了不再被虐待,只好勉为其难地坐了起来。他发觉自己好像真的生病了,可是妹妹和老妈肯定不会跟他讲道理,他也不想在这个家里继续呆下去了,还是赶紧回到自己的小窝,才是至关重要的事情。在那里,想睡到什么时候,就睡到什么时候,根本就不会有人管他。因此,虽然他极度的不舒服,可还是硬撑着洗漱一番,走进了饭厅。
  季风走进饭厅的时候,早餐已经准备好了。他终于发现了一个非常奇怪的事情,他的眼睛先是看看妹妹,又看看老妈。赫然发现无论是老妈还是妹妹,今天都衣着光鲜,一看就是经过精心打扮的。他突然意识到一点,今天应该是星期天。难道今天是什么节日?或者是什么特别的日子,某某人的生日?还是老妈和老爸的结婚纪念日?要不就是······季风摇摇脑袋,仔细回忆了一下,不对啊!今天也就是一个非常普通的星期天!
  “妈,你们这是要去公司?”季风这么问是有道理的,因为妹妹就在家里的公司上班,两人经常是一起去公司。
  季风说话的时候,忽然发现妹妹的笑容很诡异,这个时候老妈发话了:“快点吃饭,吃完饭我们去雨萌家,你齐阿姨在电话里说她和雨萌对你都很满意,因此,她邀请我们今天到她家里去做客,顺便选个好日子,把你们的婚事办了。”
  “什么?怎么这么快?”
  季风此刻的心情要多郁闷就有多郁闷,难怪老妈和妹妹都这么积极,这都叫什么事?才见一次面,就只知道对方的名字和相貌,就决定婚事?季风感觉自己仿佛已经回到了古代,只有在那个遵从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那个时代,才有这种事情发生。季风发现事情从头至尾就是一个莫大的讽刺,他一直就在那些狐朋狗友面前标榜至死不渝的爱情,因此,他一次又一次拒绝了跟那些人一起去找小姐,没想到最终自己婚姻会是这种结果。要是让他的那帮朋友知道了,肯定会笑掉大牙的。可是事情到了他这一步,他根本就没有发言权了。他再一次体验到,在这个家里,自己人微言轻,毫无地位可言。就连自己的媳妇都不能自己做主,人生最大的悲哀莫过于此。最关键的一点,他今后用什么态度见卓雨萌和她的姐姐卓雨馨,只要一见到卓雨萌,他肯定会想起卓雨馨。她们本来就是姐妹,想要避开是不可能的,也是不现实地。
  “一点都不快,难得你同意这门婚事,雨萌对你的印象也很好,因此我和你齐阿姨决定早点把日子定下来······”
  “妈,打住,我什么时候跟您说我同意这门婚事的?!”
  “你昨天晚上回来的时候,不是很高兴的说自己同意了吗?”
  听了老妈的话,季风看看自己右边点头表示同意的妹妹。终于意识到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当时就少说那么一句话,就造成了这个后果。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估计就是他这种情况了。
  “那个,妈,今天我有点不舒服,以后再去行不行啊?”季风说话的时候,紧蹙眉头,挤出难受的表情,想要博得老妈的同情,从而改变主意。
  可是他的一番表演注定要失败,因为老妈抱孙子的想法可是由来已久,她的那些个老姐妹,遇到一起,总是在她面前炫耀自己的孙子,这让好强了一辈子的老妈,怎么能在这种小事情上输给别人呢?因此,她一直对找儿媳妇很上心,直接导致了季风后来的十几次相亲经历,把他从一个相亲界的菜鸟,磨练成一个久经沙场的老将,一个相亲界让人敬仰的先辈。
  “不行,我已经跟你齐阿姨说好了,怎么能随便反悔呢?坚持一下,你一定行的。”
  老妈的态度很坚决,连儿子不舒服都自动忽略了,可见她抱孙子的心情是多么的急迫。完全忘记了,如果儿子不配合的话,她是没有办法抱上孙子的。不过,这个问题暂时不在她的考虑范围之内。
  “可我真的很难受——”
  “不行!快点吃饭!然后去换一套正式的衣服,就上次穿的那套黑色西装很不错。”
  第十四章 家庭暴力
  正文 第十四章 家庭暴力
  第十四章家庭暴力季风知道自己今天不去是不行了,如果他再装病的话,他老妈估计会招人把他抬到卓雨萌家地。因此,他就像一个傻*一样,在老妈严厉的目光监督下,胡乱地吃完早餐,走进自己房中,找出老妈说的那套黑色西装。虽然他一点都不喜欢西装的正经,可是老妈的命令他不敢不从。
  老妈要是高兴的话,说说什么都可以,可是她一旦决定了的事情,你就不要试图反抗,多年血淋淋的经验告诉他,反抗的下场会非常凄惨。
  季风现在最骂的人就是那个卓雨萌,如果不是她出尔反尔、临阵变卦,怎么会出现这种情况呢?今天过去见到她一定要质问她,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不但轻易地决定自己的人生归宿,还毁掉了他的梦想。从某些方面来说,季风是一个执着的人。再说,谈一场轰轰烈烈的恋爱,是他从小就立下的远大志向。可是这个志向,就因为她的临阵变卦,而彻底断绝了念想。从此以后,那纯真美好地爱情就只能在梦中相见了。
  要说季风到现在为止最不想去的地方,就是卓雨萌家了。可是,他在老妈和妹妹地押解之下,半个小时之后,他还是站在了卓雨萌的家门口。应该说是他未婚妻的家门口,他今天就是跟老妈一起来商定订婚结婚日期的。
  看着季风一脸的悲戚,他的老妈和妹妹都很不理解,昨天晚上回来的时候,明明是非常高兴的,可是现在怎么成了这种情况了呢?她们两个当然不知道季风此刻的心情。
  “小风,你是怎么回事?怎么一脸不高兴的样子?”老妈终于忍不住发话了。
  “妈,我这不是不舒服吗?”季风可不敢实话实说,只好找了一个蹩脚的借口,反正之前也是这个借口,倒也不至于露出破绽。
  “我不管你是真病,还是假病,待会进去的时候,你最好给我露出笑容,至于这笑容,你怎么弄出来,你自己决定。”
  听见老妈的话,季风伸手拨弄两边的嘴角,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容来。
  “对,就这样。”
  见老妈没有过多的要求,季风终于松了一口气。
  季风出自广告公司的公关部,整天都跟各种各样的客户打交道,非常标准的笑容,是顺手拈来,一点难度都没有。没办法,面对老妈的严厉要求,季风只好把拜访未来丈母娘和老婆当做是见客户。多年的职业生涯,让季风的笑容看起来充满了真诚,给人一种温暖的感觉,就像是三九天的阳光一样。
  齐阿姨带着卓雨馨和卓雨萌姐妹俩亲自出来迎接,季风严格依照老妈的指示,满面春风地说:“齐阿姨好。”
  “别客气,从现在开始,咱们就是一家人了,快进来。”
  季风趁机看了一眼未来的老婆卓雨萌,发现她一脸温和的笑容,从她的脸上根本就看不出任何东西。他用眼角的余光瞅了一下卓雨馨,发现她依然是一副冷若冰霜的样子,站在那里就像是别人欠她很多钱似的。季风恶意的想,她的人过敏毛病是不是装出来的,不然的话自己跟她进行过深度的体液交换,怎么就没见到她出现过敏症状呢?
  齐阿姨对季风很满意,俗话说高门嫁女低门娶妇,像她所在的家庭,虽然不能说是豪门大族,可也算是上等人家。假如找一个普通人做女婿的话,会被人说成是吃软饭的。他对季风的家庭是知根知底,加上女儿也很满意,她当然是非常高兴了。女儿有一个好归宿,是每一个做妈妈的梦想。
  两个妈妈很快就又说又笑的聊了起来,相互之间亲家亲家地叫个不停。两人的心情都很不错,从她们清脆的笑声中就可以听出来。只有季风感觉很怪异,因为他的心情跟此情此景格格不入,虽然如此,他还要装出一副很高兴,很满意的样子。季风在心底不得不感叹造物主的伟大,明明心中很沮丧,可是表面上愣是什么都看不出来。难怪所有人都想拥有读心术,这样一来,就可以随时知晓别人的想法,是口腹秘剑、两面三刀,还是真情实意。
  卓雨萌款款地走到季风的面前,一脸的微笑:“你好,我们又见面了。”
  她的神情一如既往的温婉端庄,笑盈盈的眼睛看起来特别有神,就好像夜晚里最明亮的星星,忽闪忽闪的,让人产生遐思。如丝一般的秀发倾泻而下,美得无懈可击。如果不是因为她的姐姐,季风其实对她还是很满意的。虽然没有轰轰烈烈、生死不渝的爱情,最起码看起来非常的养眼。不知道能不能入得厨房,可是下得厅堂肯定是没问题的。足以让他的那些狐朋狗友们,羡慕地流口水。
  看着卓雨萌天真无邪的笑容,季风心底打了一个哆嗦,他非常清楚卓雨萌是个什么样的人。就是因为她破坏他们之间的约定,才使得他后半生不得不面对她和她的姐姐。他时刻提醒自己,千万不能被她的外表所迷惑。
  “是啊,我们真是很有‘缘分’呀!”
  季风几乎是咬牙切齿说出这句话的,特别是“缘分”这两个字,音特别重,恨不得把口中的牙齿嚼碎似的。
  这个时候,他眼角的余光看到老妈妹妹都随着卓雨萌的妈妈进到了房子里面,他瞬间就收起了脸上的微笑,冲着卓雨萌低声说道:“你临阵倒戈、玩弄花招、一点信用都不讲。非但没有忏悔悔改之意,反而打扮的更加美丽动人,一点内疚的意思都没有,你的心态真的很不错,我不得不对你说一声佩服,不,应该是崇拜。你知道吗?你搞出来的这一出,可是把我给害惨了!”
  卓雨萌嫣然一笑:“我可从未保证过,我一定会成功的,你可能是误会了我的意思。”
  见卓雨萌一点反悔的时候都欠奉,季风简直就是怒不可遏,可是他还真的不能把她怎么样。
  忽然,他想到了什么,一改之前的颓丧,露出了灿烂的笑容,用只有二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你尽情地笑吧,到时候有你哭的时候,不怕告诉你,让你有一个思想准备,我从小就被爷爷带到部队*练,五岁练习散打,十五岁打败军中无数高手??????到时候我要是一个不小心,对你实施家庭暴力的时候,哼哼——”
  卓雨萌微微一笑,露出一排整齐的贝齿,同样小声地说:“我可是柔道八段,跆拳道黑带,一直找不到人切磋,以后终于找到可以练手的人了。”
  ······
  第十五章 姓孙的都很厉害
  正文 第十五章 姓孙的都很厉害
  第十五章姓孙的都很厉害季风听了之后,脸上的笑容立刻变得僵硬无比。其实季风也只是想吓唬吓唬卓雨萌,让她知难而退。他刚想说自己曾经到国境之外执行过绝密任务,手上还有几条人命。就被他妹妹一把推到一边,一连打了几个踉跄才站稳了脚跟。
  他妹妹彷佛做了一件很微不足道的事情,直接拉住卓雨萌的手:“嫂子,带我去参观一下你的闺房,顺便我把我哥小时候的糗事说一些给你听。”
  季风听了,眼睛彷佛要喷出火来,他对妹妹怒目而斥,可是他妹妹根本就不看他。跟卓雨萌一起有说有笑地走了,留下季风站在那里自怨自艾。对着妹妹的背影扬起了拳头,之后就无奈的放了下来。
  看着前方的两个女人,季风除了郁闷就是生气,这叫什么事?才见过一面,在两个家庭成员的心中,都已经认定他跟卓雨萌将会是夫妻。根本就没想到会有什么意外发生。季风是欲哭无泪,在这样的环境下,他今后在家中哪里还有什么地位可言。他忘记了一点,以前的时候,他在家中就没有什么地位。这也是他为什么宁愿一个人住在外面,自己动手烧饭洗衣服,也不愿住进家里的缘故。要知道,家里有保姆,所有的事情都不用自己动手。
  在他的家中,就是女人当家的母系社会,就连他那强势无比的老爸,在老妈的面前也都只有轻言慢语的份,只能在他和妹妹面前耍耍威风。他到现在为止都没有见到这家的男主人,他由此断定,卓家也是女人当家做主。
  有了这个推断,季风不由得在心中呐喊:苍天啊!——你就别再玩我了,我已经受够了!
  季风已经记不清,这两天呐喊多少次了。他带着沮丧的心情,走进了别墅的大门。进去之后,他并没有见到妹妹跟卓雨萌,估计是去卓雨萌的房间。只有那个跟他有一夕之缘的卓雨馨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冷冷地看着他。眼睛里流露出来的情绪非常复杂。由于文化太低,季风只读出了其中的轻视、藐视、漠视、鄙视和仇视。看着这冰冷而又复杂的眼神,季风全身一哆嗦,打了一个冷战。
  季风是个懂礼貌的孩子,就是见到陌生人也会露出笑容,打个招呼的,何况是见到床友,还可能会是他的大姨子。于是他整理一下情绪,费尽了力气强行挤出了一丝笑容。这个时候,他那非常标准的职业笑容也无法表露出来。他不用照镜子都知道自己的笑容非常难看。
  虽然季风已经尽力了,可是卓雨馨却没有领情,站起来,冷哼一声,转身离开了客厅,留给季风一个完美的背影。
  偌大的客厅内就只剩下季风一个人,一个年轻的保姆给他端来一杯茶水就离开了,季风手中端着茶杯,盯着茶几上的果盘中的红苹果,一如当年发现万有引力定律的某个科学家似的。只是他看的苹果不是在树上的,而是被放在果盘里的。他盯着苹果的目光很深沉,眼睛自从盯上了那个苹果,就再也没有挪开。果盘里有六个苹果,他盯着的那个跟其余的五个有很大的不同。别的苹果全身都是红的,只有这个苹果还有些许的青色。就是因为这些许的青色,使得它很容易吸引别人的目光,季风完全可以断定,如果他要是吃的话,肯定会先把这个苹果吃掉,可是他现在完全没有吃东西的**。虽然他很想把这个苹果吃掉,可是他现在一点胃口都没有。
  就在他盯着苹果看的时候,不知道在哪里商量事情的齐阿姨和他的老妈回到了客厅。
  她们看到了坐在客厅内望着苹果发呆的季风,齐阿姨说:“季风啊,雨萌的房间就在三楼右手最后一个房间,去和她说说话,你们都是年轻人,应该有共同语言的,别跟我们这些老太婆呆在一起。”
  季风心说,我和你女儿可没有共同语言,你女儿完全就是一个心怀叵测的女恶魔。不过这话,他只能在心中腹诽一番,根本不敢说出来。
  季风刚要说话,他老妈却抢先说道:“谁说不是呢?这不,转眼间,我们都成了老太婆了,眼看就要抱孙子的人了,怎么能不老呢?”
  季风彻底无语了,老妈想抱孙子已经是走火入魔了。
  “是啊,是啊。”卓雨萌的妈妈随声附和道。
  “齐阿姨,您可是一点儿也不显老,看起来比雨萌还要精神呢。我不得不赞叹老天爷的偏心,如果不是因为我看到了雨萌雨馨姐们俩,我是绝对不相信您的孩子都已经这么大了!??????”
  季风说的可是非常顺溜,他是靠嘴吃饭的,想要让人开心,有的是技巧。不过,他在说出那些话之后,才觉的有些不对劲儿。自己这么做,无疑会加深未来丈母娘对他的满意程度,他想破坏这桩婚事的企图,将会更加难以达到。他不由得暗自摇头,太失算了,这都是做公关时间久了的后遗症,遇见这样的中年妇女就忍不住开始夸了,这似乎已经变成了一种本能,应该就是所谓的条件反射。
  看见齐阿姨笑脸如花的样子,季风的心中一阵苦涩。自己这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啊!一个不小心就往深渊里迈出了一步,还是一大步。
  这个时候,季风看到一旁的老妈向他露出赞许的眼神。如果是在以前,他看见老妈赞许的眼神,肯定会高兴一阵子的,因为这太难得了。可是现在他只有苦笑的份,而且还不敢表露出来。世间最悲哀的事情,莫过于此。
  季风再次把目光移向了齐阿姨的脸上,他暗叹人心不古,同样的话,他在拓展业务的时候,也不知道用了多少遍,每次效果都好的不能再好了。原本,他以为这种话,只对那些普通的中年妇女起作用,没想到竟然对人生阅历如此丰富的齐阿姨也那么有用,想到这里,季风彻底无语了。
  其实季风真的很想跟这两个老太婆聊天,因为他实在是不想面对自己的那个未婚妻,或者是她的姐姐。可是他知道这个想法是不现实地,所以他只好站起来告辞,一步三停地朝楼上走去。
  他在走路的过程中,隐隐约约地听到齐阿姨在老妈跟前夸自己,他不由得摇摇头,都说丈母娘看女婿,是越看越喜欢,这话看来一点都不假。
  经过二楼的时候,季风见到正在擦拭家具上灰尘的那个刚才给他端来茶水的年轻保姆。保姆长得还是比较俊秀丽可人的,一看就是来自江南水乡的女子。
  季风经过她身边的时候,灵机一动,停下了脚步:“你好,雨萌的房间在哪里?”
  保姆停止了动作,转身说:“姑爷好,二小姐的房间在楼上最右边的那个。”
  “谢谢。”
  季风听了转身就要离开,他好像忽然想起了什么,继续问道:“冒昧地问一下,你姓什么?毕竟我以后会经常出入这里的,肯定会时常见到你的,总不能每次都说‘喂’吧?”
  “我姓孙,叫孙小红,夫人和小姐都喊我小红,您也可以这么叫我的。”
  孙小红有些怯生生地说。她毕竟是这个家里的保姆,很少有人专门跟她说话的,季风是第一个,还是这个家里的姑爷,因此,她有一种受宠若惊的感觉。
  季风看出了她的紧张,露出一个自认为和蔼的笑容说:“姓孙的厉害啊!”
  孙小红被季风的话勾出了好奇心,露出不解的神情:“姓孙的有什么厉害的?”
  “姓孙的厉害,是有历史记载的,你听我一个一个地说给你听:去年,上海钓鱼执法惹了孙中界,结果全国人民对上海交警喊打声一片;数年前,广州收容所打死了孙志刚,结果引起了全国范围内的收容制度的改革;数十年前,前苏联在珍宝岛惹了孙玉国,结果苏军在珍宝岛战役中被他打得落花流水;八十年前,满清皇室后人惹了孙殿英,结果他把慈禧太后的坟给炸了,里面的东西全都搬走一空;一百年前,清王朝惹了孙中山,结果导致大清帝国的灭亡;一千多年前的三国时代,曹*惹了孙权,结果孙权一发怒,一把火烧了曹*数十万大军;两千多年前的战国时代,庞涓惹了孙膑,结果导致庞涓所在的国家被消灭;两千多年前的春秋时代,吴王的爱姬惹了孙武,结果她们连脑袋都没有保住;很久很久以前,玉皇大帝惹了孙悟空,结果??????”
  “咯咯咯??????”季风还没说完,孙小红就娇笑了起来。
  就在这时,孙小红突然收起了笑容,转身就开始擦拭家具。季风回头就看到卓雨馨就站在他身后,满脸的冰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