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臣的追妻火葬场 第1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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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清晨,颜若锦去城郊寻找合适的养鸭大户,可以长期供应美食院。
  她一身利索的短打扮,一路哼着小曲儿,不紧不慢地走出了都城城门,往城郊西面走去。听说那里有很多养鸭子的。
  颜若锦循着河边鸭子的队伍找到了几家养鸭大户。
  经过仔细考察,颜若锦最终定下一家成鸭大小合适的养鸭大户来,和他签订了书面的供货协议。
  往回返的路上,颜若锦甚是开心,办成了今日计划中的事。
  颜若锦沿着乡间小路走着,见路旁几朵喇叭花甚是漂亮。颜若锦便停下脚步来,小心翼翼地摘着各色喇叭花戴在头上,别在耳旁,臭美着。
  忽然,几声狗吠愈来愈近,颜若锦有些紧张起来。
  因为听起来分明是大狼狗的声音。她向来害怕大狼狗的。
  颜若锦侧转头瞧着狗吠的方向,见两只大狼狗正在追逐玩乐。
  颜若锦吓得惊叫了一声,呆滞了一下。
  两只大狼狗闻声看到了颜若锦,停下来,凝视着颜若锦。
  颜若锦吓得心都要跳出来了。
  她回转身就往都城的方向快速跑着。
  可没想到,那两只狼狗却也狂奔地追赶着她。就像追赶猎物一样。
  颜若锦吓得魂飞魄散,腿脚都不停使唤了,脚一抽筋,噗地一下,栽倒在地。
  两只狼狗猛然一跃而起往颜若锦的身上扑了上去。
  颜若锦心想:完了,完了,我这条小命就要交代在这里了。
  就在此时,不知从何方射来两枚石子儿,分别击中了两条狼狗的脖颈处。它们应声歪倒在地。
  颜若锦惊魂未定,大口喘着气。
  妈呀,差点啊,差点,她差点就要被这两条大狼狗给撕咬死了。
  颜若锦挣扎着想起身,却发现全身瘫软了。刚才太惊恐了。
  这时,一个人影儿飘然而至,伸出手来,道:“要帮忙吗?颜老板娘?”
  颜若锦抬头一瞧,哇呀,原来是顾熙然顾将军。
  前些日子傅廷弈在美食院包场宴请过他,所以,他认识她。他同时也是皇后顾念薇的亲弟弟。他们都是太傅顾沧溟的子女。顾熙然也当然就是皇上的小舅子。妥妥的皇亲国戚。多重贵族身份,顾熙然可是整个都城圈里有名的贵公子,要模样有模样,要家世有家世,要地位又地位,要功绩有功绩,贵女们皆想要嫁给他。
  原书中,原主早就死了,与顾熙然并无任何交集。如今因为她的穿越改变了剧情。
  颜若锦看着顾熙然伸出来的手,轻声说了一句:“哦,不用了,谢谢顾将军。”
  可她努力想要自己站起来,却几次都没有成功。刚才的一幕真的吓死她了,她的身体还僵着,没有缓过来呢。
  顾熙然见状,伸手将颜若锦缓缓扶起来,微笑道:“颜老板娘,你竟如此要强。可也要分时候。刚才你分明吓得瘫软了,估计脚要么抽筋了,要么崴了。你需要帮助。”
  颜若锦尬然笑了笑,道:“顾将军见笑了。只是,您这身份,若是被都城的贵女们瞧见你如此搀扶我一个开美食院的商贾,还不得把我吃了呀。”
  顾熙然笑道:“颜老板娘说话还真是打趣儿。你美食院里的美食甚是独特又好吃。令人流连忘返。我常年驻守边陲,从未吃过如此美味。上次我的好友傅廷弈包场宴请我,那一日,便深深记住了宣国都城里有家独特的美食院。”
  颜若锦忙道:“顾将军过奖了。边陲日子清苦些,顾将军却以宣国大义为重,可敬可敬。”
  顾熙然嘴角轻扬,道:“保家卫国是我等身为宣国男儿不可推卸之责任。常说商人重利,可听闻颜老板娘雇佣的做工人员皆是孤儿,包吃包住,工钱和奖赏皆丰厚。美食院还常常举行义膳活动,提供给家境贫穷者,此举绝非一般人能做到的。”
  颜若锦笑了笑:“我只想着能帮一个是一个,能做多少做多少。没有多想什么。对了,顾将军,你为何在此?”
  顾熙然一边搀扶着颜若锦往前走,一边叹道:“我刚刚去母亲的陵墓扫墓了。和她说了说话。返归途中刚好遇到了两只大狼狗要撕咬你。离着远,我就先捡了两枚石子儿打了它们。”
  颜若锦忙再次道谢道:“顾将军武艺高强,身手不凡,多谢顾将军搭救。”
  颜若锦觉得身子不僵了,便想着自己走,却发现右脚好似扭了。不敢用力。
  顾熙然道:“还是我搀扶你回都城先看看大夫吧。”
  颜若锦真的不好意思,她是真不想麻烦顾熙然,可眼下的情况,身处古代都城的郊外,目光所及,再无他人。
  无奈之下,颜若锦只好点了点头。
  于是,顾熙然便搀扶着颜若锦小心翼翼地回到了都城。
  他们进了都城就开始仔细看着旁侧店铺有没有医馆。
  突然,身旁一阵马儿的嘶鸣声,人们纷纷避让着,顾熙然和颜若锦也小心地往旁侧站着。
  没想到,三匹马儿却在他们面前紧急勒停了。三个人影儿飞身下了马来,站在他们面前。
  咦?
  什么情况?
  颜若锦定睛一瞧,乖乖,竟是杀千刀陆千辰。
  还真是冤家路窄。
  顾熙然忙点头示意道:“陆大人在此停下,是有何要事?”
  颜若锦也淡然一笑,道:“民女见过陆大人。”
  陆千辰打量了一下顾熙然和颜若锦,面无表情,腔调却极冷,道:“顾将军为何会与美食院的老板娘颜若锦从都城外进来?还如此相携?”
  顾熙然听着陆千辰的口气不对,心中万分疑惑,道:“本将军为何与颜老板娘从都城外进来,乃是我与颜若锦的私事。陆大人无权过问吧?”
  谁知陆千辰紧蹙剑眉一把拽过颜若锦,颜若锦本能的“啊”的一声。
  陆千辰却惊道:“你……受伤了?”
  颜若锦没好气地道:“陆大人,您如此粗暴,究竟所谓何事?民女犯了哪条国法了?”
  顾熙然见状上前就想将颜若锦拉回去,没料想陆千辰却拥揽起颜若锦一下子飞身上了马,掉头疾驰而去……
  第16章 他犯规了
  颜若锦喊着:“陆大人,陆千辰,你要做什么?!”
  陆千辰就是不说话。马儿速度非常快。
  颜若锦越来越觉得这路不对,怎么像是去陆府的路?
  果然,很快,马儿便疾驰到了陆府门前。陆千辰一个紧急勒停,马儿嘶鸣。
  还没等颜若锦反应过来呢,陆千辰就将颜若锦抱下了马来,想要径直抱着她进到府里去。
  颜若锦不干了。
  她猛挣扎着身子,嚷道:“放我下来!放我下来,陆千辰!你到底要做什么?”
  陆千辰面无表情,道:“你受伤了,我给你敷点药。马上就好。”
  颜若锦一听,更急了:“我颜若锦从和离那日起,便不会再踏进陆府一步!放我下来!你放不放?”
  陆千辰一紧鼻翼,淡然道:“你受伤了,别叫唤了。我有上好的金创药,好的快。”
  颜若锦更大声喊道:“我不稀罕!放我下来!从和离那夜起,我颜若锦如何都与你陆千辰无关!你再不放我下来,我就只能用我自己的方法了!”
  陆千辰冷哼一声,心想:臭丫头,没有一点武功,还如此嚷嚷。
  可颜若锦却蹙起黛眉来,冲着陆千辰的胳膊就咬去,知道陆千辰武功高强,常年练武,颜若锦可是使出了全身力气呢。生怕咬不疼他。
  果然,陆千辰就觉得胳膊处钻心地痛,肉就要掉下来的感觉。
  他还真没有想到颜若锦如此一手。
  陆千辰本能地放下手来,颜若锦这才松了嘴,她提着一只脚站在地上。
  陆千辰另一手捂着隔壁处,瞪着颜若锦,冷冷道:“你这女人,还真是不识好人心。我好心要给你敷上好药,你却如此下死口咬我。”
  颜若锦扶着旁侧的大树,冷笑道:“得了吧。陆大人,前夫。反正我颜若锦是绝对不会再踏入陆府一步。你是好心还是歹意,我也并有任何兴趣。”
  说完,颜若锦就捡起一根树棍来,一瘸一拐的往另一条街上的医馆走去。
  此时,那顾熙然已经借了马追了上来,见此情景,忙下马来,搀扶起颜若锦,道:“你和陆大人是不是有……什么过节?”
  颜若锦轻叹一声,道:“唉,很多人并不知晓我与陆大人的关系。其实……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日子长了,人们也便都会知晓。我平日不说呢,只是真的不想提起他。其实……陆千辰是我的……前夫。”
  “啊?!你……你前夫?!”
  顾熙然惊愣住了。
  颜若锦又是一声叹,道:“是的。我与他是父母定好的娃娃亲。可成亲当日,我发觉他对这门亲事并不满意,对我厌恶至极。我想着人生漫漫,和根本不喜欢自己的人在一起,定然是个大火坑。所以,红盖头还没挑开,我便主动提出了和离。他就写了和离书给我。说好从此便是陌生人,再无任何瓜葛。可不知为什么,自从我开了美食院,那陆千辰却经常过去找茬。甚是讨厌。”
  顾熙然若有所思,道:“原来如此。我先扶着你到前面医馆去看看扭伤的脚。”
  此时,陆千辰后面瞧着顾熙然搀扶着颜若锦似乎在聊着什么么。
  陆千辰倒竖着剑眉,重重地抿着嘴唇,忙疾步走了过去,又想拉开颜若锦。却一下子被顾熙然给挡住了:“陆大人,我方才才得知你是颜若锦的前夫。既然你与颜若锦已经和离 ,各自为安便好,为何总要和颜若锦过不去?和离见人品哪。陆大人。”
  陆千辰冷哼道:“顾熙然,不要以为你是皇亲国戚就可以乱掺和别人的家事。颜若锦再怎样都是我的前妻,与你无关。”
  顾熙然见状郑重道:“陆千辰,这事,我还管定了。不以皇亲国戚的身份,不以将军的身份,就以我是颜若锦朋友的身份。身为她的朋友,我有责任保护她的安全。前妻也是人,宣国合法子女,不是你陆千辰的附属品,不是你想怎样就怎样的。”
  话毕,顾熙然便继续搀扶起颜若锦往前面街上的医馆走去。
  陆千辰气呼呼地又跟了上去,伸手推开顾熙然,便上手搀扶着颜若锦,道:“那我搀扶着你去医馆。”
  颜若锦挣扎着猛地推开陆千辰,淡然一笑,道:“陆大人,我颜若锦一点儿都不需要你的搀扶。也劳驾不起。您哪,公务繁忙,免得哪日又给我扣一个耽误了你公务的罪名。我可担当不起。”
  说着,颜若锦就又拄着那根树棍来,继续一瘸一拐的往前走着。
  顾熙然狠瞪了陆千辰一眼,忙又过去搀扶着颜若锦往医馆走去。
  颜若锦悄声道:“顾将军,我自己能行的。我不想你因为我与那陆千辰闹大了。对你也没有好处。”
  顾熙然却道:“无碍。那陆千辰虽是皇上心腹重臣,但,依着我多重身份,陆千辰也不敢拿我怎样的。他虽冷酷狠厉,可不是傻子。他能做到今日这个位置,一是凭着他武功高强,二是凭着他的脑子。”
  身后的陆千辰看着顾熙然搀扶着颜若锦渐渐远去的身影,心里嘶嘶拉拉地愈来愈难受,一种无法言状的抽离之感……
  陆千辰也不清楚他自己这是怎么了。为何会如此?
  颜若锦不是他曾极其厌恶的娃娃亲吗?
  他当初写和离书之时不是甚是解脱的快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