踹了渣夫后她宠冠六宫了 第21节
  待徐琼从姜皇后的寝宫出来,却见方才送茶水的宫女红盏也跟了出来,满目关心的对着她道:“夫人,皇后娘娘性子温柔,从不为难人的。不过夫人这也是第一次得了皇后娘娘的召见,胆战心惊也是有的。不如,奴婢先带您往别处休息一会儿,之后夫人再出宫去。”
  若依着上一世徐琼的性子,怕真的被这宫女给骗了。
  可现在的她,只想着能赶快逃离这个地方。
  太子殿下竟敢指使皇后娘娘身边的宫女这样算计自己,可见,太子是有多么的肆无忌惮。
  若自己不赶快离开这里,只怕结果是自己无法承受的。
  想到上一世自己那样狼狈的被人发现和太子在一起,这一世,却又遭了太子的算计,徐琼是绝不能让自己成为太子的掌、中之物的。
  所以,徐琼看都没看那宫女一眼,直接抓了宝笙的手,便出了长春宫。
  宫女红盏如何能看不出徐琼脚步的虚浮,可她也没敢真的依着太子殿下的意思,带了徐琼往隔壁的寝宫去。
  她在徐琼的茶水里下了药已经是吓破胆子了,若再依照太子殿下的意愿行事,若事情暴、露,太子殿下自然有太后娘娘和皇后娘娘护着,而自己,只怕到时候会被乱棍打死。
  而她唯一能想到的法子,便是借口徐琼执意要出宫,和太子殿下请罪说,自己根本拦她不得。
  “姑娘,你怎么了?”宝笙第一时间便发觉了姑娘的不对劲,尤其她发觉姑娘脸颊红红的,一双眸子更是变得迷、离。
  徐琼喘、着气紧紧抓着宝笙的手,道:“方才来的路上我记得有座废弃的宫殿,你快扶我去那里。”
  徐琼是知道自己身体的变化的,她如今强撑着出宫,只怕会惹了事端。
  而且,比起这个,她更怕太子殿下会直接追来,太子性子暴、戾,若知道那宫女未留住自己,只怕不会善罢甘休的。
  所以,当务之急是她得找个地方藏起来,之后再想出宫的事情。
  宝笙这个时候终于明白过来,姑娘身上发生了什么事情。
  她几乎要哭出来,“姑娘,太子殿下怎敢如此……”
  宝笙哭着,却也没再敢耽搁,紧紧扶着自家姑娘便往那废弃的宫殿去了。
  好在还算顺利,很快便到了那座宫殿。
  这宫殿瞧着真的废弃很多年了,砖石都裂开了,门前的草更是长了老高。
  可徐琼却没有心思顾及这些,她只急着往宫门看去,待看到宫门上落了锁,却是铁锈斑斑时,她拿起石头便朝那锁敲去。
  而等到她听到咔的一声,锁应声而开时,她差点儿是喜极而泣。
  可徐琼怎么都没有想到,等她刚走到院中,却见一抹熟悉的明黄色的龙袍出现在了自己眼前。
  徐琼又岂会知道,这座废弃的冷宫并非那么简单,而是承宁帝的生母端慧皇太后还是妃嫔时候曾经住过的寝宫。
  这座宫殿在外人看来是废弃了,可谁都不会想到,承宁帝让人在寝宫的西南角留了一个小门,他时不时更是会往这里来。
  这些年,承宁帝都不记得自己第几次来到这里了,而每次陪伴自己身边的,都是戚海。
  今日却是第一次,这里被外人打扰。
  可看着眼前徐琼吓得跪在地上,一副惊慌失措的样子,还有脸颊上的绯、红,紧紧握紧的拳头,承宁帝几乎不用想,若翻开她的掌心看,只怕她的掌心已经是伤痕累累。
  见承宁帝沉了脸,一旁,戚海躬身回禀承宁帝道:“皇上,今个儿皇后娘娘召了徐氏往长春宫吃茶。”
  这事儿戚海昨个儿其实就已经回禀过的,可今日,皇上往这永宁宫来,难免想起往事,忘了徐氏今日往长春宫的事情,也是有的。
  徐琼却再也撑不下去,惟有紧紧咬着自己的嘴唇,才不至于御前失仪。
  见徐琼的嘴唇几乎要咬出血来,眼中求救的视线,承宁帝大步上前便横、暴、了她在怀里往偏殿走去:“徐氏,你不很能耐吗?上次在朕眼皮子底下算计了太子和裴家姑娘不说,这些日子还弄得镇国公府成为整个京城的笑柄。”
  “朕当你多有能耐呢,今日竟落得这样狼狈。”
  徐琼听着这话,却是没忍住落下泪来。
  若是可以,她也不想受这样的委屈,可她身份卑微,好些事情又如何是她能做得了主的。
  她不过是案板上的鱼,瞧着蹦跶的厉害,实际上不管是对于姜皇后还是昭贵妃,一刀就能砍、死她。
  想到这些,徐琼的泪水更是止不住。
  承宁帝看她无声的哭泣却是感觉自己的心不由的往下沉。
  他不由想到年幼时,自己的母妃也曾这样哭过。
  第27章 跪下听训 “我可怜的儿啊,竟让人这样……
  徐琼再次醒来时, 尚有些恍惚,不过待她想到在失去意识的最后一幕,竟是被皇上抱着时, 她整个人便猛地坐起来。
  这时,只听一阵脚步声传来, 徐琼下意识朝门口看去, 却见一个身着宫装的嬷嬷缓步走了进来。
  见徐琼醒了,那嬷嬷上前欠了欠身, 道:“夫人,奴婢是御前侍奉的人, 您称呼我胡嬷嬷便好。”
  听着胡嬷嬷这话,徐琼愈发不安了。
  瞧着她战战兢兢的样子,胡嬷嬷却是笑着道:“夫人,您别担心, 奴婢方才已经给您施了针, 那药、性已经过去了。夫人大可以放心。”
  徐琼听着这话,到底是红了眼睛。
  她只感觉脑袋昏昏沉沉的, 想到自己那般狼狈的样子出现在皇上面前,徐琼便感觉自己指尖都在颤抖。
  当时她那个样子, 便是她未照过镜子,她也知道有多荒唐。
  见她吓的都要说不出话来, 胡嬷嬷安抚她道:“夫人,奴婢帮您重新梳妆打扮吧。”
  徐琼看着胡嬷嬷眼中的善意,轻轻点头道:“劳烦嬷嬷了。”
  胡嬷嬷刚给徐琼梳妆打扮妥当,却在这时,又一阵脚步声传来,来人不是承宁帝又是谁。
  胡嬷嬷见状, 识趣的退了下去。
  徐琼吓得忙站起来,跪下请罪道:“皇上,民女御前失仪,还请皇上责罚。”
  徐琼的话才说完,却听承宁帝一声轻笑,看着徐琼道:“倒是个烈、性、子的,竟只肯称民女,未和之前一样自称臣妇。”
  徐琼方才确实是故意这样说的,她既已写了和离书给裴令行,那再自称臣妇,便是自取其辱了。
  可她也知道,自己这样做,并非贤良淑德的女子该有的行为,所以此刻也不敢抬头,更不知如何回皇上的话。
  一个人,可以这样孤勇,却也可以这样柔弱,承宁帝不由几步上前,拿手抬起了她的下巴。
  徐琼吓到感觉自己呼吸都停止了,可看着皇上审视的目光看着自己时,徐琼更是一动都不敢动。
  时间不知过去多久,承宁帝终于放开了她,只是,说出的话却让徐琼再一次吓破了胆。
  “徐氏,你可知,这些年还未有人敢一次又一次的在朕面前失仪。”
  徐琼听着这话,愈发忐忑了,想到自己方才狼狈的样子,而且若她没猜错,这处寝宫并非普通废弃的寝宫,皇上在这里只怕是缅怀什么事情的。
  而自己,却扰了皇上的清闲不说,还那般冒犯皇上,徐琼忙又请罪道:“皇上,民女知罪,还请皇上降罪。”
  降罪?
  承宁帝听着这话却觉着讽刺极了。
  今日这桩事,他都无需让戚海去查,心里早已有数。敢在皇后的长春宫对徐氏下、药的人,除了太子,别无可能。
  而他,竟有这么一个嫡子,而且还是东宫太子。
  承宁帝想及此,不由脸色更阴沉了。
  这些年,承宁帝不是没有废太子的心思,可太子不堪,二皇子难道就是合适的人选吗?
  承宁帝还不会蠢到会不知,当年太子和二皇子往辽东征战,是二皇子故意不让人去援、助太子,太子最终才被俘、虏。
  一个有勇无谋,一个不知何为兄友弟恭,陷害兄长,这江山无论交到哪个手上,他都难以放心啊。
  可这些年,宫里这些新晋的妃嫔,有多少是姜太后选中的,便是那丽贵人,不也是姜太后在他面前演了一场戏,只当他是傻子,不知这丽贵人和宁贵人一样,同样也是姜太后的人。
  承宁帝厌恶了这种处处被人算计的感觉。
  可他却不得不和姜太后周旋着,毕竟,姜家的根基在西北,当年跟随太、祖打天下,军功起家,虽如今交出兵符了,可如今的西北总督李珣,可都是姜家人一派的人。
  更不用说,那李家大公子娶的还是姜太后的侄孙女姜愫。
  想着这些,承宁帝审视的视线再次向徐琼看去,这一瞬间,一个大胆的想法涌上了承宁帝的心头。
  这徐氏,若能入宫,姜太后必以为他被美、色所惑,甚至是在私德上,以为可以让群臣攻击自己。
  而他,便可以在姜太后洋洋得意放松警惕的时候,对高家动手。
  想到这些,承宁帝眼中的冷意便更深了几分。
  徐琼却因着皇上的久久沉默而愈发恭顺了,可没等她再请罪,却听皇上开口道:“徐氏,你这般聪慧,该是能想到今日皇后何以召你入宫的。可等你出宫后,怕是用不了多久,贵妃那边该是容不得你的。”
  徐琼万万没有想到皇上竟然会和她说这些,她当然不会不清楚自己的处境,可她却觉着诧异极了,皇上怎会关心她的死活。
  而没等徐琼道出心里的疑惑,却听承宁帝又道:“如今这世间,能保你性命无虞的人,唯有朕。”
  徐琼望着承宁帝,眼中更是震惊了。
  当然,她从未想过皇上是因着自己姣好的姿色才有这番话,因为,重生一世别人不知,她却是知道皇上并非贪、恋美、色之人。
  徐琼更想到,对于皇上来说,如今心头最大的烦心事该就是姜家尾大不掉,想着除掉姜家了。
  所以,皇上方才那番意有所指的话,只可能是借此让自己私德有亏,做给太后娘娘看的。
  当然,这招也可以让昭贵妃颜面尽失,毕竟自己之前可是镇国公府的世子夫人。
  而等到自己入宫,宫里的格局怕是会变了。
  可对于徐琼来说,她又哪里有选择了。
  正如皇上方才所说,自己如今已经为昭贵妃不容,便是想着往庵堂青灯常伴,昭贵妃怕也不会允许的。
  想到自己重生归来,不过才刚刚开始,却要再次被人害、死,徐琼顿时生出一种孤勇来,只见她对着承宁帝道:“民女都听皇上的。”
  承宁帝面无表情的看着她良久,这才吩咐戚海道:“想了法子送徐氏出宫,另外,在小汤山那边置处宅子。”
  说完,他又看着徐琼道:“徐氏,你和镇国公世子和离之事,你大可放心,有朕在,镇国公世子只能乖乖点头。”
  “而之后,便会有人接你往小汤山那边去。”
  徐琼自然清楚自己如今是不能入宫的,所以,也并不觉着委屈。
  她更不觉着皇上这样安排自己,会让她羞愧难堪。只因为,她想要求生,就只能努力爬到足够高的地位。
  而这个位置,皇上已经允诺她了。
  却说户部侍郎府,听说皇后娘娘身边的孟嬷嬷来了,钱氏仿若被一道雷给劈到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