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禽记者_分卷阅读_22
可是，这也暴露得太快了点吧！前脚刚进去，后脚就被拎出来了？老吊虽然不是正儿八经科班出身的，可也跟拍了这么多年，看猪跑都学会了，更何况他这人做事出了名的万事周全。
高冷皱了皱眉头，胖子扯了扯他的衣服，声音带着一丝抖：“咋办，高哥？”
第38章 谈判
胖子的声音带着一丝抖，扯了扯高冷的衣服：“咋办?高哥。”
高冷的脸一下沉了下来，几秒后，他开了腔：“你先回公司分部，将资料全部弄好，随时准备发布新闻，摄像机带走，一切等我消息。”
胖子一听，点了点头，撒丫子一下没影了。
高冷躲到树后面，掏出了手机对准老吊的方向拍了十几张照片，照片里，孤儿院的牌子，老吊被人架着，手机在看似保镖的人手上，照片张张清晰。
这，也是新闻的。
《娱乐记者被强制制止拍摄并夺走手机，阿可内陆耍大牌》之类的。
紧接着，按下了裤子里录音笔的开关，录音笔开始工作。
随机，他抠下手机里的手机卡，放到鞋子里，再从皮甲里掏出预备好的手机卡，放了进去。
整个过程，也就几秒钟的功夫。
通常这种情况，只要你够配合，挨揍倒是不会的，遇到脾气暴躁点的，非要抢过摄像机删除资料，遇到能力硬点的，除了要你删了资料，还会直接问清楚你是哪家报社，然后打电话给高层私了。
所以，第一步是转移资料，胖子带着资料回了分部，高冷的手机卡藏到了鞋里，换上了备用卡，资料方面是万无一失了。
至于如果对方打电话给高层私了，那也跟自己没有关系了，要知道，和高层私了的价格可不是普通的价格，只要有钱赚，老板怎样都开心的。
突然，王仁出现在了老吊的身后，大汉们松了手，王仁跟他说了什么，约莫几分钟后，老吊拿起电话。
高冷紧紧地盯着，这里面可是有暗号的。
如果老吊拨打高冷平时用的电话卡，那现在肯定打不通，他就会需要再放下电话重新拨，这就是告诉高冷，他手上拍的资料或者跟拍的全部底线，都被对方掌握了。
而如果直接拨打的备用卡，则说明只是被抓到，他没吐出半点其他。
高冷的手机在老吊第一通电话后，便响了起来。
高冷松了一口气，至少，他们不知道自己到底跟拍了多久，这就是老吊的暗示了，这个暗示可是关键性的。
尤其在谈判的时候。
“喂。”高冷接过电话。
“高哥，过来吧，王总要见你。”老吊言简意赅。
高冷扣了电话，阔步走了过去，隔老远，王仁边笑哈哈地伸出手，高冷也堆上笑容，伸手握了握。
“你好，王总，久仰大名，好巧在这里遇见了。”高冷笑道。
“是啊，高先生，好巧，相见不如偶遇，一起去喝杯茶吧。”王总这种久经沙场的人，自然也是笑呵呵的，边说边做了个请的手势并指了指对面。
高冷抬头一看，见对面正好有个茶馆，看来王仁对这地方熟得很，常来。
“等等。”正要走，阿可的声音透着一丝惊恐传了过来，她万分讶异地看着高冷：“是你？居然……是你？！”
阿可万万没想到，她居然蠢到在飞机上从一名普通狗仔的身边，换到了狗仔的领导身边坐着，这无疑是从狼窝掉进了超级狼窝。
阿可的脸，瞬间白了，她一下附耳冲着王仁说了什么，王仁的神色变了变，但很快堆上了笑容。
用脚趾头想想也知道，阿可肯定是告诉王仁已经被全程跟拍了，包括在车库的时候。
底细再次被暴露，想糊弄王仁说刚刚开始跟拍，怕是不可能了。
“你先去发礼物，孩子们等着呢，这事情交给我，你放心。”
王仁在高冷面前倒毫不避嫌，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倒是阿可一下往后退了几步，脸通红通红地透着无措，转身便跑开了。
高冷往大门里看了一眼，只见院内摆满了各种大箱子，里面有衣服、书籍，还有很多玩具，货车的门是开着的，工人们还在一箱箱往下搬，院内一群小孩子开心地围着雀跃得不得了。
看样子，他们是来捐款捐物资的，而且经常来。
“走，去喝茶。”王仁说道。
等到了茶庄，高冷才发现这茶馆本就是王仁开的，今日闭门谢客，十分安静，两人直奔二楼雅间。
坐下后，王仁开门见山。
“小兄弟，我和你老板是熟识。”王仁的话，笑意淡淡的，抽出根烟递了过来。
高冷笑了笑，轻轻摇了摇头，没接他的烟也不接他的话，只是说道：“不抽烟的。”
王仁一听，明白了几分，眼前这位看上去十分年轻的嫩头是不吃硬的主，于是笑了笑，将烟放在桌子上。
这可是近几年来，上亿资产的王仁第一次装别人烟，对方不领情了。
“今日下了飞机，你们跟车后的时候，我便知道了，不过阿可不知道。”王仁话里有话，却让高冷略略吃惊。
王仁居然在车上的时候就发现了跟拍，看来，风华杂志社那几个实习生跟拍的时候引起了王仁的警觉，连累了高冷他们。
可是如果真的提早就被发现，理应想法设法甩开狗仔才是，那为什么继续来孤儿院，让自己抓把柄呢？
高冷有点拿捏不住他话的真假，那不接话是最好的利刃，于是只是淡淡笑了笑，不言语，拿起桌子上的杯子起茶来。
“嗯，王总，好茶。”高冷喝了一会后，由衷地赞道，似乎此时此刻他只是在老友的茶馆里品茶，而不是狗仔被抓包的拔剑相向。
既然王仁一开始便主动示好，那么他口中的‘和老板是熟识’无论真假都可以忽略不计，真用不到高冷的话，又何必请他喝茶？直接给老总打个电话便是嘛。
更何况，星盛杂志社可不是那么好搞定的主，哪个头条后面没有熟人来说情？可结果呢？不还是大量被曝光。
空气中开始弥漫着一种势均力敌的味道。
高冷的老道让他感到有些意外，他居然连王仁说出知道他们在跟踪，面上也是云淡风轻，甚至连话都不接，只是静静地喝着茶。
似乎一切都在高冷的掌握之中，而不王仁的帷幄之下。
“这个小伙子，如果在商业场上混，估计是个强劲的对手，”他想，尴尬地笑了笑，拿起茶杯喝了一口。
“旧识自然不如新识，这件事，还得请高先生你帮帮忙。”良久之后，王仁开了口，直接亮了底牌。
第39章 让人意外的真相
“旧识自然不如新识，这件事，还得请高先生你帮帮忙。”良久之后，王仁开了口，他服软了。
“我也是混口饭吃，报社要稿子，我也没法子，不过王总可以说说我怎么帮？尽力而为。”高冷见好就收，指了指他桌子上的烟：“我真的不抽烟。”
各退一步，都有面子。
王仁缓缓开了口，却如霹雳一般着实让高冷愕然：“我和阿可，隐婚三年了。”
高冷惊讶地微微张大嘴巴，他本能地讲录音笔偷偷往裤子外面挪了挪。
隐婚三年？算算时间岂不是在阿可暗示读者自己还是小处之前？！居然在狗仔扎堆无孔不入的娱乐圈，能和一个大陆有名的富豪隐婚三年？！
这跟拍，没跟错，真是晴天霹雳的爆炸性新闻，起码撼动整个娱乐圈十几天。
“没被发现过？不太可能吧，这次怎么王总不想法子压下来呢？”高冷直截了当。
王仁微微一笑，颇为赞赏地看着眼前这个年轻人，有胆识不说，看事情也是极为老道的，的确，要说没被发现是绝对不可能的，如今这社会，除了狗仔，还有大量的路人。
他和阿可也是人，也需要出去约会，起码和朋友一起吃饭是有的吧，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只是以往他都不遗余力地将新闻压了下来。
原来，他和阿可认识多年了，谈朋友也有了好几年。
当时的阿可刚刚大学毕业，因为她从小便是孤儿，所以在大学期间经常会回孤儿院看看，帮帮忙，而当时的王仁生意做的不大好，老婆也跟他离婚了，闲暇抑郁的时候他便去孤儿院做做善事，献献爱心，让心情愉悦一些，于是两人就这么认识了。
一来二往的，王仁便对阿可有了感觉。
当时的阿可读的是影视专业，可是毫无背/景的她穿得很是简朴，在影视圈没有半点人脉关系的她，在大三那年都出去接戏的时候，她都只接到一些小角色，而同班已经出了一两个小有名气的明星了。
有次她接到一个好一点的角色，兴致勃勃地去面试却死气沉沉地回来，回到孤儿院埋头做事情却也忍不住哭了起来，正巧赶上前来做善事的王仁。
原来她差点被潜/规则了。
这个时候的王仁，事业开始井喷，在商场已小有名气，本就对阿可有想法的他，一听这事就火冒三丈，出手教训了那导演不说，还投资进了个好剧组，让阿可演了女二。
没想到，因为角色中天然去修饰的清纯感，让她成了当年的全民邻家妹妹，阿可一炮而红。
红了后的阿可，便和王仁在一起了，随后的几年，阿可成名愈发顺利而王仁的生意也是如鱼得水，王仁便起了要娶她的心。
可阿可的事业心超过了王仁的想象，她孤儿的身份让她愈发地独立，虽然王仁同意婚后她可以继续进军娱乐圈，可她依旧不愿意放弃大量的粉丝，放弃如日中天的事业。
成为最耀眼的明星，这是她的梦想，而梦想和爱情比起来，她选择了前者。
爱情这个东西，本就是谁给的多，谁要受得多一些的事儿，在阿可与王仁的爱情里，王仁爱得多一些，自然也隐忍地多。
三年前，在王仁的百般追求千般宠爱下，终于领证。
领证前，王仁答应她隐婚五年，而阿可也答应他，只要拿到作为歌手最想拿到的百花歌王奖，便一切听王仁的。
所以，这三年来两人愈发地小心，王仁在各地买了十几套房子，连酒店都不住，阿可开巡回演唱会，每到一个地方，那个地方便有家，隐蔽又舒适，三年来虽然偶尔有被狗仔拍到，可是他们从来没有在公开场合被拍到亲密的举动，哪怕是在国外，更何况王仁遵守承诺，用大量的钱财进行私了，保持阿可在大众面前纯洁的形象。
其实，这也是见怪不怪的，很多明星从出道到退出，没有丑闻不说，连绯闻也没有，倒不是他们真的洁身自好，不喜恋爱，而是有人捧着，有人愿意用钱或者用权压下一切负/面/报道。
“既然如此，都已经三年了，只要两年阿可小姐便心甘情愿地退出娱乐圈了，王总又何必此时此刻和我喝茶呢？找我们老总投个几百万的广告便是。”高冷的话，不无道理。
很多不懂媒体内部的民众都以为，私了就是给谁钱，其实，如果找杂志社或报社或电视台私了，并不是给领导钱，而是在该媒体上投放广告，这种方式既不是行贿，又能让媒体得到收益，企业也得益，双赢。
几百万广告费而已，对王仁这种富豪来说，不算什么。
“别的我们不说，小伙子，你开个价，你手里所有阿可的新闻，多少钱？”王仁皱了皱眉，直入主题。
独家，可是老吊、胖子和高冷三人一起合作才有的，更可况其中还包括无数个线人提供证据，杂志社的资源，拿这么多人的辛苦来给高冷来换钱，那不就和张经理一样了？
不了解媒体行业的人，总会乐滋滋看完新闻后再顺带将记者骂一通，却不知记者的工作便是这个，王仁对阿可的爱，很真，让人感动，可是私人情感是私人情感，高冷是个狗仔，他的工作便是拍到独家、发布独家。
私了、拿钱，是张经理所热衷的，却不是高冷所向往的，讹张经理是出口气，拿回属于自己的，那讹王仁，便是不仁了。
“如果王总觉得跟我私了要比跟我杂志社去私了要便宜的话，王总想错了。”高冷顿了顿：“这钱，我不要。”
王仁的脸上，透出一丝异样的神采，他喝了口茶后缓缓说道：“小伙子还挺有原则的。”
“王总，我交你这个朋友，会帮你曝光，只是，你到底想如何曝光？”高冷笑了笑，说到这里，他已经看出王仁的目的，于是不在多说，直接点破他。
王仁脸色一变，讶异万分后嘴角露出一丝微笑，静默一会后道：“小伙子不但有原则，还真是聪明，对，实际上，我不想压下，我想曝光。”
高冷皱了皱眉头，胖子扯了扯他的衣服，声音带着一丝抖：“咋办，高哥？”
第38章 谈判
胖子的声音带着一丝抖，扯了扯高冷的衣服：“咋办?高哥。”
高冷的脸一下沉了下来，几秒后，他开了腔：“你先回公司分部，将资料全部弄好，随时准备发布新闻，摄像机带走，一切等我消息。”
胖子一听，点了点头，撒丫子一下没影了。
高冷躲到树后面，掏出了手机对准老吊的方向拍了十几张照片，照片里，孤儿院的牌子，老吊被人架着，手机在看似保镖的人手上，照片张张清晰。
这，也是新闻的。
《娱乐记者被强制制止拍摄并夺走手机，阿可内陆耍大牌》之类的。
紧接着，按下了裤子里录音笔的开关，录音笔开始工作。
随机，他抠下手机里的手机卡，放到鞋子里，再从皮甲里掏出预备好的手机卡，放了进去。
整个过程，也就几秒钟的功夫。
通常这种情况，只要你够配合，挨揍倒是不会的，遇到脾气暴躁点的，非要抢过摄像机删除资料，遇到能力硬点的，除了要你删了资料，还会直接问清楚你是哪家报社，然后打电话给高层私了。
所以，第一步是转移资料，胖子带着资料回了分部，高冷的手机卡藏到了鞋里，换上了备用卡，资料方面是万无一失了。
至于如果对方打电话给高层私了，那也跟自己没有关系了，要知道，和高层私了的价格可不是普通的价格，只要有钱赚，老板怎样都开心的。
突然，王仁出现在了老吊的身后，大汉们松了手，王仁跟他说了什么，约莫几分钟后，老吊拿起电话。
高冷紧紧地盯着，这里面可是有暗号的。
如果老吊拨打高冷平时用的电话卡，那现在肯定打不通，他就会需要再放下电话重新拨，这就是告诉高冷，他手上拍的资料或者跟拍的全部底线，都被对方掌握了。
而如果直接拨打的备用卡，则说明只是被抓到，他没吐出半点其他。
高冷的手机在老吊第一通电话后，便响了起来。
高冷松了一口气，至少，他们不知道自己到底跟拍了多久，这就是老吊的暗示了，这个暗示可是关键性的。
尤其在谈判的时候。
“喂。”高冷接过电话。
“高哥，过来吧，王总要见你。”老吊言简意赅。
高冷扣了电话，阔步走了过去，隔老远，王仁边笑哈哈地伸出手，高冷也堆上笑容，伸手握了握。
“你好，王总，久仰大名，好巧在这里遇见了。”高冷笑道。
“是啊，高先生，好巧，相见不如偶遇，一起去喝杯茶吧。”王总这种久经沙场的人，自然也是笑呵呵的，边说边做了个请的手势并指了指对面。
高冷抬头一看，见对面正好有个茶馆，看来王仁对这地方熟得很，常来。
“等等。”正要走，阿可的声音透着一丝惊恐传了过来，她万分讶异地看着高冷：“是你？居然……是你？！”
阿可万万没想到，她居然蠢到在飞机上从一名普通狗仔的身边，换到了狗仔的领导身边坐着，这无疑是从狼窝掉进了超级狼窝。
阿可的脸，瞬间白了，她一下附耳冲着王仁说了什么，王仁的神色变了变，但很快堆上了笑容。
用脚趾头想想也知道，阿可肯定是告诉王仁已经被全程跟拍了，包括在车库的时候。
底细再次被暴露，想糊弄王仁说刚刚开始跟拍，怕是不可能了。
“你先去发礼物，孩子们等着呢，这事情交给我，你放心。”
王仁在高冷面前倒毫不避嫌，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倒是阿可一下往后退了几步，脸通红通红地透着无措，转身便跑开了。
高冷往大门里看了一眼，只见院内摆满了各种大箱子，里面有衣服、书籍，还有很多玩具，货车的门是开着的，工人们还在一箱箱往下搬，院内一群小孩子开心地围着雀跃得不得了。
看样子，他们是来捐款捐物资的，而且经常来。
“走，去喝茶。”王仁说道。
等到了茶庄，高冷才发现这茶馆本就是王仁开的，今日闭门谢客，十分安静，两人直奔二楼雅间。
坐下后，王仁开门见山。
“小兄弟，我和你老板是熟识。”王仁的话，笑意淡淡的，抽出根烟递了过来。
高冷笑了笑，轻轻摇了摇头，没接他的烟也不接他的话，只是说道：“不抽烟的。”
王仁一听，明白了几分，眼前这位看上去十分年轻的嫩头是不吃硬的主，于是笑了笑，将烟放在桌子上。
这可是近几年来，上亿资产的王仁第一次装别人烟，对方不领情了。
“今日下了飞机，你们跟车后的时候，我便知道了，不过阿可不知道。”王仁话里有话，却让高冷略略吃惊。
王仁居然在车上的时候就发现了跟拍，看来，风华杂志社那几个实习生跟拍的时候引起了王仁的警觉，连累了高冷他们。
可是如果真的提早就被发现，理应想法设法甩开狗仔才是，那为什么继续来孤儿院，让自己抓把柄呢？
高冷有点拿捏不住他话的真假，那不接话是最好的利刃，于是只是淡淡笑了笑，不言语，拿起桌子上的杯子起茶来。
“嗯，王总，好茶。”高冷喝了一会后，由衷地赞道，似乎此时此刻他只是在老友的茶馆里品茶，而不是狗仔被抓包的拔剑相向。
既然王仁一开始便主动示好，那么他口中的‘和老板是熟识’无论真假都可以忽略不计，真用不到高冷的话，又何必请他喝茶？直接给老总打个电话便是嘛。
更何况，星盛杂志社可不是那么好搞定的主，哪个头条后面没有熟人来说情？可结果呢？不还是大量被曝光。
空气中开始弥漫着一种势均力敌的味道。
高冷的老道让他感到有些意外，他居然连王仁说出知道他们在跟踪，面上也是云淡风轻，甚至连话都不接，只是静静地喝着茶。
似乎一切都在高冷的掌握之中，而不王仁的帷幄之下。
“这个小伙子，如果在商业场上混，估计是个强劲的对手，”他想，尴尬地笑了笑，拿起茶杯喝了一口。
“旧识自然不如新识，这件事，还得请高先生你帮帮忙。”良久之后，王仁开了口，直接亮了底牌。
第39章 让人意外的真相
“旧识自然不如新识，这件事，还得请高先生你帮帮忙。”良久之后，王仁开了口，他服软了。
“我也是混口饭吃，报社要稿子，我也没法子，不过王总可以说说我怎么帮？尽力而为。”高冷见好就收，指了指他桌子上的烟：“我真的不抽烟。”
各退一步，都有面子。
王仁缓缓开了口，却如霹雳一般着实让高冷愕然：“我和阿可，隐婚三年了。”
高冷惊讶地微微张大嘴巴，他本能地讲录音笔偷偷往裤子外面挪了挪。
隐婚三年？算算时间岂不是在阿可暗示读者自己还是小处之前？！居然在狗仔扎堆无孔不入的娱乐圈，能和一个大陆有名的富豪隐婚三年？！
这跟拍，没跟错，真是晴天霹雳的爆炸性新闻，起码撼动整个娱乐圈十几天。
“没被发现过？不太可能吧，这次怎么王总不想法子压下来呢？”高冷直截了当。
王仁微微一笑，颇为赞赏地看着眼前这个年轻人，有胆识不说，看事情也是极为老道的，的确，要说没被发现是绝对不可能的，如今这社会，除了狗仔，还有大量的路人。
他和阿可也是人，也需要出去约会，起码和朋友一起吃饭是有的吧，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只是以往他都不遗余力地将新闻压了下来。
原来，他和阿可认识多年了，谈朋友也有了好几年。
当时的阿可刚刚大学毕业，因为她从小便是孤儿，所以在大学期间经常会回孤儿院看看，帮帮忙，而当时的王仁生意做的不大好，老婆也跟他离婚了，闲暇抑郁的时候他便去孤儿院做做善事，献献爱心，让心情愉悦一些，于是两人就这么认识了。
一来二往的，王仁便对阿可有了感觉。
当时的阿可读的是影视专业，可是毫无背/景的她穿得很是简朴，在影视圈没有半点人脉关系的她，在大三那年都出去接戏的时候，她都只接到一些小角色，而同班已经出了一两个小有名气的明星了。
有次她接到一个好一点的角色，兴致勃勃地去面试却死气沉沉地回来，回到孤儿院埋头做事情却也忍不住哭了起来，正巧赶上前来做善事的王仁。
原来她差点被潜/规则了。
这个时候的王仁，事业开始井喷，在商场已小有名气，本就对阿可有想法的他，一听这事就火冒三丈，出手教训了那导演不说，还投资进了个好剧组，让阿可演了女二。
没想到，因为角色中天然去修饰的清纯感，让她成了当年的全民邻家妹妹，阿可一炮而红。
红了后的阿可，便和王仁在一起了，随后的几年，阿可成名愈发顺利而王仁的生意也是如鱼得水，王仁便起了要娶她的心。
可阿可的事业心超过了王仁的想象，她孤儿的身份让她愈发地独立，虽然王仁同意婚后她可以继续进军娱乐圈，可她依旧不愿意放弃大量的粉丝，放弃如日中天的事业。
成为最耀眼的明星，这是她的梦想，而梦想和爱情比起来，她选择了前者。
爱情这个东西，本就是谁给的多，谁要受得多一些的事儿，在阿可与王仁的爱情里，王仁爱得多一些，自然也隐忍地多。
三年前，在王仁的百般追求千般宠爱下，终于领证。
领证前，王仁答应她隐婚五年，而阿可也答应他，只要拿到作为歌手最想拿到的百花歌王奖，便一切听王仁的。
所以，这三年来两人愈发地小心，王仁在各地买了十几套房子，连酒店都不住，阿可开巡回演唱会，每到一个地方，那个地方便有家，隐蔽又舒适，三年来虽然偶尔有被狗仔拍到，可是他们从来没有在公开场合被拍到亲密的举动，哪怕是在国外，更何况王仁遵守承诺，用大量的钱财进行私了，保持阿可在大众面前纯洁的形象。
其实，这也是见怪不怪的，很多明星从出道到退出，没有丑闻不说，连绯闻也没有，倒不是他们真的洁身自好，不喜恋爱，而是有人捧着，有人愿意用钱或者用权压下一切负/面/报道。
“既然如此，都已经三年了，只要两年阿可小姐便心甘情愿地退出娱乐圈了，王总又何必此时此刻和我喝茶呢？找我们老总投个几百万的广告便是。”高冷的话，不无道理。
很多不懂媒体内部的民众都以为，私了就是给谁钱，其实，如果找杂志社或报社或电视台私了，并不是给领导钱，而是在该媒体上投放广告，这种方式既不是行贿，又能让媒体得到收益，企业也得益，双赢。
几百万广告费而已，对王仁这种富豪来说，不算什么。
“别的我们不说，小伙子，你开个价，你手里所有阿可的新闻，多少钱？”王仁皱了皱眉，直入主题。
独家，可是老吊、胖子和高冷三人一起合作才有的，更可况其中还包括无数个线人提供证据，杂志社的资源，拿这么多人的辛苦来给高冷来换钱，那不就和张经理一样了？
不了解媒体行业的人，总会乐滋滋看完新闻后再顺带将记者骂一通，却不知记者的工作便是这个，王仁对阿可的爱，很真，让人感动，可是私人情感是私人情感，高冷是个狗仔，他的工作便是拍到独家、发布独家。
私了、拿钱，是张经理所热衷的，却不是高冷所向往的，讹张经理是出口气，拿回属于自己的，那讹王仁，便是不仁了。
“如果王总觉得跟我私了要比跟我杂志社去私了要便宜的话，王总想错了。”高冷顿了顿：“这钱，我不要。”
王仁的脸上，透出一丝异样的神采，他喝了口茶后缓缓说道：“小伙子还挺有原则的。”
“王总，我交你这个朋友，会帮你曝光，只是，你到底想如何曝光？”高冷笑了笑，说到这里，他已经看出王仁的目的，于是不在多说，直接点破他。
王仁脸色一变，讶异万分后嘴角露出一丝微笑，静默一会后道：“小伙子不但有原则，还真是聪明，对，实际上，我不想压下，我想曝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