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开始你的表演[娱乐圈]_分卷阅读_77
  余橙不摘,想迅速钻水里,薄洺一把给他掀了,“一起撒过尿了,还怕一起泡澡么。”
  余橙现在没遮没拦,彻底让他给看光了。对面大爷从他们俩旁边走过,诡异地投来一个眼神。
  薄洺笑,“你到底在别扭什么呢,你再别扭,他们就把你当变态赶出去了。”
  余橙深吸一口气,张开双臂面对他,“你有种,你厉害,行了,我就这样!”说完立马钻进按摩池里屈膝抱住了腿。
  薄洺也坐下来,对余橙说,“我告诉你我的一个糗事。我做替身那会儿,影厂有个公共澡堂,大家下了戏都去那里冲冲。还是老样式,没有加隔门。剧组当时有人问过我是不是gay,我说过是,结果进了那澡堂对方看到我,吓了一跳,就开始拿着毛巾打我,喊我变态。然后整个澡堂的人都把我打出来了。从此以后,我再也没敢跟人说我是gay。”
  余橙:“大太子还受过这等待遇,厉害厉害。”
  薄洺歪着头觑他,“你也说个你的糗事。”
  余橙心想,我的糗事你不是都亲眼看见了?不过倒真还有一件,是薄洺不知道的。
  “就是拍网剧那会儿,你已经人间蒸发,我在剧组大概心情太差,有一天睡觉的时候做了春梦,听到有脚步声走过来跟我挤在一个躺椅上,我有点冲动,就把人给亲了。”余橙隐去了春梦的内容,因为内容就是薄洺。薄洺走了,他夜不能寐,突然以为他回来了上去亲一口,很正常啊!
  薄洺后面的也知道了,网上一直说他性骚扰男艺人,看来就是因为这件事。
  “但是我不解的是,那演员干嘛跑来跟我蹭一个躺椅?明知道我睡着还故意躺过来。我那时候没想明白,还跟他说了个‘哟不好意思,没看见你。现在想想,都是坑啊都是坑。”
  这演员本来名不见经传,后来因为我的事炒得人尽皆知,然后在媒体面前天天提天天控诉,每个星期都得发几条回忆痛苦经历的微博,成了坚强奋战在抵抗前线的性骚扰受害者,还拉了一帮子名人当配角。余橙是想不糊都难啊。
  不过时过境迁,那位也没火起来。毕竟没真本事的人,他作到哪里也不长久。
  余橙长吁短叹,靠在池子边又有了困意。薄洺突然说,“给我讲讲陈舟吧。”
  陈舟……余橙嘴角忍不住一弯,“我和陈舟招进四中的时候就是体育特长生,他是练击剑的,国家二级运动员,我是跑步的,我小时候特别能跑。我们俩在一班,被班主任安排在墙角。班主任天天摁着其他人的头告诫他们,’别跟他俩学!他俩都是能保送上大学的,有特长,你们有什么?跟他们学你们就回家种地去吧!”
  “我俩是很的很闲,经常在外面闲逛,我虽然个子不够高,但是他一米八五啊,逛得多了大家都以为我们是挨班收保护费的。后来我还带他去我爸剧组,我们两个和群演混得熟,说话起来江湖气越来越浓,这下回去更被当成小混混了。”
  “陈舟说咱们不能再当群演了,咱们要出人头地。如果三十多岁还是这样,他会疯。他想成名,被人记住。我说那咱们就追寻梦想去,我要当演员。于是我俩就分开了,我跑去职高跟着学表演,陈舟继续练击剑,他那时候的梦想是上大学后,拿大运会的冠军。后来他考上了清华啊,多厉害!我也考上了电影学院,我们就一起跑去泰国。”
  “我问他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他说大运会已经不是他的目标了,他要当奥运冠军,进国家队。还给我指着击剑的冠军队伍,‘这几个哥多帅啊,载入历史了,以后这里面就有我,你要把我穿着击剑服带着奖牌的照片贴在你家里,放大,最少一百寸。”
  余橙聊到这儿,哽了一下,“所以他靠在我的肩头说,让我记住他。”
  薄洺把手指伸到他的头发里,揉了揉。“现在又多了一个人记住他。”
  余橙笑了,“是啊,他会高兴的。”
  薄洺也清楚了,陈舟是他的动力,而非他心理遗留的障碍。他没有丢下陈舟,也没有想丢掉这段记忆。那他在逃避什么?
  后来薄洺和当天帮他脱离失控的何晶聊了聊,何晶说:“我落水了他开始发狂,但我被他抱出水,他就同自己和解了。你觉不觉得,他想要的其实是原谅?”
  第40章
  他想要的是原谅?来自谁的原谅……不可能是陈舟,陈舟看似是这个故事里的主角,但那是因为余橙谈起他来滔滔不绝。隐藏在冰山之下的才是真正让他不能释怀的原因。
  薄洺坐在车前盖上点了根烟,在楼下抽完,打电话给自己的助理,“帮我问问余橙网剧拍摄的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
  ***
  何晶坐着保姆车进了片场,她已经杀青了,但放心不下,过来看看。
  今天余橙拍的是在母亲死之前的戏份,是和妻子的反目。妻子在薛白这里得不到帮助,就会找他那些有权力的兄长,让他们想办法对付薛白,以及除掉那个女人。再者她曾是夷男的正牌阏氏,夷男本对她不好,如若薛白与她和睦便罢,偏偏薛白让他娘欺辱她,她反而还惦记出夷男的好了。再者她有一天正巧看到薛白和关押的汉人军卒暗中交/媾,这就更让她有了联合他的兄长及母家为夷男复仇的想法。
  何晶进去的时候,正在拍着,余橙倒是记得词,也演出来了,但是就像突然变成了影视学院一年级的学生一样,情绪过分激动,声音上挑,张狂不知所云。而且一激动,就开始暴怒,不管演什么情绪都带着恨意,有恨不能将帐子扯下来,把一切都推翻的架势。
  “我提醒过你了,我父是……”颜云说台词。
  “你不要再说了!我的耳朵不是聋的!你不要再向我哭哭啼啼,我不喜欢看到女人哭!你若在哭,便去后山向野狼去哭,看它们肯不肯听你!”余橙眦目欲裂,手无意识地掐在了颜云地喉咙,颜云的眼睛瞬间就瞪凸了,拼命打余橙的手,汪导紧急喊了咔。
  余橙根本就无意识,场务过来问颜云,“没事吧?”
  颜云看一眼余橙:“我是真心疼他,但是我也要命。”说完还是大着胆子抱了余橙一下,分开后问,“我的王,你还能留我小命吗?能我就克服一下,把这镜先拍了。但是下一镜还是等你好了再拍,你说呢?”
  余橙感觉自己脑子还是有点胀痛,“不知道,我的阏氏你还是躲一躲吧,你的王这是真的控制不了自己,真伤了你怎么办?”
  颜云有点不舍得自己的搭档,尤其是好看的男人她就更心疼了,这是女人的天性。但她的经纪人男友已经百米冲刺过来,把女友拉开,“你还干嘛,让汪导处理吧,看见帅哥心就大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