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海啸却没见过她微笑 第211节
  这种感觉像不久前,听到两位墨西哥女佣在讨论宋猷烈时徜徉在小天使的五味陈杂,那两位俨然把宋猷烈当成这幢住宅的男主人。
  不,这幢住宅的男主人是戈鸿煊,当坊间把sn能源和做宋猷烈挂钩时,戈樾琇倒也没什么感觉。
  但,这里属于戈鸿煊,这里无处不在烙着戈鸿煊的印记,张扬、高调、奢侈、傲慢、疯狂。
  采访室进来了一名嘉宾。
  那是南加州著名商学院校长,这位带来了学士帽和毕业证书。
  带着笑意,宋猷烈穿上学士服,戴上学士帽,再接过优秀毕业生证书,当着电视镜头,那位嘉宾宣布,即刻起宋猷烈成为该所学院的优秀毕业生。
  想起来了,宋猷烈没修完大学课程就办理了退学手续,以严谨著称的权威学院这会儿为了宋猷烈这名学生大开绿灯。
  笑,一切似乎无趣了起来。
  十几岁,外公口中的“你和阿烈是浩瀚星空里的双子星”很好地满足了那个年纪的浪漫思维,现在,她二十六岁,有了若干的社会经验,也撰写了几篇得到外界认可的文章。
  也许是二十一岁,也许是二十二岁,记不清具体是什么时日,某天她就懂了,所谓她和阿烈是双子星是外公用来诓她的。
  她和宋猷烈是一种捆绑关系,把他们捆绑在一起地是二人的至亲关系,她是一名精神分裂症病患,她能继承到的只能是戈鸿煊的个人财产,她无权继承sn能源的经营权,于是就有了宋猷烈。
  让宋猷烈当sn能源决策者无论从企业长远发展,还是稳定内部局势都起到至关重要作用。
  在她和他的懵懂期时,那些人早已给他们画好了人生轨迹。
  即使早有心理准备,但这一刻看到宋猷烈坐在戈鸿煊坐的位置上,戈樾琇心里还是觉得不舒服,不是滋味。
  内心深处,她排斥宋猷烈全面取代戈鸿煊。
  看来,戈鸿煊在她心目中还是有一定的地位,只是,她那父亲大人现在到底在哪里呢?
  离开采访室,漫无目的走着,兜兜转转,戈樾琇来到戈鸿煊的房间外。
  戈鸿煊的房间占地面积1786平方尺,房间里设有迷你高尔夫球场,迷你高尔夫球场配上三百六十度观景窗让戈鸿煊的房间在洛杉矶社交网上名噪一时,即使现在,这房间在洛杉矶社交网上依然占有一席之地。
  现在,那扇房间门紧闭。
  会不会一打开房间门,她就会看到戈鸿煊呢,戈樾琇忽发奇想。
  第132章 天鹅挽歌
  戈樾琇找到管家,提出想到戈鸿煊的房间看一看。
  管家拒绝了她的要求。
  原因是:那个房间不在她的管理范围内。
  四点左右,戈樾琇等来了贺烟。
  贺烟还带回两名妙龄女郎,穿桃色外套那位曝光率很高,爱做慈善爱旅行还参加过野外生存游戏,是名声很好的大家闺秀,家族从事金融事业,另外一位戈樾琇不认识,但能让贺烟带回家的想必也是来头不小。
  该怎么理解贺烟把两位妙龄女郎带回家此举呢?
  稍微动一下脑筋就知道,她的小姨是在很合格扮演着一名母亲角色:贴着零绯闻标签的孩子回家过圣诞,目前,操心那个孩子婚姻大事时机尚早,但就怕那孩子因工作忙碌而忽略个人情感生活,一切从约会开始,即使谈不成朋友,也可以给他带来若干经验,两女孩和那孩子年龄相仿,这正好。
  为了不破坏小姨的好事,主动上前。
  那声“小姨”叫得很是亲切。
  贺烟也装模作样为她们介绍,两个女孩是友人的千金,而她是阿烈的表姐。
  四人来到烘焙室,今晚小姨邀请来了若干好友一起过平安夜,两友人的千金自告奋勇前来帮忙做甜点。
  戈樾琇可不会做甜点,但这不妨碍她在一边看得有滋有味。
  两位友人千金表现尚可,在做甜点这方面上,谈吐也无比凸显教养。
  在戈樾琇站一边看的时间里,她的小姨提起宋猷烈两次,不提她的阿烈多优秀,只提她的阿烈小时候做的蠢事。
  给妈妈做生日蛋糕,但因为第一次做手忙脚乱,忘给巧克力小熊添加眼睛怎么会是蠢事呢?
  这下,两位大家闺秀又要对宋猷烈好感度增加了吧,那么好看,那么有能力,还那么的孝顺。
  桃色外套女孩把手工饼干放进烤箱里,另一位女孩把卖相精致的糕点放进冷藏柜里。
  此时,戈樾琇才想起她此行目的。
  烘焙室外。
  “我想到我爸爸房间去看看。”冷冷说。
  贺烟也不知道戈鸿煊的房间密码,近几年,进入戈鸿煊房间地就只有那名跟了他十几年的助手,每隔一个礼拜,那位都会来清理戈鸿煊房间,清理完房间后就离开。
  以上,是贺烟的说法,末了,贺烟还补充阿烈也进不了你爸爸的房间。
  这说法是真是假无从得知。
  房间进不去,那房间主人的消息应该知道吧。
  关于这个问题,贺烟的回答倒是很爽快:“明天,我带你去见他。”
  明天,贺烟不仅要带她去见戈鸿煊,还会带她去见鲜于瞳。
  从这条走廊走到另外一条走廊,从户外小径到休息长廊,不时间有人迎面而来,似乎,迎面而来的人还不习惯看到她,愣住,但很快就反应过来,毕恭毕敬站于一边。
  她有好几年没回家了,站于一边尽是新面孔,一张老面孔都没有。
  打开房间门,关上。
  头抵在门板上,戈樾琇得承认,她心里有一些些彷徨。
  有一双手从后面轻轻环住她,熟悉的气息萦绕,于发顶,于耳畔,于颈部。
  最开始,她是由着他的,亲吻抚摸,脚尖离地,被打横抱起,手顺从地搭在他肩膀上,奇怪,之前房间窗帘是半打开的,现在是被拉得厚厚实实的。
  “窗帘是你拉上的吗?”问。
  没回应她,宋猷烈脚步快速往卧室方向,就好像一门心思就只想把她带到卧室,其他一概不在他思考范围内。
  阳台门是关着的,这倒是和她离开时一样。
  只是,问题来了。
  宋猷烈是怎么进来的?
  “你怎么进来的?”问。
  还是不回答她的问题,脚挣扎几下,以示抗议。
  把她放在床上,紧随着,身体贴了上来,把她整个身体牢牢覆盖于他身下,这下,什么什么都看不见了,床垫柔软的触感让她脑子晕乎乎的,身体陷落于他身下,他的动作熟门熟路一路往下,想到什么扭动身体,这次抗议动作很大,宋猷烈停下动作,问怎么了?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不是很乐意说着。
  “什么问题?”
  果然,没把她的话听进去。
  “窗帘是你拉上的?”
  浅浅笑着,灼灼气息打在她颈部上:“是我拉的。”
  “为什么要拉上窗帘。”
  手游离着语气漫不经心:“为了和坨坨玩捉迷藏游戏。”
  玩捉迷藏游戏啊,眼睛缓缓闭上,最后一秒,掀开眼帘。
  “你是怎么进来的?”
  “从阳台房间门。”
  眉头皱得更紧,她那时明明改了房间门密码来着。
  像是听到她心里话,宋猷烈和她如是说:“密码早就改了,那时,安全系统需要升级,我就建议重新给你房间门换上更加安全的密码设置。”
  这么说来,她连自己房间密码都不知道了?瞪着他。
  “等做完再告诉你房间密码。”他轻触她的耳垂。
  想明白宋猷烈口中的做完是指什么,开始大力挣扎,“别闹”他在她耳畔轻声呵着。
  没闹,她可没闹,这是她房间,她讨厌他擅作主张把她房门密码换掉,她还讨厌他没经过她同意进入她房间,而且……这家伙还想在她房间里和她做那档事。他单腿牢牢压制她不停顶他的膝盖,问:“还有问题要问?”紧抿着嘴,不作答一门心思就想让他的手从她衣服里解脱出来,哪能?“不说话就是没问题要问了?”继续扯他的手,“问题不是都已经回答完了吗?嗯?”他沉着声音。真可笑,问题回答完了就代表他可以和她做了?没门。
  冷冷说“放开我。”“别闹。”以为她和他闹来着“我没闹。”低沉的声线贴着她耳廓“今天坨坨穿了石榴红毛衣,还是我看错了,嗯?”
  所以,穿了石榴红色衣服就等于是在邀请他吗?
  怒及,手狠狠挣脱他的框固,挣扎中指甲刮过他颈部,与此同时,还有她的尖声抗议:“放开我,我不想。”
  宋猷烈一个反手,双手于他手掌里,被动举到头顶上,目光落在他颈部上,那道抓痕不浅,若干渗透出来的血丝有点……刺眼。
  别开脸,五斗柜上摆着她和戈鸿煊的合照。
  别的孩子和爸爸妈妈的合照可以摆满整个橱柜,可她就只有那一张,那是妈妈没走前拍下的,在亚马逊丛林,还年幼的她灰头土脸但眼睛却是亮晶晶的,那天她和戈鸿煊合力钓到长度到她肩膀的大鱼,两人兴高采烈和鱼合照,鱼在中间,戈鸿煊戴着草帽,她鼻尖沾着泥巴。
  妈妈死后,她再也没和戈鸿煊一起拍过照片。
  附在耳畔的声线把她从亚马逊雨林带回。
  “怎么就不想了?”他问她。
  “这是我房间。”冷冷回答。
  “谁说这不是你房间了?”他语气也不温和。
  “我不想和你在我房间做。”眼睛继续盯着她和戈鸿煊的合照,“我讨厌。”
  采访室,宋猷烈坐在戈鸿煊之前所坐位置接受采访的画面此时此刻尤为清晰。
  宋猷烈走了,看都没看她一眼就走了。
  戈樾琇继续看着五斗柜上的照片,她又想起戈鸿煊那个深夜一副要把她掐死的样子,掐着她脖子用近乎变形的声音告诉她“你和你妈妈都是婊.子,贺竺是婊.子,你是小婊.子。”自懂事以来,最开始她是知道自己妈妈和爸爸和别人家的父母不一样,逐渐她明白,贺竺和戈鸿煊是因利益结合,换言之,就是那对夫妻不相爱,而她,是为了让这个利益关系更加持久更加牢固才来到这个世界的。
  没关系的,没关系的。
  眼睛一眨,一颗泪水滑落,她是不会承认那颗泪水来自于宋猷烈的,她已经无法忍受他一丁点的冷漠。
  多矛盾的心态,想他离开她房间又不想他离开她房间,嘴里说讨厌但其实并不是那么一回事,无非是那点罪恶感和自尊心在作祟,就不能为她想想吗?看到自己爸爸一点点被别人取代,即使是她的甜莓也不行。
  还有,说改密码就改密码,更可恶地是,一直瞒着鲜于瞳的事情。
  敲门声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