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父母的六零年代_分卷阅读_31
  好,江舒瑶联想一下上辈子的继母,顿时了解了。
  “不过,你打算啥时候要孩子啊,有动静没?”周小花嫂子关注了一下江舒瑶的肚子。
  江舒瑶指指椅子上那两小只,意思很明显,孩子都没大呢,现在怀了谁看?
  她是没打算这么快要孩子的,就算不是因为两小只,那也为自己考虑考虑,要知道这具身子才十八呢,还是晚生晚育好,不着急。
  周小花嫂子看了看两小只,有心想说点啥,但是又有程嫂子在,江舒瑶这个当事人更像不在意的样子,踌躇了下也是把话咽了回去。
  行,看郝援朝对江舒瑶的宠爱程度就知道他应该不是那糊涂人,会为了侄子而不让自家媳妇怀孕的,四个孩子大的那两个看来也是好的,小的这两只也很黏江舒瑶,从小带大以后应该也是把江舒瑶当亲娘的,江舒瑶又要忙工作,晚个一两年生也不会碍事才对。
  周小花嫂子打消了心里的想法,转头说起了其他话题。
  而没过多久,军区流传出了赵月如不能生的八卦。
  第58章 生病?
  “这可不是我说出去的!”周小花嫂子第一时间否认了, 她是正面怼过赵月如没本事生没错,但是只是当面怼那么一次, 背后可没再跟别人扯这个, 所以这事自认为是赖不到她身上的。
  然而赵月如听到这个八卦的时候第一个怀疑的对象却锁定了周小花嫂子,当天就找上门去了, 可惜战斗力不彪悍, 被理直气壮的周小花嫂子给骂出来了。然后又把怀疑对象锁定了江舒瑶和程嫂子,毕竟那天她们两个也在场,尤其是江舒瑶, 她怎么看都觉得江舒瑶更有可能会传自己的八卦,因为当初她就干过这样的事,江舒瑶要报复自己再正常不过。
  江舒瑶挺无语的, 赵月如还真以为大家都跟她一样啊?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她当初打过她一巴掌, 之前传播的八卦她就当一笔勾销了,何必又无故给自己找麻烦去传这个八卦?
  而且说人家不会生,对这个年代的女人来说确实是很恶毒的, 她再怎么不喜欢赵月如,也不会在外面传播这个流言。
  江舒瑶坦坦荡荡不搭理人, 赵月如就是想吵架都没办法, 打架她更是没那个胆上前去揍人,大家吵吵嚷嚷冲动之下她还做得出这事,但是像江舒瑶那样二话不说上去就是一巴掌她就没这个勇气,更何况刚刚在周小花嫂子那儿吃了瘪, 找茬这事也是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的,出师不利之后对方不搭理你,那也只有自己生闷气。
  至于找程嫂子,那是不可能,程嫂子的战斗力在军区是有名的,尤其是家里两个儿子,打架带儿子的,她又没亲生儿子,继子又那么小,才不会跟这种人杠上。
  于是乎赵月如无奈了,除了这三个人她也猜不透是谁在背后传这个八卦,只能借着朋友的口放话出去说她不是不能生,只是先前为了照顾姐姐留下来的三个孩子才不着急怀孕的。
  殊不知现在早不是军区刚建立的时候,都过去几个月了,大家在一块儿相处谁还不知道谁,也不是你说别人就信了,每人心中都有一杆秤,尤其是上次孩子出水痘送去隔离区,可没见过她赵月如去过一次,这还是亲姐姐留下来的孩子呢,看看人家江舒瑶,跟孩子半点亲缘关系都没,那却比亲生父母还上心。
  凡事都是对比出来的,如果没有江舒瑶,别人多说还会觉得赵月如是个还行的继母,最起码没饿孩子还让孩子去上学,但是有江舒瑶在一旁衬着(即使这不是江舒瑶本意但谁让两人是邻居,孩子还都不是自己亲生,又是城里人做老师),大家就觉得赵月如说的要比做的漂亮了,基本都不相信她是会为了三个不是亲生的孩子而迟迟不怀孕的人,尤其是三个孩子都算大了,又不是像江舒瑶那样两个奶娃娃,咋地就不能怀孕了?肯定是不能生呗。
  辟谣没成功,还反而让大家更相信这流言了。
  赵月如听见简直心里窝火,但窝火的表象之下是着急和害怕,尽管不想承认,可在内心深处,她也是怀疑过自己能不能生的!
  有陈保家那三个孩子,陈政委身体肯定没问题,那她跟陈政委房事和谐,随军之后更是同床共枕,为什么还迟迟不能怀孕?他们压根没做过任何避孕措施啊!
  赵月如着急了,她在庆幸这种八卦只是在女人间传播没传到陈政委耳边的同时,也忍不住趁着单休日去医院检查了。
  在军区卫生所看病会很便宜甚至不用钱,因为家属随军后也是由部队负责的,所以平时大家看病也是首选卫生所。但是这件事赵月如是不敢在卫生所看的,都是部队的人,要撞上是百分百的事,因而她只能偷偷去城里医院检查。
  当然她去医院这件事做的挺隐秘没人看见,检查结果也不知道,只知道那天回来之后,她对陈保家貌似好了些,给他带了一件新衣裳,还给了五分钱零花钱,把陈保家乐的换上新衣裳买了糖就四处炫耀。
  以往赵月如对陈保家比对两个继女要好,现在看起来这好倒是上了一层,只是,有句话叫做‘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赵月如这做法反倒是让江舒瑶觉得赵月如身体可能还真有点问题,故而要讨好继子留个后手了。
  当然这一切只是她的猜测,而不久之后偶尔闻到隔壁传来的药味印证了她的猜测,心下倒是有些讶异,不想生跟不能生是两个概念,在后世尚且如此,更何况是信奉多子多福的六十年代,医疗技术还没后世发达,要是赵月如生育方面真有问题,没准会对她和陈政委的婚姻的造成一定影响,对这个年代大多数男人来说,一个儿子真的是子嗣单薄。
  不过江舒瑶就没操心这个问题了,赵月如煲药选择的时间点貌似都是在家里没人的时候,他们两隔壁刚好又没课这才不小心会闻到,很显然赵月如隐蔽工作做的还行的,也没听到有争吵。或许喝了中药会有所好转,这就不是她要关心的问题了,闭紧嘴巴,心中有数就成,没必要说出去让别人知道。
  而在赵月如为怀不上孩子暗自心焦的时候,部队里也有人因为意外怀了孩子而震惊焦灼。
  程婉婉突然在办公室里吐了。
  江舒瑶和马嫂子当时都在办公室,上完一节课正下来休息,等会儿要去上另一节课,批改着作业呢,“呕,呕呕哇~”地一声,程婉婉就吐了一地,吐完后还在那儿干呕呢,小脸苍白得不成样。
  “怎么了小程,闹肚子了?”马嫂子先出了声,不过她瞥了眼地上那污秽没上前,手还下意识放在鼻子上,觉得不妥,很快又假装鼻子痒擦一下放下来。
  江舒瑶微微皱眉,也是不喜这味道,不过还是走上前去,“程老师感觉怎么样?找个学生送你去卫生所检查一下行吗?”
  “我下节课有课。”程婉婉从包里抽出自己的手帕擦了擦嘴,说完这句话还有想呕吐的感觉,愣是忍住了。
  “没事,我过去布置个作业让他们自习。”课程安排表是每个班都有贴在办公室里的,一查就知道是哪个班在上课。
  程婉婉这才道谢,没要学生送,自己收拾了一下离开了。
  原以为事情就这么了断,程婉婉只是简单闹肚子而已,然而不止是下午,接下去几天程婉婉都请了假,说是生病了。
  生病请假,学生的课程得上啊,不能每节课都是自习,而学校又只有她们三个英语老师,程婉婉这一声不吭就请假,都没说啥时候来上课,马嫂子就提出要去看看程婉婉,担心她身体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也是想知道程婉婉何时来上课。
  江舒瑶想了想对此没意见,都是同个办公室的,请了那么多天不见人确实应该关心一下,到供销社买了半斤红糖跟马嫂子去了程婉婉所在的教师宿舍。
  结果刚到门口呢,就听到里面传来呕吐的声音,两人面面相觑,这么多天还没好啊。
  敲开门一看,小小吓了一跳,这才几天时间,怎么感觉程婉婉更加消瘦了,脸色苍白不提,眼底的乌青也很明显,一看就觉得像是没睡好觉。
  “江老师,马老师,进来坐。”程婉婉勉力露出了个笑容,往一旁挪了半个身子让她们进去。
  教师宿舍的单间不大,就跟学生宿舍差不多,放张床放套小桌椅也就差不多了。
  程婉婉不在屋里开伙,床铺用碎花帘子隔开充当卧室,外面便是客厅,靠着墙壁摆了一张办公室那样的长桌子,上面放着一叠的书和本子以及一些零碎的物品,靠着门口旁边还摆放了另一张小的,学生用的桌子,上面就放着饭盒等物。而办公桌对着的墙壁下有个痰盂,里面散发着呕吐物的酸味,但程婉婉又用了香水,一下子屋子的味道便有些奇怪。
  不过马嫂子貌似鼻子不是特别灵敏,只闻到了香水味,还觉得怪好闻,直问程婉婉喷了啥。
  程婉婉笑,“没什么,用了点香水。”说完也没像往常那样要拿来给马嫂子看看,似乎没有多少精力招待她们。
  见状江舒瑶拉住了还想继续香水话题的马嫂子,直接把红糖递过去笑道,“这是红糖给你泡个水。身体怎么样了?看你脸色不太好。”
  马嫂子这才想起正事来,被江舒瑶一拉也不想着见识新鲜玩意占点小便宜了,附和道,“是啊,医生说什么病啊严重不?刚刚在外面都听到你吐了。”
  闻言程婉婉眼底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消失,接过江舒瑶的红糖放在桌上,“也没什么大病,就是吃坏了肚子,我身体一直不怎么好,这才多请了几天假。”
  一圈下来,倒是没聊多少又有吐的**,看她那难受模样江舒瑶也只能让她好好休息,关心两句不再打扰了。
  等出来,马嫂子不知道想到什么还是随意就说了句,“要不是小程没嫁人我都以为她怀孕了,那吐的模样跟以前我一个办公室的老师一模一样。”
  江舒瑶咯噔一下,有些愣住了。
  第59章 以死相逼
  近段时间部队确实有不少人怀孕的, 除了周小花嫂子以外,不少军嫂肚子里都揣了娃娃,来随军是原因之一,更重要的以往那困难时期人都快养不活哪有办法养小娃娃, 但如今风调雨顺大丰收, 不说吃的多好, 但是吃饱是可以的, 饱暖思□□,又没别的娱乐活动,不就一个个开始造人了吗?
  不过都是怀孕, 孕妇的症状也是各不相同千奇百怪的,有的像周小花嫂子这样没事人似的照样天天挑水下地的, 也有反应特别大天天都要吐的。
  但这样的孕妇离江舒瑶还是太远,她本身就很少跟人来往, 都是点头问候之交, 身边来往得频繁又怀孕的酒周小花嫂子一个, 她自己又是从来没生过孩子的,看到程婉婉吐成那样也没往怀孕方面想。
  可一被马嫂子这么说出来,她心里就忍不住怀疑了下,难不成这程婉婉真的是怀孕了?不是怀孕的话什么病会吐那么多天还不住院治病,反倒待在宿舍里不出门?
  可要是怀孕,她一个未婚女子,在部队又没见跟哪个男子走的近,又会是谁的孩子?
  总不可能是司令, 这位军区司令听郝援朝说过人品不错,又是当爷爷的年纪,跟老妻恩爱,不可能会做出这样的事出来才是。
  或许真是多想了,江舒瑶回忆了一下刚刚看到程婉婉的样子,虽然脸色苍白但是肚子是平坦的,应该真的只是生病罢了。
  她将胡思乱想抛诸脑后,还是回去看她的两小只。
  两小只开始长牙了,这是昨天发现的,当时要给他们喂蛋羹怎么都不肯吃,还‘啊啊’地闹,萍萍甚至把小木碗给拍掉了,流着口水哭,安安也是哭闹,很不舒服的样子,体温还有些偏热,把她吓了一跳,以为是发烧了,拿出体温计一量,萍萍体温正常,安安有点低烧,那程度还不需要喂药。
  但是很奇怪萍萍闹得厉害,虽说平时脾气没安安乖,一点不顺就要闹,可也不会像这样无缘无故发脾气哭闹,蛋羹都不吃了,要知道她平时也是个好吃的,一边喂一边自己还要去抓碗里的食物来吃的小吃货,江舒瑶不太放心,又没看出小孩子哪里不舒服,不敢耽搁,叫上郝援朝抱着两小只就去卫生所。
  结果周医生检查了一番却是道,“这是要长牙了,没事,等牙齿长出来就行了,多喂点水,不用吃药。”
  然后又指给江舒瑶看下门牙那儿,一颗白色的小米粒冒了一点点的头,不仔细看都看不见。
  江舒瑶这才放下心来。
  好在今天是没昨天那么难受了,胃口也好了一点点,不过两小只就是有些黏她,大概是上次出水痘一直衣不解带照顾着他们,现在长牙不舒服就娇气了,离江舒瑶太久就会‘啊啊’地找人,也是甜蜜的负担啊。
  专心于自家小日子的江舒瑶完全没想到自己真的不小心猜中了真相,于是,等程婉婉突然找上门来要她帮忙的时候,整个人都是蒙圈状态的。
  什么鬼,真是怀孕了?
  江舒瑶脑海里第一反应是这个,第二个反应就是孩子谁的,然后这两个念头都消失无影无踪了,因为程婉婉要她的帮忙是指希望她带她去堕胎,用她的户口本。
  “我没办法了,江老师,只有你能帮我了。”程婉婉上前想要抓住江舒瑶的手,满是愁绪的眼眸掉下了眼泪,脸色越发苍白憔悴,整个人看上去弱不禁风楚楚可怜。
  江舒瑶却后退一步避开了她的手,事实上,今天程婉婉来敲她的门她是意外的,若不是想着两人是同个办公室的,彼此又没矛盾,她可能不会把人带到屋里来还任由她关上门。
  只是,这不代表她就可以接受程婉婉说的要她拿着她的户口本带她去堕胎,小忙可以帮,但这种设计到肚子里孩子的事,江舒瑶别说会不会帮,她都怀疑程婉婉到底是哪来的勇气和她说这么私密的事,甚至还把她当作唯一的‘救命稻草’,认为她一定会帮忙的?
  要清楚现在可不是混乱的民国也不是开放的后世,没结婚的异性靠近点都容易引起八卦,更遑论未婚堕胎这种事,谁敢沾手?
  她是从后世来的没错,但不代表她会乐意帮程婉婉这个忙,拿着她的户口本假装是程婉婉去堕胎,那记录就是在她的资料上,谁清楚会不会被泄漏出去,后世法律那么完善还有医生敢随意泄漏病人消息,更别提如今,没准她前脚去堕胎后脚‘军官夫人堕胎’的流言就传到满城都是,马上就是文化运动了,谁清楚在那失去理智般的混乱年代会不会因这事发生什么不好的?
  更重要是,她江舒瑶和程婉婉平时除了同事情,压根就没有来往好吗?难不成她看起来那么像圣母,心地善良好说话,被人一哀求就答应这种事?
  江舒瑶不接程婉婉的请求,“程老师,我想我们还没熟悉到这地步,你突然跟我说这种事我会很为难,我想你最好还是找孩子父亲或者张嫂子解决,张嫂子算是我们军区妇联主任,或许她会给你帮助。今天的事就当我没听见过,你放心,我不会出去胡说八道。”
  程婉婉脸色更难看了,眼泪也掉的更凶,“江老师你就不能帮帮我吗?不然借我户口本也好,我会去远一点的医院不会给你添麻烦的,求你了,我是真的走投无路了。”
  言语间只是恳求,却半点没说这孩子的父亲是谁,怎么来的。
  江舒瑶坚定拒绝,“对不住程老师,我真的帮不上忙。”说着要去打开卧室的门请她出去。
  然而刚几步正要和程婉婉擦肩而过时,程婉婉竟然是一把抓过缝纫机上的剪刀对着自己的脖子,大声喊了句 “江老师!”那动作竟然像是要寻死。
  江舒瑶万万没想到她会来这一招,愣是停下脚步,“你威胁我?”满是惊讶是不敢置信。
  程婉婉被她一问,眉宇间的坚决却瞬间转为凄楚哀愁,语气是柔弱的请求,“江老师我求求你了,算我求你了行吗?我知道你是个好人,你肯养婆家大哥留下来的四个孩子还养的那么尽心,我知道你是真心实意的不是嘴上说的好听的,所以我求你了,求你也帮帮我,我是真的没办法了,我不知道自己会怀孕,我被骗了,我还没结婚啊不能留下这个孩子,留下它我就毁了!
  江老师我求你了,真的,你不帮我我不知道还能找谁帮忙,我只能去死了江老师!”
  江舒瑶闻言却是气笑了,本来程婉婉贸贸然来找她说怀孕还请她帮忙这件事她也没多生气只是惊讶而已,觉得她是想左了才会找她这个平时没什么来往的普通同事,遇到这种事慌乱了病急乱投医也是有可能的,所以她谅解她没有说什么难听的话,还做出保证不传话出去。
  然而,却没想到程婉婉哪里是真的来‘请’她帮忙的,分明是来进行道德绑架,语言沟通不行就以死相逼来威胁她,要她一定要帮她啊,不给人半点拒绝的机会啊!
  真当她好脾气会不忍心‘逼’死她?
  江舒瑶笑容尽数褪去,语气平静又冷漠,“程老师是脑子糊涂了?我跟你无亲无故不是亲人也不是朋友,不过就是同个办公室的同事罢了,这种人生大事我怎么帮得了你?你要威胁也找错人了,谁让你怀了就去找谁,冤有头债有主,就是你今天真死在这儿我也不怕的,到时候把话往外面一传,怎么说还不是活人说了算?死人哪来辩解能力,肚子还留着证据,真真假假,影响的绝对不会是我。”
  程婉婉没想到向来温温和和鲜少与人争吵的江舒瑶还有这么冷酷一面,一时竟有些不敢置信了,怎么会呢?她平时端的再怎么稳重不过是十八岁的姑娘,心肠哪有那么硬,真能看着她死不成?
  程婉婉动摇的心当即又坚定了,拿着剪刀的手也越发攥紧,“江老师我知道你是蒙我的,你不会见死不救的是不……”
  “爱死不死与我何干?”江舒瑶却是冷漠打断了她的话,连那双眸子看向程婉婉都是了无波澜仿若看着死物一般,连厌恶情绪都不做,更是戳人心肝。
  “奉劝程老师一句,剪刀插上喉咙的时候最好插的狠一点准一点,不然一刀插不死,那就慢慢地流血,挨上八个十个小时,没准会把身上的血流干,到时候死了也是干尸,火化起来没准还容易点。”说完竟然是转身扭头,打开卧室的房门走出去了。
  她当真是不在乎她的死活?!
  程婉婉身上忽地失去力气,一手撑住了缝纫机的台面这才没瘫下身子,看了眼手上的剪刀,又听到外面江舒瑶逗孩子的笑声,登时脸皮发红,仿佛把脸皮送上去给人踩了一样。
  当即就崩溃想要痛哭出来的。
  哭了两下又觉得难堪,猛地擦了下,放下剪刀走了出去,连看江舒瑶一眼的勇气都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