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年代嫁给残疾大佬_分卷阅读_22
  “姣姣真厉害。”宋青涵闻言,真心实意的夸奖一句。
  宿姣姣抿唇笑笑,小脸上确实掩饰不住的自得。
  吃过饭后,宿姣姣就将那一小瓶喷雾拿出来了,“这是我之前去药店买东西,顺便问了一下人,然后有个也去买东西的人跟我说他家祖传秘方,超级惯用的,你的那个石膏不是马上就要拆了吗?拆了之后就可以喷了,据说那些什么骨裂骨折什么的,都能好。”
  宋青涵微怔,接过小喷雾,顺手将她的小手也握在手中,认真道:“谢谢。”
  他觉得这姑娘估计是被人骗了,哪有这么厉害的药?
  不过她有这个心,宋青涵便觉得很满足了。
  瓶子是半透明的玻璃瓶,上面没有什么标记,看不出什么,但里面那淡褐色的液体却十分常见。
  宋青涵喷在桌上嗅了嗅,果然是药酒类似的味道,不过似乎还加了不少中药材,只是他无法具体分辨,但这东西不是有害的就够了,他放下心,看着那期待看着自己的小姑娘,笑容柔和温暖:“过两天我就拆石膏,一定会好的。”
  宿姣姣手被他温暖的大手握着,又被他这样看着,仿佛自己做了什么了不得的事,顿时不好意思了,脸上热乎乎的,小脑袋飞快的点了两下:“嗯嗯,可别忘记了。”
  然后抽出被握的静静的手,过去抱着拿回来的一堆布,小短腿跑得飞快:“我去找我妈,让她给我们做点衣服,马上夏天了,得来两件衣服替换。”
  还没来得及多说两句贴己话的宋青涵就这么被抛下,看着那俏丽的背影,只能干巴巴的来一句:“去吧。”
  就见这丫头头也不回的跑了,完全没看一下自己。
  “小没良心的!”宋青涵心头酸了一下,低头看看手里掌心大小的玻璃瓶,心头紧了紧,既然她不开窍,那就他来!
  ……
  宿姣姣到宿家时,他们也是刚吃完饭。
  因为说好了,到时候口粮是他们两家各自出,每个人按照饭量给,三个孩子的量也得给。
  孙芳倒不是斤斤计较,而是想让他们知道,这些东西,之前他们都没算的,其实父母贴补的不少,现如今让他们切身体会一下,别总说他们偏心闺女的。
  今天是分家的第一天,张倩拿出他们家粮食时,肉疼不已,以至于现在午饭吃完,脸色都是不对的。
  李秀虽然没想那么长远,但也很不高兴分家的事,家里几个男人都早早的去睡觉了,两个女人还忙活了一阵子,晚了几步,于是在看见宿姣姣进来,她们直接当面冷哼一声,别过脸去。
  李秀撘耸着脸带着二宝进房间,招呼也没打一声。
  “姑姑!”剩下两个孩子欢喜的喊了一声。
  张倩立马将大宝三宝抱着,“都去睡觉,不然晚上不能吃饭!”
  大宝年长,听得懂,立马委屈的停下脚步,看着她:“妈~”
  撒娇也没用,张倩现在正是讨厌小姑子的时候,板着脸威胁道:“三个数,再不去睡觉,以后都别睡了!”
  大宝下了一跳,肩膀垮下来,只能委委屈屈的回去。
  张倩跟在后面将冲着宿姣姣伸着手的小儿子给抱走了:“你也回去睡觉!”
  宿姣姣看着她这一系列的动作,轻笑一声。
  孙芳也黑了脸,但见女儿没有生气,心里要舒服一点,拉着女儿的手说:“你别不舒服,等他们之后有的是地方求着我,到时候看她还敢这样!”
  之前都是惯的,让她觉得理所当然了,都多大了还要父母帮忙养家?
  宿姣姣笑着摇头:“我没当回事。”
  她将手里卷在一坨的布递给孙芳:“妈,我去镇上买了些布回来,你看这些够做几身衣服?”
  孙芳惊讶的看着这些,她之前还以为闺女是包裹了什么东西,哪知道这一团都是布!
  “这么多!”她展开一看,惊呆了,三种颜色,蓝色,碎花的,还有军绿色也有一小块,“就你一件衬衫最多两尺布,你说能做多少?!这可都是棉布,花了不少钱吧?票都是哪来的?”
  “宋青涵的。”宿姣姣随口说,算了一下,十市尺,那就是可以做四件多,“那妈你帮我做两身夏天的短袖衬衫,再给宋青涵一身,剩下的你和爸都做一件,就先做上衣,下次我再买点布回来做裤子。”
  “不用不用,我和你爸还有衣服穿,都给你做,你好久没做新裤子了,妈先给你做。”
  宿姣姣一听她这话就知道舍不得,顿时板起脸,佯装不高兴:“妈,你这样我以后都布给别人做,到时候还要给别人手工费,可划不来咧。”
  “妈真不要!”孙芳还是摇头,手摸着那布,尤其是军绿色的那一点,心头已经在盘算给闺女怎么做衣服了,这个时代最喜欢绿色了。
  “那算了,我拿走了。”宿姣姣抱着布转身就要走。
  孙芳顿时急了:“妈错了,你放下,给别人不是浪费么?”
  宿姣姣这才停下,俏脸板着:“你和爸都得有一件,除非布不够了,不然必须有,听见没?”
  闺女这么重视她,孙芳能不高兴?乐得眼睛都笑不见了:“听见了听见了,不过姣姣,别手头有点钱就都用了,咱要慢慢来。”
  宿姣姣抿唇一笑,柔声道:“你放心,我不是乱花钱。”
  ……
  张倩在屋子里将两个孩子都哄睡了,农村孩子听话,说要睡觉就睡觉,这才出来打算喝口水。
  她边捶着腰往外走,边恶意的想着,这下知道娘家人不欢迎她是什么感觉吧?
  以前她可不敢这样,不过现在分家了,她也不用怕公婆了,所以刚刚故意这样作态的,就是让小姑子明白,她害他们分家了,自己做好人,让他们吃苦,他们现在可一点不喜欢她了。
  那小姑子可娇气的不行,肯定得闹起来,一想到这,张倩就觉得心头舒畅,昨天郁闷了一整完怄的气都发泄出来不少。
  出来时,张倩下意识看向堂屋,希望能看见小姑子满脸委屈的样子,谁知这一看,就愣住了。
  她猛地上前两步,目光落在那板凳上一堆布上,眼睛都红了,脚步动不了了,惊呼:“这哪里来的这么多布!!!”
  第20章
  “哪来的?变出来的!”孙芳翻了翻白眼, 傲气的拿着那一堆布往屋子里去, 嘴里还唱作俱佳道:“有个好闺女就是好, 姣姣,你先回去休息吧, 妈保管给你做个漂亮衣服来!”
  宿姣姣看着她这态度, 顿时笑得花枝乱颤:“好, 那谢谢妈了,我先回去。”
  张倩看看这娘俩, 牙酸胃酸眼也酸了, 浑身不对劲儿, 然而她刚刚已经失态了, 现在脸色不好, 却也不能说什么。
  谁让她故意在小姑子回来时做出那样的反应。
  这个时候张倩再看宿姣姣, 猛然发现这小姑子怎么比之前要好看好多,不仅皮肤白了,眼睛似乎也大了不少,头发都好看了许多, 那腰细, 胸却不小,走起路来, 光看背影都觉得俏生生的。
  眼看着人都要走到门口了,张倩忍不住上前两步拉着她:“小妹,你这布票是哪来的呀?”
  宿姣姣弯眸一笑:“是青涵的,他之前攒下来没用的, 我看见了就给用了。”
  “这么多,不少钱吧?”张倩又问。
  棉布4角一尺,票是白来的,其实宿姣姣也就花了四块钱,她摇头:“不多,就四块钱。”
  张倩听完却是倒吸一口凉气:“十尺!”
  “嗯。”
  张倩失魂落魄的松开手,转身回房间,看着那睡的正打鼾的男人,一巴掌打过去。
  宿建华动了动,还没彻底醒,低声喃喃:“咋了?”
  张倩幽幽道:“小妹买了十尺布!”
  宿建华随口嗯了一声,就要继续睡,谁知意识清醒过来,直接震惊的坐起来:“十尺?!”
  “她拿来的票?”
  农村里,正常情况,丰收时节,不缺的只有粮食,钱和票都很少,家里人多,哪里够用,但随手就是十尺,这太多了!
  张倩自然也知道,眼神越发哀怨:“她说是宋青涵的。”
  宿建华沉默,当兵的,他有票也是正常的,估计还是全国通用票。
  张倩见他不吭声了,推了推他:“你去跟妈说一声,咱大宝和小宝可好久没新衣服了,你看大宝身上的衣服,都破了几个洞了,缝补成这样,可怜我儿子可是你们宿家的长孙啊!”
  这要是平时,他也就去了,可昨天刚分的家,昨天他们一个个都冷脸对着宿姣姣,恨不得打她一顿的,现在就要去要他们的东西?
  宿建华沉默的躺下,不做声。
  看得张倩一肚子气,直吼:“你干嘛不去!”
  “都分家了,要去你去,反正我不去。”宿建华瓮声说完,继续闭上眼睛。
  张倩也闭嘴了,她不敢去啊,孙芳已经因她刚刚的所作所为,可是气的不行。
  可是她真的眼馋那好颜色的布啊!
  ******
  从宿家回来,宿姣姣就拿着两个鸡蛋去还车了。
  有自行车的人家是大队长王建业的兄弟王建军,两家就挨着的,出来时,宿姣姣正好看到一抹纤细的身影飞快的往王建业家跑去,身后还跟着宋母。
  前者满脸愤愤,像是被激怒了,后者神色慌张,不停喊着:“哎,你回来,咱们有话好好说嘛……”
  即将进入大队长家里时,宋母看见宿姣姣,立马恨恨的瞪了她一眼,这才冲进去。
  宿姣姣看着这一幕,茫然的愣了一下,有些好奇的过去两步,就听见里面席瑶委屈哭泣的声音:“大队长,我明明带回去那么多粮食,他们都给收了,结果就给我吃窝窝头,还是那种绿色的,加了野菜的,凭什么!我要单独做饭,他们也不把粮食给我……”
  “大队长,咱们家可都是这样吃的,也没就给她一个人吃,再说粮食虽然多,可也不能吃多久啊,咱都是老实本分的庄稼人,自然要节省着!”宋母理直气壮的声音打断了席瑶的哭诉。
  宿姣姣听到这,基本猜到大概了,宋家人贪了人家的粮食,不给人家吃点正常的饭,能和女主作对的女配哪是他们能欺负了,这就来告状了。
  听了一嘴,宿姣姣就回去了。
  路上遇见正要去上工的赵思思,焉嗒嗒的走路,看见宿姣姣,顿时眼前一亮,蹦跳着跑过来:“姣姣,你今天会做什么好吃的呀?”
  边说眉头边挑着,明显暗示。
  宿姣姣也挑着眉,学着她的神色,小声说:“卤猪蹄,猪蹄只有两只,你要的话,给你留一只,晚上筒子骨高汤面。”
  赵思思激动地握着她的手臂:“我要!我要!面我也要吃!”
  “可以。”宿姣姣点点头。
  立马得来一个欢喜的感谢,两人这才分开。
  ……
  卤猪蹄时间要长,直到猪蹄达到入口即化的地步。
  因此宿姣姣一回到家里,立马开始做了,家里有个炉子,不过她不会生火,于是还没开始,她就睁着那双无辜的大眼睛,扑棱扑棱的看向宋青涵。
  只是这次,宋青涵却当做没看懂的,手里拿着一本书在看,根本不看她。
  “宋青涵!”宿姣姣娇声喊了一下。
  他这才有些反应,转过身来,然而看着她的目光却带着谴责,一种无声的谴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