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进无限文科高考 第308节
  陈以南一手提着他的头发,脚下死死踩住他的腿筋,剧痛异常,邢云堂痛嘶,狠狠盯着她:“还跟我玩语言艺术?”
  邢云堂:“要杀要剐随便,我不是共党。”
  阳光下男孩子的皮肤有种光泽感,他紧紧绷着五官,显得浓艳又稚嫩,美极了,像折翅的鸟儿。
  陈以南:“……”
  不知为何,她想起了来申城第一天,程桥给她发的消息:【@程桥:去外地照顾好自己,不要有执念,万事小心为上】她心里微哂,自己仿佛一个流连欢场的浪子,被家里娇妻提醒管好裤裆,滑稽极了。
  “我杀你干吗,听着,今天只是教你一个道理,心里有鬼就得千日防贼。”
  “同事也好下级也罢,彼此之间必须要有把柄在手里,不然情报场上你只有被人踩的份儿。”
  邢云堂嚯地睁开眼睛。
  陈以南:“刚才你太鲁莽了,如果你能拿捏住我的把柄,就不用兵行险着杀死我,反而可以利益交换,拿走我这张照片。”
  “——做了间谍,就该明白万物皆可为情报。”
  说完,松开了扯他头发的手。
  邢云堂有点愣,陈以南下手太疼了,这会他眼眶有点泛泪光。
  邢云堂:“你到底想干嘛?”
  陈以南:“睡你。”
  邢云堂:“???”
  陈以南:“噗。”
  邢云堂脸皮一层薄红,“你有病吗?”
  陈以南松开他,将另一只手的东西掏出来,“你自己看。”
  掌心是一枚徽章,边缘还有点干涸陈旧的血渍,粗犷的设计,红色暗纹,锤子镰刀在正中熠熠闪光。
  苏共苏维埃党徽,来自天王战考题宇宙苏德战场。
  邢云堂:“!”
  “你是——”他吓得快尖叫出声了。
  时值特殊时期,现在的华夏还没走到马克思主义本土化的一步,许多事还仰赖于共产国际的指导和援助,苏共的地位尤为卓然。
  此时苏联苏维埃党徽带给邢云堂的冲击力,不亚于直接告诉他蒋校长被策反了。
  陈以南:“我谁也不是——”
  邢云堂:“不,你这可能是伪造的!”
  陈以南:“……”
  好机灵的小伙纸。
  “这是我之前呆过的考题宇宙里,一些朋友——”陈以南顿了顿,眼前闪过了尼古拉和灰眼睛的政委:“——遗留下来的。”
  “我没有党派,但我能保留它这么久,足以说明一些问题。”
  邢云堂惊疑不定地看着她。
  “瞧,”陈以南道,反手将徽章收回:“现在你我都有对方的把柄了,交换信任第一步达成。”
  “……”
  瞬间,邢云堂看她的眼神就从看神经病进化成看鬼一样了。
  这得是什么人道主义精神?
  给共党卧底挑刺,还主动送上把柄?
  陈以南:“如果你有意向呢,希望能代为引荐一下,让我见见学长你的上级。”
  邢云堂:“我没什么上级——”
  陈以南打断他:“发展手册上写过吧,如果工作生活中遇到进步同僚或学生,时机适当时,可以向组织提出申请,进行策反与转化。”
  邢云堂:“……”
  草,她怎么知道?
  陈以南又点着一支烟,温柔地塞进邢云堂嘴里,手指抚摸宛如亲吻:“好好想想,年轻人,今天的见面,应该能给你留下个深刻印象。”
  “你觉得怎么样,我适合被策反吗?”
  邢云堂被辣烟呛得半死不活,眼泪都出来了,迷蒙视线里,女人招招手,下楼去了。
  ……
  三天后,众人正在食堂吃饭,邢云堂忽然从二队那边走过来,“陈以南,你来一下。”
  陈以南:“???”
  她放下香喷喷的酸菜包子,叮嘱富光:“给我留俩,姐姐。”
  富光露露翻眼睛:“知道了知道了。”看陈以南走远,墨菲咬筷子,奇妙的预感忽然上头了:“咦,陈以南和邢云堂很熟吗,以前怎么不知道?”
  两人来到窗外,邢云堂严肃地递给陈以南一张信纸。
  “你之前的要求,家里叔叔同意了。”
  “赶紧看,看完烧了。”
  陈以南看他一眼,展开纸条。
  上面的字迹遒劲有力。
  【敬候星云宇宙小友到访】
  【伍豪[1]】
  陈以南:“……”
  她差点一口气没上来。
  屋子里伸长脖子的墨菲:“……”
  “咋了这是,陈以南忽然好激动。”
  “——玛德,不会是被告白了吧!”
  第214章 飞翔寰宇之人
  看完消息,陈以南就把纸条烧了,灰烬落在地上,她狠狠碾了两脚。
  邢云堂:“???”
  “你不想去?”
  陈以南抬起头,邢云堂惊讶地发现她满脸通红:“不,我是太激动了。”
  “学长,大佬,请问您这位叔叔该怎么称呼?”
  邢云堂沉吟片刻,家叔只是个掩人耳目的说法,实际二人毫无血缘关系:“翔宇同志。”
  我就知道是这个名字!
  陈以南激动地快控制不住五官了。
  邢云堂:“???”
  “你这是没睡好,中风面瘫了吗——”话音未落,陈以南猛地给了他一个拥抱,骨头都抱痛了,无关爱情,却让邢云堂感受到了她激荡如海的情绪。
  青年看鬼似的瞧她。
  陈以南真诚道:“真的感谢您,这是莫大的惊喜,百倍于我的预期。”
  邢云堂:“……”
  男孩子脸色有点可疑的发红,眼神飘移:“你也不必如此……”
  屋里还在努力伸脖子的墨菲同学:“卧槽!”
  “陈以南抱邢云堂了!”
  正啃包子的富光露露:“噗——!”
  她嚯地窜起来围观,“哪儿呢哪儿呢——林冲!这边,别嗦红烧肉了!你兄弟头上长草了你不想看看?”
  隔了三桌的林冲:“……”
  忽闻发自灵魂的呼唤,林冲是满脸懵逼的,“什么跟什么啊,”他挠挠头发,走过来,一看不得了,立刻卧槽一声!“这什么情况!”
  窗外一男一女“含情对视”,一个情绪将歇,一个刚被拥抱脸色发红。
  林冲:“……”
  绿桥绿桥你看到了吗!
  林第二同学顽强地挣扎着,他觉得自己兄弟还能抢救下。
  “有意思,陈以南竟然抢先吃了一口我看上的汉子。”下头传来个女声,林冲吓了一跳,低头一看,铲一南死鱼眼地叼着馒头,咀嚼间丝毫不影响说话。
  再往后看,一队二队的崽子们一个搭着一个肩膀,一个叠着一个脑袋,层层叠叠地看热闹,有的嗦面有的啃饼。
  “哎要不咋说是表姐妹呢,这爱好一个赛一个的相似。”
  “去去去,邢云堂是我们工程院的院草!”
  “死开!他一学位是密码学!”
  林冲:“???”
  他险些当场昏古七。
  人间不值得啊程桥!
  别抢救了!
  就地埋!
  他咬牙切齿掏出光脑拍照,富光露露一把拦住他:“你干啥?咱们区好不容易有了个和本地人混得好的,你别霍霍陈以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