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0)
  两人分开的这将近两个月的时间里,韩深在自己两条腿侧,皆纹上了喻行南的姓名。
  第40章 chapter 40
  法国, 光线柔和的酒店内,喻行南单腿跪在床沿,捏着正躺在床上满脸笑意的韩深的脚踝。他垂眸认真注视着韩深的腿侧, 视线从上到下缓缓移动,其认真程度彷佛是在看件稀世珍宝,不放过毫厘之地。
  喜欢吗老婆。韩深勾唇笑着,眯着双桃花眼看着喻行南,身体很是放松, 由于喻行南。
  这句话为本是寂静的室内平添了抹暧昧, 泛着淡淡清香的空气似乎都为之染上层旖旎, 喻行南眸色幽深, 不慎散落的几缕额发垂在脸侧,他喉结动了动,良久才嗯了声。
  韩深见此只是笑, 便起了调戏的心思,喂, 嗯一下就完啦?不准备表示表示, 说点什么?
  喻行南的视线仍是放在韩深腿侧的纹身上, 用温热的指尖点一点触碰着,低声问了句:疼不疼。
  疼啊,怎么不疼,那纹身师下手可重。韩深故意说着, 试图激起喻行南的怜惜,想着万对方心疼就愿意乖乖躺平呢。
  喻行南闻言这才抬眸看向韩深,继而问道:疼了几天。
  韩深笑着想了想,忘了,不过那些天是真疼, 差不多有个星期。
  喻行南开始沉默,这是心疼了。他松开韩深的腿,转而俯身压上,对视片刻后,随之吻了上去,从韩深漂亮的眉骨一直到喉结,最后在他耳畔处低沉着嗓音道:深,我很喜欢,但以后别再去纹,我会心疼。
  韩深面上的笑意无限扩大,嗯,你心疼,然后呢?
  喻行南看着韩深,在这之前,我想知道你纹身时有穿衣服吗。
  韩深愣,登时失笑,抬手重重拍了下喻行南宽厚的肩膀,你能不能正常点啊,在那里纹还怎么穿衣服?
  喻行南眸色微沉,不再吭声。
  韩深被看得心里发毛,只好认真应道:好好好,但就算不穿衣服,也会遮一下的啊,晾着那玩意儿纹身师也受不了。等等,给我打住,你这次要是敢吃纹身师的醋,我现在就走人!
  我只是问问。喻行南淡淡道。
  韩深哼了声,只是问问?麻烦感受下空气中这醋味儿成吗,有吃醋的本事,还不如去学个纹身,如果有天你会纹了,我立马就来个全身!成天就唔
  韩深话音未落,喻行南便强行堵住了他那张得理不饶人的嘴。
  喻行南喜欢咬人的毛病还是没改,由于他们长时间没见,这种熟悉的感觉出来,两个人顷刻间便有些失控韩深自己都不知道两人是怎么走到那一步的,总之他这夜始终保持着清醒,直到快天明时才骂骂咧咧地睡着。
  两人这觉从清晨睡到下午四点,喻行南先醒,但没起床,而是一眨不眨地看着韩深熟睡的面容,眸中染着少见的柔情,手也不停歇,用指尖轻轻触碰着韩深细长的眼睫。
  许是被人触碰久了,韩深小时后也清醒了过来,他先是睁眼盯着看了会儿近在咫尺的喻行南,待昨晚的记忆尽数回笼后,这才闭眼深呼吸了口气,随即狠狠踢了喻行南脚,用干哑的嗓子嚷嚷道:你昨晚是聋了么,听不见我说停是吗。
  喻行南被踢脚也没反应,而是凑过去重新揽住韩深,吻了吻对方的眼睛低声道:对不起,我昨晚有点失控。
  韩深哼哼笑了两声,您老人家那是有点失控么。
  喻行南点头,是。
  韩深闻言又立马踢了喻行南脚,还真会顺着杆子爬。韩深说着又脸惆怅地叹了口气,看着天花板上豪华的吊灯喃喃自语道:第一次啊,第一次就他妈被上了
  喻行南失笑,揽紧韩深,深,你昨晚并没有抗拒。
  韩深闻言立马双眉高挑,拔高音调喊了句: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没抗拒的!
  用心感受。喻行南说着又吻了下韩深的脸颊,我能感受到你很喜欢。
  韩深怔,接着笑了笑,偏头张嘴咬了下喻行南的喉结,我那是喜欢做0么,我那是喜欢你。
  此话出,喻行南呼吸一顿,眸色变得幽暗起来。
  韩深也愣了愣,因为他的腿竟感受到了小南的苏醒。
  韩深见此立马逃开,咽了咽口水指着喻行南严肃道:给我去做饭,别在这儿耍流氓!
  喻行南当然知道见好就收,唇边显出一抹笑来,想吃什么。
  韩深见喻行南没那个意思,便松了口气,重新躺好后闭目思索了会儿,半晌才道:去做顿好的,要吃肉,鱼肉,虾肉,牛肉,鸡肉各来点,再弄个葱花饼尝尝,两个月没吃这个,还有点怀念。
  喻行南之后再吻了下韩深颈侧鲜艳的吻痕,便开始穿衣服,我下楼买菜,你去洗澡,然后在客厅等我。
  韩深闻言抬手搓了搓脸,闷声道:先别急,让我缓缓。
  喻行南问:缓什么?
  韩深瞥了眼喻行南,随之冷笑声,你要是再问一句,我就起来打你了。
  喻行南笑笑,没再吭声,出门前又凑到韩深身边,亲了下他的肩膀,低声说:那我下楼了。
  韩深眼皮都没抬,神情懒洋洋的,慢走不送。
  可谁知喻行南忽然问:要买高跟鞋么,舞会就在明晚。
  韩深愣,顿时气不打处来,他现在这身体能他妈穿得住九厘米的高跟鞋么!韩深半晌从牙缝里挤出一句,您想穿的话就买。
  韩深这晚始终没下床,吃饭也是让喻行南口一口喂的,享受着大爷般的待遇。饭后,韩深趁喻行南洗碗的间隙,横着步子走到浴室简单洗漱了下,又上床睡下。
  喻行南收拾完碗筷上了床,刚准备再亲热亲热,便发现韩深有些不对劲,蹙眉问:深,怎么了?
  韩深紧皱着眉头,在睡觉,别打扰。
  是不是那里不舒服?
  韩深哼了声,没你想的那么娇气。
  喻行南见韩深还在逞强,脸色便沉了下来。只见他忽然发力,压住韩深强行看了看他那里。
  喻行南!韩深被按住动不了,便吼了声。
  难受怎么不给我说。喻行南看完情况后便松开了韩深,继而下床准备出门。
  韩深见人要走,当即喊道:这么晚了你干什么去!
  给你买药。
  韩深:好特么丢人。
  韩深没再阻止喻行南,因为他是真的疼,而且不止一处疼,全身都疼,跟被人拆装重组过般。喻行南买药回来后韩深也没再矫情,大大方方任其给他抹了药便闭眼睡下。
  临睡前喻行南对韩深道了句晚安,韩深回了喻行南枚清浅的吻。
  翌日清晨,两人被一通电话吵醒,喻行南接通电话,随之听到samuel的声音,对方说着德文,今晚会来吗erwin?带着韩深起。
  喻行南跟已经醒来的韩深对视眼,见对方点头,才道:会的。
  真是太好了,今晚七点见!
  挂掉电话后,喻行南伸手揉了揉韩深凌乱的发丝,温声道:真的可以吗。
  韩深挑了挑眉头,大方道:当然,已经不疼了,昨晚买的什么药啊,这么管用。
  不是药管用,是你身体好。
  韩深失笑,啧,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会说话了?
  喻行南凑过去亲了口韩深的额头,真不难受么。
  真真真的,现在让我去比赛就能拿个冠军回来。
  喻行南摩挲着韩深的脊背,忽然道:那没有高跟鞋怎么办。
  韩深斜睨喻行南眼,让我想想啊那我来跳女步?
  不要勉强。
  韩深哼了声,行了行了,你不就等这句话的么,还跟我玩欲擒故纵这套。
  喻行南笑笑,没有否认。
  很快,晚上七点,韩深跟喻行南来到samuel给的地址,两人都穿着西装,肩宽腿长,走在一起特别般配。韩深忍不住笑道:行南,我们穿成这样是来结婚的么,这也太夸张了。两人现在穿的西装都是喻行南提前准备好的。
  喻行南拉住韩深的手,低声道:没关系。
  韩深笑望着喻行南,我当然没关系,就怕你那个弟弟笑话。
  他不会的,你放心。
  韩深挑眉,呦,这么肯定啊,那我们等会儿到底要不要跳探戈?
  喻行南垂眸看了看韩深的白色领口上方的吻痕,跳。
  韩深笑笑,刚准备开口说话时便看到迎面走过来一位年轻的男生。
  男生也穿着身西装,金发碧眼,身材修长,周身上下散发着股子蓬勃朝气,脸上挂着渲染力极强的笑容,让人打眼一看便能感受对方定是个乐观开朗的人。
  男生走过来的步伐极快,三步并作两步便冲到喻行南面前,随后就当着韩深的面抱住喻行南,开心地说了句:终于见面了erwin!末了,还踮起脚尖重重啵了口喻行南的侧脸。
  作者有话要说:嗯宝贝们记得瞅眼本章的评论哦,么么
  第41章 chapter 41
  空气安静了, 韩深站在一旁定定看着正在他面前拥抱亲吻的两人,体内一把火径直从心肺烧到大脑皮层,整个人即将燃烧爆炸!
  不过幸好, 喻行南及时自然地推开男生,同时转身给韩深淡淡介绍道:深,这位就是samuel,这次邀请我们的人。
  韩深还未来得及开口,samuel便露出一口白牙笑了笑, 用英文开心道:原来这就是世界上最厉害的赛车手啊, 长得真帅, 我喜欢!samuel说罢便立马凑过去跟韩深拥抱了下, 同时嬉笑着准备亲他的侧脸。
  只可惜,samuel嘴刚凑上去,便被喻行南捏着后领果断拽开, 沉沉道:不用亲他。
  samuel笑笑,就知道你不让亲, 这都还没碰着呢。
  韩深好不容易找到说话的机会, 当即笑道:没事没事, 还要感谢你上次帮我删除照片那事,等以后找个时间请你吃午餐。虽说韩深因为刚才那个吻心里有些不舒服,但面上却是不显,还记得他来这里的目的。
  samuel闻言弯起眼睛笑了笑, 都是erwin男朋友了,就别跟我客气,举手之劳而已。不过等有时间我还是想坐坐你的车,体验一下最强赛车手的速度,为此我期待了很久, 不知有这个荣幸吗?
  韩深扬眉一笑,也没谦虚,从容不迫道:当然可以,接下来的几天都行。
  听到这里,samuel眼睛忽然一亮,再次望向喻行南,要不你们这几天住我家吧!舅舅舅妈都不在,可以好好玩一玩,前几天刚买了辆跑车,正好可以开出去兜风,怎么样怎么样!
  喻行南正准备整理措辞去拒绝,韩深就抢先一步应声道:成啊!正好我最近都没事。
  喻行南:
  samuel开心一笑,像是找到知音般再次跟韩深拥抱了下,之后便冲两人笑嘻嘻道:走吧,一起进场,舞会快要开始了。
  喻行南无法,只得跟上,这时samuel又问,事先问一下,需要女伴吗,我可以介绍给你们。
  两人异口同声,不需要。
  samuel耸肩,笑了两声,早猜到了,只是你们或许会成为舞会的焦点,钢琴家be和赛车手韩深,今晚过后大家都会知道你们是一对,真是让人期待呐!
  韩深和喻行南对视一眼,从彼此眼底皆看出一抹坚定。samuel识趣地走在最前面,喻行南进门前弯曲了下胳膊,韩深见状挑眉一笑,自然而然地挽了上去。
  舞会场所是个金碧辉煌的大厅,四周墙体上印刻复古壁画,里面光线敞亮柔和,钢琴独奏曲遍布在大厅任意角落,不驰不缓,婉转悠扬。正举着高脚杯受邀来到这里谈笑风生的男士女士们皆身穿礼服,气质非凡。
  韩深和喻行南刚进去,便引来一道道或惊艳或意外的目光,尤其是年轻的女士们,她们的视线皆放在喻行南和韩深身上。
  samuel先主动跟众人介绍了下,众人一听两人这身份,登时更感兴趣。不一会儿便有个身穿黑色礼服的年轻女士走了过来,长相甜美,身材火辣,她先是跟二人问好,随之开始跟韩深交流,她说的是法语,韩深听不太懂,就让喻行南充当起了翻译。
  这位漂亮的女士微笑着说:晚上好先生,我是marion,该怎么称呼你呢?
  喻行南对韩深平淡道:她说自己叫marion,问你叫什么。
  韩深闻言,看着marion笑着用中文道:喻行南,你不知道我叫什么吗?
  喻行南面无表情,继而用法语道:他说姓韩。
  marion优雅地笑了笑,之后抬眸细细看了眼韩深的蓝发,红唇一勾,轻声道:我很喜欢你的发色,它很有魅力,特别适合你,韩先生。
  喻行南自然道:她问你为什么染蓝色的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