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反派替身妻[穿书]_分卷阅读_4
  阮宁立马乖乖听话,不敢再乱动了:“……哦。”
  秦肆用自己的外套包裹住阮宁,将她从头到脚包裹得严严实实,连根头发丝都没露出来,就这样抱着她出了病房,一直抱出了医院,坐上了一辆黑色宾利。
  阮凛站在车外,隔着车窗玻璃,犹豫再三,豁出去道:“秦少,您能不能考虑考虑取消婚约?”
  秦肆道:“为何取消?”
  阮凛道:“婚姻是一辈子的大事,应该找一个彼此相爱的人结婚,您和舍妹彼此不了解,如果只是为了遵守祖辈的约定结婚,对两人都不公平,希望秦少能够好好考虑考虑,取消这门亲事。”
  秦肆一脸的无动于衷,声音冷淡得像是掺杂了冰雪:“在昨天之前,如果你跟我提出来,我可能会考虑。但是昨天之后……”他顿了一下,给出四个字,“绝无可能。”
  阮凛:“……”
  在昨天之前的都是阮珍,昨天之后的是阮宁,他这话什么意思?阮凛心惊肉跳,不敢往下深想。
  第7章
  阮宁并没把秦肆的话放在心上,首先这位书中第一大反派是一个完全不懂感情的人,对女人半点兴趣也没有,其次她穿的是书中第一女炮灰,不可能比女主的魅力还大,她没必要自作多情。
  乖乖躺在秦肆怀里,秦肆不让她动,她就一直保持着静止的姿势,努力降低存在感。
  秦肆的怀抱确实宽厚温暖,很有安全感,他身上的味道干净清爽,有股淡淡的栀子味,很特别,也挺好闻的。
  阮宁胡思乱想着,慢慢睡了过去。
  车子在别墅外停留了近一个小时,王伯和一众保镖毕恭毕敬的站在车外。车内,阮宁在秦肆怀里睡得又香又沉,短时间内没有醒过来的迹象。
  秦肆就这样一动不动的抱着阮宁,头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侧脸凌厉俊美。
  所有人心里都忍不住犯嘀咕,就连王伯都无比惊讶,因为秦肆从来没对谁表现出过这么好的耐心,这不禁让他们怀疑,这还是不是冷血冷情的秦少?
  可是问题是,秦少的继母陈姝过来了,前后加起来已经等了两个多小时,他们已经第一时间把陈姝过来的消息告诉了秦肆,秦肆却没有任何表示。
  阮宁对这些事一无所知,她睡迷糊了,眼皮沉重,一点都不想睁开。
  身下的“床”有点硌人,硌得她很不舒服,她撒娇般的嘟囔了一句,伸出手在“床”上拍了拍,手却触碰到一个凸起。
  这是什么东西?阮宁忍不住奇怪,又用手仔细摸了摸。
  她柔滑的小手顺着那凸起往上摸,竟摸到了下巴,紧接着是嘴唇、鼻子,再然后……
  一道低哑慵懒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摸够了吗?”
  这声音有点熟悉?
  阮宁一个激灵,瞬间睁开了双眼,呆愣了两秒,待反应过来现在的处境,吓得魂不附体。
  而她的手还放在声音主人的脸上。
  阮宁吓得差点哭出来,心惊胆颤的收回手,却不敢抬头去看秦肆的脸色,他会不会在震怒之下,把自己胆大妄为的手剁下来?
  阮宁好半晌没有一点动静,也没发出一丝声音,秦肆磁性的嗓音再次响起:“还想继续睡?”
  阮宁在他怀里摇了摇头,柔软的头发蹭过他的胸膛和脖颈。
  秦肆按住她的脑袋,不让她乱动,沉声道:“既然不想睡,那就下去吧。”
  车外的保镖帮他们打开了车门,阮宁腿脚不便,乖乖让秦肆把她抱下去,被这么多人看着,她忍不住脸红发烫,眼睛只盯着秦肆胸前的一颗纽扣。
  秦肆体察入微,视线在阮宁滴血的耳垂上停留了一秒,警告性的看了周围的保镖一眼。
  众人立马会意,忙把头转向别处,不敢投过来一丁点儿的目光。
  秦肆抱着阮宁,大步走进别墅。
  刚踏进别墅,一只小奶猫就突然从旁边窜了出来,伴随着一声软软的“喵~”,扑倒在秦肆的脚边,在他一尘不染的鞋子上留下了两只猫爪印。
  秦肆停下脚步,蹙起了好看的眉,差一厘米就一脚踩死了那只走路都不稳的小奶猫。
  阮宁从秦肆怀里探出脑袋,看了那猫咪一眼,眼里满是好奇。
  王伯察言观色,看得出秦肆因这只突然闯入的猫咪不太愉快,赶紧把那只横冲直撞的小猫抱了起来。
  这时,等候多时的陈姝款款走了过来,她接过王伯怀里的小猫,抱在自己怀里,温柔的给它顺了顺毛。
  看到陈姝,阮宁就了然了,她就说秦肆怎么可能会因为怕吵醒她抱着她睡那么久,原来是为了故意给陈姝难堪。
  这是她第一次见到秦肆的继母,书中第一蛇蝎心肠的毒妇,表面上是一朵出淤泥而不染的白莲花,实际上她比谁都恶毒。
  陈姝是三线模特出身,身材和相貌都很出众,哪怕已年近五十,风韵犹存,保养得也非常好,要不然秦父也不会为了她出轨。
  但是陈姝这人心肠歹毒,手段下流,在秦肆小时候虐待他不说,还害死了秦肆的母亲。所有人都以为秦肆的亲生母亲是跳楼自杀,但实际上,是被陈姝故意推下去的。
  母亲死时,秦肆才四岁,年龄还小,目前还不知道母亲的真正死因,否则陈姝也不可能还好好活在这世上。他只认为是秦父逼死了她,所以对秦父恨之入骨,从来没有好脸色,见了面连句话都不说。
  陈姝没有去看秦肆,而是看向阮宁,笑得友好和善,热情道:“珍珍,这只小猫刚出生不久,你喜欢吗?”
  阮宁怯生生的看着她,没有说话。
  陈姝以为她怕生,笑得愈发可亲,声音愈发温柔:“你可以摸一下它,它好像很喜欢你。”
  阮宁用手抓住秦肆的前襟,抓得很紧,非但没有伸出手去摸一下那只猫咪,反而一脸的抗拒之色。
  秦肆有多厌恶这个继母,她比谁都清楚,若是她对陈姝表现出一丝半点的善意,秦肆会连她一块厌恶,恐怕从此以后都不愿再跟她说一句话。
  陈姝眯了下眼睛,眼里闪过一抹厉色。
  阮宁害怕得将脸埋进秦肆怀里,想要寻找一个安全的庇护之所,有种满满的依赖和信任。
  阮宁的态度极大程度上取悦了秦肆,他紧了紧手臂,将她抱得更紧了些,再看向陈姝的眼神冷厉危险,暗含警告。
  陈姝一愣,对这个继子她心怀畏惧,忙收敛了神色。
  她脸上重新挂上微笑,笑得大方得体,满嘴漂亮话:“阿肆,我们毕竟是一家人,珍珍和你结婚之后,那就是秦家人,珍珍不小心伤了脚,于情于理我都该代表你爸来探望一下。”
  秦肆嗤笑一声:“消息倒是灵通。”
  陈姝知道秦肆有多不待见自己,毕竟他小时候自己对他很不好。她摸了摸怀里的小奶猫,说:“这只小猫温顺乖巧,是你哥特地从加拿大带回来的,统共就这么一只,阿姨把它送给珍珍,让它给珍珍解解闷。”
  秦肆没有温度的视线落在小猫身上,然后他单手抱住阮宁,伸出一只手去,动作轻柔的抚摸上了陈姝怀里的猫咪。
  陈姝脸色一僵,不敢轻举妄动,猜不透秦肆想干什么。
  秦肆温柔的帮猫咪顺着毛,小猫一身纯白色的短毛,漂亮的猫瞳舒适的微眯着,软软的“喵”了一声,确实乖巧。
  可是下一秒,小猫发出一声惊悚凄厉的惨叫,叫声短促,很快没了声息。
  秦肆一下子掐断了它的脖子,葬送了它的生命。
  “啊!”陈姝惊叫一声,立马把怀里的死猫扔了出去,后退好几步,脸色煞白。
  她再去看云淡风轻的秦肆,心里涌上一阵真实密集的恐惧。
  这个继子越来越让她感到可怕,可怕到她根本不知道他能做出什么事,或者说他什么事都能做得出来,他根本就是一个没有感情的怪物。
  陈姝再也笑不出来,心里的惧意让她脸皮僵硬,维持不住表面的优雅从容。
  “如果是代表秦海明过来,以后都不必过来。我这里他禁止入内。”
  秦肆说完这句话,整个人却是一僵,因为他感觉到怀里人止不住的颤抖。
  她在害怕。
  第8章
  阮宁确实在害怕,之前秦肆把人打残废她只是听到了过程,但是现在,她是亲眼看见了秦肆残害了一条生命,哪怕那只是一只猫。
  明明上一秒还在温柔的帮小猫顺毛,可是下一秒就毫无预兆的掐断了它的脖子。
  阮宁甚至有种错觉,如果那只猫换成一个人,秦肆也能面不改色地结束对方的生命。
  她瑟缩在秦肆怀里,整个人止不住的颤抖。她感觉自己就像那只乖巧温顺的猫咪,秦肆一个不高兴,就有可能把她的脖子掐断。
  秦肆眼里笼罩上一层冰霜,阴森冷鸷,让人不敢对视,更不敢靠近。
  陈姝下意识的往王伯身后躲,害怕秦肆做出什么事来。
  秦肆道:“寄给你的东西还满意吗?”
  陈姝:“……”
  一个活生生的人,半死不活的送了回去,当时那助理浑身鲜血只剩下一口气的模样,陈姝只看了一眼,就立马吐了出来,一整天都没吃下饭。
  秦肆说:“以后再踏进这里半步,你可能就要以这种方式回去。我不敢保证,秦海明见到你那副模样,会不会当场去世。”
  陈姝两腿一软,险些站立不稳。
  她丝毫不怀疑秦肆能做出来这种事。
  或许他早就想这么做了,只是碍于他父亲秦海明的关系,才没有付诸行动。
  之前把那个助理打成残废送回秦宅,只是对她的一种警告。
  秦肆抱着阮宁上了楼,没有再去理会陈姝。
  阮宁一直将脸埋在秦肆怀里,让人看不见她的表情。她的心里被恐惧的阴影笼罩,刚才秦肆掐死小猫的一幕不断在她脑海中上演,只让她害怕。
  中午,阮宁没有吃饭,一直待在自己的房间里,没有出过房门一步。秦肆将她接回家就去了公司,要到晚上才能回来。
  她的房间就在秦肆对门,上午秦肆直接把她抱进了这间房间,房间是提前收拾好的,她根本无从选择。
  房间很宽敞,有单独的卫生间和阳台,阮宁缩在床头,用柔软的被子裹住身子,脑袋埋在膝头,这个姿势不知道维持了多久,直到太阳落山,外面的天色渐渐暗沉下来,她都没有发现。
  房间里变得漆黑一片,直到听见开门声,有人推门而入,啪的一声打开房间里的灯。
  阮宁想抬头看一下来人,可是她感觉浑身无力,连根手指头都不想动,眼睛酸涩,一点都不想睁开。
  来人迈着沉稳矫健的步伐朝她走了过来,一只大手覆盖在了她的额头上,冰冰凉凉的,很舒服,阮宁忍不住在对方的掌心里蹭了蹭,想要更贴近一些。
  阮宁无意识的举动让秦肆僵了片刻,她的皮肤白皙细腻,又软又滑,让他心里产生一种莫名的冲动。
  他收回了手,蹙眉道:“你发烧了。”
  阮宁不舒服的哼唧了一声,声音细细的,软软的,像是轻挠在人心上的猫爪,让人又酥又痒。
  秦肆站在床边看着她,长身玉立,仔细看就会发现,他的身影有些微僵硬。
  阮宁眼睛闭着,小脸红彤彤的,像是醉染了美酒的胭脂,线条优美的嘴唇也泛着不正常的殷红。她轻蹙着眉头,似乎非常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