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世界最好的庄延_分卷阅读_46
第37章
余宛宛陪着庄延吃完饭，又被庄延送回家，到了门口还磨磨蹭蹭的不肯走，又压着她亲了一会儿才总算一步三回头的走了。
余宛宛回到家里，给自己倒了杯水喝了，然后坐在沙发上，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滑动手机的手指微微一顿。
手机有三通未接来电。
她去和赵贺之吃饭，提前把手机调成了静音模式。
这三通电话，有一通是赵飞飞在一个小时前打过来的。
还有两通，是半个小时前，备注是“阿姨”。
这个阿姨，是宋云凌的妈妈。
她和宋云凌在一起，受到了不小的阻力。
宋云凌家境优渥，名校毕业，工作也不错。
宋云凌的爸爸是大学教授，妈妈是国企领导，在知道余宛宛各方面的条件之后，宋爸爸没有表示反对，尊重宋云凌的个人意愿，但是宋妈妈的反应十分强烈，非常反对宋云凌和余宛宛在一起，之后余宛宛也是费了不少力气才终于勉强让她同意了，只是她对余宛宛的态度始终不冷不热。
余宛宛不知道她为什么会打电话给自己，也不知道宋云凌有没有向她坦白他们已经结束了的事情，但她不打算再和宋云凌有关的事情有任何纠葛了。
更不会在分手之后还去受人冷眼。
于是把宋云凌父母的号码都从通讯录里删除了。
而此时另一边，坐在出租车里的宋妈妈还在埋怨她：“我看余宛宛就是见我已经答应他们结婚了，婚事定了就以为板上钉钉了，你瞧，现在连我的电话也不接了！”
宋爸爸说道：“你别这么说，小余不是这样的人。应该是这会儿正上班呢，你又不是不知道她工作忙。再说我们过来也没提前跟他们打招呼，她哪儿知道我们过来了呢。”
宋妈妈仍旧不满意：“工作再忙，长辈给她打电话也得接啊。”
宋爸爸调侃道：“云凌不也是没接你电话，怎么就埋怨小余一个呢。肖秋平同志，你这偏心也太过了啊。”
宋妈妈嗔他一眼，倒也不说话了。
不一会儿，出租车就停在了宋云凌住处楼下。
肖秋平一眼就认出了停在楼下的宋云凌的车：“这不是云凌的车吗，怎么没开去上班啊？”
“可能今天没开车吧。”宋爸爸说：“走吧，先上去再说。”
肖秋平是有这里的钥匙的，上楼后就直接拿钥匙开了门。
一进门，肖秋平火气一下子就上来了。
屋内的空气浑浊，感觉像是好几天都没有开窗通过风了，混杂着没有散去的烟味和堆放了几天的垃圾气味，茶几上凌乱的堆放着一些没有收拾的外卖餐盒，旁边的垃圾桶已经塞满了，甚至还有香蕉皮掉在了垃圾桶的外面，地上有随处乱丢的拖鞋，沙发上有乱丢的衣服和毯子。
这场景让宋爸爸都皱起了眉。
“老宋，你看见了吧！现在知道我为什么不让你给他们打招呼了吧！以前每次我们来都提前打招呼，她每次都收拾的干干净净的，我还真被她骗过去了！你瞧瞧，你瞧瞧这客厅，要不是我们没打招呼就过来了，还真不知道这个余宛宛居然这么会做表面功夫啊！云凌还说她每天连早餐都自己做，你看看这是什么！一桌子的外卖！”
肖秋平气的立刻就要拿着手机给余宛宛打电话：“我现在就给她打电话，让她赶紧回来给我们解释清楚！”
正说着，卧室的门突然从里面推开了，有人从里面走了出来。
两边一照面，都吓了一跳。
肖秋平瞪着这个从卫生间里走出来的不认识的女人，大声问道：“你谁啊？”
心里却暗暗心惊，怎么会有个穿着睡衣的陌生女人从宋云凌的房间里走出来？
他们都知道，宋云凌和余宛宛虽然住在一起，但是一直是分房睡的。
刚刚这个女人走出来的房间，分明就是宋云凌的卧室！
施若清裹了裹身上的睡袍，被这两个突然出现在客厅里的人吓了一跳，再加上肖秋平语气不好，她也瞪着眼质问道：“你们谁啊？！”
宋爸爸不知道想到什么，脸色沉了下来，一脸严肃的看着施若清说道：“宋云凌呢？我们是他的父母。”
施若清脸色顿时就变了，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挽救，只是露出了一个尴尬又勉强的笑说：“不好意思，叔叔阿姨，我不知道你们过来了，你们等一下，我现在就去叫醒他。”
她说完就立刻转身进了卧室。
宋云凌被施若清叫醒，刚想发脾气，突然听到施若清说你爸妈来了！顿时吓得从床上滚下去，匆匆套了件衣服就从房间里走了出去。
然后就看到坐在客厅沙发上，脸色极其难看的父母。
他脸色也不大好看，昨晚上喝了酒，又玩游戏玩到凌晨三点，整个人看起来疲惫，憔悴不堪，他走过去，呐呐的叫了声：“爸，妈，你们怎么来了？”
施若清不敢出去，待在了卧室里。
肖秋平忍着怒气，脸色极其难看的问道：“我问你，刚才那个女的是谁？怎么会穿着睡衣从你房里出来？”
宋云凌从来没见过肖秋平那么难看的脸色，用求助的眼神看向宋爸爸，谁料宋爸爸的脸色更难看，见他看过来，他沉声问道：“小余呢？”
提到余宛宛，宋云凌的心里就是一抽，喉咙哽了哽，他说：“我们分手了。”
“你说什么？！”肖秋平猛地站起身来，宋爸爸也跟着站起来，按住她的肩膀，示意她不要激动。
宋云凌满脸木然：“我没跟你们说，我们上个月就分手了。”
“当初我不同意你和余宛宛在一起，是你跟我说，你喜欢余宛宛，要跟她过一辈子，除了她你谁都不要。现在连婚期都订好了亲戚朋友都知道了，你跟我说你们分手了？！你告诉我，你们为什么分手？”肖秋平手指着卧室房门说：“你可别告诉我，你是为了刚才那个女人才跟余宛宛分手的。”
宋云凌如鲠在喉，表情僵硬，半晌才说：“是她要和我分手……”
肖秋平沉默半晌，突然问：“你出轨了？”声音异样的平静。
宋云凌僵立着不说话。
肖秋平挣脱了宋爸爸按在她肩上的手，走过去对着宋云凌的脸就是一巴掌。
“啪！”的一声响！
宋云凌都被打蒙了。
从小到大，父母从来没动过他一根手指头，这是他第一次挨打，而且还是被抽巴掌。
“我肖秋平怎么教出你这样的儿子！”肖秋平一巴掌下去还余怒未平，恨恨的说。
宋爸爸走过来，扶住她的肩：“别太激动，小心你的高血压。”
肖秋平深吸了两口气才镇定下来，冷冷的看着宋云凌说：“去，把那个女人叫出来。”
“妈……”宋云凌脸上现出清晰的掌印来，可见肖秋平下手之重。
肖秋平一瞪眼：“去叫！”
宋云凌转身朝卧室走去。
施若清已经换好了衣服，还没来得及化妆，看到宋云凌脸上的巴掌印吓了一跳：“你爸妈打你了？”
宋云凌侧过脸，不想让她看到：“我妈想见你。”
施若清立刻说：“我不出去。”话音刚落，卧室的房门就被推开了，肖秋平直接走了进来，看起来比刚才发火抽宋云凌的时候平静的多了，她锐利的双眼上下打量了施若清一番，忽地微微一笑，说：“这位小姐，请问你贵姓？”
如果此时是肖秋平的直属下属站在这里，看到肖秋平这个笑，背上的寒毛都会竖起来。
施若清不安的看了宋云凌一眼，宋云凌满脸木然的看了她一眼，看起来并没有替她解围的意思。
施若清勉强的笑了笑说：“阿姨您好，我姓施，施耐庵的施。”
肖秋平笑了一笑，说：“哦，施小姐。我先自我介绍一下，我是宋云凌的妈妈，我姓肖。你和宋云凌是什么情况，我刚才已经了解过了，我现在就想跟你说一句话。不管施小姐是什么出身，什么来历，我是绝对不会允许一个破坏人感情的第三者和我成为一家人的。”
施若清脸色一白，连忙解释道：“阿姨，我想您应该误会了，我和云凌不是您想的那样。”
肖秋平挑了挑眉：“哦？我误会了？你不是第三者？”
施若清被这样羞辱，脸色顿时青白交加，看了宋云凌一眼，宋云凌低着头，脸色也不大好看，她只能强笑了一下，说：“阿姨，感情的事情其实不是非黑即白的……”
肖秋平笑了一声：
“施小姐，看来你对自己的道德底线要求不是很高。我不是你的长辈，没有资格教训你，但是我不认可你。”她敛了笑，说道：“现在我们一家人有话要说，能不能请施小姐回避一下？”
这意思，是让施若清离开了。
施若清再次看向宋云凌，宋云凌始终没有抬起头来，她心里凉了一截，又恨又怨，只强颜欢笑了一下，说：“好。”
然后抓上包包和手机就走了。
“现在只有我们一家人了。”肖秋平再次坐回沙发上，冷静的看着站在她面前的宋云凌说：“我问你，你和余宛宛到底怎么回事？说清楚了。”
宋云凌不吭声，只是低着头，拒绝和她有任何形式上的交流。
“宋云凌。”肖秋平连名带姓的叫他，表情很严肃：“我是对余宛宛有偏见，这一点，我承认。她学历低，家境差，又是小地方出身，工作也就那样，我希望你能找个门当户对的女孩子，至少也得有个本科学历，你们以后生的小孩儿基因都会强一点，我一开始是坚决反对她和你在一起的。但是因为你一再坚持，我也想着，是不是她的确值得你这么做？”
“于是我试着去了解这个女孩子。后来我发现了，除了这几点，我对她没什么好挑剔的，我也想明白了，这几点，都不是她自己造成的，也不是她能够选择的。除此之外，她身上的确有很多优点，我也明白你为什么会这么喜欢她了。至少我看过那么多的女孩子，我不觉得有几个比她强，这也是我后来同意你们两个在一起的原因。虽然我心里总是还挑剔着她，但是我对她是认可的。我和你爸都商量好了，就算你们的孩子天生的基础差了点，但是有我跟你爸辅导着，不会比别人家的孩子差到哪儿去……你倒好啊，一扭头，你招呼也不打一声就换人了。”
说到这里，肖秋平也有点伤心：“我和你爸爸平时工作再忙，也从来没有松懈过对你的教育。我从小就教你，不期望你成龙成凤，但你最基本，要做一个有道德底线的人呢，宋云凌，你真是让我和你爸太失望了。”
宋云凌忽然扑通一下跪在肖秋平面前，手握在她的膝盖上，红着眼眶哽咽着说：“妈，我错了，我也不知道怎么就成了这样了，我真的不想和宛宛分手的……”
宋云凌顾不上面子，把事情从头到尾都说了出来，他酒后乱性，之后又沉迷于施若清带来的和余宛宛全然不同的新鲜感和刺激，每次想要抽身而退，但是每次都想着下一次再说，就这么一直拖着，一直到余宛宛发现，他也没想到余宛宛会那么坚决的和他分手。
肖秋平见宋云凌这么伤心，还有脸上红红的巴掌印，硬起的心肠也渐渐软了下来。
宋爸爸在一旁坐着，没有说话，只是微微皱起眉头，对宋云凌的优柔寡断很不赞同。
“那你告诉妈妈，你是不是还喜欢余宛宛？”肖秋平问。
宋云凌也不要什么面子了，点了点头。
时间越久，他就越知道余宛宛到底有多好。
他知道，他这辈子也找不到比余宛宛更好的伴侣了。
他每天晚上都幻想着如果这一切都是一场噩梦就好了，第二天起来，推开卧室门，就能看到余宛宛站在客厅里笑着和他说早。
肖秋平点头：“好，那你立刻跟这个女人断了，然后去求余宛宛，求她原谅你。”
宋云凌骤然一僵。
想起了几天前的晚上，他去找她，想要放下所有的自尊和面子，去哀求她回到自己身边。
可后来他是怎么离开的，又是怎么失魂落魄的回到家的，他都不记得了，脑子都是混沌的，只记得心痛的厉害，倒在床上痛苦的睡去，希望这一切都是一场梦。
他张了张嘴，喉咙干涩，心如刀割：“她已经和别人在一起了。”
这话一出，不仅是肖秋平，连宋爸爸都愣住了。
余宛宛陪着庄延吃完饭，又被庄延送回家，到了门口还磨磨蹭蹭的不肯走，又压着她亲了一会儿才总算一步三回头的走了。
余宛宛回到家里，给自己倒了杯水喝了，然后坐在沙发上，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滑动手机的手指微微一顿。
手机有三通未接来电。
她去和赵贺之吃饭，提前把手机调成了静音模式。
这三通电话，有一通是赵飞飞在一个小时前打过来的。
还有两通，是半个小时前，备注是“阿姨”。
这个阿姨，是宋云凌的妈妈。
她和宋云凌在一起，受到了不小的阻力。
宋云凌家境优渥，名校毕业，工作也不错。
宋云凌的爸爸是大学教授，妈妈是国企领导，在知道余宛宛各方面的条件之后，宋爸爸没有表示反对，尊重宋云凌的个人意愿，但是宋妈妈的反应十分强烈，非常反对宋云凌和余宛宛在一起，之后余宛宛也是费了不少力气才终于勉强让她同意了，只是她对余宛宛的态度始终不冷不热。
余宛宛不知道她为什么会打电话给自己，也不知道宋云凌有没有向她坦白他们已经结束了的事情，但她不打算再和宋云凌有关的事情有任何纠葛了。
更不会在分手之后还去受人冷眼。
于是把宋云凌父母的号码都从通讯录里删除了。
而此时另一边，坐在出租车里的宋妈妈还在埋怨她：“我看余宛宛就是见我已经答应他们结婚了，婚事定了就以为板上钉钉了，你瞧，现在连我的电话也不接了！”
宋爸爸说道：“你别这么说，小余不是这样的人。应该是这会儿正上班呢，你又不是不知道她工作忙。再说我们过来也没提前跟他们打招呼，她哪儿知道我们过来了呢。”
宋妈妈仍旧不满意：“工作再忙，长辈给她打电话也得接啊。”
宋爸爸调侃道：“云凌不也是没接你电话，怎么就埋怨小余一个呢。肖秋平同志，你这偏心也太过了啊。”
宋妈妈嗔他一眼，倒也不说话了。
不一会儿，出租车就停在了宋云凌住处楼下。
肖秋平一眼就认出了停在楼下的宋云凌的车：“这不是云凌的车吗，怎么没开去上班啊？”
“可能今天没开车吧。”宋爸爸说：“走吧，先上去再说。”
肖秋平是有这里的钥匙的，上楼后就直接拿钥匙开了门。
一进门，肖秋平火气一下子就上来了。
屋内的空气浑浊，感觉像是好几天都没有开窗通过风了，混杂着没有散去的烟味和堆放了几天的垃圾气味，茶几上凌乱的堆放着一些没有收拾的外卖餐盒，旁边的垃圾桶已经塞满了，甚至还有香蕉皮掉在了垃圾桶的外面，地上有随处乱丢的拖鞋，沙发上有乱丢的衣服和毯子。
这场景让宋爸爸都皱起了眉。
“老宋，你看见了吧！现在知道我为什么不让你给他们打招呼了吧！以前每次我们来都提前打招呼，她每次都收拾的干干净净的，我还真被她骗过去了！你瞧瞧，你瞧瞧这客厅，要不是我们没打招呼就过来了，还真不知道这个余宛宛居然这么会做表面功夫啊！云凌还说她每天连早餐都自己做，你看看这是什么！一桌子的外卖！”
肖秋平气的立刻就要拿着手机给余宛宛打电话：“我现在就给她打电话，让她赶紧回来给我们解释清楚！”
正说着，卧室的门突然从里面推开了，有人从里面走了出来。
两边一照面，都吓了一跳。
肖秋平瞪着这个从卫生间里走出来的不认识的女人，大声问道：“你谁啊？”
心里却暗暗心惊，怎么会有个穿着睡衣的陌生女人从宋云凌的房间里走出来？
他们都知道，宋云凌和余宛宛虽然住在一起，但是一直是分房睡的。
刚刚这个女人走出来的房间，分明就是宋云凌的卧室！
施若清裹了裹身上的睡袍，被这两个突然出现在客厅里的人吓了一跳，再加上肖秋平语气不好，她也瞪着眼质问道：“你们谁啊？！”
宋爸爸不知道想到什么，脸色沉了下来，一脸严肃的看着施若清说道：“宋云凌呢？我们是他的父母。”
施若清脸色顿时就变了，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挽救，只是露出了一个尴尬又勉强的笑说：“不好意思，叔叔阿姨，我不知道你们过来了，你们等一下，我现在就去叫醒他。”
她说完就立刻转身进了卧室。
宋云凌被施若清叫醒，刚想发脾气，突然听到施若清说你爸妈来了！顿时吓得从床上滚下去，匆匆套了件衣服就从房间里走了出去。
然后就看到坐在客厅沙发上，脸色极其难看的父母。
他脸色也不大好看，昨晚上喝了酒，又玩游戏玩到凌晨三点，整个人看起来疲惫，憔悴不堪，他走过去，呐呐的叫了声：“爸，妈，你们怎么来了？”
施若清不敢出去，待在了卧室里。
肖秋平忍着怒气，脸色极其难看的问道：“我问你，刚才那个女的是谁？怎么会穿着睡衣从你房里出来？”
宋云凌从来没见过肖秋平那么难看的脸色，用求助的眼神看向宋爸爸，谁料宋爸爸的脸色更难看，见他看过来，他沉声问道：“小余呢？”
提到余宛宛，宋云凌的心里就是一抽，喉咙哽了哽，他说：“我们分手了。”
“你说什么？！”肖秋平猛地站起身来，宋爸爸也跟着站起来，按住她的肩膀，示意她不要激动。
宋云凌满脸木然：“我没跟你们说，我们上个月就分手了。”
“当初我不同意你和余宛宛在一起，是你跟我说，你喜欢余宛宛，要跟她过一辈子，除了她你谁都不要。现在连婚期都订好了亲戚朋友都知道了，你跟我说你们分手了？！你告诉我，你们为什么分手？”肖秋平手指着卧室房门说：“你可别告诉我，你是为了刚才那个女人才跟余宛宛分手的。”
宋云凌如鲠在喉，表情僵硬，半晌才说：“是她要和我分手……”
肖秋平沉默半晌，突然问：“你出轨了？”声音异样的平静。
宋云凌僵立着不说话。
肖秋平挣脱了宋爸爸按在她肩上的手，走过去对着宋云凌的脸就是一巴掌。
“啪！”的一声响！
宋云凌都被打蒙了。
从小到大，父母从来没动过他一根手指头，这是他第一次挨打，而且还是被抽巴掌。
“我肖秋平怎么教出你这样的儿子！”肖秋平一巴掌下去还余怒未平，恨恨的说。
宋爸爸走过来，扶住她的肩：“别太激动，小心你的高血压。”
肖秋平深吸了两口气才镇定下来，冷冷的看着宋云凌说：“去，把那个女人叫出来。”
“妈……”宋云凌脸上现出清晰的掌印来，可见肖秋平下手之重。
肖秋平一瞪眼：“去叫！”
宋云凌转身朝卧室走去。
施若清已经换好了衣服，还没来得及化妆，看到宋云凌脸上的巴掌印吓了一跳：“你爸妈打你了？”
宋云凌侧过脸，不想让她看到：“我妈想见你。”
施若清立刻说：“我不出去。”话音刚落，卧室的房门就被推开了，肖秋平直接走了进来，看起来比刚才发火抽宋云凌的时候平静的多了，她锐利的双眼上下打量了施若清一番，忽地微微一笑，说：“这位小姐，请问你贵姓？”
如果此时是肖秋平的直属下属站在这里，看到肖秋平这个笑，背上的寒毛都会竖起来。
施若清不安的看了宋云凌一眼，宋云凌满脸木然的看了她一眼，看起来并没有替她解围的意思。
施若清勉强的笑了笑说：“阿姨您好，我姓施，施耐庵的施。”
肖秋平笑了一笑，说：“哦，施小姐。我先自我介绍一下，我是宋云凌的妈妈，我姓肖。你和宋云凌是什么情况，我刚才已经了解过了，我现在就想跟你说一句话。不管施小姐是什么出身，什么来历，我是绝对不会允许一个破坏人感情的第三者和我成为一家人的。”
施若清脸色一白，连忙解释道：“阿姨，我想您应该误会了，我和云凌不是您想的那样。”
肖秋平挑了挑眉：“哦？我误会了？你不是第三者？”
施若清被这样羞辱，脸色顿时青白交加，看了宋云凌一眼，宋云凌低着头，脸色也不大好看，她只能强笑了一下，说：“阿姨，感情的事情其实不是非黑即白的……”
肖秋平笑了一声：
“施小姐，看来你对自己的道德底线要求不是很高。我不是你的长辈，没有资格教训你，但是我不认可你。”她敛了笑，说道：“现在我们一家人有话要说，能不能请施小姐回避一下？”
这意思，是让施若清离开了。
施若清再次看向宋云凌，宋云凌始终没有抬起头来，她心里凉了一截，又恨又怨，只强颜欢笑了一下，说：“好。”
然后抓上包包和手机就走了。
“现在只有我们一家人了。”肖秋平再次坐回沙发上，冷静的看着站在她面前的宋云凌说：“我问你，你和余宛宛到底怎么回事？说清楚了。”
宋云凌不吭声，只是低着头，拒绝和她有任何形式上的交流。
“宋云凌。”肖秋平连名带姓的叫他，表情很严肃：“我是对余宛宛有偏见，这一点，我承认。她学历低，家境差，又是小地方出身，工作也就那样，我希望你能找个门当户对的女孩子，至少也得有个本科学历，你们以后生的小孩儿基因都会强一点，我一开始是坚决反对她和你在一起的。但是因为你一再坚持，我也想着，是不是她的确值得你这么做？”
“于是我试着去了解这个女孩子。后来我发现了，除了这几点，我对她没什么好挑剔的，我也想明白了，这几点，都不是她自己造成的，也不是她能够选择的。除此之外，她身上的确有很多优点，我也明白你为什么会这么喜欢她了。至少我看过那么多的女孩子，我不觉得有几个比她强，这也是我后来同意你们两个在一起的原因。虽然我心里总是还挑剔着她，但是我对她是认可的。我和你爸都商量好了，就算你们的孩子天生的基础差了点，但是有我跟你爸辅导着，不会比别人家的孩子差到哪儿去……你倒好啊，一扭头，你招呼也不打一声就换人了。”
说到这里，肖秋平也有点伤心：“我和你爸爸平时工作再忙，也从来没有松懈过对你的教育。我从小就教你，不期望你成龙成凤，但你最基本，要做一个有道德底线的人呢，宋云凌，你真是让我和你爸太失望了。”
宋云凌忽然扑通一下跪在肖秋平面前，手握在她的膝盖上，红着眼眶哽咽着说：“妈，我错了，我也不知道怎么就成了这样了，我真的不想和宛宛分手的……”
宋云凌顾不上面子，把事情从头到尾都说了出来，他酒后乱性，之后又沉迷于施若清带来的和余宛宛全然不同的新鲜感和刺激，每次想要抽身而退，但是每次都想着下一次再说，就这么一直拖着，一直到余宛宛发现，他也没想到余宛宛会那么坚决的和他分手。
肖秋平见宋云凌这么伤心，还有脸上红红的巴掌印，硬起的心肠也渐渐软了下来。
宋爸爸在一旁坐着，没有说话，只是微微皱起眉头，对宋云凌的优柔寡断很不赞同。
“那你告诉妈妈，你是不是还喜欢余宛宛？”肖秋平问。
宋云凌也不要什么面子了，点了点头。
时间越久，他就越知道余宛宛到底有多好。
他知道，他这辈子也找不到比余宛宛更好的伴侣了。
他每天晚上都幻想着如果这一切都是一场噩梦就好了，第二天起来，推开卧室门，就能看到余宛宛站在客厅里笑着和他说早。
肖秋平点头：“好，那你立刻跟这个女人断了，然后去求余宛宛，求她原谅你。”
宋云凌骤然一僵。
想起了几天前的晚上，他去找她，想要放下所有的自尊和面子，去哀求她回到自己身边。
可后来他是怎么离开的，又是怎么失魂落魄的回到家的，他都不记得了，脑子都是混沌的，只记得心痛的厉害，倒在床上痛苦的睡去，希望这一切都是一场梦。
他张了张嘴，喉咙干涩，心如刀割：“她已经和别人在一起了。”
这话一出，不仅是肖秋平，连宋爸爸都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