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节
  他本来已经虚弱无比,没有丝毫气力。凭着顽强的意志,走进了东方的大门。当踏入东方大门的那一刻开始,刺目的金光让他不得不闭上了双眼。上官羽只感觉浑身的虚弱尽去,整个身体又再次充满了活力。
  金光散去,上官羽再次睁开了眼睛。眼前是一片草原,一望无际,不过却有一条大道。他回头看了一眼,让他惊愕的事情发生了。他后面的山峰不见了,大门也不见了,什么都没有了。他正在道路上,仿佛是凭空出现,身后是一片虚无。
  “这就是我的选择吗?草原也不错,比之前空荡荡的山谷好看多了,起码多了一丝生气。看来我得走到这条路的尽头,也不知道要走多久。”在这里,依然没有人烟,他只能自言自语。
  上官羽顺着这条道路,向前走去,没有回头,只有一往无前。他明白,不管这条路有没有危险,他不走到尽头,都不可能离开这个鬼地方。如果这个方向是正确的,他只要一直走到尽头就能离开这里了。如果这个方向是错误的,那等待他的肯定是无穷无尽的灾难。
  好在草原上有很多小动物,他不存在断粮的危险。不过他已经厌烦了这片草原,看了这么久的草原,是个人都会腻的。上官羽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走了多久,反正他从来没有停下脚步。
  这个时候的上官羽,看起来根本不是十二岁的孩子了,起码有十七八岁的模样。最明显的就是胡子拉碴,而且身高也比以前高了不少。以前大概一米四左右,现在却是有一米八左右了。
  上官羽不自觉的摸了摸胡子,兵器全都作废了,如今想刮胡子也没工具了。况且他每天都在赶路,也没心思去刮胡子。他没有想到这片草原竟然这么大,走了这么久都走不到尽头。
  他仔细的揉了揉眼睛,他看到了什么?他竟然看到了树木,很高很粗的树。要知道他可是看了很久很久的草了,现在看到树却令他欣喜若狂。难道终于走到尽头了吗?
  这是一片茂密的森林,每棵树都是那么高大,足足有几十米高。森林中依然有一条路,通往东方。这一次,还是看不到尽头,上官羽又是一步一步的向前走去。
  上官羽有着自己的执着,这些并不能打败他。起码有一点他确定了,这个方向是对的,因为这么多年都没有遇到危险。有这一点就足够了,他相信他终究能够走到尽头的。
  又过了不知道多少天,上官羽终于走出了那片森林。这个时候的上官羽已经是中年人了,看起来三十多岁的模样,不过却更加沉稳了。身上的衣服早已破碎,如今却只是用野兽皮裹住了身体。
  这时候,他遇到难题了。他站在悬崖边,踌躇了起来,前方已经没有路了。“既然选择了东方,那我就一直往东吧。反正死在这里,估计也没人会知道。都这么多年了,不知道其他人怎么样了。”
  上官羽并没有闭上眼睛,就这么直直的往前走去,仿佛前面不是悬崖。他的身体在坠落,然而他的心却很平静,他相信这里不会是他的终结。
  “扑通”
  上官羽果然没死,他掉进了水里,直接向下坠了不知道多少米深。紧接着他又浮了上来,“不会吧?这是大海吗?竟然又看不到边际,难道叫我游过去吗?”
  他口中一直在抱怨,不过身体却没有停留。他只得向东方游去,现在就算想回去他也回不去了。好在这水并不是咸的,不然他肯定会渴死。
  “我终于看到海岸了,真是不可思议,我竟然在水里生活了这么多年。”上官羽又看了看他的双腿,“还好还好,我的腿还在,要是变成人鱼,那就真悲摧了?”
  这也不能怪他无聊,这么多年都没有人和他说话,他只能一直自言自语。他经常调笑自己,让他可以时常保持着一张笑脸。他依然坚信他能熬过这一次,就算额头上已经刻下了风霜的印记。
  这次在他眼前的情景刚好相反,一点点水都没有,竟是一片沙漠,只是依然看不到尽头。“草原,森林,大海,现在又是沙漠。不知道这个沙漠走到尽头,会是什么?”
  上官羽装了很多很多的水,再次踏上了征程。“这什么情况?我这个比西天取经还要困难,起码他们师徒四人还能经常说说话。这生活真是无聊,就算来个妖怪将我给吃了,也比现在好啊。”
  一名白发苍苍的老人走在沙漠上,他的背有点驼,脸上皱纹很多。不过他的眼神却很坚定,仿佛什么也动摇不了他的意志。没错,这就是上官羽了,走了几十年的他终于是老了。
  “不可能,这一切都不对。按理说,我不可能活这么久的。我早就断水了,尽管一次比一次虚弱,但是我并没有死。这根本就不符合现实,我明白了,这一切都是假的!”
  上官羽站直了身体,大声吼道,“不用来这些虚的,我不信!眼前的一切肯定都是假的,你骗不了我!我要离开这里,你也阻挡不了我!”
  “羽儿,你终于悟了。你的执着,你的坚定,让为父很欣慰。为父也不再阻拦你了,以后就让你修炼武道吧!”这道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铿锵有力,掩盖了其他所有声音。
  沙漠消失了,出现在上官羽眼前的是一座金碧辉煌的殿宇,光芒万丈。这座殿宇很宏大,看起来气势非凡,就好似那传说中的仙宫。凝结着历史的烟云,记载着岁月的沧桑。
  上官羽也发现自己的身体变小了,他摸了摸额头,发现皱纹全都消失了。他看了看头发,也都已经变成了黑色。他再次回到了十二岁的模样,果然,他赌对了,前面的一切都是假的。
  “我靠,难道真的是西天取经?这是大雷音寺吗?可是这也太假了吧?”上官羽又调笑了一句,不过很快他就笑不出来了。他想起来了,刚才那人自称为父,这令他的眉头皱成了川字。
  殿宇的大门轰然打开,一名年轻人出现在了门口。上官羽自然也看到了,这是怎样的一名年轻人啊?
  年轻人大概是二十七八岁的模样,眉目间和上官羽有几分相似。他风神如玉,龙行虎步,向上官羽这边走来。他剑眉星目,面如冠玉,英气逼人。一头浓密的乌发自然的披散着,每一缕头发看起来都是那么飘逸。一袭蓝衣随着清风飘荡,看起来是那么出尘。
  年轻人的神采并不是多么高大,也就一米八左右。不过这并不影响他那傲人的气质,他就像是顶天立地的巨人,霸绝天地。尤其是那一对眸光,像是有天地在破灭,混沌在演化,斗转星移,日月争辉。他一眼千万年,仿佛贯穿了宇宙洪荒,凝练了天地玄黄。
  “你是谁?”上官羽问道。这名年轻人看起来就不是凡人,可是却让他生出一股亲切之感。
  “羽儿,为父恭喜你,你凭借着顽强的意志打破了为父的封印。从今以后,你就可以踏入武道一途了!”年轻人的声音透露出一股莫名的意味,似喜似忧。
  “什么?你是说我以后可以修炼武道了吗?”上官羽再也掩饰不了心中的兴奋,他心中的苦谁又能懂?看着别人纷纷踏入武道,他又怎么能不羡慕?不能修炼武道,又如何变强?上官羽也不知道为什么,年轻人这么说,他自然而然的就信了。
  “不对,为父?你什么意思?占我便宜吗?”上官羽叫道。虽然这名年轻人看起来异常亲切,但是他也接受不了突然多出个父亲。是真是假先不说,让他这个实际年龄三十多岁的人,叫一个二十七八岁的年轻人父亲,又如何叫得出口?
  “如果你觉得不妥的话,你也可以叫我爹。”年轻人似笑非笑的看着上官羽,语不惊人死不休,“甚至你也可以叫我爸爸!”
  第三十一章 那一年那一天
  浩瀚的星空,群星闪耀,照亮了那一片天际。皓月当空,月华如水,倾洒在人世间。一座座灵气充沛的大山,气势恢宏,雄伟辽阔。蒙蒙细雨飘荡,水雾弥漫,烟波浩渺。隐隐间,可以看到各种生灵游走在其中。虎啸猿啼,龙吟凤鸣,交织成了一首完美的仙乐。一条银色的长河贯穿群山,充满了无尽的神秘,仿佛是群山里连接的纽带。
  向群山外围望去,四座山峰高耸入云,直插云霄,仿佛是那支撑天穹的四根天柱。东南西北,每个方向各一根天柱,从下往上竟然是差不多大小。也不知道这四根天柱究竟是怎么形成的,更不知道它们究竟存在了多久。
  山脚下,却是有一条幽深的小路,沿着路一直走,就会看到一座殿宇。殿宇建在一座平台上,也不知道是什么样的人,竟然有这样的伟力在山中开辟了这么一个平台。这座殿宇和上官羽之前看到的很像很像,要说不一样的地方就是气息。这座殿宇看起来更为悠久,无尽的古朴沧桑,仿佛亘古就存在。
  依然是那名年轻人,依然是一袭蓝衣,依然是二十七八岁的模样。飘飘乎如遗世独立,羽化而登仙。他站立在蒙蒙细雨中,看起来是那么淡然那么出尘。不过如果仔细看的话,年轻人眼里却是有着一丝紧张,一丝忐忑。
  “哇”一声嘹亮的啼哭打断了年轻人的遐想,也让他的忐忑烟消云散。年轻人眼眸深处射出一道实质化的光芒,这一瞬间竟然盖过了皓月的光辉。
  “哈哈……”这名年轻人笑了起来,他的笑声响彻天地,不知道传出了多远。“我帝家终于有后了,我帝胤也终于有儿子了!”
  “叫什么名字为好?”年轻人来回走动了起来,“我儿是寰宇之内的唯一,宇,又是雨天降临世间,雨。好,我自命名,帝羽!”
  帝羽二字一出,天雷滚滚,轰鸣之声不绝于耳。群山中所有的生灵都欢呼了起来,欢乐的气氛弥漫了开来。年轻人,也就是帝胤抬起了头,凌厉的目光看向了遥远的天际。
  “爹,娘给你生了个儿子,从此之后,我也有个弟弟了,嘻嘻……”一名十七八岁的少女走了出来,明眸皓齿,一双大眼睛水灵灵的。
  “你不废话吗?我帝家向来一脉单传,何曾有过女儿?”帝胤笑了笑。
  “爹你偏心,就嫌弃我是捡来的。”少女眼睛里泪花一闪一闪,可怜兮兮的看着帝胤。
  帝胤走了过去,摸了摸少女的秀发,“你这可就冤枉为父了,我和你娘可曾不疼你?”
  “是啦是啦,我开玩笑的。”少女笑起来脸上有着一对浅浅的酒窝,水灵灵的大眼睛也弯成了月牙。
  她是帝胤在大荒里捡回来的,被帝胤认作女儿。帝胤说她不能姓帝,所以就随母姓,叫做上官晓月。她不知道为什么不能姓帝,不过她也没有深究。既然帝胤说不能,那就肯定不能,帝胤这个父亲在她心中就是无所不能的。
  “我去看看你娘,你不要跑太远。”帝胤交代了一句,就迈入了殿宇之中。
  这座殿宇,内部的房间并不多,仅仅有着五个房间以及一座大殿。院子很大,种着各种各样的奇珍异草。帝胤没有多看,径直的走向了一个房间之中。
  “馨儿,你辛苦了。”帝胤低沉的说道,眼里有着数不尽的温柔。
  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绝美的脸庞,汗水打湿了额前的刘海。不过神态中却看不出丝毫的疲惫,一双温柔的眼睛正看着怀中的婴儿。听到帝胤的声音,她才抬起了头。
  “能为夫君产下一子,本就是我的愿望,又说什么辛苦不辛苦呢。”馨儿不在意的笑了笑,“你看咱们的孩子多可爱,就刚出生的时候哭了下,现在都一直没哭了。夫君,你给起名字没?“
  帝胤来到床边坐下,“我准备叫他帝羽,馨儿,你觉得可好?”这一刻的帝胤,再也没有了那霸绝天地的气质,有的只是温柔与怜爱。
  “夫君做主就好,馨儿自然没意见。帝羽,羽儿,很好的一个名字。”馨儿又低下了头,逗弄起了小帝羽,“羽儿,以后你就叫羽儿了,你喜不喜欢这个名字?”
  “馨儿,羽儿才刚诞生,就算我帝家血脉再超绝,他也不可能听懂你的话。”帝胤笑着道。
  “这不是开心嘛,羽儿难道不是你儿子?你难道不疼爱吗?”馨儿向帝胤翻了翻白眼。
  帝羽也终于搞清了状况,面前这一男一女貌似就是他这辈子的父母了。他脑子里也很糊涂,刚才莫名其妙的被雷劈,现在又莫名其妙的来到了这里。这到底是穿越还是重生?
  看着面前的一男一女,男的帅气,女的漂亮,看起来也都很年轻的样子。不过他们身上的衣服却是有了问题,现代人怎么可能穿这种衣服?看那样式,应该和古代差不多。
  在帝羽看来,这一世的家境条件还算不错,貌似投了个好胎。前世是个孤儿,这一世有父母的感觉很好。只是他不知道这到底是哪个朝代,他的那些历史知识也不知道有没有用。
  有可能是做梦吗?这一世的母亲给他的感觉很亲切,那温柔的目光仿佛就要融化了他。对于前世是孤儿的他来说,这一切实在是太温馨太幸福了。就算这是一场梦,他也不想醒来了。
  正在帝羽胡思乱想的时候,帝胤看向了他。感受到帝胤的目光,他也看了过去,两人目光相对。帝胤这一眼,没有什么惊天动地的气势,却将他看了个通透。
  帝胤抱起了小帝羽,继而转头看向了馨儿,“馨儿,我们的羽儿竟然有着前世记忆。这太不可思议了。”
  “夫君,你是说他有前世的记忆?那他前世究竟是什么样的人物?”馨儿的眉头皱了起来,她害怕,如果帝羽前世是个很坏很坏的人,那她又该怎么办?
  “馨儿,你别担心,如果她前世是个大奸大恶之人,那我自然会抹去他前世的记忆。”看着馨儿担忧的神色,帝胤就明白了她心中所想。
  帝胤伸出右手,在帝羽脑袋上摸了一下,然后轻抚了下面前的空间。一幕幕的画面闪过,各种各样稀奇古怪的东西出现在了画面中。就是帝胤也深深皱起了眉头,“为什么我从来没见过这样的世界?”
  帝羽自然也看到了,对于这一切他实在是太熟悉,不就是他前世生活的画面吗?这些他并不惊讶,他所惊讶的是,帝胤竟然能将这些记忆显现出来。
  “夫君,这些都是什么东西?我怎么从来没见过,看起来很有趣的样子。”馨儿也被这些画面吸引住了,她也从来没见过这么好玩的地方。
  画面定格在了最后一瞬间,一个年轻人被一道雷劈死了。“羽儿前世就是被这道雷劈死的,前世的他也只是个孩子,馨儿你就不要担心了。”帝胤拍了拍馨儿的手,一脸关切。
  “嗯,我知道的夫君。羽儿前世真可怜,连父母是谁都不知道。这一世,我一定要做好这个母亲,让他感受下母爱。”她忘掉了先前的一切,剩下的只有无私的母爱。
  帝羽看向了他的母亲,他发现他的心里已经接受了这个母亲。就算面前的这个女人,看起来并不比他前世大多少。他能感受到她的爱,那种伟大的母爱。
  “羽儿,你不要多想,天玄大陆和你以前的世界完全不一样。你这样应该算是穿越,天玄大陆的神秘以后你会了解的!”帝胤学的真快,这么点时间,穿越这个词他就学会了。
  “馨儿,其实这样也好。他有着前世的记忆,心智成熟多了,将来在这个世界就可以少吃亏了。他原来的那个世界,没有什么武道高手,不过智者却是不少。”帝胤安慰着馨儿。
  “而且,你也不要以貌取人,这个世界外貌并不能看出一个人的岁数。就好像为父我,你看我可能就二十七八岁,事实上我已经几百岁了。”帝胤淡淡的说道,他仿佛能洞彻帝羽的一切想法。
  帝羽真的惊讶了,面前这人真的有几百岁吗?怎么看起来只有二十七八岁的模样?而且人真的能活几百岁吗?难道是传说中的神仙?长生不死,青春永驻?尤其是帝胤刚才那一手,竟然直接将他的记忆,像放电影一样放了出来。这实在是超出了他的想象,他究竟来到了怎样的一个世界?
  “爹娘,你们在说什么好玩的事?”上官晓月从外面跑了进来,虽然在和她爹娘说话,不过眼睛却是盯着帝羽的。
  帝胤自然知道上官晓月走了进来,不过并没有阻止。他看了看上官晓月,眼神却变得古怪了起来,“晓月,以后你来带弟弟玩好不好?”
  “好啊好啊,以后就让我来带小羽玩。”上官晓月又笑了起来,依然是那么可爱,那么迷人。
  第三十二章 遗忘的那两年
  “羽儿,你现在明白了?”帝胤背负双手,停下了脚步。
  上官羽摇晃了下脑袋,刚才发生的一切,他都不明白。他不明白那些事究竟是怎么回事,他也不明白自己怎么知道那些事的。他到现在都还糊里糊涂的,不过他却能感觉到,那些事情确实是发生过的。
  “你还是不肯叫我父亲吗?”帝胤看着上官羽,眼睛里充满了慈爱。
  上官羽也看着眼前的年轻人,尽管觉得眼前的年轻人很亲切,尽管觉得刚才发生的一切都是真的。但是让这名年轻人父亲,一时之间他真的叫不出口。他一直想寻找父母,可眼前的年轻人自称是他父亲,而他一时却不敢相认。
  “是了,你还缺少前两年的记忆,就让为父把这份记忆还给你吧!”帝胤一挥手,就将一道金光打入了上官羽的脑海。
  “小羽,我可是你姐姐,你以后长大了都要听我的,知道吗?”上官晓月可不知道帝羽有前世记忆,她时不时的摸摸帝羽的小鼻子,捏捏帝羽的小脸。
  帝羽也是无奈,才刚出生几天的他,又如何能逃脱上官晓月的魔爪?他的眼珠一直在转动,要是能让这个姐姐离他远一点就好了。可惜他爹娘都知道他有前世记忆,想装哭骗取同情也是徒劳的。
  就这样,在上官晓月的魔爪下,帝羽一天一天的成长了。
  “羽儿,你可能不明白,这个世界与你以前所在的世界区别很大。在这里,没有什么所谓的法律,谁的拳头大,就听谁的。不过为父并不希望你修炼武道,平平凡凡的生活一辈子挺好。”
  帝胤的话不多,但是每天都会和帝羽说两句。不像他母亲,每天都会教导他好久,就算知道他有前世记忆,对他也是一点不放心。教导他如何为人处事,教导他如何在这个世界生存。
  帝羽也很少看到帝胤,他不知道他爹一直在忙些什么。不过他可以感觉到这一世父母对他的爱。父爱如山,母爱似海。不知不觉间,他的心里已经承认了这一世的父母。
  在帝羽长满牙齿之后,帝胤每天回来都会带一些异兽给他吃。他也看过一些,不过却是一种都不认识。
  有形状像猿猴但长着一双白色的耳朵,既能匍伏爬行,又能像人一样直立行走的狌狌。有形状像牛,栖息在山坡上,长着蛇一样的尾巴并且有翅膀,而翅膀长在胁骨上,鸣叫的声音像犁牛的鯥。有形状像普通的鱼却有一副人的面孔,发出的声音如同鸳鸯鸟在叫的赤鱬。还有形状像普通鱼的身子却拖着一条蛇的尾巴,脑袋如同鸳鸯鸟的头的虎蛟。
  还有很多很多,以上这些都是上官晓月告诉帝羽的。帝胤也向来不征求他的意见,带回来什么就让他吃什么。据说这些吃了对身体很有好处,帝羽的母亲也没有反对。
  “姐,给点面子好不?”帝羽奶声奶气的叫道,却又一副老气横秋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