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朝成为死太监_分卷阅读_153
  荆博文一副地痞流氓模样,丝毫无有苦恼,摆摆手道:“太子和厉长生都来了,太子才是这次的代天子特使,咱们着什么急,全交给他们处理便是。云深你瞧,这周围景色不错,不如咱们打猎去?我给你烤野味吃。”
  孟云深淡淡的瞧了他一眼,嫌弃的说道:“大王手艺太差,难吃。”
  荆博文赶忙追上他,说:“没关系啊,那你烤了给我吃,我不嫌弃你手艺差。”
  今儿个大家及时赶到,也算是挫了詹国一些锐气,荆白玉欢心的厉害,拉着厉长生的手往自己下榻的营帐去,道:“厉长生,你说本太子出场的可帅气?”
  “帅气。”厉长生笑着点头。
  荆白玉重重的叹息了一声,仿佛感慨良多。
  厉长生低头瞧他,也不知他小小年纪,怎么叹息的跟个小老头一样。
  就听荆白玉百感交集的说:“太好了,终于不用再穿女孩子的裙子了!”
  “呵呵!”
  厉长生忍着无有笑出声来,却有旁人笑的一点也不含糊。
  “姜笙钰!”荆白玉定眼一瞧,有人靠在自己营帐旁边,笑得那叫一个欢脱。
  荆白玉道:“你在这里做什么?!”
  姜笙钰抱臂说道:“我来找我叔叔,你以为我稀罕来你帐前等着?”
  他说着上前一步,拉了厉长生的手,说:“叔叔,我们去外面走走,这边我还未曾来过呢。”
  “去外面走?”荆白玉赶忙抓住厉长生的另外一只手,说:“詹国居心叵测,外间恐怕不安全,还是不要出去的好。”
  “你这胆子,怎么的跟你的个头一样小?”姜笙钰不屑的道:“一个小小詹国你便怕了?本太子全不将他们放在眼中!”
  “谁说我怕了?”荆白玉挺胸瞪眼,道:“我只是未雨绸缪,不像某些人,做事情之前根本不动脑子想想,不懂得什么叫做三思而后行。结果怎么样?还不是被蛇咬,还不是要我们去救他?”
  “你……”姜笙钰气得脸都红了,道:“你不必指桑骂槐的,你若是对我有什么意见,直接说出来便是。这般阴阳怪气,果然跟个姑娘家似的。”
  “你说什么?”荆白玉道:“你说谁跟个姑娘家似的?”
  厉长生:“……”
  厉长生站在旁边,感觉头大的厉害,只觉得自己果然没有什么哄孩子的天赋,一时间竟是词穷。
  【系统提示:每日优惠播报,商家特价,第二件半价!】
  厉长生正苦恼着,系统竟还跳了出来,也不知什么时候多了广告功能,黑色的醒目大字不断在厉长生眼前翻滚着。
  “第二件半价?”
  厉长生倒是瞬间来了个主意,他将系统商城打开,果然瞧见今日特惠商品一栏。
  【lip smacker迪士尼润唇膏65元!第二件半价!】
  【正品保真,售完无补!】
  厉长生瞧着这润唇膏的库存不多,已经有不少模样和味道售罄,剩下的寥寥无几。他毫不犹豫,直接点了两下。
  【#玩家“厉长生”购物清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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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lip smacker迪士尼润唇膏用起来又甜又润,比起曼秀雷敦之类的产品,要轻薄许多,并无厚重负担之感。它最大的特点,还是在于可爱的外壳,全是迪士尼动画中的经典卡通形象,又萌又可爱,厉长生一瞧,这可不是哄小孩子的利器?眼下自己正好需要。
  厉长生购买完毕,赶忙一手拉住一个,将差点动手打起来的小太子荆白玉,与大太子姜笙钰分开两边。
  厉长生笑着说:“两位太子殿下莫要吵了,你瞧这天干物燥的,本就容易上火,可别气劲儿太大,再伤了身体。”
  厉长生将两只润唇膏拿出来,递给荆白玉一个小兔子唇膏,递给姜笙钰一个小毛驴唇膏,说:“来来,天气这么燥,我瞧两位太子殿下嘴唇都裂了,正好用上这润唇膏。”
  荆白玉接住润唇膏一瞧,顿时就被分散了注意力,果然不再于姜笙钰争吵,欢喜的说:“哇,厉长生这是什么?小兔子吗?好可爱啊,与我的兔子顽偶很像呢!我好喜欢呀!”
  姜笙钰探头瞥了一眼荆白玉的兔子,露出不屑的笑容,道:“兔子有什么可爱的?叔叔送我的这个才可爱。”
  姜笙钰捧着小毛驴润唇膏仔细端详一番,这小毛驴乃是小熊维尼动画片里那头呆头呆脑的小毛驴,可惜姜笙钰并不知晓,还炫耀的道:“叔叔送我的这只狼才可爱。你瞧,是否比你的兔子威武多了?这狼着实与我般配的紧!再合适也没有!”
  “咳咳……”
  厉长生瞧了一眼姜笙钰手中的小毛驴,面不改色保持微笑,第二个半价,正是好钢用在刀刃上,道:“嗯,你们喜欢就好……”
  第55章 婚约
  如此一来, 两位太子被分散了注意力,倒是安静了许多。不多久姜笙钰拿着他的小驴子欢欢喜喜的离开, 荆白玉也进了营帐内休息。
  厉长生稍微松了口气,觉得自己在两位太子殿下中间夹缝求生,仿佛比詹国面前斗智斗勇还要累得多。
  厉长生也跟着入了营帐,将帘子放下,道:“太子殿下,不如我们打个商量?”
  “怎么了?”荆白玉正拿着他的兔子唇膏涂嘴巴, 说:“哇好甜呀,比宫里面的饴糖还甜呢,味道还有点不一样。”
  荆白玉这兔子润唇膏是焦糖味道, 自然和古代的饴糖并不是一个味儿的,不只是闻起来香香甜甜,涂上润唇膏轻轻一抿,也感觉香香甜甜的,对于喜欢甜食的荆白玉来说,味道那叫一个好。
  厉长生说道:“这叫焦糖。”
  “焦糖?”荆白玉长见识的点点头,随即问:“那你给姜笙钰的是什么糖?为什么给我一只兔子, 却给他一只狼?你不知道狼是会吃掉兔子的吗?”
  “这……”厉长生笑得有些不厚道, 说:“给姜国太子的不是什么糖味道, 是一种花的味道。还有, 其实他那不是只狼,而是一只驴子。”
  “什么?”荆白玉顿时瞪着眼睛跳了起来,道:“驴子?!厉长生你真是坏得很呢。嘻嘻, 姜笙钰刚才还说他与驴子着实般配,我瞧着也是!”
  厉长生可不是故意要给姜笙钰一只驴子的,只不过因为商城特价,这润唇膏已然快要售罄,厉长生瞧哪一种有货,便直接买的哪一种,并非含沙射影。
  荆白玉拿着他小兔子润唇膏笑了半晌,刚才什么不快也都烟消云散,霎时间一干二净。
  那面姜笙钰也是欢欢喜喜,手里托着他的小驴子,一路走一路微笑,说:“叔叔对我真好,小狼呀小狼,以后你可要替我将那只兔子给吃了才是,哼,让他一直缠着我叔叔。”
  他正说到此处,身边一个神出鬼没的声音,道:“这是什么狼?瞧着不像。”
  姜笙钰连忙转头一瞧,原是小太子荆白玉新拜的师父冯陟厘。
  冯陟厘昔日里总戴着帷帽,也不肯与旁人亲近半分。而现在有了厉长生送予他的遮瑕膏,冯陟厘再也无需遮遮掩掩的,旁人根本看不出半分异样。
  他收了大荆小太子荆白玉为徒,荆白玉是个大忙人,冯陟厘不可能要求荆白玉在某个地方与自己安心习学,所以冯陟厘干脆跟着荆白玉四处行走,也算是出来瞧瞧世面。
  姜笙钰与冯陟厘的恩怨简直比海还深,他见了冯陟厘心中气不打一处来,横了他一眼,根本不愿意与他多说一句话,转头便走。
  “我瞧着更像个驴子。”冯陟厘见他要走,朗声说道。
  “呸!”姜笙钰顿时不走了,扭过头来气哼哼的说道:“你才像个驴子,又笨又倔的。我这是狼,你难道看不出?”
  “看得出。”冯陟厘点点头,道:“又笨又倔,与你正相配。是谁如此大才,说你像驴子的?我日前怎么无有想到?”
  “冯陟厘!”姜笙钰当下冲过去,一把抓住他的衣领子。
  只可惜冯陟厘身材高大,姜笙钰如今十八岁,还是长身体的年纪,他不过才到冯陟厘的下巴,离近之后需要仰头去瞧冯陟厘。
  冯陟厘垂头微笑,道:“我难不成说错了?你瞧见哪一只狼的耳朵又大又垂?”
  “我……”姜笙钰顿时说不出话来,瞄了一眼自己手里的毛驴润唇膏,果然那小驴子生着一双又大又垂的耳朵。
  姜笙钰一时慌了神儿,道:“我说它是狼它就是狼。再说了,这可是叔叔送给我的,是驴子我也喜欢。”
  “你喜欢就好。”冯陟厘毫无诚意的说了一句,轻轻撇开姜笙钰捉着自己衣领的手,说:“与你煞是相配。”
  “你……”姜笙钰道:“你等着,早晚有一日,我叫你跪在我面前哭爹喊娘!”
  姜笙钰心说,眼下他们在会盟大营,自己若是将冯陟厘给教训了,恐怕引起旁人围观。叔叔一会儿过来,定然会觉着自己不知轻重缓急,眼下可不是时机,还是等日后再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必须要忍耐一时才行。
  “嘶——”
  姜笙钰才松了手,就见冯陟厘的袖子间冒出个绿油油的小东西来,可不就是冯陟厘常带在身上的小绿蛇?
  姜笙钰不可控制的哆嗦了一下,幸亏颤抖的微不可见,否则便要丢人现眼。
  他之前被小绿蛇咬过,正所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更别说再见到真正的蛇。姜笙钰心里稍微有些阴影,表面上是不会显露出来,但心底里没来由总是颤悠。
  “又是这条蛇!”姜笙钰当下真想掏了匕首去砍它,最好连主人冯陟厘的脑袋一起砍掉,以绝后患。
  冯陟厘一伸手,小绿蛇游走到他的手腕上盘踞起来。
  冯陟厘这才说:“并不是上次咬了你的蛇,它们长得一点也不一样。”
  “不一样?”姜笙钰着实瞧不出哪里不一样来,分明都是绿油油的,还细细的。
  冯陟厘道:“你不必怕,它不是要咬你。它胆子有点小,有外人走近,它就会害怕,只是受惊罢了。”
  一条胆子很小的蛇……
  姜笙钰总觉得冯陟厘这是在都逗己顽儿,不过就在下一刻,姜笙钰果然听到有脚步声。
  跫音很弱,似是不想让旁人知道他的到来。
  “是谁?!”姜笙钰立刻回头,“嗖”的一声,手中的暗青子脱出,立时便投掷了过去。
  来人一转身,轻巧避过姜笙钰的暗青子,藏身在一处营帐后面,道:“老朋友相见罢了,还请借一步说话。”
  那人声音很有分辩性,姜笙钰一听,露出一个不屑的笑容,说:“你们詹国人都喜欢鬼鬼祟祟的吗?堂堂尚南侯做甚么偷偷摸摸的,况且我们是哪门子的老朋友,你不是不是认识我吗?”
  那藏身在营帐后面的,可不就是尚南侯詹无序?
  詹无序被点破了身份,再隐藏也是无用,干脆从阴影中走了出来。
  他警惕的看了一眼冯陟厘,冯陟厘竟分外知趣儿,道:“你们有话要说,我先离开。”
  “啪!”
  姜笙钰一把抓住了冯陟厘的手腕,瞪着眼睛瞧他,道:“你怎么走的如此之快?莫不是怕听到什么不该听的,他会杀你灭口?”
  冯陟厘眼神充满着不解,深深的瞧了一眼姜笙钰,道:“我为何要怕他,他不过是个将死之人罢了。只是我那面在火上还烧着一锅药,不得长时间走开人。方才见你一个人欢欢喜喜模样,就上来寻寻你的晦气,这会儿也是该离开了。”
  “寻……寻……”姜笙钰眸子差点瞪得滚落下来,他就未有见过像冯陟厘这般坦诚的人,坦诚的旁人恨不得扒他的皮,抽他的筋。
  若是旁边无人,这会儿姜笙钰怕是要扑上去咬他。
  姜笙钰道:“好你个冯陟厘,我就知道,你是故意针对我的。你是不是为了你那徒弟,所以才平日里总戏耍我?”
  “与玉儿无关。”冯陟厘平静的道。
  “呸!”姜笙钰恼怒的说:“什么玉儿,你不许这么叫,我才叫钰儿。”
  冯陟厘摇头,道:“这么称呼你不太好,我们还不怎么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