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5章 怒
  事情一直按着方静宜计划的方向发展着。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但是兔子被逼急了都是会咬人的,方静宜也不是兔子。
  对于方静妍,方静宜原本是没有太多的怨恨的,因为除了几年前的那一场下毒事件,方静妍也不过就是找了她一些小麻烦,她忍一忍,让一让便过去了。
  这一次,她虽然也设计了方静妍,不过也是要她自己愿意上套,她才能算机得上她。且最终也会如了她和老夫人的意,让她嫁去李家。
  不过她没想到,老夫人竟然还想要出昏招,她便只有先发制人了。只是事情会发展成这样,她也是有些吃惊的。
  对于流言的力量她一直都是清楚的,这些年在她没有根基的时候,也是利用了这一点,才将方老夫人从伯爵府的掌控者的位置上拉了下来。不过那些都是暗处的,她也努力控制着事态,既让人们注意力不离伯爵府,又不让老夫人等人发觉,因此面上依旧还是风平浪静。
  方静宜交代了吴嬷嬷几句,两人正在说话,就听见外头春华大声喊了一句:“二小姐,您怎么过来了?”
  方静宜皱了皱眉,从打开的窗户那边瞥了一眼,正好看见方静妍进了院子,还好由于角度的问题,加上屋子立光线没有外面的亮,方静妍看不到方静宜和吴嬷嬷。与吴嬷嬷对视了一眼。方静宜立即转回自己的床上靠着,而吴嬷嬷,却是从自己的怀中将一个小包袱拿了出来,迅速摊开在了床上,自己在床边坐下了。
  “滚开!”
  “二小姐,吴嬷嬷正在为大小姐拔罐刮砂呢,您这是?”
  “啪”的一声响,是谁被挨了一巴掌的声音。方静宜眉头皱得更紧,手下却是不停地将自己地衣襟扣子解开了几粒。
  才解到一半,门就被粗暴地推开了,一脸怒容地方静妍出现在了两人的面前。方静宜也不慌乱,原本解扣子的动作换成了系扣子。
  “阿妍你怎么来了?我刚刮完砂,正浑身都疼着,你自己找地方先坐下吧。”方静宜当作没有看见方静妍脸上的表情,和气地招呼她道,好像方静妍是来探病地一样。
  方静妍将眼睛在收拾手中包袱地吴嬷嬷脸上一晃,方静宜笑着道:“这是母亲身边地吴嬷嬷,母亲得知她刮痧地手艺很好,便让她是不是过来给我刮一刮,说是我身上地病是毒气入侵所致,只要想办法刮出来就会好。母亲想地真周到,我正想要去……”
  “闭嘴!谁要听你们的母女情深!”方静妍气道,刚刚自己地母亲说要她做妾地话还在耳边。如果她是妾,那么嫡妻就是眼前这个病恹恹地方静宜了。
  她这么些年最讨厌地人就是方静宜,太夫人在世地时候她讨厌她,太夫人走了之后她还是讨厌她。因为有方静宜在地场合,她就从来没有赢过她。
  就连她的亲生母亲,心里都是偏向方静宜地。
  方静宜讶异地看向方静妍:“阿妍你怎么这么说?母亲也是你地母亲啊。”说着还不动声色地朝着吴嬷嬷使眼色。
  吴嬷嬷会意,她也怕被人怀疑,以后就没有办法再帮方静宜,便迅速地收拾好了包袱,朝着方静妍行了一礼,装作有些害怕会被殃及地样子,匆匆得跑了。
  方静宜见吴嬷嬷走了,而方静妍得心思根本就没有转到她那边,不由得松了一口气。方静妍不难应付,但是吴嬷嬷得身份不能暴露。
  方静妍转身将吓得在门口探头探脑的两个丫鬟往外一推:“滚出去!我有话要跟她说。”
  两个丫鬟看向方静宜,方静宜垂了垂眸子,随即朝两个丫鬟点了点头。春华和秋实两个丫鬟二话不说,便行了礼退了下去。
  方静妍砖头看向方静宜冷笑:“你身边的人还真听话!信不信我让人将她们给卖了出去?”
  方静宜不动声色,依旧是语气缓和:“她们都是母亲派过来伺候的,,平日里到真的是很贴心,也很听话。不过再如何,也不过是两个用来使唤的丫鬟罢了,若是阿妍你不喜欢她们,换了也是无妨的,我让母亲再给我挑两个来就是了。”
  方静妍闻言却是更加气愤,她知道方夫人对于方静宜的这种小要求一向是有求必应的,就连对自己都不会如此顺从。
  方静宜自然是看到了方静妍眼中的情绪,她是故意惹怒方静妍的,这样她才不会将目光投向春华和秋实两个丫鬟了,刚刚她看到秋实的脸上已经红肿了一边,想必刚刚是她挨了方静妍一记耳光。
  方静妍嫉妒方静宜,她不知道方静宜却也是羡慕她的。方静妍生在福中不知福,其实方夫人对她很好。方静妍不懂,长辈真心疼爱你才会管着你,并且不留情面地驳回你地一切不合理要求,因为她是以为你好地出发点来考量地。
  而对一个人有求并应却并不是爱,而是客套。不过方静宜不打算告诉方静妍这一点,很多事情需要吃一堑长一智,才能真正地明白。
  “方静宜我告诉你,无论母亲怎么偏心你,我都不会去当妾的,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方静妍指着方静宜的鼻子道。
  方静宜有些啼笑皆非了,什么是让她死了这一条心?说的好像是她逼良为娼,非要方静妍去当李园的妾不可。
  “阿妍的话我听不懂,谁要当妾?当谁的妾?为何要当妾?”
  方静妍这才想到,方静宜又病了,她怎么可能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她犹如一拳头打在了棉花上,有些有气无力的虚脱感。
  只是一提到妾的问题,方静妍实在是没有办法冷静下来:“母亲说你嫁给李园去当正妻,要我去当妾。你想也别想,要当妾也是你去当。我堂堂伯爵府的小姐,凭什么要让我去当妾。”
  方静宜原本还想要先稳住方静妍再说,不过她眼角不经意地往外一瞟,便改了主意,故意有些生气道:“我也是伯爵府堂堂地嫡出小姐,还是嫡长,凭什么要我去当妾?这要没有道理。再说我地婚约在太夫人在世地时候就已经定了下来了。”
  方静宜一提起这个,方静妍更加生气,一下子扑了上来,将方静宜一推:“你欺负我,你们都欺负我。”
  方静宜:“……”
  这时候一个盛怒地声音已经在门口响起:“谁敢欺负我的妍儿!”
  方静宜有些吃惊的看向门口,便看到了一连盛怒之色的方老夫人。
  “祖母——”方静妍扑倒在了方老夫人的怀里,方老夫人赶紧将人抱住小心哄着。她一路跟着方静妍,但是方静妍脚步快,她毕竟有些年纪了,竟是一时半会儿追不上,不由得焦急。
  最后却是远远见方静妍往方静宜这边来了。
  方老夫人松了一口气,想着若是方静妍找方静宜出气能解除心中的郁结的话,那么也没有什么。所以,方老夫人其实也是跟着孙女来帮着找方静宜晦气的。
  方静宜看见祖孙二人在自己眼前上演大戏,除了无奈,她已经没有什么情绪了。
  “妍儿你别怕,有祖母在呢,祖母会为你做主的。”方老夫人给自己的孙女打包票,她现在最担心的就是方静妍会想不开,至于方静宜,在她心中不过是个外人罢了,作何感想并不在她的考虑范围之内。
  “祖母,我不要当妾,我宁愿去死也不愿意当妾。”方静妍哭道,“方静宜说她与李家有婚约在先,她才是正妻。”方静妍的行为与小孩子的“你欺负我,我要回去告诉奶奶。”其实差不多。
  不过也只有像她这种被娇惯着长大的女子,才会有这种幼稚的举动。从这一方面来说方静妍到真的是让方静宜羡慕的。
  方老夫人狠狠地瞪向方静宜,冷笑着道:“她想要嫁,还得问一问我这个祖母的意思呢。婚姻大事,向来就是由长辈们做主,我可从来没有听谁说想要嫁就能嫁的。只要我不松这个口,她就是老死在这府上也不可能嫁得出去。”
  方静妍闻言心中舒坦了,祖母是最疼她的,只要有祖母在,她就不会受委屈。祖母说的对,长辈不同意,方静宜想要嫁人,也是不成的。
  “怎么?见了长辈你不用行礼的么?这是谁教给你的规矩?”方老夫人轻轻拍了拍方静妍,朝着方静宜道。
  方静宜咬了咬唇,有些虚弱地掀开了被子,从床上下来了。
  方静妍在方老夫人怀中看着这一幕,心中无比地爽快。以前总是她看到方静宜被太夫人偏宠,如今方静宜还不是被她踩在脚下?
  方老夫人要哄着方静妍高兴,朝着方静宜道:“见你身子不好,免了你地晨昏定省,是长辈们疼你。可是你自己就不懂地尊敬长辈,爱护弟妹么?”
  方静宜走到方老夫人身边,就欲下跪磕头,只是可能是因为身体虚弱地原因,她还没有蹲下去就身子不稳朝一边扑了过去,正好旁边是一张桌子。
  于是外头的人只听到哗啦啦啦一阵瓷器摔碎了的声音,还有桌子被推倒在了地上的声音。
  外面的人面面相觑,方静宜的丫鬟却是急红了眼睛。
  春华不愧是方静宜身边最得宠信得大丫鬟,不管三七二十一,哇——的一声就哭了,接着扑在地上哭天抢道:“老夫人,二小姐,我们小姐还病着呢,若是,若是……会没命的!老夫人,二小姐,奴婢求求你们了,饶了我们家小姐一命吧。”
  她着一哭一喊,别的丫鬟也都吓得哭了起来,于是院子里哭倒了一片。只有秋实丫头,有些奇怪地看了春华一眼,却被春华猛的一扯也扑倒在了地上,瞬间她眼泪就出来了,不过却是因为膝疼的,她索性也就放声大哭了。秋实对她的识相很是满意。
  老夫人在屋子里听了外头哭声一片,皱了眉头:“全都给我闭嘴!人还没死呢!”
  外面哭声一顿,接着便却是哭得更加大声了。
  方家的宅子也是在名门大族们的宅邸聚集之处。这里原本是一个大的园林,后来被隔开成了几户人家。丫鬟们这么歇斯底里的哭声很容易就能传到隔壁去,因为方静宜的院子本就不再府里的中轴线上,到是与隔壁人家的后院离的很近。
  方静宜虽然是摔倒了,也还是给方老夫人恭恭敬敬地磕了头。见方老夫人没又开口让她起来,她便也就那样跪着,低头听训。
  方静妍道:“这些丫鬟真不像话!应该全都打发了出去才对。”
  方老夫人点头:“是太没有章法了,等回去我就让人打发了。”
  方静宜暗中捏了捏拳,低着头一言未发。
  方老夫人端着长辈的款,又教训了方静宜一顿,直到方静宜头上出了冷汗,有些摇摇欲坠了。
  方老夫人帮孙女出了气,自己也有些口渴了,扫了一眼已经碎了一地得茶具,方老夫人对方静妍道:“妍儿,祖母有些累了,先回去吧?你放心,有祖母在,没有人敢压到你得头上。”
  方静妍一直看着热闹心中暗爽,气也出得差不多了。她也怕自己得祖母累着,这样她的事情要去靠谁?于是便顺从地点了点头,
  老夫人便扶着自己孙女的手,离开了。
  老夫人才一走,外头地春华和秋实两人就抢先奔了进来,看到了跪在地上地方静宜,春华用自己地身子挡住了外头地人地视线,一下子就扑到了方静宜地身上:“哇——小姐你怎么了?你要不要紧,你可别吓春华。”
  方静宜看着抱着自己乱哭一气地丫鬟,失笑。
  春华蹬了愣在一边地秋实一眼,朝她哭喊道:“你还傻愣着做什么?快去请大夫啊!没见小姐已经昏迷不醒了吗?”
  秋实只是木纳,并不笨。见状点了点头,就欲往外跑。
  不想裤腿却是被什么扯住了,低头一看,是春华地手,正奇怪呢。突然感觉自己大腿内侧一阵巨疼。眼泪又瞬间流了出来了。
  春华暗自点头,小声道:“这样就对了,快去,一路跑去药铺找大夫。感觉眼泪要干了,就自己掐自己一把。”
  于是秋实便哭得眼泪一把,鼻涕一把地跑出去了。
  与别的丫鬟一起将方静宜扶了起来,屋子里的狼藉却是没有让人收拾。
  “小姐,我聪明吧?”春华伺候方静宜躺好,眨着眼睛小声邀功。
  “嗯。”方静宜朝她笑。她以前有交代过春华一些暗号,只是为了以防万一,不想这丫鬟记性好,居然还记得。
  今日方老夫人与方静妍两人来的突然,她也没有准备。这一出戏也不过是临时起意罢了。不过很多事情她一早就已经算计好了的,这时候发动也正是时候。
  “不过老夫人刚刚说了,要将你们全都发卖了出去。”方静宜闭着眼睛道。
  春华吃了一吓,但是转眼看见方静宜一脸笃定的模样,心里又平静了下来,反而是顽皮地一笑:“就怕小姐你会舍不得。秋实那样地傻丫头没了就没了,一抓一大把地,我这样聪明的就少了。”
  方静宜忍不住笑了,睁眼看了春华一眼:“嗯,你安心吧。”
  春华彻底安心了。
  方老夫人回去之后,安静下来一想,也觉出来刚刚方静宜院子里地丫鬟们哭的有些不正常了,她也不是笨的,刚刚也不过是为了哄方静妍开心罢了。
  于是方老夫人还真的吩咐管家去找人伢子过来。
  不过,等到了下午,人伢子来的时候,方老夫人却是没有办法把人给卖了。因为方家的族长来了。
  方伯爵的这一爵位,是他爷爷在当今皇帝的爷爷手上得来的。不过方家在京城也也是数得上号的世家,说起来方伯爵这一支其实还算是方家的偏枝,在方家整个族中算不得显赫。
  只是方伯爵的爷爷算得上是个人物,当年因从龙有功,从方家一个偏房默默无闻的小子一越而成为朝中新贵,娶了名门贵女为妻,功成名就。他在世的时候连方家族长都是要看这位老伯爵的脸色行事。而太夫人出身名门,在世的时候,也是备受族中尊敬。
  只是如今的方伯爵,方家族里却没有人会卖他的面子了。当年方老夫人做出那种事情,差点令伯爵府爵位不保。方家一族虽然不至于为了这事受牵连,但是那几年方家的女儿却因此事而在说婆家的时候被挑剔。
  害得方家女在说亲的时候要一再强调自己不是伯爵府一支,且是正正经经的正室元配所出。只是那些继室们生的女儿就悲剧了些了。
  方家一族人便渐渐远了方伯爵府,即便在方夫人的努力下,京城人对方家有所改观,方家的族人却是没有人愿意与伯爵夫府来往。生怕会不小心扯上了关系。
  这也是为何方静妍至今还未找好婆家的原因,尽管方夫人自己不愿意承认,但是事实却是她在挑人的时候,别人也是在挑她。
  恐怕也只有像是庄郡王妃那样的也是继室出身的人,才会对这个不这么敏感。
  方家的现任族长是一位六十多岁的老头子,年级大了,耳朵有些不好。但是威望却还是在的,他算是与方伯爵的爷爷一辈的人,只是年级要小上许多。
  耳朵虽然不好,牙齿也掉了几颗,但是使精神头到还不错的样子,扶着他来的是他的一个孙子。平日里处理族中事务的时候,老族长虽然也是在场的,不过说话的却总是他的孙子。
  老族长只要负责在孙子背后点头瘪着嘴慢悠悠地说一句:“嗯,老朽正是此意。”就可以了,作用几乎与吉祥物无异。
  在族长面前,方伯爵也不敢放肆,赶紧请了上坐。族中可以鄙视伯爵府,伯爵府却没有那个本事摒弃家族,就连当初的老太爷也不敢,何况是现任的方伯爵。
  老族长严肃着一张老脸,坐在座位上品茶,头也未抬。
  他的孙子对方伯爵道:“十五弟,原我母亲要来的,只是听闻十五弟妹生病了,母亲来了也不好找十五弟妹说话,爷爷才过来的。”内院的事情,一般都是族长派自己的夫人去,解决不了了的时候才会让族长出马。
  “八爷爷有话要交代,派人来叫我过去就是了,何必亲自跑这一趟?”
  “爷爷正好约了张老太爷喝茶,便顺便走这一趟了。”族长的孙子道。
  方伯爵看了老族长一眼,见他拉耸着眉毛眼睛,似乎是已经睡着了的样子,便问那男子:“七哥,不知是何事要劳动八爷爷。”
  方七笑呵呵道:“说了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我母亲她说许久没有看到你家大丫头了。昨日孟太夫人的女儿高夫人见了我母亲,还问起来了,母亲便想过来看看。”
  孟太夫人就是那位喜欢让小辈们表演才艺的老夫人,只是她年级大了,没有年轻的时候那么有精神凑热闹了。她的女儿到是继承了她的这一优点,喜欢办花会,茶会。
  方伯爵小心道:“妍儿她很好,多谢伯娘的关心。”
  方七依旧是笑呵呵的:“我母亲虽然不能来,不过她派了身边的婆子过来了。十五弟,你让人带这婆子去看一眼吧,也好让我母亲安心。”
  方七身后果然站出来了一个婆子。
  “这……”方伯爵有些犹豫,他不知道这是唱的哪一出。今日一早他出了一趟门去了吏部,虽然他闭门谢客,但是也不可能真的万事不理。所以家中后院发生了什么事情,他不知道。
  “怎么?不方便?”方七意有所指地看了方伯爵一眼。
  方伯爵虽然不明所以,但还是摇头道:“怎么会,伯娘关心她,也是她地福气,我这就让人带她去。”
  “呼……呼……”
  方伯爵一愣,转头便看见老族长仰着头张嘴靠在座位上睡着了。他门牙掉了两棵,方伯爵的那个角度正好能看到老族长的喉咙。
  方七见怪不怪,招了招手,便有人拿了一条毯子过来,轻手轻脚的帮老太爷搭在了身上。
  方七见人做完了这些,才又笑着对方伯爵点头,放轻了声音道:“那就劳烦十五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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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终于改过来了,今天算是更了12000么?望天……
  怎么就能这么勤奋呢!!!
  被自己感动了……$_$(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com)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