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野性难驯的他越喜欢_分卷阅读_41
  在给许含棠热好牛奶,煎好牛排,放上水果、□□,还熬了一小锅粥,外面敲门的人快骂娘时,陆裴京才一手端着吃的去开门。
  打开对上傅司和明锦贺严肃的脸,陆裴京扬了扬眉,“来干吗的。”
  傅司呕血,他知不知道他已经失联几天了,还能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无所畏惧的样子问他们来干什么的。
  明锦贺:“在做早餐?”
  傅司这才意识到陆裴京光着上半身,手上还端着早餐,散发着食物的香气。
  这么居家?
  他一愣,陆裴京脸上略微不耐烦了,淡淡道:“自己找地方坐,我先上楼送吃的。”
  傅司:???
  相较于傅司复杂的表情,明锦贺倒是看到这副样子的陆裴京后,心里的担心放下不少。
  他一脸轻松淡定的样子让傅司有些看不惯。
  明锦贺朝他笑笑,“看来他们应该没什么事。”
  本来嘛,他来看看具体情况是怎么回事,毕竟陆裴京头一次遇到这么一个喜欢的人,明锦贺还是有些担心他出事会乱来,现在一看兄弟还是有分寸的。
  不过,他观察陆裴京上楼的背影,没想到他也会有这么平淡居家的一面。
  对陆裴京来说,这已经是他关着许含棠,不许她回家的第五天。
  墙壁上有个自带装修时就挂着的日历本,陆裴京路过时瞥过两眼,随心记下。
  他看见傅司和明锦贺来内心也没有一丝惊讶,推开房门,床上的人还在沉睡,陆裴京把餐盘往旁边一放,半蹲在床边打量许含棠。
  早上给她洗澡的时候看见她身上都是星星点点的吻痕,一看就是被禽`兽狠狠欺负过的,没有哪块皮肤是白净的,新旧吻痕各自掺半,陆裴京却觉得这样的许含棠真他妈的美,他充满迷恋的把脸贴在许含棠的胸膛,这是属于她的。
  他生来除了一条苟且的命,就连姓氏都是后来才有的,他一无所有,拥有了许含棠之后,才感觉到自己是鲜活的。
  许含棠还没醒,她这几天一有空就补眠,看陆裴京的眼神泛着春水,有时候又安静温柔,却带着点点火苗,随时就能把他点着。
  和体力相反的是,她精神有时候特别好,就是累的睡着了,中途醒过来,也会躺在陆裴京怀里安安静静的欣赏他。
  大概过了十分钟,闻到食物香气的许含棠才饿醒过来。
  睁开眼就看见陆裴京在帮她试奶温,帮她把她从被子里捞起来,顺手抱到怀里坐着,动作流畅,许含棠也熟稔的环住他的脖子,打着哈欠头靠在他脖子处,“现在不想喝,还没有刷牙。”
  陆裴京:“嗯。知道。”
  说着把牛奶放下,抱着她去浴室洗漱,镜子里许含棠身着睡裙,苗条瘦弱,陆裴京要给她刷牙,被许含棠阻止了,“我自己来,头发帮我绑一下。”
  绑头发这个事,对陆裴京来说没那么简单。
  他能照顾的许含棠吃好喝好,就是扎头发真要怪他手癌了。
  因为一直扎不好,导致站在许含棠背后的陆裴京眉头紧皱,绑的浑身冒火,然而还不敢让许含棠知道,只能一遍一遍帮她顺着。
  感受到陆裴京暴躁心绪的许含棠唇角渐渐上翘,眉眼经过这么多天的滋润已经不经意的散发着妩媚的风情,她微微扬起脖子,好大一片吻痕,几乎没一处好的。
  有的已经淡了的又添上新的痕迹,还有情到浓处陆裴京咬的。
  许含棠记得自己当时没忍住哭出声了,可也更加用力的抱住了他。
  好不容易陆裴京绑好了头发,许含棠也洗漱好了,走出浴室时看到陆裴京背上的指甲印和抓痕,目光黏黏腻腻,陆裴京猛然回头看到的就是她这样的眼神,许含棠被发现了也没有遮掩,清清淡淡的撩起耳边的发丝笑了下。
  陆裴京:“看什么。”
  许含棠:“你背上的抓痕呀。”
  陆裴京回头自己看去,那都是激`情后留下的证据。
  许含棠抓的凶,有好多都是小小的指甲印,仔细看还挺恐怖的。
  本来以为今天又是在这个房间里呆着,结果陆裴京把门开了,说傅司和明锦贺来了。许含棠还愣了下,吃着早餐的手一顿,嘴边留下一圈牛奶,“他们过来?”
  “看我有没有泯灭人性的对待你。”陆裴京凉凉的道。
  许含棠轻笑,“有啊。”
  实际上傅司是来从陆裴京身边接走许含棠,送她回许家的。
  人家父母都找上来了,陆家那里陆正航根本掌控不了陆裴京,没想到订婚还真的让陆裴京有了喜欢的人,更不可能让他们两个分开。于是陆正航叫了傅司来商量,干脆让他当这个中间人,毕竟他和陆裴京接触比较多,也是哥哥辈,多少能听点话?
  当然陆正航是这样的,傅司自己心里呸了一口,陆裴京这小子会听他的话,那真的就世界末日要到了。
  他听自己的,现在,或许还要加上一个人,许含棠。
  为了避免看见不该看的,尊重他们两人的隐私,傅司和明锦贺都没有上楼打扰他们。
  许含棠下楼时就看见一副安安静静的做客画面。
  傅司在家里走来走去打量,阳光房里摸摸白色月季,一会给自己倒杯茶,明锦贺坐在沙发上看新闻重播,社会热点,偶尔回回消息,这么看着竟然从他们两人中找到了点乐趣。
  见到许含棠出来,明锦贺默默观察她,傅司比他的反应大多了,当然是在内心里,面上还是稳住了。
  怎么看许含棠都是风吹就倒的样子,看着精神却很好,本来傅司以为见到许含棠时,她肯定是萎靡不振又或是会马上向他求助,然而?
  如果不是太瘦,许含棠完全是被照顾的很好的样子,没有人会怀疑她不是这套房子的女主人,而且大有把陆裴京指挥的团团转的架势。
  “水果只有一份吗。”
  “切一些给傅司哥和明锦贺吃吧。”
  “水呢,我去倒吧。”
  “你坐着。”陆裴京自觉的走进厨房,“我去弄。”
  傅司心里所有的惊讶都藏不住,卧槽没见过陆裴京这么服侍人的,他不把人玩死气死就算好的,不会给他吃的喝的里面下毒吧?
  明锦贺起身,“我和你一起。”
  等他们都去了厨房,客厅里只剩傅司和许含棠,人多的时候还不觉得,现在只有他们两个,傅司作为陆裴京半个哥,还觉得很不好意思。他轻咳一声,十分委婉的和许含棠道:“陆裴京这些天对你还好吧?”
  他猛然瞥见许含棠小腿上的印子,眯紧了眼,是伤口吗?
  不,不是,是被人咬的和吮出来的,卧槽。
  傅司反应过来了。
  他问了什么不该问的,许含棠怕是脸上表情不好看了,恨死他了。
  然而傅司和许含棠对视,神色如常的许含棠拢了拢衣服,没有不妥的地方后和他道:“很好呀,他让我吃饱喝足了,没有饿着我,睡的也很好。”
  看出来了,没有一点受委屈的样子,反而精神饱满,状态不错。
  傅司:“那,那你现在和陆裴京什么打算,那天宴会上你说要和陆裴京解除婚约……”
  他毫不怀疑许含棠过的好了,除了这些天里,他们该做的应该都做了,都是成年人也都清楚。
  到这地步了,还要解除婚约,大概不可能了。
  “是啊。”许含棠没忘记那天发生的事。
  她露出傅司有些胆战心惊的温柔微笑,“我的决心没有改变。”
  傅司:“可你们都在一起了,你还要和他分开?”
  他不确定厨房里的陆裴京有没有时刻关注到客厅的情况,声音越来越低。
  许含棠:“嗯,原则问题。”
  她慵懒的靠在沙发上,不经意间就散发着迷人的风情,说出来的话却不像她人那样柔软。
  许含棠是这么想的,陆裴京骗她的事触及了她的底线,解除婚约的必定要解除的,这是她个人的决定和意愿,和喜不喜欢陆裴京没有关系。
  不管连芷兰和许郎乾到时候怎么样,她的决定始终不会改变的。
  看上去好说话的人,实际上最心狠了。
  傅司心里感叹,望向厨房的目光不由得透着怜悯,是对毫不知情的陆裴京的怜悯。他大概不知道就是关了许含棠这么几天,也没把人的心意扭转回来吧,更惨的还在后面等着他。
  许含棠现在对陆裴京的肉`体感到新鲜,真是迷恋的时候,解除婚约以后,如果陆裴京还不放手她不介意两人继续保持着这样的关系。
  “你这样,他怕是不好想。”也不会放手的,以傅司对陆裴京的了解,他是绝对不可能同意许含棠这么做的。
  那天宴会上就能看得出来了。
  许含棠有祸国妖民的潜质,轻笑着道:“那就不好想吧,谁叫他喜欢和‘嫂子’偷情呢。”
  傅司是有些了解他们两个人中有些不妥的关系的,但被许含棠这么直白的说出来还是有些不好意思,毕竟他也是知情人之一,面对被骗的受害者还是感到羞愧。
  只是他自持身份,到底还是忍住了。
  为什么许含棠不在意?
  难道她想逼疯陆裴京吗?
  傅司七杂八杂的想着,思绪停在这里只反复想着许含棠想逼疯陆裴京的猜想上。
  那头许含棠已经在问他来干什么的了。
  傅司:“他把你从宴上带走,也没送你回许家,有些担心他乱来。”好了现在人没乱来,很快就要被许含棠玩死了。
  “我听楼下保安说,他没带你出去过。”
  许含棠默认了。
  陆裴京默不作声的占有欲多的很,加上他们天天温存,许含棠到阳台上睡觉看风景的时间都少,更不用说外出了。
  傅司还交代了他来的目的,“我送你回许家。”
  许含棠没有感到意外,她在这里呆了几天,也亲耳听见陆裴京往家里打过电话,当时是索菲亚接的,说她要留在这里住几天。
  好几天没见到姐姐的许南爵再沉默也有意见了,他只是自闭不爱说话,不代表那天发生的事他不知道。
  开始外露表现的许南爵让索菲亚给连芷兰和许朗乾打了电话。
  要不是国外有事拖住,连芷兰早就提前回国了,她大致了解了情况,已经和许朗乾商量最近的日程怎么安排,她要么先回去一趟。
  联姻的事本是互惠互利的,陆家地位不一样,许家弱一些,本是两家交好的事,突然来了这么一出,岂不是欺负人了?
  也不知道许含棠怎么样了,刚要打电话,结果女儿手机打不通了,问人在哪说是被陆裴京带走了。
  带人走可以,趁这个机会两个人可以聊聊,是不是彼此之间有什么误会,对连芷兰来说这两人应该是彼此第一次见面才对。
  具体的她还不清楚,陆家也没有透露消息出来,只有陆家大太太打电话过来表示歉意,好一阵安抚赔罪,就是不说发生了什么。
  终于安排好国外的事,连芷兰要回来了,许朗乾继续留在国外一段时日,先让妻子回去解决。
  于是亲自给陆家打电话的连芷兰连夜赶回来,要求陆裴京把她女儿还回来,陆正航亲自给她打电话,沟通了一下,最终让傅司做了中间人,毕竟陆裴京本身和陆家关系不好,这次又是他逼他到的宴会上,许含棠要解除婚约,说不得这把火还要烧到他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