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节
  “有没有受过专业的训练?”也不在提许亦琛,正色问她说。
  “还没来得及,这阵子一直在忙着电影的事…回去之后,就要请老师和一些专业歌手教她唱歌。”丽姐替何婉墨回答说,她之前其实物色过几个专门教发声的老师,都没派上用场,全都被拍戏给耽误了。
  “有些人不用老师也可以,当然前提是嗓音足够好…我听小婉墨的声音条件还不错,要不要去录首歌,开开嗓,反正也是在录音棚里。”提议道。
  何婉墨点了点头,犹豫该选什么歌比较好,一直在忙着拍戏,很少在听歌,一时间想不起来要唱什么,还是在这样的乐坛前辈面前。
  “想不好唱什么?”看穿何婉墨,问她说。
  “您给推荐一个,我看自己会不会…当然得是华语歌,我粤语不太灵光。”何婉俏皮一笑,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你们家那位可从来都是听粤语歌的,小朋友…一定要好好学广东话,夫妻俩也好沟通不是,就唱个《信仰》好了,会不会唱?”推荐歌曲以后,还不忘调侃何婉墨一番。
  何婉墨面上一红点了点头,做出了一个ok的手势,示意可以开始。
  戴着耳机的专注的听着何婉墨的每个音阶,低音沉,高音稳,气息掌控虽然没什么专业度可言,也并不影响大体,嗓音干净,没有半点杂质,一曲唱罢,他摘下耳机,对丽姐说:“条件不错…音阶都很准,出专辑是个正确的选择。”
  何婉墨是丽姐一手带出来的,听到的赞扬,掩不住的喜悦道:“小墨…还是得靠您以后多多提点,她嗓音条件确实很不错,回去以后在找几个老师过来,一定不会影响了和您合唱的水准…要奔着榜单窜。”
  “有我在…榜单一定是前三…曲风一定要选好,她不适合太花哨的那种。”笃定的说道,这个自信他还是有,在歌坛叱咤了这么多年,带一个新人而已,对他而言,没有什么难度。
  ------------------------------------------------------------
  何婉墨得到了的肯定,在香港没有多逗留,直接又飞回了北京,已然变成了空中飞人,专辑的事情正式提上日程,在摄影棚拍了几组封面照,就进了电影剧组。
  这是她第一次在电影里担任女主角,与她合作的男演员霍霆不比以往都是资历深的演员,他也是个新人,歌唱选秀出来的明星,比她还要小一岁,顾家同直呼他小鲜肉,这次的电影《懵懂》是青春题材,校园恋爱,何婉墨进组的第一天,在试镜时只见过一面的导演宋哲就带着自己的副导演,给何婉墨送来了校服。
  何婉墨和顾家同一起去了化妆间,换上蓝白色校服,为了拍《*沉沦》剪的一头短发,现在张长了不少,她将头发往后一扎,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孩子气的问顾家同说:“像不像十七岁?…不对,应该是十六岁。”
  顾家同撇了撇嘴“装嫩…穿上幼儿园班服,是不是还觉的自己三岁,老大不小了,你高中要是长这个样子、那不是校花级别的,我可见到过你高中时候的照片丑死了,只能说女大十八变。”
  何婉墨弄了弄校服的领子,又将有些长的直筒裤腿挽起来一小截,已经多少年没穿过高中校服,现在穿在身上,还真能想起以前上学的日子,那时候的高中生活,哪有剧本里写的那么美好,校园恋爱,也不见得有多甜蜜,东躲西藏,时刻都要盯着老师察,家长防,连牵手都不太敢在学校附近。
  “那个小鲜肉…穿上校服一定帅死了,何婉墨同学,你是有福利了,你们可有好几场吻戏,还有一段激情戏,够赚,让我这个含苞待放的小女孩,羡慕死了。”顾家同见何婉墨不理自己,光顾着陶醉在那一身很丑的校服上,想要用霍霆来她收收神。
  顾家同不提到好,一提何婉墨就一阵烦闷,一个青春题材的电影,硬生生的非要塞进去,堕胎,开房,接吻这些戏码,就像是没有这些,青春不完整一样,这些倒不要紧,最关键的是,她真不敢得罪她家那位大爷,许亦琛对她说不准拍,到了真正开拍的时候,她除非昨死罢演,剩下真没辙可以逃避这些戏份。
  “穿着一身校服,在那么多机位前亲来亲去,害臊不害臊…我可有罪恶感。”何婉墨还没拍过吻戏,这二十多年,他就和两个男人亲在一起过,现在多加一个,她现在心头滋味杂乱,说不出的烦躁。
  “你又没男朋友,戏里过把瘾怎么了。上大学的时候,你和唐浩明在歌厅包房里,当着那么多朋友的面亲在一起,你怎么不说害臊啦?现在倒矫情起来。”
  何婉墨还没有告诉顾家同自己和许亦琛在一起事,听她提起当年做的那些蠢事,被刺激到一阵咳嗽,小脸咳的一阵通红。
  “那时候小,不懂事,让你们看了热闹,现在我可做不出来这事…”何婉墨想想当年自己那副粘着唐浩明不争气的样子,心一窒。
  “坏了…小墨,要不是今天一提,我都忘了,你们那次还被拍了照片,过去的同学最近给放到了朋友圈,要不我怎么能想起来,这算不算大事?要不要对丽姐说,网上还没曝出来。”顾家同猛然想起,两天前,她在大学微信群的朋友圈里看到了何婉墨和唐浩明的接吻照,两个人的关系被曝光过不算什么新鲜事,可从来没爆出过什么照片,她担心朋友圈里照片会流露到网上。
  何婉墨神色骤变,忙叫顾家同拿她的手机过来,她从手里接过,点开朋友圈,眼睛睁的老大,脸色刷一下变的苍白,瞬间像失去了魂一样,里面四张照片,每一张都是她和唐浩明在人前拥吻。
  ☆、第3章 .27
  何婉墨还没来得及找丽姐,照片就被人截图放到了网上,微博上闹成了一片,
  --何婉墨大学私生活放荡,与前男友唐浩明整夜缠绵,这样的标题让她整个人都慌了,胸口好像被人开上了一枪,不能呼吸。
  有些标题还算是委婉,不光是有和唐浩明的接吻照,还有她一些不知道哪来的同学,对媒体爆料,说她在大学时换男友频繁,常常夜不归宿,被人包养,装清纯,堕胎,夜店女王,甚至伪造了当时在医院的挂号,这些凭空捏造让何婉墨一下子成了微博搜索的热门,留言一片骂声,大v们跟风纷纷转载,连她与孟樟凡的绯闻,都被说是她勾引不成,故意放料给媒体他的酒店照。
  面对丽姐的质问,何婉墨的疼痛漫上胸口,连喉咙都一阵胀痛,发不出声,低着头,说不出一句话来,她又该怎么去解释这些。
  “你有没有做出这些事…”丽姐急的额上泛出青筋,纳闷观众缘一直很好的何婉墨,怎么突然间爆出了这么多的丑闻,被叩上绿茶婊,贱女人这些乱七八糟的帽子,这对以后的影响会有多大,一帆风顺的路,变成了沟沟坎坎,搞不好还会因为这次的事件,被雪藏,她尽心尽力的为何婉墨付出,筹划了这么多,转眼就可能会变成泡影。
  “大学只有一个男朋友,顾家同也知道,包养这些事,都没有…”何婉墨深吸了一口气,眼泪在眼眶打转,强忍着不哭出来,百口莫辩的感觉真的很糟,她不知道丽姐会不会相信她所说的话。
  “我们信你,可那些记者不信,也不知道是谁雇了水军来黑你,公关根本压不住。”丽姐气恼道,抚额叹气。
  “丽姐…我替小墨证明,她真的没有做过那些乱七八糟的事,真不知道是谁这么缺德,捏造出这么多事情。”顾家同替何婉墨鸣不平说,她和何婉墨整整做了四年的同学,连夜不归宿的时候都没有,无端端被人冤枉成这样,连集邮这种词都用到了她的身上。
  “已经找人在查了,光我们说自己清白没用,要看别人信不信,电影专辑,接下来的通告,天知道停了多少,小墨,你先回酒店,还有他那边,你可要好好解释。我也不明说,自己把握。”丽姐望着几近崩溃的何婉墨在也问不出什么,让她调整好情绪,这段时间先不要看新闻,怕她受不了这样的刺激,一个二十出头的女孩,没经历这么大的风雨,怕她承受不住。
  何婉墨从来都没像此刻这样身心疲惫过,回到剧组附近的酒店,天色一点点暗下来,她一个人静静的蜷缩在宽大的沙发上,偌大的房间,安静得让人窒息。不知不觉睡着,醒来时周遭一片漆黑。意识渐渐清醒。
  何婉墨置身无边的黑暗中,极度不安。最糟糕的情况也不过如此,一天的时间,自己就已经成了千夫所指私生活放纵的贱女人,所有不堪入耳的话,都被网友骂到了她的身上,微博粉丝也已经破了千万,看热闹的有,来骂她的也有,底下留言全部在刷,她年纪轻轻因为钱被老男人包养,十几岁就堕胎,人渣,公交车…勾引孟樟凡的贱人。
  她不在乎自己的未来会变成什么样子,心里就算在难割舍,在不肯放弃,口口声声的说多么爱许亦琛,事到如今,她已经没有力气去挣扎,这样的自己又怎么可能呆在他的身边,一个所有人眼里满身污点,劣迹斑斑的人,怎样去奢求爱情,想到这些,她身子一点一点蜷缩起一团,把脸埋入并拢的膝盖中,胸腔里满满不知名的情绪逼得她止不住的泪水狂落,手里握着手机,每按下一个键,心都在滴血。
  --------------------------------------------------------------------------------------------------------------
  “老板…新闻你看到了?”顾正江看到地上被摔碎的电脑,许亦琛怔然望着暗下去的手机屏幕,胆战心惊的问他说。
  许亦琛一手夹着烟,嘴角夹杂着森寒的笑意,冷峻的面容,漆黑冰寒的眸,仿佛室温都因他的存在而骤降了好几度。
  “我想一个人静一静…出去。”神色凝重的许亦琛,嘴边泛开一丝像是无奈又像是自嘲的笑。
  “您没事吧?要不要订回大陆的机票,现在回去还来得及帮何小姐找公关处理…还是”。
  “滚出去”许亦琛低声打断,神色冷沉如寒潭,连额角的筋络都清晰绽了出来。
  顾正江很少见许亦琛这么大的火,了解他对何婉墨的感情,一像高傲冷静俯视一切的男人,面对这种事,不管是她对他欺骗也好,冤枉也罢,他又怎么能接受的了这样的局面,接吻照不算什么,谁没有过去,可这些负面新闻,哪个男人听了会舒服,更何况是这个人是许亦琛。
  许亦琛一遍遍的给何婉墨打电话,她的手机一直无人接听,他已经忘了自己听了多少遍冰冷的机械女声,只能找她的经纪人,问她酒店房间的号码。
  何婉墨哭累了,已经睡着一会,迷迷糊糊摸过床头电话接通,闭着眼,喂了声,那端传来低沉暗哑的男声,“为什么不接电话,那条短信是什么意思?我想在确定一下。”
  她一下惊醒,掠了眼屏幕上满满的未接来。
  “我们分手吧…为我家买房子的钱,我会尽力还你,已经说的很清楚了,不需要在打电话过来确定一下。”何婉墨嘴角溢出苦笑,她该怎么启齿,想要让他远离一夜之间烂透名声的自己,与其等他嫌弃,不如自己识趣离开。
  “恩,知道了…挂了。”许亦琛声音冷漠如常,完全窥不出任何感情。
  许亦琛答应的太痛快,低沉好听的声音,冷漠的回答,在这一刻像是把利刃,戳的何婉墨早已超负荷的心,千疮百孔,她自嘲一笑,这世上哪有十全十美的人,他这样的男人,能够曾经为她放下脾气放下骄傲放下他用来自保的冷漠面具,她已经很幸运,很幸福,现在已经这样,她不该抱有幻想,他们会有继续在一起的可能,他的态度,应是开始恨她了吧,恨她那些并没有过的欺骗。
  心头烦乱,何婉墨打开窗子,冷的夜风灌入,拂过她的颜面,却吹不散他心头纷乱如麻的思绪,和满面的泪痕。
  顾家同担心她会做出什么傻事,一进房门看到何婉墨坐在窗边,单薄的身子融入深蓝的夜色里,孤单而寂寥,她轻轻过去唤她,声音很小,怕惊吓到她,她恍若未闻,犹如一具没有灵魂的冰冷的尸体。
  “小墨…事情会过去的,你心里难受跟我说,清者自清,我们不怕,实在不行我们打官司。”顾家同安慰她说。
  “无所谓了…我不想再去想这些,家同我失恋了!就在刚刚,让我静一静好吗?”何婉墨咬了咬唇,平静的开口,耳边回荡着,是自己在家人面前,那些信誓旦旦的承诺,一夕之间,全部成了泡影,是她太天真,以为他们之间的爱情会一直长久下去,现在一切都变了,他没有一秒的挽留,自己如同一具破败的躯壳,在所有人眼里,包括许亦琛眼里,她就是那种水性杨花的女人,分手说得轻松,可出口的瞬间,心却在滴血。
  “分手?你哪来的男朋友我怎么不知道,那个混蛋,是不是也不相信你,新闻出来以后就和你分手,妈的…”顾家同震惊气愤的问道,泄愤似的狠狠踹了一下桌子,力气用的太大,痛的发出嘶的一声。
  何婉墨虚弱的摇了摇了头“是我提出来的,我的问题…不想给他带来麻烦,什么都给不了,只会添烦恼,不如离开,我这副样子,又有什么资格被人嫌弃。”她从窗台上跳下来,赤着脚,都在酒店的地毯上,又不争气的想起许亦琛,如果要是他在,每次见到她光着脚,都会拦腰将她抱起,担心她会着凉,温柔的责骂她不会照顾自己。
  “他也不该这个时候同意,在你在需要一个肩膀的时候,这么狠心的答应。说到底还是不够爱你,这样的男人,我们不要也好,懦弱无能无情,你需要的是一个以捍卫者姿态,出现的人…不是像现在这样,对你不闻不问的人,说分手那么痛快的答应。”顾家同切齿道。
  “如果你是男人,自己女朋友名声这么差,你心里会怎么想,将心比心。我提出分手没错,只是欠他的太多了,不知道该怎么还,更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也许再也见不到了。”
  ☆、第3章 .28
  从新闻被爆出以后,何婉墨的手机没有安静过,数不清的好友记者打来电话,当然还有她的家人,她将手机调成了静音,心情复杂,虚假丑闻不断被曝光,不可能是没有幕后推手,到底谁是从中的受益者,可以提升曝光度,让她第一个想到的人…唐浩明。
  她打电话给了唐浩明,隔了很久才对方才接。
  “怎嘛?我的前女友终于想起我了,荣幸荣幸。”唐浩明调侃的声音袭来。
  “要不要见一面?”
  “见我?为什么,不是因为你怀疑,这次的曝光和我有关吧…我没做过。”何婉墨还没说什么,唐浩明就开始替自己辩解说。
  “当是叙旧好了,别多心,我从头至尾也没说过和你有关系。”
  电话那端一阵沉默,唐浩明缓缓的说了声“好…地址发到我手机上,我去见你。”
  恰巧唐浩明也在上海,两人的见面订在了晚上,何婉墨故意选了一家川菜馆,因为她知道唐浩明不能吃辣。
  昨晚哭也哭够了,委屈也发泄完了,她想通了,不能让自己遇到事就躲,像是砧板的鱼肉,懦弱的任人宰割,遇到麻烦只知道一味去依赖已经答应分手的许亦琛,现在什么都没了,只能靠自己。
  何婉墨戴了顶棒球帽,黑超遮住了大半张脸,到了川菜馆,还是有人认出了她,在身后指指点点,让她觉得,这才叫真正的一夜爆红,烂到底的名声,让大家都记住了她这张脸。
  “你看!这不是何婉墨吗,还有脸出来。”
  “这种女人,真是个绿茶婊…现在哪个男人还敢要她,不知道会被戴多少顶绿帽子。不要脸,看她长的这个样,呸,不害臊的狐狸精。”
  “这是不是来约会金主来了,找干爹…”
  邻桌的低低絮语,被何婉墨听的一清二楚,她不为所动,面对女服务员的鄙视目光,仍神色淡定的翻着菜单,问她哪道菜最辣。
  “自己不会看吗?”女服务员冷哼一声,服务态度差到了极点。
  “我长眼睛了,你们菜单上根本没写哪道菜最辣,我上哪知道…我要是都知道,还用你们干嘛?”何婉墨投去一抹灿烂的微笑,已经到了千夫所指的地步,瞧不惯她的人多了,她必须要学会面对这种目光和鄙视。服务员白了她一眼,迫于经理在旁边盯着,随意指了指几道菜。
  “那就照你点的来就好了…希望你没有骗我。”何婉墨举止优雅的递还给她菜单,仍保持着笑容。
  “有那么多人包养…就点了这么几道菜,亏还是个明星。”服务员转身嘀咕了一句。
  “是啊,有那么多人包养我,我怎么能点那么几道菜呢,我看明天应该吃满汉全席去,你们这小餐馆,容不下我这种女人。”何婉墨幽幽的笑道,连眉头都不皱一下,名声不好又能怎么样,也不是世界末日,昨晚哭的撕心裂肺,让她都瞧不起自己,为了这些流言蜚语,以后还不活了不成,她必须要把失去的都挽回。
  菜都已经上桌,唐浩明才匆匆赶来,说路上堵车。
  何婉墨抬腕看了看表“堵车堵了一个小时,上海的交通什么时候变的这么差了,没关系…我主动来找你,你能过来就已经给我面子了。”
  “怎么选了个川菜馆,你知道我是不吃辣的…”唐浩明望着一桌的川菜,水煮肉片,夫妻肺片,麻婆豆腐,看了两眼发晕。
  “不好意思…我忘了”何婉墨淡淡开口,自顾自的夹了一大块水煮肉片放到了碗里,这两天她都没怎么吃饭,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现在想开了,不能跟自己的胃过不去,补充体力,还要迎接这一场恶战。
  “找我什么事…不会是为了单纯的叙旧吧?这次的事真的和我无关,想要从我这里问出什么,恐怕要让你失望了。”唐浩明连筷子都没拿,手握住玻璃杯,只能喝水充饥。
  “我这次丑闻曝光的受益者是谁?”何婉墨问道。
  “又不是我曝光你被人包养,到处滥情的,受益者是我,又能怎么样?”唐浩明的眼神开始躲闪,不去看何婉墨的眼睛,手里的杯子握的更紧,修长的手指,骨节泛白。
  这些小举动全都看在何婉墨的眼里,她笑了笑说:“我们两个的事情不早就被曝光过,那次的舆论导向全都偏向在我这边,说你是花花公子,到处留情,我们才分的手…在这之后,你刚积累的人气遭遇滑铁卢,据我所知,你也没在接过什么新戏…这次丑闻曝光,我成了到处劈腿,被人包养的人,而你呢?变成了受害者。获得了一大票的同情,绿帽子光环,闪的真亮…”
  唐浩明脸色瞬间变的苍白,因为紧张额上渗出了一层薄汗,几乎是一字一句的切齿开口:“你说这些到底想怎么样…我已经说的明明白白,和我无关,你不信我也没办法:你以为我愿意被迫戴这绿帽子?要不是…”说到一半,他意识到自己多嘴了,故意咳嗽清了清嗓。
  “要不是什么?唐先生,你现在的经纪公司应该是hm吧。”何婉墨很生疏的把唐浩明唤成唐先生。
  唐浩明点了点头,警惕道:“为什么要问我经纪公司的名字。”
  “没事,只是听说hm最近动作比较大,前几天为你邀了很多部新戏,曝光率都这么高了,估计这几天合同就会下来。”何婉墨莞尔一笑。
  “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非要逼我说是你才满意?我没做过就是没做过,何婉墨…你别在冤枉我,我接新戏怎么了?证明我可以红。”唐浩明狠狠的瞪着表情平静的何婉墨,凤眸里酝酿出怒火。
  “你反应这么大做什么?谁说冤枉你了,只是恭喜你,难听点的呢,你因为绿帽子咸鱼翻身了,我越挨骂,你人气越高…顺便提醒你一句!那些照片是你最好的朋友放在微信群里的,不知道经过谁的同意了?现在唐先生也真大牌,出门就有记者跟拍…你到他们就到,真是好巧,我吃饱了,你也不动筷子,这饭像我白请是的,先走了…回去还要看微博骂我的留言又出了什么新花样,何婉墨背着金主与老情人相会?回见。”没等唐浩明开口,何婉墨眼神就掠像和唐浩明同一时间进来的记者,无奈的笑了笑,她走过去,拍了拍记者的肩,好意提醒道,“第一次出来跟拍?位置都选不对,您也得减减肥,不能藏着身子露肚子。”
  ------------------------------------------------------------------------------------------
  何婉墨回到酒店,打开电脑,自己的微博粉丝已经快逼迫一千一百万,最后发的那条微博,留言接近十几万,以孟樟凡的粉丝居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