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攻都去哪了[快穿]_分卷阅读_5
  “叮——,宠爱值增加5点,现宠爱值为65,主线任务三刷满宠爱值的完成度为百分之六十五。”
  ⊙0⊙!
  夏熙没想到宫沂南真会端水过来,一时不知是接还是不接。
  “不是要喝水?”
  “哦,对。”夏熙这才回过神一般接过来,咕咚咕咚把水喝光。
  宫沂南有些嫌弃的看着夏熙呆愣愣的蠢样子,视线转移到书案上,一张夏熙写完还没干透的纸静静躺在一旁。
  一眼扫去,字迹竟是出人意料的好,清新飘逸又不失苍劲有力,不像夏熙这个年纪能有的,连宫沂南这种自视甚高的人都忍不住暗赞了一声。正准备拿起来细看上面的内容,纸张却被夏熙扑上来死死捂住,“这些都是瞎写的,不能看不能看!”
  那本初级兵法被夏熙读了不下十遍,为了锻炼自己的记忆力,夏熙很早就开始尝试将其默写下来。之前写的都收进了系统背包,偏偏这一张刚刚默完忘记了。
  少年紧张的态度反而勾起了宫沂南的兴趣,轻而易举就用内力移开夏熙的手,将纸抽出,转身拿起来。
  宫沂南个子又高又大,夏熙蹦了下都够不到,急得不行,“还我还我!”
  少年小兔子一样又急又跳的模样实在太可爱,宫沂南本来还想逗他一下,然而对着手中的纸看着看着,神色慢慢变得严肃起来。
  猛然回身冷冷的直视夏熙:“你根本没有失忆是不是,你到底是什么人?!”
  男人目光中透露的危险让夏熙精神一震,——有机会开刷被虐值了吗?
  夏熙不语,宫沂南把纸上的内容全部看完,心中的震撼几乎到了无法形容的地步。上面写的作战手法和布阵方式闻所未闻且精妙非凡,难以想象如果将其用于实战,会有怎样惊人的效果和巨大的威力。而少年明显还有很多没有写完,这张纸恐怕只是冰山一角。宫沂南抬手抓住夏熙的肩,语气冷厉:“能写出这种东西的不可能是一般人,说,你到底是谁?”
  肩上承受的力道越来越重,夏熙却紧紧抿着唇始终不说话。一来是不知道要怎么解释系统的事,二来则是,——傻瓜才要说!这个时候绝对不能做解释和求饶等有可能溶解对方火气的事,就是要用冷对抗的态度让对方的愤怒快速积累到顶点,才有机会多刷点被虐值!
  “叮——,宿主被虐值增加1点,总被虐值为37,主线任务二刷满被虐值的完成度为百分之三十六。”
  肩膀都要被捏碎了的时候终于听到系统提示音,夏熙却因点数太少而暗暗皱起眉。
  看到夏熙皱眉,宫沂南不自觉松开了手,转而握住夏熙的下巴迫使他抬起头来,尽量控制住力道不让自己伤到他,“说话。只要你肯说,我就愿意信。”
  夏熙还是不吭声,反而试图后退而躲开宫沂南的手。
  出于宫沂南没舍得用力的缘故,夏熙轻易就退离开来,就是这一退终于彻底惹火宫沂南,“好,很好。你不愿意说,我有的是办法让你开口。”
  侍卫随即被宫沂南招进来,“把他关进……”宫沂南顿了顿,“关进暗室,等我晚上亲自去审。”
  “叮——,宠爱值增加5点,现宠爱值为70,主线任务二刷满宠爱值的完成度为百分之七十。”
  夏熙一愣,在心里指责027:系统是不是搞错了?我都被关起来了,怎么会加宠爱值?
  “宿主你知不知道王府的人但凡犯错,不论大小都是关进地牢的,”027解释:“本来宫沂南也要把你关进地牢,然后系统检测到他担心你受不了那里的环境,最终把地牢两个字咽了回去,改口变成暗室。以宫沂南的冷厉性格能在暴怒的时候细心到这种地步,不加宠爱值加什么?”
  027说的好有道理夏熙竟无言以对。
  暗室果然和地牢差别很大,里面没有刑具和血腥,也不潮湿冰冷,就是一间空无一物的四方屋子,只不过无门无窗,自然也没有一丝亮光。
  027叹气:“之前就提醒过宿主宠爱值过半后被虐值会很难刷,现在宠爱值都到70了……”
  夏熙倚着墙坐在地上默默无语。
  房间铺满了厚厚的地毯,甚至连墙壁都裹了软绒,夏熙并不觉得冷,只有点无聊。周围一片黑暗,什么都看不见也听不见,似乎整个世界只剩下自己的心跳声。时间短点还好,若是时间长了,这种无聊能把人逼疯。
  ☆、第8章 王爷的小公子8
  夏熙于是干脆躺下来,让027从系统文库里调出国外名著大全,给他读之前没看完的那本《百年孤独》来应景。
  夏熙前世就很喜欢国外的著作,这一听就入迷到忘了时间。
  殊不知外面已经过去足足五个小时了。
  这两个半时辰里宫沂南一刻也没有闲着。如今五国纷争,邻国蠢蠢欲动,对待奸细一贯狠戾无情的宫沂南这次却失了基本的判断能力。手下四个顶尖的智囊级人物全被招过来,望着桌上那纸兵法和两张在少年受伤前所住的房间角落里搜到的诗词,齐齐表示震惊。
  夏熙读书的习惯是遇到特别喜欢的地方会挑选几句写下来,有两张写完了拿去搽笔没有收。能跟在宫沂南手下的都不是普通人,当朝文学大家徐恒先是称赞了少年的字,然后对着那几首诗默念了一遍又一遍,忍不住道:“果然自古俊杰多年少,越是品味越能感觉诗中的沉博绝丽和大气恢弘。属下虽不敢妄断,但由字观人,能写出这等文字的想必也胸怀坦荡,绝非那种阴险狡诈之人。”
  肖祁则是对着那纸兵法客观的分析说:“属下胆敢看了几行,上面的内容皆为精华,而且非常实用。光这一个‘地形分析’就能延伸出各种可行的攻守之法及破解之道,属下以为,如果那位夏公子真的是他国奸细,绝不会这样轻易的让我们拿到它。因为以己度人,倘若是我的话,藏着掖着还来不及,死也不会让敌国看到。”
  一起领过兵的刘擎言也点头附议,语气比较直:“是啊,什么都没得到反而把这样重要的兵法透露给敌国,如果是奸细的话做到这份上就太傻了。而且要是能有这整套的兵法,几乎可以完全不惧他国了,何必费神派奸细出去自找麻烦?”
  沉默了片刻,宫沂南终于开口问:“本王记得两个月前就让你们有时间的话,去查查和夏熙这个名字相关的身份背景,你们至今都没查到?”
  几人的声音顿时带了惭愧:“属下无能。”
  四人中唯一一个没发表过意见的司徒淂道:“据说睿王也一直派人在查,同样没有结果。”宫宸派人的原因倒不是怀疑夏熙,而是想帮失忆的少年找到亲友,“不知这位夏公子来王府后,是否做过什么可疑之事?王府是否少过什么重要信物?
  “都没有。”宫沂南皱着眉又细细想了一遍,语气头一回带了些犹豫:“……他解了我的奇毒。我事后看过御医,毒素的确奇迹般的全部清除了。”
  现场四个都是心腹,也是除了宫沂南本人外唯四知道他身上有无解之毒的,一时不知是该先对主子表示恭喜还是先暗自惊讶。司徒淂的神色越发严肃起来,突然认真开口:“王爷,属下猜测,夏公子恐怕并非奸细,而是隐门中人。”
  隐门这两字一出,屋内顿时变得极静,气氛一时凝结起来。
  可以说无人不知隐门,其历代门人成就过无数传奇。百年来,五国至今流传着一句话:得隐门者得天下。
  然而它之所以称为‘隐’,就是因其神秘难测,无迹可寻,没有人知道它在哪里。十几年来各国都没有放弃过寻求隐门中人的想法,但始终都找不到任何蛛丝马迹。
  司徒淂解释道:“十年前陛下指派过属下去寻防隐门的踪迹,属下对其有一定的了解,所以才敢妄下断言。隐门只传血脉相连之人,门人皆文采非凡,擅兵法和丹药。其兵法造诣能高到一人便可视千军万马为无物,丹药则能解百毒、生白骨,甚至将垂暮者延寿数十年。其门人却有一个重大的缺陷,就是天生体弱,无法习武,虽头脑逆天但不能自保,曾有一任门主就因此被囚数月。隐门人心性皆高傲刚烈,从此宣告归隐于世,不再相帮任何国家及政权,并立门规,门中人但凡出谷,不得暴露身份,一旦身份被他人知晓,便被自动逐出隐门,终生不得归。”
  宫沂南眉头皱的死紧,脸色也越来越阴沉。司徒淂继续分析:“从这半年来的情报看,如今对我们最心怀不轨的是襄国,襄国人人会武,连几岁的孩子都体格健壮,可那位夏公子没有武功,他出现的这两月也没有过什么可疑行径,而与之相反的却是,他身上无一不印证着和隐门的紧密关联。”
  “诗、兵法、还有解毒药,”司徒淂一样样列举,“其水平皆是我等难及,非隐门传人所不能为。而且无论如何都查不到背景底细,——普天之下也只有隐门能做到这一点。此外,想必是因为不得暴露身份的门规,才会不管怎么逼问都不作任何回答。”
  “原来如此,”刘擎言忍不住小声道:“怪不得两个月过去还是什么都查不到,我之前就觉得……”
  话没说完就见宫沂南猛地站起,转身大步出了屋。
  那边夏熙完全不知自己已经摆脱了奸细的嫌疑,还被戴上了‘隐门’这一顶高帽。他此刻正从书中得到灵感,突发奇想的琢磨出了自虐这个法子,问027:如果因为对方的残忍对待,导致伤心自虐,应该也可以算到被虐值里吧?
  027对夏熙找漏洞的行为有点无语,却还是答:“算。”
  夏熙顿时激动了,觉得任务终于开始有了突破口,“就像现在,我‘无辜’的被宫沂南‘残忍’的关起来了,无法忍受这黑暗死寂的幽闭环境而去自杀,能刷得多少被虐值?”
  你刚才听书听的那么悠闲,怎么就无法忍受的要自杀了?027嘴角微微一抽,“这要根据各种因素综合衡量,系统会严格以科学态度计算数值。”
  夏熙觉得自己从此打开了一扇新世界的大门,——这样的话以后做任务就简单多了,实在不能成功被虐还可以自虐啊!
  察觉到夏熙的想法,027立即认真道:“请宿主注意,只有因对方的行为所直接导致的自虐才算,其他情况下的自虐行为一概不计分。”
  尽管如此,夏熙还是觉得很满足了,然后发现自杀未遂也是一项技术活,要伤的重,还不能死,整个暗室连根牙签都找不到,唯一可用的工具就是墙壁,可上面覆了好几层软绒,撞上去钝钝的没有效果。
  夏熙估摸着现在恐怕已经到晚上了,之前宫沂南说晚上会来,万一宫沂南一时脑抽,过来把他给放了,那他连自虐的机会都没有了。夏熙决定要抓紧时间,于是直接对着手腕狠狠咬下去。
  “叮——,宿主被虐值增加4点,总被虐值为40,主线任务二刷满被虐值的完成度为百分之四十。”
  因为看不见又觉不到疼,夏熙并不知道自己咬到了什么程度,另一只手摸了摸感觉有血涌出,但似乎涌的比较缓慢,于是对着动脉的位置又胡乱撕咬几下。
  “叮——,宿主被虐值增加20点,总被虐值为60,主线任务二刷满被虐值的完成度为百分之六十。”
  血液快速流失的同时系统提示再度响起,而且一加就是20点,夏熙稍稍松了口气,渐渐的开始感觉困意袭来。
  这一松懈,其他地方的不适感也跟着争相显现,空空的胃抗议着喊饿,干燥的嘴唇叫嚣着要水,身体渴望能裹几层暖和的绒毯或被子,连胸口都闷闷的想出去透新鲜空气。夏熙有些怕冷的在角落里抱着膝蜷缩起来,慢慢闭上眼。
  与此同时抛开手下人出屋后,宫沂南一路往暗室疾行,越走越快,脑子里莫名一团乱,最后浮现眼前的便是少年漂亮而纯粹的笑颜。
  直到行至暗室门外,宫沂南才轻轻呼出一口气,沉声命令侍卫立即把机关打开。
  转眼到了亥时,夏熙被关进暗室已经将近四个时辰,宫沂南不敢去想这段时间夏熙会不会有什么事。等待开门的这一刻宫沂南突然觉得特别不安,待门轰然开启,他第一时间敏锐的闻到一丝血腥。
  整个人僵了一秒,紧接着以最快的速度跑进暗室内。
  远远的便一眼望见少年静静的躺在左侧的角落,身体小猫一样蜷缩成一团,越是走近血腥味就越浓。胸口像被一根铁丝细密的紧勒着,宫沂南突然间不敢触碰对方,深深的急喘了几口气让自己镇定下来,开口才发现自己嗓音颤抖的厉害:“夏熙?”
  把夏熙抱起之后,宫沂南终于彻底看清对方的情形:右手手腕被咬的惨不忍睹,血还在缓缓往外涌,地毯上暗红色的血迹已经凝结了一片。
  这个颜色在宫沂南眼里刺目到一瞬间难以呼吸。
  如果不是少年颈侧还在跳动的若有若无的脉搏,宫沂南简直不敢去想象如果自己没有赶来,最坏的情况会是什么。明明是不想伤害少年,才选择只在精神上造成一定压力的暗室,却迎来了让他如此惊痛的结果,——这结果是宫沂南完全没有预料的,恐慌和痛苦也因此来的更加猛烈,让他险些站立不稳。
  ☆、第9章 王爷的小公子9
  今日厉王府一夜长明。
  天亮的时候,几个大夫才终于下定论说夏熙的情况已经稳定下来,行医经验最为丰富的肖大夫认真道:“幸亏是用的是牙齿而非利刃,咬的再用力也无法像利刃切割的那么深,让身体有机会打开自我保护,最终把血流速度降下来,否则就算神仙也无能为力了。不过也正因为用的是牙齿,伤口不像利刃那样整齐和容易修复,这只手的功能恐怕会从此削弱,不能提重物,也没办法像之前那样灵活。”
  察觉宫沂南的神色一下变冷,肖大夫急忙道:“不过重点还在于日后的休养,休养的好,也许能恢复如初。”
  几个大夫一起拟定了一个妥善的休养方案,最后再三强调夏熙本就体弱,这次又失血过多,恐怕连心肺等脏器都受到影响,所以整整一个月都要严格按照药方执行,不得马虎。
  夏熙是被热醒的。
  睁开眼发现自己竟然被宫沂南搂在怀里,对方的姿态很小心,手臂只是虚虚环住他的腰,温热宽厚的胸膛紧贴着他的背,似乎是为了帮他取暖。
  夏熙不过微微一动宫沂南就立即警觉过来,面上露出惊喜:“你醒了?”
  夏熙不习惯被人搂着,下意识就要推开宫沂南,宫沂南却先一步主动退离,并破天荒的解释了一句:“你身上非常冰,所以……,”说着把夏熙刚刚抬起的手轻轻放回原处,“手腕的伤口还没有好,这段时间这只手不能乱动。”
  丫鬟随即端了药进来,宫沂南接过去吹凉了才舀一勺放到夏熙嘴边,“喝药吧,加了甘草,不苦的。”
  宫沂南从头到尾态度都小心翼翼的就像对待易碎品一般,连说话语气都很轻,让夏熙忍不住皱起眉。
  作为一个奸细嫌疑人不仅不配合审问还试图以自杀来逃避,任谁看了都会觉得是心里有鬼,嫌疑更大才对,然而他才稍稍一皱眉,就听宫沂南有些紧张的问:“是不是哪里疼?”
  夏熙不知道该答什么,几乎要怀疑对方是不是宫沂南了,默默问027:我睡了多久?
  “四日半,”027尽责的提醒夏熙:“宿主昏睡的时候宠爱值又增加15点,现共计85点。另外,离支线任务‘秀外慧中’的截止日期只剩下一周时间。”
  宫沂南好像很闲,认真等夏熙把药喝完又耐心的陪夏熙吃饭,寸步不离。纵然夏熙从醒来到现在始终一句话不说,还是没能使宫沂南成功的发火或者走人,反倒是语气更轻了:“没有胃口吗?”
  夏熙正跟027商量采用听读的方式来看书,027设置的语速很快,夏熙听的很认真,完全没有在意到宫沂南的话。在宫沂南看来,只觉得少年醒来后就是一副让人心疼的呆愣愣的模样,不知道在想什么,让他感到对方虽近在咫尺,却离自己非常遥远。
  “夏熙。”宫沂南握住夏熙那只没受伤的手试图让少年正视自己,转过他的脸才发现他瘦的厉害,下巴全削尖了,只剩一双明亮好看的眼睛,漆黑清澈的瞳仁仿佛还带着童真的味道,浅浅倒影出宫沂南的样子。
  宫沂南情不自禁想吻上那双眼。
  他也的确这么做了,细细密密的吻轻轻落在少年的眼皮,眼睛顿时受惊而不安的眨动着,长长的睫毛扫在宫沂南唇上,痒意从嘴间一直传到心间。
  全身都立即跟着骚动起来,下面已经微微抬起,每寸血液都渴望难耐,连宫沂南自己都始料未及。他从没想过自制力有朝一日会差到这种地步,已经无法再自欺欺人的说对夏熙只是兴趣。那么激烈的心动,那么刻骨的心疼,那么担忧和恐慌的心情,那么无法掩饰的想强势占有又无比珍惜的心意……
  对少年的感情就像毒药一般,他早就不知不觉的被彻底侵蚀,无力解除。
  宫沂南粗重的喘了几口气,强忍住想直接深吻对方的唇,把他困在怀中肆意侵犯的冲动,哑着嗓子道:“乖乖把粥吃完,我马上回来。”
  夏熙看着宫沂南匆匆的背影,觉得对方的走路姿势看起来有说不出的奇怪。
  晚上夏熙依旧被强制留在宫沂南的房间睡,夏熙没有浪费时间去抗议,而是早早裹进被窝里继续听027念书去了。宫沂南却发现这个决定也许不那么美妙,所爱之人就在身边,仅仅听着少年浅浅的呼吸声就能让他再度可耻的硬了,可偏偏什么都不能做,这简直是一种痛苦和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