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海啸却没见过她微笑 第88节
  占有欲和破坏欲在那个雷雨交加的晚上蠢蠢欲动着。
  ----回忆杀.猫吃了金丝雀---
  南开普敦有一个乔治镇,乔治镇是戈樾琇眼中的童话王国。
  “贺竺和贺兰是乔治镇最漂亮的女人”,“戈鸿煊是乔治镇的国王”,“宋猷烈是乔治镇最好看的小子”这个戈樾琇给予和她最亲近的四个人的定位。
  和戈樾琇最亲近的有四个人:妈妈、爸爸、小姨、宋猷烈。
  宋猷烈有双重定位:乔治镇最好看的小子,她的甜莓。
  在宋猷烈还没有来之前,戈樾琇阅读过关于格兰陵岛的相关知识,对于那种终年被冰雪覆盖的岛屿她充满了向往。
  有一天,一名叫做贺烟的女人带着从格兰陵岛出生的孩子来到她面前,这把她乐坏了。
  格兰陵岛来的小男孩一如她想象中那样,纯粹美好。
  于是,守护小男孩的任务就落在她身上,乔治镇都是烟鬼酒鬼。
  格陵兰岛来的孩子叫做宋猷烈,爸爸是一名气候专家,某天早上,爸爸亲吻了刚刚睡醒的孩子,说今天回来一定给他带回一只海螺贝壳,格陵兰岛虽然四面环海,但雪亮的贝壳是稀罕物,直到晚上,爸爸还是没有回来。
  一个礼拜后,搜查队把一副眼镜交到孩子手上,眼镜是他们在一块浮冰上捡到的。
  半年后,孩子和妈妈离开格陵兰岛。
  在爸爸离开的半年时间里,妈妈发现原本性格就很安静的孩子变得更不爱说话。
  离开格陵兰岛那年,孩子四岁。
  妈妈带着孩子来到被誉为非洲的彩虹国度——南非。
  黄昏,一辆车把他们从机场带到一处码头,再乘坐船,他们来到被翠绿山水包围着的山庄。
  踏进山庄时,山庄主人一家三口正在用晚餐。
  孩子的妈妈名字叫做贺烟,孩子叫宋猷烈。
  问他们和山庄主人是什么关系。
  最开始的说法是孩子妈妈是山庄女主人的密友。
  女主人名字叫做贺竺。
  在贺烟和宋猷烈没来之前,山庄女主人已早早为他们准备房间,房间布置都是女主人亲自操刀,女主人还把她很喜欢的两幅画分别放在孩子妈妈和孩子的房间里。
  关于称谓。
  孩子妈妈直呼女主人名字,而称男主人为“先生。”
  至于孩子。
  孩子妈妈拉着孩子的手站在男主人面前“他是叔叔”,男主人叫叔叔,那女主人自然是“阿姨”了。
  接下来,轮到庄园小主人。
  两个孩子站在一起,庄园小主人个头还要高上一点点。
  想了想。
  “阿烈,叫姐姐。”孩子妈妈说。
  孩子看着小主人的鞋。
  当天庄园小主人穿着一双芭蕾舞鞋,小主人并不会跳芭蕾舞,但她觉得芭蕾舞鞋漂亮,就让管家带她到百货商场,小主人一穿上芭蕾舞鞋就不想脱下了。
  从商场回来不久,就碰到说是从格陵兰岛来的人。
  孩子妈妈漂亮,孩子更漂亮,模样完全符合小主人的想象,小主人心情很好,心情好了心就会变得很善良。
  “不用,叫我戈樾琇就可以。”很善良的和孩子说。
  孩子妈妈没说话。
  “就叫戈樾琇吧。”庄园女主人说。
  初见,她穿着芭蕾舞鞋,他穿着露出五个脚趾头的凉鞋。
  她是酒庄小主人戈樾琇;他是格陵兰岛来的宋猷烈。
  她八岁,他四岁。
  约半个月后。
  又是黄昏,管家把戈樾琇带到花园里。
  花园里,有妈妈,有格陵兰岛来的那两人,还有他们家的裁缝。
  在妈妈的示意下,戈樾琇穿上裁缝带来的新装,格陵兰岛来的孩子也有新衣,和她一样的颜色一样的布料,所不同地是,她的是蛋糕裙配小洋扇手袋,他是短裤配领结。
  妈妈说,这是值得纪念的时刻。
  摆上画架,让她和格陵兰岛来的孩子站在花园一侧。
  妈妈是一名画家。
  正值初春,花香怡人,繁花层层叠叠,蝴蝶于花间穿行。
  约半个小时后,妈妈完成了她的画作。
  戈樾琇凑近一看。
  在大片繁华之下,小男孩和小女孩穿着月白色衣服,肩膀挨着肩膀,但是——
  画像里头,男孩自始至终眼睛都在看着远方天空;而女孩的眼睛自始至终都在看着男孩。
  妈妈太坏了。
  她也只不过是出于无聊才去看宋猷烈的,她没有一直在看他,就隔一分钟看一次,在她眼睛里,宋猷烈比花园的花还要来得好看。
  第61章 回忆杀.猫吃了金丝雀
  妈妈太坏了。
  她也只不过是出于无聊才去看宋猷烈的,她没有一直在看他,就隔一分钟看一次,在她眼睛里,宋猷烈比花园的花还要来得好看。
  不理会她的抗议,妈妈叫着她的名字:“戈樾琇。”
  难得妈妈叫她的名字,难得妈妈关注她。
  老老实实站到妈妈面前。
  妈妈说戈樾琇妈妈要和你分享一个秘密。
  妈妈要和她分享一个秘密,戈樾琇心里乐坏了。
  “以后,没人时候,她就是小姨。”妈妈说。
  顺着妈妈的指示,戈樾琇看到来自于格陵兰岛的女人。
  格陵兰岛来的女人在冲她笑,笑起来的模样和妈妈有几分相似。
  也许就是这几分相似让她心里不怎么讨厌。
  好吧,都没关系。
  在妈妈的注目下,点头。
  即使心里对小姨这个称谓还是一知半解。
  一个阶段后,戈樾琇才稍微理解,妈妈和格陵兰岛来的女人是同父异母姐妹,至于为什么只能在没人时才能叫小姨她是不清楚的。
  格陵兰岛来的女人变成小姨,而格陵兰岛来的孩子就变成了——
  “阿烈,那是你表姐。”那天在花园,格陵兰岛来的女人和她的孩子说。
  表姐,有点奇怪来着。
  也许,格陵兰岛来的孩子也觉得叫“表姐”很奇怪,所以他也没管她叫表姐。
  那个孩子总是很安静,一个月难得几次听他说话。
  这一年,戈樾琇捡到几株小小的草本植物,它们可怜兮兮躺在她脚下。
  把那几株草本植物带到后花园,把它们的根埋在土壤里,浇上水,隔日,再给它们浇水。
  数月后,草本植物一派生机勃勃。
  又数个月后,戈樾琇神发现它们长出果子来,亮红色,拇指大小,在太阳底下娇艳欲滴,十分的好看。
  摘下一个,放入口中,味道开始嚼着有些酸,再嚼几下又变成涩中带甜,而最后那一下很带劲。
  比她吃过的所有水果都来得有趣,那种感觉有点像格陵兰岛来的孩子。
  最近,格陵兰岛来的孩子在戈樾琇心里变得有趣了起来。
  她发现他每次在妈妈画完画后都会主动帮忙洗画具,那模样看着乖巧极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这个原因,用餐时,他的位置从之前和妈妈隔着两个座位变成坐在妈妈左手边。
  有着好看脸蛋的人变得有趣起来的状态就像在嚼那红果子一样。
  当晚,戈樾琇查找了红果子的相关资料。
  她偷偷种在后花园的草本植物有很好听的名字:红莓。
  再一年到来时,后花园里的红莓从几株长成一大片,而戈樾琇也和格陵兰岛来的女人关系变得逐日亲密,私底下,爱腻着她,“小姨小姨”嘴里叫得亲。
  这一年,戈樾琇也频频通过管家把宋猷烈叫到她面前来。
  这一年,格陵兰岛来的孩子在她心里有了新的定义:她的甜莓。
  偶尔她是会找他麻烦,偶尔她是会刁难他,但守护他的心自始至终未曾改变过。
  十岁这年,盛夏夜晚,和很多个夜晚一样戈樾琇睁大眼睛看着天花板,一场大雨过后,空气似乎被凝聚,窗外昆虫吵闹个不停。
  烦死了,烦死了。
  漫无目的在走廊台阶花园走着,也不知道怎么的,最后她来到宋猷烈的房间门前。
  打开房间,走了进去。
  睡裙裙摆在地毯上拖行着,一颗心伴随逐渐往那张床靠近的脚步砰砰乱跳着,这种感觉有些的奇妙。
  停在床前,轻轻叫了声“宋猷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