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炮灰的天命之女[快穿]_分卷阅读_61
  女鬼:“………哦,那你先把我头放下。”
  晏姬放下了手中的脑袋,被拉长的脖子瞬间缩了回去,钻进了遗照里面。
  没等多久,一股阴气从背后传来,晏姬回过头正好对上一双黑黝黝的没有眼白的眸子,女鬼盯着晏姬,张开嘴露出被割了一半的舌头。
  “我好恨呐…好恨啊!!!”
  女鬼幽怨的语气陡然一变,那满是恨意绝望的声音听的人毛骨悚然。
  她的脸完全扭曲了,两行血泪挂在脸上显得格外可怖,随着她一阵阵的‘我好恨’,屋里开始泛起了黑气,女鬼原本黝黑的眼睛通红一片,露出一抹满是恶意的笑容,朝着晏姬飞扑过去。
  “我好恨,我好恨,我好恨……”
  这女鬼虽然怨气冲天,但晏姬也发现她暂时还没有杀过生手中并没有沾上人命,只不过总待在这个地方的话,她迟早会被怨气操控成为一只只会杀戮的厉鬼。
  瞧见女鬼扑向自己,晏姬抓出一把黄符扔向她,这黄符的威力极大,不一会儿女鬼身上的阴气和怨气就被打的只剩下了一点儿。
  女鬼匍匐在地上,脑袋转了一圈,对上晏姬的视线。
  晏姬:“站起来说话,我们来聊一个五毛钱的天。”
  女鬼也知道自己不是对方的对手,只能乖巧的从地上站起来,还顺手把脑袋掰回了原来的方向,然后就这么阴沉沉的看着晏姬。
  晏姬从一旁抽来两根凳子,递了一根过去:“坐下说坐下说。”她跟女鬼面对面坐下,笑眯眯的说道,“隔壁的男人是你结阴亲的对象是吗。”
  晏姬话音刚落,女鬼消散不少的怨气又重新凝聚起来,黝黑的眼睛隐隐泛红,“我好…”她话音还没说完,看见晏姬手里的黄符立马又老实下来,乖巧的坐在凳子上。
  女鬼有些委屈,觉得自己出师不利,第一次有害人的念头结果就撞上了铁板,做人倒霉就算了怎么做鬼都倒霉啊。
  这么想着,一时间悲从心来,女鬼忍不住嘤嘤嘤的哭了出来。
  “呜呜呜我怎么这么倒霉啊,莫名其妙的被人结阴亲杀了困在这个地方,好不容易鼓起勇气想害人还打不过你,呜呜呜呜…”女鬼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她摸了摸血泪,顺手在衣服上擦了擦,然后继续哭。
  晏姬被女鬼哭的脑仁疼:“……别哭了,你告诉我到底经历了什么事情,我好送你去投胎。”
  “真的吗!?”女鬼惊喜的看着晏姬,见对方肯定的点点头,就把事情的来龙去脉一字不落的说了就来。
  女鬼叫黄玲,是一名大学生,某天晚上做完兼职回家的时候在路边捡到一个钱包,她本想第二天送到警察局的,结果在捡到红包的当天晚上她就做了个梦,梦见一个病歪歪的男人把她给睡了。
  第二天起来脑袋昏昏沉沉的,把钱包的事情给忘在了脑后,一连七天都做着同样的梦,刚开始黄玲还以为自己是单身太久了才会做这样的春梦。
  后来连续梦到一个星期同样的内容后她就有些害怕了,但是也已经晚了,某天下午她准备去兼职时碰到一对有些年迈的迷路的老夫妻,她好心的给对方带路,没想到经过一条偏僻巷子的时候直接被老夫妻给迷晕了。
  醒来之后发现自己被绑在一间房子里,她害怕的大吼大叫,然后之前那对老夫妻里的女人走进来,割了她的舌头。
  黄玲被活生生痛晕过去,再一次醒来的时候就发展自己坐在一架轿子里,双手被捆了个结实。
  她被压着跟一张遗照成了亲,让黄玲最为惊恐的是,遗照里的男人就是她曾经做梦梦见过的人。
  “然后我就被他们装进了棺材里,活埋了。”黄玲说着,被活埋时的痛苦似乎还残留在心头挥之不去,“死了之后我就变成了鬼,一直被困在这里出不去。”
  晏姬若有所思,“这里只有你一只鬼?跟你成亲的那个男人呢。”
  黄玲摇摇头说道:“不知道,这几年都只有我在这里。”
  “嗯,你告诉我你尸体被埋在哪里。”
  “我尸体在……”黄玲没说出口,一只青白色的手突然捂住了她的嘴。
  男人的声音在房里响起。
  “我还没走,你想去哪里?”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身体不舒服更新晚了点。
  大家一直要注意保暖啊……我就是因为突然降温然后措不及防的冻感冒了qaq
  第59章 被炮灰的天师(七)
  晏姬看到黄玲身后突然出现了一名面色惨白的年轻男人, 他眼下泛着青色的痕迹,青白色的左手捂住了黄玲的嘴巴, 晏姬可以看到黄玲因为惊恐而瞪大的眸子, 黑黢黢没有眼白的空洞中竟然流露出几分害怕之色。
  男人另一只手轻轻抚摸着黄玲的头发,动作刚开始还温柔又缓慢, 到后来就渐渐粗暴起来,脸上的神情进而扭曲。
  “老实待着不好吗?为什么要想着走?”
  “在这里不开心吗?多好啊……”
  “你怎么能这么不听话呢?”
  眼看着男人快要把黄玲的头皮给撸下来, 晏姬上前一步手上掏出黄符贴在男人的手上,一把将黄玲给拉了出来,微微皱眉:“你爸妈没告诉你对待女孩子要温柔吗?”
  想到哄骗黄玲的那对老夫妻,晏姬又撇了撇嘴,“算了,上梁不正下梁歪的东西。”
  黄符接触到男人瞬间窜出一簇幽蓝色的火光,他阴森森的看着晏姬,身后黑气翻腾着:“你不该多管闲事的, 你该死。”
  “是吗。”晏姬微微眯了眯眸子,黝黑深邃的瞳孔在这一瞬间变成金色的竖瞳。
  她放开黄玲,往前踏了一步,纤细白皙的手柔弱的仿佛不堪一击,她一手拎着男人的衣领轻描淡写的说道:“一个修炼不到十年的东西口气倒是挺猖狂的。”
  男人被拎起来的一瞬间还有些没反应过来, 好一会儿他才扭曲着脸色, 伸手想要抓住晏姬的手腕。
  “啊――”
  还没有触碰到晏姬的手腕,一股灼烧感就从手上传了过来,这种直击灵魂的疼痛让男人哀嚎着在地上打滚, 身上的阴气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缓慢消逝。
  晏姬犹不消气,抡起拳头揍得男人惨叫连连,阴气都只剩下一点点才放下手。
  “他就是跟你结阴亲的人吧。”晏姬偏过头问一旁傻愣愣的看着眼前这一幕的黄玲。
  后者反射性的点了点头。
  晏姬应了一声:“唔,那正好,你要不要也揍他一顿出出气?他现在身上的阴气被我打的差不多要散没了,等你出了气我就送你去转世投胎。”
  “可,可以吗?”黄玲期期艾艾的问道。
  “当然可以,不过别把他魂体打散了,沾上因果就不能投胎了。”晏姬叮嘱了一句。
  黄玲忙不迭点头应下,一步步朝着地上翻滚着的男人走去,之前发生的事情如走马观花一般在眼前一一浮现。
  想到自己如花般的生命大好的前程,想到自己生前惨死的痛苦,想到自己父母若是得知自己死讯时绝望悲痛的心情……
  黄玲下手愈发狠了。
  男人惨叫着,虽然他现在只是魂体,但是魂体感受到的疼痛可以肉体要更为痛苦。
  直打的男人奄奄一息看上去随时都能消散黄玲才停了手,她梳理了一下自己有些凌乱的头发,满是血泪的脸上浮现出一抹笑容。
  她对晏姬说道:“多谢大师出手相助,我的尸体在这间房子对面的水井里。”
  晏姬有些恍然,怪不得那口井被人这样的拦着,原来是想要困着黄玲的尸身。
  “你等着。”晏姬撂下这句话打开了紧闭的房门,门外站着的是举着黄符面无表情的宗瀚,两人对视一眼,宗瀚的目光往里看了眼。
  待他看到屋子里奄奄一息的魂体,原本想问出口的你还好吗说出来就变成了:“它还好吗。”
  晏姬回头看了眼男鬼的魂体,“放心,还有一口气……你让让,挡着路了。”
  宗瀚面无表情的退开。
  晏姬走到院子里的水井旁边,她伸出手放在栏栅上,轻描淡写的往上一拔,就直接将栅栏给扒出来扔到了一边。
  所有人都被晏姬这一手给惊住了,只见她拍了拍手,往井里扔了张符下去,没多久一具在水里泡了不知多久的尸体就自己浮了上来。
  那尸体虽然在水里泡了许久,却一点都没有变形,面色红润,看上去就跟睡着了而不是死了一样。
  晏姬不想碰尸体,又掏出一张黄符扔向尸体,手指勾了勾,尸体便咻的一声钻进了面前的房间里。
  “你…已经解决了?”宗瀚唇瓣动了动,神情复杂的看着眼前的女人。
  晏姬应了一声:“这点小事,不需要浪费太多时间的,早点解决早点出去吃饭,我还没吃早餐呢。”
  宗瀚:“……”
  其他人:“……”
  心情复杂。
  晏姬走进房里,其他人呼啦一声围在了门口,伸长了脖子想要看看晏姬是怎么做的。
  只见尸体静静的摆在房间正中央,一名着红裳披头散发的女鬼站在一旁,黑黢黢的瞳孔满是血泪的面容看着极为可怖。
  外面的人心里不由自主的窜上了一股凉气。
  那女鬼似乎注意到门外的视线,微微抬头,没有眼白的眼睛阴沉沉的看着他们,然后露出一抹扭曲的笑容。
  “……”
  操,太他妈吓人了。
  晏姬盘腿坐在尸体旁边,嘴里念叨着什么,她将黄符贴在尸体的额头上,唇瓣动的愈发快了些。
  众人看到,女鬼身上的黑气正在缓缓消散着,可怖的长相也一点点变回了原来清秀的模样。
  她像是感应到了什么,朝晏姬跪着恭敬的磕了响头,身后突然出现一道白光,黄玲站起身,面色平静的走进白光之中。
  几乎在她消失的一瞬间,房里的尸体迅速腐烂膨胀,散发出一股股难闻的恶臭。
  晏姬站起身拍了拍裤腿上的灰尘,伸手抓起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的男鬼走出房间。
  众人纷纷让开一条通道,就这么看着晏姬扬长而去。
  “…突然觉得,我不配做一个天师qaq”
  “这或许,就是氪金和没氪金的区别吧?”
  “同样是徒弟,为什么她这么厉害啊,我本来还以为自己够强了!!但如果让我对上那个女鬼,我估计没法收了她。”
  “我也…顶多打个旗鼓相当吧qwq”
  一群人面面相觑,唏嘘不已。
  老宅外面的师父们互相聊着天,一点也不担心进入老宅里的徒弟们,没多久老宅关闭的大门突然打开,众人抬眸看去,就瞧见一名脸色惨白的年轻女人踏了出来。
  茅琴见状忍不住皱了皱眉:“你这是怎么了?怎么体内这么多的阴气?”
  盛晴搓了搓手臂,离开老宅后一直围绕在身边的阴气突然消散,身体迅速回暖着,原本青白色的皮肤也渐渐恢复正常。
  “对不起师父,我一进去就被阴气入体了。”盛晴有些难堪的说着,她微微敛眸,遮住了眼底的愤恨之色。
  这具身体实在是太无用了,资质平平也就罢了,竟然这么容易被阴气入体,让她堂堂一代天师成了笑话!
  比赛才刚开始十多分钟她就出来了,别人会怎么嘲笑她?越想盛晴越觉得气氛,甚至连带着埋怨上了让她来参赛的茅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