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园毒妇_分卷阅读_95
狐狸是种狡猾的族群，若是被它发现有猎人靠近的迹象，它不跑反倒会使计阴人，这一点儿秦沛还是很佩服的。
攻击力小，胜在脑袋或，在一定程度上弥补了这种不足。
她将身子掩在各种被植后面，尽量不发出声响，就这么保持着高度集中，约莫半刻钟后，一道火红的身影v出现在树冠前面。
秦沛眼前一亮，瞬间绷紧了神经，同时打量着所处的环境。
上天有眼，她占了个背风口的位置，且有扇子大的树叶挡着她，四周的树木多却不密，便于她攀爬射箭，如此一来，只要狐狸不回头，她就能猎到了。
秦沛吐了口气，把弓拉满了，把箭尖指向了狐狸脆弱的脑袋。
就算是这样，她也不敢懈怠，卯足了精神等待着最佳的射击时候。
狐狸压根儿不知道自己已经被人盯上了，还在那儿细细嗅闻寻找着食物。
突然，一道箭矢射出，险险地擦着它的毛发，狠狠地扎入距前爪一厘米的地方。
狐狸的尖耳瞬间立起来了，与此同时，秦沛也警觉地扫视四周。
手中的弓还维持着进攻的状态，满上的箭矢更是讽刺，压根儿就没来得及出奇，现在卡在弦上倒是有些尴尬。
有人来了，秦沛脑中飞快闪过一句话，同时把身子彻底隐入树冠中去。
狐狸用难听的嗓音警告了两声，迟迟不见人出来，僵直着身子，对准箭矢袭来的方向，随时准备发动攻击。
但那人就是不出来，像是在跟它较劲谁更有耐性似的。
狐狸老奸巨猾的，等了一会儿不见人出来，眼珠子转呀转甩了下火红色的尾巴，扭头要走，谁知另一侧射出一支箭矢，它早有防备，敏捷的躲过了，同时脚下使力，朝前冲了几下又掉头蹬到树上，借力使身子飞到半空，确定了偷袭者的位置。
几支箭矢擦着它毛茸茸的发丝而过，它有些慌乱，好在落地时稳住了身形，虚晃一招打算从左侧逃跑，谁知那人早有防备，预判了它的动作，在脑袋伸到左侧的瞬间，一支箭矢毫不留情地射穿了它漂亮的脑袋，它哼了一声，便再没了生息。
秦沛眉蹙得紧紧的，这一连串的攻击方法，能判断出这人狩猎经验不足，但熟识各种战术，估摸着应是个由着丰富实战经验的人。
士兵？还是什么。
她脑子转了一圈，也难以确定这人为谁，主要是生活在这里的人，多半都是普通的农民，再加上如今盛世，天下太平，普通人哪儿有机会在战斗方面得到充分的锻炼。
秦沛想得入神，先前狐狸目视的一侧的草丛动了起来，令她产生了警觉。
一个穿着黑色劲装，脸用黑布罩住的人儿忽地站起来，朝死狐狸走了过去。
这人雌雄莫辨，秦沛只能通过她娇小地体型判断她是个女人。
“谁？”
就在这时，那人开口了，目光却紧紧锁住狐狸。
这人一看就是个聪明的，目光锁在那里，秦沛哪儿能判断出她是否知道自己所在的位置，无形中增添了猜忌的负面情绪。
但秦沛也不是个好拿捏的主，她摆起了进攻的架势，等待着一个结论。
事实证明，与这人暗中较劲不是明智之举。
她篝火都搭起烤狐狸了，却不见她有别的动静。
“一直躲着没意思。”
她再度开口，劝说的口吻，只是那烤肉的动作太过悠闲，有种在对着空气自言自语的感觉。
但直觉告诉秦沛，她知道自己所在的地方，就懒得再躲，直接站起来了。
那人见秦沛自己走出来了，把袖里藏的东西推了推，把一块狐狸肉丢了过去，“吃饱了在说话。”
秦沛看了眼烤肉没有动，那人也不在意，自个儿吃起来了。
她吃东西的时候很不雅观，像饿极了的恶狼，几口吞下了肚，明明狐狸肉很难吃，她却吃的香极了，一看就是饿坏了。
直到把最后一块肉给吞下了，她打了个饱嗝儿，懒散的拍了拍肚皮，“这还是我头一回吃个好的。”她抹了抹嘴角的油，这才满足的把目光转向了秦沛，“像你打听个事，你见过一个轻功极佳的女子来过这儿吗？对了，她是镇上通缉的要犯，名叫林玄月。”
秦沛眼睛不眨的回道，“没见过。”
那人仔细看着她面部表情，似在分辨着什么，许久后打了个响指道，“好吧，看来这丫头已经躲起来了，应该不会被玄冥教的人捉住吧。”
她自顾自地嘟囔着，风一吹就消失在原地。
留秦沛一人陷入了思索，这人也不知跟林玄月是敌是友，她提的玄冥教也没听林玄月讲过，看来这厮瞒了她不少事，待会儿回去得好好问问。
这人临走前没把狐狸皮带走，抚摸着光鲜亮丽的皮毛，秦沛毫不犹豫地将它收到篮子里，朝镇上的方向赶了过去。
她这边走后没多久，秦胜勇就拉着村民二狗找上门了。
月娘听着急促的敲门声，疑惑的把门打开，还没让出一条路呢，就被秦胜勇给推开了。
“你干什么？”
杜全护妻心切，上前把月娘扶稳了，不满的瞪了他一眼。
秦胜勇冷哼了一声，指着他的鼻子问道，“韩虞云呢？叫他出来。”
月娘皱起好看的柳眉，从杜全怀里挣脱出来，“有个山里村落的人找他给村民治病，他几日前就带着药箱上山了，你要是想找他，得等个个把月，还有这个小兄弟莫再看了，会引人误会的。”
二狗子进来后就一直对着砖瓦房探头探脑，这也不全怪他，整个村子能住上砖瓦房的没几个，就连村长的砖瓦房也是刚建没多久。
☆、第一百七十四章 闹到村长那儿了
被月娘这一提醒，不止是二狗，就连秦胜勇都觉得臊得慌，懊恼地说道，“秦沛呢？她在哪儿？”
秦胜勇是冲着韩虞云好说话，才起了讹他一把的念头，没曾想人不在，但又碍着自己拉了人过来，这仗势要是灰溜溜回去了，倒是给自己难堪了，当下只能挑秦沛这个硬骨头来了。
“她也不在。”
杜全已经有点儿不耐烦了，簇生粗气地说道，“有事直说，我会帮你传达的。”
正主不在，他找谁讹去？
秦胜勇正准备离开，二狗却上前道，“秦沛把她哥打的狐狸抢了，还扬言要杀他，你们不觉得很过分吗？”
“我说过分的是你们吧，你哪只眼瞧见秦沛做这档子事了？”
在远处晒太阳的林玄月是忍不住了，就算她不知道秦胜勇跟秦沛的关系，但秦沛的为人她是清楚得，绝不可能随随便便抢了别人的东西，还顺手把人打了的事情，里面必有隐情。
秦胜勇进来时没注意到那边有人，被人驳回去了，急忙把目光移过去，却看到一个白皙的貌美女子坐在躺椅上，这等姿色的女人怎会出现在村子里？
他心有怀疑，却还是压下了，当务之急是咬准秦沛不放才是要紧事，“你瞧瞧她怎么说的，你们瞎眼护着她，那我找村长理论去！”
这声喊得很大，邻里都听见了，不用猜就知道是秦沛又挑事了，几个好事的跑出来拉着二狗八卦，二狗也是个嘴里藏不住话的，当即添油加醋道，“就刚刚秦胜勇上山打猎，好不容易猎到一头狐狸，还没拿呢就被秦沛抢过去了，硬说是她的，你也知道秦家什么样子，穷的连饭都快吃不上了，秦胜勇肯定不从啊，过去抢却被这个亲妹妹打了一顿，我过去的时候，衣服都烂的不能看。”
叶大娘摇头叹息，“都说虎毒不食子，兄妹之间再有嫌隙，也不能这样啊。”
朱梅把篮子里的红薯塞了些给二狗，“怪可怜的，你把这些红薯给秦家送去吧，算是一份心意。”
林玄月听力好得很，在院子里都听到了这些议论，气不打一处来，拄着拐杖跑过去要跟他们理论，却被月娘拉住了，“你拦我做什么？”
月娘瞧着那边聚堆的人，无奈的说道，“咱们到底是外来的，若是跟他们叫骂的话，搞不好只会把事朝更差的方向引导，说不定还会被赶出村，到那时候，别说帮秦沛了，指不定连村子都迈不进去了。”
王村不是个热情好客的，主要是原住民居多，田地却是固定的，那么多家争几亩地已经很焦灼了，若是再来几个外人，那岂不了得？
所以，他们对这几个外来的早就有意见了，只是碍于韩虞云医者的身份，迟迟没有闹事，他们要是还不收敛，把这事当导火索的话，只怕那些个村民抓住这个机会把他们赶出去了。
秦沛把狐狸卖了个好价钱，回来时买了些糖葫芦回来，打算犒劳下大家，谁知人刚进到王村，几个彪形壮汉拦着她，嚷嚷着要她去找村长。
“出了什么事吗？”秦沛没有动，而是看着他们，一副你不把话说清楚，我就不走的架势。
其中一个机灵点儿的，客气地说道，“是关于你们家的事情，这不是韩大夫不在嘛，村长就喊你过去，跟你说下。”
“带路吧。”
秦沛虽同意了，却没信他的话，谁知道这厮打的什么主意，她可不相信人家有那么好心，过来给这个‘；杀人犯’通风报信。
果然，村长家外围了一圈的人，一路看去，几乎全村的人都过去了，倒是没见杨氏和王氏的影子。
村长看她过来了，抬手制止了议论的村民，“今儿我喊你过来，是想问你今早是不是拿了一条死狐狸？”
秦沛皱起眉头，看了眼在那儿幸灾乐祸的秦胜勇，冷声道，“对，有问题吗？”
村长没想到她会回答的那么干脆，沉默了一会儿道，“那狐狸不是你打死的吧？”
“为什么这么说？”秦沛挑眉，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这秦胜勇还真叫人倒胃口。
村民被她的态度激怒了，叶大娘第一个站出来指责道，“不管秦家以前有什么错，你到底是秦家的人，怎得就这般可恶？先是秦秀接着就是秦胜勇，你想看秦家子孙都被你害死才甘心吗？”
有人开口，立马就跳出来了几个人，指着鼻子骂道，“不止是他们，就连王氏在她上次一闹后，便得疯疯癫癫的，她这比丧门星还吓人，依我看咱们把她赶出去吧，省得她再害人。”
这话说的过于激进了，村长就算有把她赶出去的心思，但一想到村里没第二个韩虞云，只得斥责道，“这话说的有点儿重了，你们都冷静下，今儿个是我跟秦沛说家事，与你们没关系。”
斥责是斥责，但那意思却不对了，什么叫话重，这摆明了是人身攻击，而且是没来由的，他这句出来无疑是认定了秦沛是杀秦秀的凶手，甚至是让王氏疯癫的始作俑者。
王氏疯癫她是不知道，若是在上次她走后，王氏就疯了，那确实是她干的，这点儿她认，但秦秀就不是了。
“秦秀之死衙门还在审理，之所以把我放出来就是因为我不是凶手，麻烦你下次把话说清楚，免得叫人误会。”
秦沛冷漠的言语，刺激到了村民，有好几口要张口，被自己家的男人拦住了。
他们虽说厌恶秦沛，但到底是靠韩虞云的医术生存，若是得罪了秦沛，就相当于得罪了韩虞云，得不偿失的事划不来。
村长没点头也没承认，而是避开了这个话题，“秦家的情况你也清楚，家徒四壁连窝窝头都吃不起，你看在秦家生养你的份儿上，把狐狸给秦胜勇吧，也好让秦家熬过这个冬天。”
马上就要入秋了，是各家囤粮过冬的时候，秦家就连下一顿的饭都没着落，怎能有功夫管冬天的事，再没人帮助，怕是连秋天都熬不过去。
☆、第一百七十五章 给他头狐狸
“给他一头狐狸是没什么大不了的，但请你记住，狐狸是我打的。”
秦沛是给村长说话不错，但那目光却跟钉子一样扎住秦胜勇不放。
人群里立马出现了嘘声，她不怒反笑，把竹筐丢到地上，拿着弓要走。
村长以为她要伤人，怒喝道，“你拿着弓作甚？”
秦沛头也没回的说道，“当然是给他打头狐狸。”
她人走的轻快，留下了一摊子事，这群人过来，没几个是真帮秦家声张正义的，很多都是过来看戏的，这下可好，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攻击力小，胜在脑袋或，在一定程度上弥补了这种不足。
她将身子掩在各种被植后面，尽量不发出声响，就这么保持着高度集中，约莫半刻钟后，一道火红的身影v出现在树冠前面。
秦沛眼前一亮，瞬间绷紧了神经，同时打量着所处的环境。
上天有眼，她占了个背风口的位置，且有扇子大的树叶挡着她，四周的树木多却不密，便于她攀爬射箭，如此一来，只要狐狸不回头，她就能猎到了。
秦沛吐了口气，把弓拉满了，把箭尖指向了狐狸脆弱的脑袋。
就算是这样，她也不敢懈怠，卯足了精神等待着最佳的射击时候。
狐狸压根儿不知道自己已经被人盯上了，还在那儿细细嗅闻寻找着食物。
突然，一道箭矢射出，险险地擦着它的毛发，狠狠地扎入距前爪一厘米的地方。
狐狸的尖耳瞬间立起来了，与此同时，秦沛也警觉地扫视四周。
手中的弓还维持着进攻的状态，满上的箭矢更是讽刺，压根儿就没来得及出奇，现在卡在弦上倒是有些尴尬。
有人来了，秦沛脑中飞快闪过一句话，同时把身子彻底隐入树冠中去。
狐狸用难听的嗓音警告了两声，迟迟不见人出来，僵直着身子，对准箭矢袭来的方向，随时准备发动攻击。
但那人就是不出来，像是在跟它较劲谁更有耐性似的。
狐狸老奸巨猾的，等了一会儿不见人出来，眼珠子转呀转甩了下火红色的尾巴，扭头要走，谁知另一侧射出一支箭矢，它早有防备，敏捷的躲过了，同时脚下使力，朝前冲了几下又掉头蹬到树上，借力使身子飞到半空，确定了偷袭者的位置。
几支箭矢擦着它毛茸茸的发丝而过，它有些慌乱，好在落地时稳住了身形，虚晃一招打算从左侧逃跑，谁知那人早有防备，预判了它的动作，在脑袋伸到左侧的瞬间，一支箭矢毫不留情地射穿了它漂亮的脑袋，它哼了一声，便再没了生息。
秦沛眉蹙得紧紧的，这一连串的攻击方法，能判断出这人狩猎经验不足，但熟识各种战术，估摸着应是个由着丰富实战经验的人。
士兵？还是什么。
她脑子转了一圈，也难以确定这人为谁，主要是生活在这里的人，多半都是普通的农民，再加上如今盛世，天下太平，普通人哪儿有机会在战斗方面得到充分的锻炼。
秦沛想得入神，先前狐狸目视的一侧的草丛动了起来，令她产生了警觉。
一个穿着黑色劲装，脸用黑布罩住的人儿忽地站起来，朝死狐狸走了过去。
这人雌雄莫辨，秦沛只能通过她娇小地体型判断她是个女人。
“谁？”
就在这时，那人开口了，目光却紧紧锁住狐狸。
这人一看就是个聪明的，目光锁在那里，秦沛哪儿能判断出她是否知道自己所在的位置，无形中增添了猜忌的负面情绪。
但秦沛也不是个好拿捏的主，她摆起了进攻的架势，等待着一个结论。
事实证明，与这人暗中较劲不是明智之举。
她篝火都搭起烤狐狸了，却不见她有别的动静。
“一直躲着没意思。”
她再度开口，劝说的口吻，只是那烤肉的动作太过悠闲，有种在对着空气自言自语的感觉。
但直觉告诉秦沛，她知道自己所在的地方，就懒得再躲，直接站起来了。
那人见秦沛自己走出来了，把袖里藏的东西推了推，把一块狐狸肉丢了过去，“吃饱了在说话。”
秦沛看了眼烤肉没有动，那人也不在意，自个儿吃起来了。
她吃东西的时候很不雅观，像饿极了的恶狼，几口吞下了肚，明明狐狸肉很难吃，她却吃的香极了，一看就是饿坏了。
直到把最后一块肉给吞下了，她打了个饱嗝儿，懒散的拍了拍肚皮，“这还是我头一回吃个好的。”她抹了抹嘴角的油，这才满足的把目光转向了秦沛，“像你打听个事，你见过一个轻功极佳的女子来过这儿吗？对了，她是镇上通缉的要犯，名叫林玄月。”
秦沛眼睛不眨的回道，“没见过。”
那人仔细看着她面部表情，似在分辨着什么，许久后打了个响指道，“好吧，看来这丫头已经躲起来了，应该不会被玄冥教的人捉住吧。”
她自顾自地嘟囔着，风一吹就消失在原地。
留秦沛一人陷入了思索，这人也不知跟林玄月是敌是友，她提的玄冥教也没听林玄月讲过，看来这厮瞒了她不少事，待会儿回去得好好问问。
这人临走前没把狐狸皮带走，抚摸着光鲜亮丽的皮毛，秦沛毫不犹豫地将它收到篮子里，朝镇上的方向赶了过去。
她这边走后没多久，秦胜勇就拉着村民二狗找上门了。
月娘听着急促的敲门声，疑惑的把门打开，还没让出一条路呢，就被秦胜勇给推开了。
“你干什么？”
杜全护妻心切，上前把月娘扶稳了，不满的瞪了他一眼。
秦胜勇冷哼了一声，指着他的鼻子问道，“韩虞云呢？叫他出来。”
月娘皱起好看的柳眉，从杜全怀里挣脱出来，“有个山里村落的人找他给村民治病，他几日前就带着药箱上山了，你要是想找他，得等个个把月，还有这个小兄弟莫再看了，会引人误会的。”
二狗子进来后就一直对着砖瓦房探头探脑，这也不全怪他，整个村子能住上砖瓦房的没几个，就连村长的砖瓦房也是刚建没多久。
☆、第一百七十四章 闹到村长那儿了
被月娘这一提醒，不止是二狗，就连秦胜勇都觉得臊得慌，懊恼地说道，“秦沛呢？她在哪儿？”
秦胜勇是冲着韩虞云好说话，才起了讹他一把的念头，没曾想人不在，但又碍着自己拉了人过来，这仗势要是灰溜溜回去了，倒是给自己难堪了，当下只能挑秦沛这个硬骨头来了。
“她也不在。”
杜全已经有点儿不耐烦了，簇生粗气地说道，“有事直说，我会帮你传达的。”
正主不在，他找谁讹去？
秦胜勇正准备离开，二狗却上前道，“秦沛把她哥打的狐狸抢了，还扬言要杀他，你们不觉得很过分吗？”
“我说过分的是你们吧，你哪只眼瞧见秦沛做这档子事了？”
在远处晒太阳的林玄月是忍不住了，就算她不知道秦胜勇跟秦沛的关系，但秦沛的为人她是清楚得，绝不可能随随便便抢了别人的东西，还顺手把人打了的事情，里面必有隐情。
秦胜勇进来时没注意到那边有人，被人驳回去了，急忙把目光移过去，却看到一个白皙的貌美女子坐在躺椅上，这等姿色的女人怎会出现在村子里？
他心有怀疑，却还是压下了，当务之急是咬准秦沛不放才是要紧事，“你瞧瞧她怎么说的，你们瞎眼护着她，那我找村长理论去！”
这声喊得很大，邻里都听见了，不用猜就知道是秦沛又挑事了，几个好事的跑出来拉着二狗八卦，二狗也是个嘴里藏不住话的，当即添油加醋道，“就刚刚秦胜勇上山打猎，好不容易猎到一头狐狸，还没拿呢就被秦沛抢过去了，硬说是她的，你也知道秦家什么样子，穷的连饭都快吃不上了，秦胜勇肯定不从啊，过去抢却被这个亲妹妹打了一顿，我过去的时候，衣服都烂的不能看。”
叶大娘摇头叹息，“都说虎毒不食子，兄妹之间再有嫌隙，也不能这样啊。”
朱梅把篮子里的红薯塞了些给二狗，“怪可怜的，你把这些红薯给秦家送去吧，算是一份心意。”
林玄月听力好得很，在院子里都听到了这些议论，气不打一处来，拄着拐杖跑过去要跟他们理论，却被月娘拉住了，“你拦我做什么？”
月娘瞧着那边聚堆的人，无奈的说道，“咱们到底是外来的，若是跟他们叫骂的话，搞不好只会把事朝更差的方向引导，说不定还会被赶出村，到那时候，别说帮秦沛了，指不定连村子都迈不进去了。”
王村不是个热情好客的，主要是原住民居多，田地却是固定的，那么多家争几亩地已经很焦灼了，若是再来几个外人，那岂不了得？
所以，他们对这几个外来的早就有意见了，只是碍于韩虞云医者的身份，迟迟没有闹事，他们要是还不收敛，把这事当导火索的话，只怕那些个村民抓住这个机会把他们赶出去了。
秦沛把狐狸卖了个好价钱，回来时买了些糖葫芦回来，打算犒劳下大家，谁知人刚进到王村，几个彪形壮汉拦着她，嚷嚷着要她去找村长。
“出了什么事吗？”秦沛没有动，而是看着他们，一副你不把话说清楚，我就不走的架势。
其中一个机灵点儿的，客气地说道，“是关于你们家的事情，这不是韩大夫不在嘛，村长就喊你过去，跟你说下。”
“带路吧。”
秦沛虽同意了，却没信他的话，谁知道这厮打的什么主意，她可不相信人家有那么好心，过来给这个‘；杀人犯’通风报信。
果然，村长家外围了一圈的人，一路看去，几乎全村的人都过去了，倒是没见杨氏和王氏的影子。
村长看她过来了，抬手制止了议论的村民，“今儿我喊你过来，是想问你今早是不是拿了一条死狐狸？”
秦沛皱起眉头，看了眼在那儿幸灾乐祸的秦胜勇，冷声道，“对，有问题吗？”
村长没想到她会回答的那么干脆，沉默了一会儿道，“那狐狸不是你打死的吧？”
“为什么这么说？”秦沛挑眉，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这秦胜勇还真叫人倒胃口。
村民被她的态度激怒了，叶大娘第一个站出来指责道，“不管秦家以前有什么错，你到底是秦家的人，怎得就这般可恶？先是秦秀接着就是秦胜勇，你想看秦家子孙都被你害死才甘心吗？”
有人开口，立马就跳出来了几个人，指着鼻子骂道，“不止是他们，就连王氏在她上次一闹后，便得疯疯癫癫的，她这比丧门星还吓人，依我看咱们把她赶出去吧，省得她再害人。”
这话说的过于激进了，村长就算有把她赶出去的心思，但一想到村里没第二个韩虞云，只得斥责道，“这话说的有点儿重了，你们都冷静下，今儿个是我跟秦沛说家事，与你们没关系。”
斥责是斥责，但那意思却不对了，什么叫话重，这摆明了是人身攻击，而且是没来由的，他这句出来无疑是认定了秦沛是杀秦秀的凶手，甚至是让王氏疯癫的始作俑者。
王氏疯癫她是不知道，若是在上次她走后，王氏就疯了，那确实是她干的，这点儿她认，但秦秀就不是了。
“秦秀之死衙门还在审理，之所以把我放出来就是因为我不是凶手，麻烦你下次把话说清楚，免得叫人误会。”
秦沛冷漠的言语，刺激到了村民，有好几口要张口，被自己家的男人拦住了。
他们虽说厌恶秦沛，但到底是靠韩虞云的医术生存，若是得罪了秦沛，就相当于得罪了韩虞云，得不偿失的事划不来。
村长没点头也没承认，而是避开了这个话题，“秦家的情况你也清楚，家徒四壁连窝窝头都吃不起，你看在秦家生养你的份儿上，把狐狸给秦胜勇吧，也好让秦家熬过这个冬天。”
马上就要入秋了，是各家囤粮过冬的时候，秦家就连下一顿的饭都没着落，怎能有功夫管冬天的事，再没人帮助，怕是连秋天都熬不过去。
☆、第一百七十五章 给他头狐狸
“给他一头狐狸是没什么大不了的，但请你记住，狐狸是我打的。”
秦沛是给村长说话不错，但那目光却跟钉子一样扎住秦胜勇不放。
人群里立马出现了嘘声，她不怒反笑，把竹筐丢到地上，拿着弓要走。
村长以为她要伤人，怒喝道，“你拿着弓作甚？”
秦沛头也没回的说道，“当然是给他打头狐狸。”
她人走的轻快，留下了一摊子事，这群人过来，没几个是真帮秦家声张正义的，很多都是过来看戏的，这下可好，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