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赌石
  只见那胖子笑容可掬,说道:“不抽好啊,对身体好。兄弟挑了这么多毛料,有把握不?小二十万呢,我看你刚才挑的比较……随性。”
  徐凡敷衍地说道:“中不中无所谓啊,我看着这几块石头顺眼就成,一点儿小钱我还亏得起。”
  胖子点头说道:“兄弟好心态,好身家,老哥我本来还想买个优先认购权的,看来兄弟是不需要这个了。”
  徐凡神色不变,说道:“你说的我也不懂,这样吧,哥们儿你要真想买,等会儿我赌涨了你只管叫价就是了,我只要留一块,其他的都卖掉。”
  胖子瞪着徐凡,说道:“年轻人,区区17万,随便挑了十块破石头,你就以为自己了不得了?这里哪一个不是浸淫赌石多年的大师?他们都不敢保证,你敢?你以为你是谁?”
  没想到徐凡一本正经地说道:“我确实了不得,等会儿解石的时候你睁大眼睛看着吧。”
  为了吸引肖华的眼球,徐凡也是故意这么嚣张。
  像徐凡这样,还没赌涨就开始提前得瑟的,大家还真是头一次见到。
  肖华干咳一声,说道:“小兄弟,怎么称呼?”
  徐凡心中一喜,看来鱼儿已经上钩,于是仰着头说道:“我叫徐凡,刚才突然感觉手气很好,特地来碰碰运气。”
  本来徐凡排队的地方前面还有好几个人,肖华大声说道:“这位小兄弟这么自信,大家都让一让,先解他的石,你们觉得怎么样?”
  大家都乐得看这小子吃瘪,前面的人纷纷让开,徐凡也不废话,客气一下就招呼伙计推车上前。
  解石的师傅埋头干活,刺耳的切割机声音响起,毛料上的褐色石头外壳一层层地被切割剥离下来,逐渐露出里面一抹沁人心脾的绿色。
  解石师傅怔了一下,拿过矿泉水浇了上去,仔细看了一眼,然后抬起头,表情平静地对徐凡说道:“先生,出绿了。”
  刹那间,就好像平静的好像镜子一样的湖面,扔进了一块巨石似的,围观的众人一下去全都骚动起来,纷纷围了上去。
  胖子的脸色有些难看,不过他跑的比谁都快,直接挤到了徐凡身边儿,张口就说道:“兄弟,刚才都是老哥哥我的错,你说我这口无遮拦的……废话咱不说了,老哥哥给你个实诚价,四十万,怎么样?”
  对此徐凡只是微微一笑,根本不予理睬。
  胖子见徐凡不吭声,脸色有些不好看,但生意在眼前,他继续换上笑脸,苦口婆心地劝说道:“小老弟,我知道你不差钱儿,但是有钱也不是这么造的不是?这样,我再涨一点儿,五十万,你这堆毛料都给我。”
  徐凡眼皮子都懒得夹他一下,哼道:“一边儿玩去,别在这捣乱。”
  “我好心好意帮你降低风险,你小子竟敢出言不逊?不想混了是吧?”胖子怒道。
  “欠揍?”徐凡冷冷地瞥了白胖子一眼,活动了一下手腕。
  胖子是一个欺软怕硬的主,看到徐凡这样,肥肥的额头上顿时沁出了一层冷汗,后脊梁更是凉飕飕的冒凉气。
  不过,就这样退缩,太不甘心了,他基本的眼力还是有的,徐凡那块毛料确实很不错,虽然只开了一个窗口,但是绿的很纯正,根据他的经验,真正开出来的翡翠应该不会太差,因为倒手一出去,一百万都未必挡得住……要是能五十万买下徐凡的十块毛料,单单这一块他就已经稳赚不赔了。
  心里这样寻思着,白胖子退后几步,觉得这距离比较安全了,才大声嚷嚷道:“你小子敢动我一下试试?有种你别跑,老子这就叫人。”
  忽然听到人群里面解石的噪音突然停了,解石的师傅说道:“四面都开好窗了,先生,恭喜,赌涨了。”
  “赌涨了?”白胖子顿时一个激灵,心中的贪欲顿时战胜了理智,猫到一边,摸出手机开始打电话。
  这时肖华再也坐不住了,分开人群走进来,接过矿泉水瓶,浇了一点水上去,然后打开强光手电筒,亲自低头查看。
  徐凡也不拦着,反正他的目的就是接近肖华,跟他搞好关系,才是当务之急。
  肖华确实是赌石的老手,几分钟后,直起腰来,对徐凡说道:“小兄弟,这块玉石,可否割爱?”
  徐凡嘿嘿一笑,说道:“这位大哥,咱俩虽然是第一次见面,但是一见如故啊……这样吧,先开石,等开完了,咱们好好谈谈这件事如何?”
  肖华喜道:“小兄弟,那就这么说定了哦!”
  徐凡马上笑眯眯地说道:“混江湖的,主要的是交朋友,钱什么的,反倒是不重要!”
  解石的师傅把六面的窗口都给打开了,果然六面都是水汪汪又浓又匀的绿色,几个上去看过的专家都众口一词:八分水,冰种。
  徐凡完全不懂赌石,更不懂什么冰种,什么八分水,但是他看的出来这些人兴奋的眼神,每一个看过的人都有这种眼神。于是,徐凡明白,自己是赌赢了,有这块石头,想要接近肖华,也就是分分秒的事情。
  肖华在徐凡的耳边轻声说道:“小兄弟,玻璃种是最好的,第二是冰种的,第三是擩种的,八分水指的是光线能照进翡翠里面的深度,一分就是一厘米,八分应该很好的了。”
  徐凡突然觉得肖华在赌石方面,还算是挺讲究的,至少没有骗自己。
  “大哥能出多少?”徐凡问道。
  肖华犹豫了一下,说道:“一百万!”
  徐凡大手一挥,说道:“八十万,大哥这个朋友我交了!”
  这块石头按照肖华的估价,起码在三百万上下,如果雕刻一些东西,会更贵一些,五六百万都打不住。八十万简直就是白菜价了!
  肖华激动的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其他人也听到声音了,一个个羡慕嫉妒地看着肖华,但是没有一个人敢上来说三道四的,肖华怎么也算是一个大混子,谁敢招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