宅斗冠军穿成年代文女配[七零] 第44节
  “嗯。”眼泪终究是掉落下来,砸在手背上是滚烫的,这股烫直击心底,让她心里暖和极了。
  “好了,别哭了。”谢明朗笑眯眯道,“不过去上海的话我得多攒点本钱,不然去了没钱买那多可怜啊。”
  陆从月点头,“使劲儿攒钱,待会儿我就问娘去。”
  两人说了会儿话,于丽娟提着一包东西进来了,见俩人都坐在炕上她直接过来道,“咋眼红红的,这臭小子欺负你了?”
  陆从月笑着摇头,“没有,我是高兴的。”
  “你们呀。”于丽娟进来的时候就把门关上了,打开她带来的包,然后说,“路途遥远,也没给你们带点啥好东西,就从你二哥厂里买了一些有些瑕疵的布,你们留着做床单被套啥的。另外有几块好的布,你们自己做衣裳穿。”
  于丽娟说着把这些东西都拿了出来,“布我都放你这里到了,麦乳精和奶粉我就给你娘了,看得出来你娘身子弱得好好补补。”
  陆从月笑着点头,“谢谢妈。不过这么多布都拿我这里来,不太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于丽娟不以为然的说,“当初你俩嫂子进门那也没少花钱,三转一响不得花钱?摆酒席啥的不花钱?哪个花的都比你多。而且你们本来在乡下就吃苦,多给你们点也是应该的。更何况钱都是花的我和你爸的,跟她们屁大点关系没有。”
  说着于丽娟又开始往外掏钱,“这是二百块钱,你拿着,这些肉票布票的乱七八糟票你也收着,过了年让老三待你去城里买块手表戴上,”
  于丽娟拿出这么多东西已经足够陆从月惊讶了,没想到又拿出这么多钱和票来,顿时惊讶坏了,“妈,不用给这么多,您不是已经给我娘礼钱了,我不能再要了。”
  “让你拿着就拿着。”于丽娟直接都塞她怀里了,“你大嫂二嫂那时候也都买了手表,不过那是你俩哥自己买的,可谢老三这不是没出息吗,我这个当妈的少不了多补贴点,你拿着就行了。”
  没出息的谢老三幽幽的说,“妈,我是您亲儿子。”
  于丽娟看都不看他一眼,“不是亲儿子我大老远跑来吃苦受罪不说还得给钱啊。”
  谢明朗没吭声,反正给了他就要着,正好缺本钱呢,“从月,收着,过了年我给你买好吃的。”
  于丽娟对这儿子已经放弃希望了,站起来摆摆手说,“你给我个痛快话,到底回不回城?回的话我和你爸回去就想办法,不回的话我就不管了。”
  “回啊。”谢明朗说,“不过我们想在乡下再待上一年,到年底的时候您把我弄回去。”
  于丽娟见他松了口也不再逼他,点头道,“成。”
  “还有我媳妇。”谢明朗说,“最好给我俩都找份工作。”
  回答他的是于丽娟的大白眼,这儿子真是白养了。
  于丽娟出去了,陆从月问,“妈是不同意?”
  谢明朗把门关上说,“不同意的话再跳起来骂我了,没事儿,我妈会想办法的。”
  只是城里的工位一个萝卜一个坑要想找份合适的工作还真是不那么容易。
  谢明朗道,“等到时候再说。”
  陆从月现在觉得无条件信任谢明朗比较好,因为不管是她的还是原主的经历,亦或者原书中对城里的描述,都不能让陆从月对那种大城市有什么好的认识。
  走一步看一步吧。
  谢明朗说,“接下来一年,你得好好读书。”
  陆从月叹气,“读书好难。”
  “难也得学习。”谢明朗认真的看着她,“我反正肯定要考大学的,在京市,好的大学有很多,我还想和你一起去上大学呢。你想啊,万一你不考大学,我考上了,大学里那么多年轻漂亮的女同学,万一就看上我了呢。你不得跟着看着?”
  陆从月看着他,眨眨眼道,“那你,抵制不住诱惑?”
  谢明朗不说话。
  陆从月说,“你要真抵制不住诱惑那我们就离婚。我知道的,这里夫妻过不下去是可以离婚的。”
  “呸呸呸。”谢明朗赶紧去捂她嘴,气道,“咱俩今天才结婚你就说这样的话,陆从月你欠打是不是。我这不就是想让你好好读书吗。咱们一起去上大学,一起进学校,放学一起吃饭,一起走在大学的校园里,你不觉得这样很浪漫吗?”
  好像也是。
  陆从月点点头,“那我学。”
  谢明朗呼了一口气道,“那过完年咱就好好学。别以为我不知道这段时间你压根就没动过书本。”
  陆从月有些心虚,“我这不是准备结婚,还得缝鞋垫给爸妈他们吗。”
  “反正必须学习。”谢明朗说,“不然到时候我考上都不去,咱们就当一辈子工人,出一辈子苦力算了。”
  陆从月知道自己想法不对,赶紧纠正,“我错了,我肯定好好学。”
  院子里贺然然和周秋雨将院子打扫的干干净净,周秋雨刚要进屋,贺然然拉住她小声道,“妈拿了那么多东西进去,肯定都给弟妹了,估计还得给钱。”
  周秋雨奇怪道,“妈那些东西还是咱一起帮着提过来的呢,她都拿来了难道不给弟妹提来干什么?还有妈给弟妹钱也跟咱们没关系,那是爸妈的钱。”
  “可是……”
  周秋雨一直就知道二弟妹有些小性子,可一路上也没见她发作过,哪怕是昨天也对三弟妹态度不错,她还松了口气,没想到一场婚礼就让她恢复了本性。她不得不耐着性子说,“你可别说你结婚的时候妈没给你钱,老二也给你买手表了吧?三转一响给买了吧?这些难道不都是钱?而且咱们都是一家人,都说兄弟齐心其利断金,就他们三兄弟,何必因为这些小事闹的不愉快。”
  说完周秋雨就进屋去了,大冷的天谁稀罕在外头跟她一起说三道四。
  贺然然站在原地看了眼陆从月的屋子,心里是觉得自己吃亏了的,毕竟老大一家不在家住,是他们伺候二老,在二老身边照顾,可到头来婆婆还是向着小的。再说了老三两口子呆在乡下不回去,乡下还发粮食他们用得着那么多钱吗。
  说着她摸了摸肚子叹了口气,“孩子啊,你快点来吧,不然没然给妈撑腰啊。”
  陆从月和谢明朗嘀嘀咕咕半下午,也出来进堂屋去了。
  原本不熟悉的两家人因为一场婚礼也熟悉起来,于丽娟是做妇女工作的,跟刘桂花相处起来更是没有问题,陆从军则和谢明谦说些部队上的事情,周秋雨和江美林说些军嫂之间的事情,真是和乐融融。
  傍晚的时候谢明朗主动请缨去准备晚饭,吃过他饭的那没有一个说不好吃的,于丽娟也就由着他去了。
  因为买来结婚的肉还有一些,谢明朗干脆拿了一把干辣椒,又切了一个圆葱炒个辣椒炒肉。
  辣椒的香味和猪肉的香味传出来霸道极了,堂屋的人也不由得肚子饿了。
  谢明朗觉得炒一个菜可不够,又拿出鸡蛋做了蛋花汤,再炖了一锅萝卜,蒸了玉米面饼子,这晚饭也算做好了。
  吃饭的时候谢明宇说,“明朗你这手艺比我们厂里的大师傅手艺可好多了。”
  谢大海也乐呵呵道,“国营饭店的也没这味道好啊。”
  被人一夸谢明朗有些嘚瑟,“那可不,这还是因为在乡下材料不齐全,这材料齐全了,我就是炒个白菜都能好吃的你吞舌头。”
  于丽娟嗤笑,“夸一句还喘上了。”
  也就刘桂花无脑宠女婿无脑吹,“明朗这孩子可是整个大队最好的青年了。”
  坐在板凳上的陆从军忍不住看了他妈一眼,总觉得他在妈心里的位置挪地方了。
  刘桂花可不知道自己儿子的心思,还在跟于丽娟说谢明朗在村里的事,总之就是没有不满意的地方。
  谢明朗消了食看了眼手表也到八点了,便站起来说,“累了一天了,我们睡觉去了。”
  谢家两兄弟嬉笑着看他满眼的我懂得。
  周秋雨俩妯娌也忍不住笑着看陆从月,陆从月有些不好意思了。
  谢明朗可不管这个,今晚可是洞房花烛夜,怎么着也得赶紧的,他冲陆从月道,“走,媳妇,休息去。”
  俩人在众目睽睽之下出了房门,刚要回屋就看见几个鬼鬼祟祟的人影,谢明朗冲过去一把抓住那个带头的,“谁?”
  “哎哟,是我。”
  徐大军的声音。
  谢明朗眉头一挑,“大晚上的不睡觉来干啥?”
  徐大军嘿嘿笑,“来看看。”
  看个屁,想闹洞房才是真的吧。
  谢明朗本以为前两天的两包烟能收买他了,没想到这小孩拿了东西还不办事儿,还想来坏他的洞房,简直不能忍!
  “走走,咱们出去聊聊。”谢明朗夹着徐大军的脑袋就往外走,几个跟来的知青和村里的小伙子也嬉笑着跟着出去了。
  陆从月抿了抿唇,先上了趟茅房又去灶房打了一盆热水放在屋里了,这才脱了棉衣上炕。
  谢明朗见屋里的油灯亮起来了,更加急切,拽着徐大军到了外头直接一扔,“赶紧滚蛋。”而后飞快的进门关门一气呵成。
  “谢明朗,你不够意思啊,开门。”
  徐大军开始拍门,势必使坏,“洞房不闹不热闹啊,你开门啊。我们可是好兄弟。”
  谢明朗嗤笑,“谁跟你好兄弟,赶紧滚蛋。”
  谢明朗说完便不再管这些混球,迫不及待的就往他们新房去了。
  进屋他瞥了眼屋里的热水,嘿嘿的笑了声然后开始脱衣服。哆哆嗦嗦的脱的只剩了一个大裤衩这才掀开被子进去,“媳妇,媳妇,我来了。”
  陆从月他们的被子做的很厚,也很宽,她紧紧裹着一边睁眼看他嗯了一声,“明朗。哥哥。”
  一声哥哥叫的谢明朗骨头都酥了,再也忍不住吹灯然后就亲了上去。
  外头隐隐还能听到徐大军的声音,但谢明朗这会儿都顾不得了,素了两辈子的男人是很可怜也很可怕的,这时候谁都没有他怀里的女人更重要。
  这样那样~似乎到了很晚……
  第33章
  人生最得意的是什么?
  当然是洞房花烛夜。
  对于一个素了两辈子的童子鸡来说,洞房花烛夜简直不要太爽,但爽的最后就导致第二天两口子都起晚了。
  就连昨天同一天结婚的陆从军都起来了,大家还非常贴心的给他们夫妻留了早饭。
  谢明朗脸皮厚没啥感觉,陆从月就觉得脸上有些火辣辣的,有些不好意思了。
  谢明朗在桌子前坐下,把饭递给陆从月然后跟刘桂花道谢,“娘,谢谢您给我们留饭。”
  刘桂花乐呵呵道,“早饭是你妈做的。”
  谢明朗看向他妈于丽娟同志,于丽娟同志只给他一个大大的白眼。
  “谢谢妈。”陆从月笑眯眯道,“尝着这味道感觉跟明朗的手艺差不多,明朗的手艺肯定是遗传了您。”
  贺然然震惊的看着陆从月,这弟妹这么会拍马屁?
  果然于丽娟嘴角都翘起来了,还谦虚道,“这没什么,就是家常菜,等你以后回了京市妈天天给你做好吃的。”
  谢家大部分时间在做饭的贺然然:“……”
  陆从月乐呵呵道,“谢谢妈,妈做的饭好吃,我喜欢吃。”
  几句话的功夫将于丽娟哄的开心极了,贺然然心里越发的不自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