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节
  但是那人却是很给面子地停顿了一下,显然是听进去了他的话,轻轻将脚放下。
  但是陆乐晗完全不敢放松,因为他男人是个变态啊,肯定不是采取了自己的建议,而是想换成其他的姿势啊。
  事实证明陆乐晗真的很了解那个人,他感觉到何齐慢慢趴在自己的身上,虽然中间隔着衣服,两个人没有直接接触,但是感受到他身上滚烫的体温,陆乐晗头发尖都要竖起来了。
  “你.......”只说了一个字,就着自己张开的嘴里就被塞了一个柔软的东西,瞬间抵住自己的舌头,舌根微微发麻。
  那人重新压在他的身上,咬着含羞草的叶子使劲释放体内的曼陀罗花香气。
  鼻翼两端的香味越来越重,似乎是只要情绪激动味道就会加重。
  扑面而来的浓郁香水味刺激地陆乐晗脑袋有些沉重,之前就很少和女人打交道,这下感觉整个人置身于香水试炼坊里,昏昏欲睡。
  依稀感受到曼陀罗花的茎叶在自己的枝干上来回清扫,有些许酥痒,更重要的是他的枝干正在拨拉自己的叶子,要掉了。
  陆乐晗本能性想挣扎,想动,这才发现自己完全感受不到双脚的存在,似乎就连双腿也在慢慢失控。
  面颊的肌肉也有些失调不受控制,呜呜嗯嗯说不出话来,心里已经泪流成河,妈个鸡,我就晃了个神,我的脚不会真的被吃掉了吧。
  只能无奈地浅浅晃一晃顶端的小叶苗,可惜被高大的曼陀罗花完全挡住,经受不到一点风,晃都晃不起来。
  欲哭无泪。
  那人似乎对他的表皮组织结构极度有兴趣,轻轻柔柔地用软软的柔制材料擦洗他的外皮,吻去枝叶上挂着的晶莹的露珠。
  擦过叶子和茎干结合的地方时,甚至还坏心眼似的捏了捏,感觉衔接处都要被捏断了,陆乐晗有点装不下去了,尴尬地想要动一动结果被按的更死,疼痛一波一波地袭来,脸色苍白,整个面容呈现出一种诡异的扭曲状态。
  正准备开口说我绝对不会跑,你轻点,但是嘴巴里还塞着东西,刚试图说话喉咙里被呛到一口口水,整张脸被憋得通红。
  叶子终于被放过,还完完好好地长在上面,陆乐晗还没松一口气,就感觉自己的两条树干被狠狠压住,舒展不开,皱了皱眉毛没有动,已经无力吐槽了,毕竟经过刚刚的一番洗礼,已经不是很能感受到枝干的存在,枝叶本能性收缩抱紧,将那株花拢在胸前。
  一根枝条在胸口处来回滑动,逐渐定在心口处。
  酥酥痒痒的感觉顺着枝桠中的导管齐齐涌入顶端。
  妈的,妖丹在那里,一股能量猛地涌进,不管是叶子还是枝干软得一塌糊涂,陆乐晗一脸的生无可恋,即使如此,自己还在试图努力将面前的花紧紧箍在胸前。
  该死的含羞草本能,这强迫戏演不下去了,到底什么时候开始啊,难不成吃菜之前还要洗菜。
  刚刚毛毛细雨,自己浑身上下已经湿的不能再湿了,粘粘糊糊有些难受。
  想要动一动,但是身子软得极其不正常,和在小树林里一样,虽然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下了麻药,但是计量应该不少,就连握一握拳头的力气都没有。
  表面上放弃挣扎其实放弃演戏的陆乐晗以为自己是摊平了身体让人家开饭,实际上是缩手缩脚地整个抱住了那人的胳膊腿,就像是极力配合人家将自己往怀里送一样。
  一片叶子轻轻点上自己的心口处,就像是缓缓流淌的鲜血一般,一股热流从那处涌出来,慢慢传递到树干四处,不同于刚刚集中的能量涌入带来的冲击,而是汩汩温泉水般温暖,让人舒服地只想睡觉。
  陆乐晗一愣,静默了一会还是没有感觉到自己手脚的存在,但是刚刚的那股暖流应该不是幻觉。
  正当怀疑的时候,那朵霸王花似乎已经不满意只是用叶尖轻微碰触,而是整条整条树干将他卷起来,叶子定在那处,花蕊不停地吸食他体内的养料和水分,但是隔着表皮什么都没有吸出去。
  一股暖暖的热流又开始涌动,随着热流,陆乐晗的感觉似乎也被挑起来。
  妈的,浑身都快没有知觉了,但是下腹的冲动异常明显,紧致地就像是一戳就破。
  热流瞬间涌过去,陆乐晗在心里开始骂,该死的路易,总算知道什么叫做死生契阔了,妈的,老子没被你吓尿,要被你舔尿了。
  虽然放松不了手脚,但是明显刚刚砰砰乱跳的心脏慢慢缓了下来,速度控制在情动的范围内。
  陆乐晗总算弄明白刚刚的一切意味着什么了,首先吃饭前需要洗个菜,其次洗菜的水里放了麻醉剂,最后今天吃的还是菜拌面,最重要的是需要他自己来做。
  一根擀面杖直接递给陆乐晗需要他配合擀面。
  翻了个白眼正打算接过来。
  自己嘴里的东西被拿了出来,看样子是想好好让自己吃一顿饭。
  但是现在陆乐晗除了感觉自己要尿出来,急需要排出一点水分,其他部位都已经没有了知觉。
  试图砸吧砸吧了嘴巴还能说话和吃饭,身体上不能动,只能紧紧抱着那束花,胆子慢慢大了起来:“我知道你不是凶手。”
  站在他面前的人一顿,正准备递给他的擀面杖都随着那人的手晃了晃,
  陆乐晗不在意,管他干什么自顾自接着说:“我记得你的味道。”
  擀面杖在他身上敲了敲试图警告他不准继续说下去,陆乐晗轻微地感觉得到,但是还是控制不了自己的肢体,胳膊和腿紧紧地蜷缩着抱住那人送给自己的花,完全是无意识的。
  “你知道有人要伤害我对不对,你想帮我?”陆乐晗蹭了蹭,肯定地说。
  擀面杖已经递到他嘴边了。
  陆乐晗咂了咂嘴,有些委屈:“你为什么不说话?”
  那人似乎是生气他没有一点遇到危险的觉悟,狠狠用擀面杖试图打醒他,塞了一大把花瓣到他的嘴里堵住他的嘴,花瓣挤压碾磨出来的汁液来不及吞咽,滴滴答答撒得到处都是。
  不受控制地配合着,但是陆乐晗心里却是草翻了天,妈的,刚刚舔过脚的,我今天早上出来的时候没洗脚。
  刚开始那人递过来擀面杖的时候,陆乐晗其实是半推半就的,毕竟常常时间没见了,吃一顿面也是可以的。
  但是陆乐晗接过来的时候居然发现擀面杖竟然是粗制滥造的,上面的倒刺都没有刮干净,这尼玛还怎么用。
  先不说这面肯定一戳一个洞,非得变成面疙瘩汤,就说这拿擀面杖的人,不得扎的满手是血。
  所以陆乐晗就开始哭了,边哭边流眼泪,还往外推他。
  那人亲吻掉他的眼泪,重新开始和面。
  陆乐晗不干,就算现在面和得再劲道,待会还是会被戳出洞。
  揪着那人的衣领子,哑着嗓子叫:“有,有刺。”
  那人闷哼一声,使劲拽他的腿。
  “不,不要,你这样我,我要揪你花瓣了。”陆乐晗双手胡乱拉拉扯威胁道。
  最后的结果就是陆乐晗既没有把人家的叶子揪下来,更没有把人家的花瓣揪下来,倒是喝了一大瓶曼陀罗花花蜜,味道比在之前花店闻到的要多得多。
  因为是千年花妖,养分十分充足,陆乐晗非但没有觉得累,反倒是有些神清气爽。
  就连倒刺也不计较了,搂着那人的脖子张嘴就叫:“何齐,我知道是你。”
  擀面杖一歪,倒刺扎到面了也扎到手了。
  “嘶~~~”陆乐晗掐着某人的腰就叫。
  “你扎我你也是何齐。”陆乐晗赌气,鼓着一张包子脸摸索着何齐脸的方向瞪他,可是自己的眼睛完全被遮住了,什么作用都没有,只是气势汹汹的样子倒显得有点可爱。
  反而是倒刺扎的越来越疼了.
  “疼。”陆乐晗换了一种说法。
  那人轻轻抽出去一点。
  因为麻醉剂的关系,陆乐晗自以为瘫在床上其实是整个八爪鱼一样地挂在人家身上,大爷似的说:“我虽然是等级不高的含羞草,但是我闻得到你的味道的,第一次见面我就闻到了,虽然淡淡的,但是我知道是你,别装了,还有你的口水有麻醉剂的作用.......”
  陆乐晗还没有说完,嘴巴又被堵住了,支支吾吾什么都说不出来,只好任由人家动作。
  身体的本能让面团越来越劲道,擀面杖擀得有些艰难,陆乐晗实在太累了饭也没吃完就直接睡着了。
  迷迷糊糊只觉得有些渴,陆乐晗叫:“水,要喝水。”
  等了许久,就在陆乐晗都想要睁开眼睛的时候一只手慢慢扶自己起来,一个杯子送到了嘴边,陆乐晗咕咚咕咚几乎喝了大半杯下去,终于解决了喉咙的干涩。
  摸索着面前的人又要睡下去。
  吧嗒一声杯底接触桌子的声音,听见一道冷冰冰的机械音:“你对谁都这样自来熟吗?”
  陆乐晗被吓了一跳,猛地坐起来四下茫然,即使睁开了眼睛可是面前还是一片黑暗。
  那人还是没有给自己打开眼睛上的东西。
  他也不在意,就不信这个人还能把自己吃了。
  不,他还真能把自己吃了,还自带美乃滋呢。
  陆乐晗扁了扁嘴巴哼哼唧唧:“你就算带了变声器你也是何齐,你别想狡辩,你就是何齐。”
  妈的,不想让我知道你是谁,我就每天都在你面前念叨。
  都说了想吃面,后来硬生生给我变成疙瘩汤。
  要不是老子承受能力强,你是不是还得放点辣椒。
  想到最后的感觉,会不会真的放辣椒了,确实有点火辣辣的疼。
  那人半晌没有说话。
  陆乐晗也不理他,半侧着坐,面向声音的来源。
  两个人就这样对视,谁也不愿意先赌输,反正陆乐晗看不见。
  终于还是那人先忍不住,动手轻轻将他放倒,说:“最近几天你就先住这里。”
  陆乐晗嘴巴一瞥:“为什么,齐叔会担心的。”
  那阵机械音还真是听得不习惯,不管是妥协还是强硬的语气,听起来都有些冷冰冰的。
  那人没有回话,只是捏了捏他的脸蛋示意听话。
  这次陆乐晗的感觉已经回来了,主动抱住他的胳膊愣是不撒手。
  那人身体一僵,陆乐晗也闹了个大红脸。
  顿了半晌连忙放开:“我也不是故意的,都说了我是含羞草。”
  说完就像是不服气似的,“你也会有本能啊,有本事你别用麻醉剂,还有.......”
  说了半晌都有些说不出口,只能在心里默默补充,还有倒刺。
  那人缓过劲来之后倒也不在意他要说什么,只是一把翻过他,褪下他的裤子。
  一阵风吹过pp有些凉,陆乐晗有些窘迫,叶子晃了两晃问:“破了吗,有些疼。”
  那人呼吸明显有些粗重,帮他穿好裤子气息不稳地说:“你多大了?”
  陆乐晗愣了愣,说:“十九了。”
  “是问你自从化成人形之后多大了?”
  “记不得了。”
  这是真不记得,他怎么知道韩休是什么时候化得形。
  那人顿了顿,好半会又问:“你,昨晚上........”
  陆乐晗故意刺激他,笑着说:“何老师,你真厉害,我之前都快要变成草了,但是昨晚上之后功力就长进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