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他是病弱反派(穿书) 第99节
  姜清菀道:“还能不能再长一点……”
  “夫人,不要太得寸进尺了,刚刚……咳……给你多了两个月,要再加,夫人就自己看着办。”
  玉成景说着让她自己看着办,但是放在她腰间的手滚烫的厉害,好像能穿透她的衣物,灼伤她的皮肤。
  姜清菀一抖,一把抓着玉成景的手,往他怀里一窝:“睡觉!”
  玉成景低低笑出了声,眸中冰凉的笑意也逐渐转暖,还好,她没有选择为了兰溪继续。
  她若真的这么做了,他就让她见识见识,究竟谁才是她的亲人,谁,才该是她最重要的人!
  兰溪不过就是一个丫鬟,不能太看重!
  玉成景眸中闪过一丝流光,阴差阳错的,兰溪捡回来一条命。
  回程的马车行驶在官道上,姜清菀心中有些不安,一想到要回玉家,姜清菀就很担心,她私自离开,还让玉成景在休书上按了字,这若放在其他人家,把她沉塘都有可能!
  “弟妹,你怎么好像有一些心神不宁?”宁琦替她倒了一盏茶:“是不是马车坐的有些累?”
  姜清菀勉强笑笑:“我没事儿……嫂嫂,这几年,爹娘的身体怎么样?娘……还好吗?”
  “弟妹放心,爹娘都好,有薛神医帮忙调养身子,自然不会有什么事儿。”宁琦道:“弟妹放心,爹娘都很和善,有二弟在,想必不会苛责你。”
  姜清菀笑笑,不置可否:“嫂嫂,甄玉容……出嫁了吗?”
  不知道那个表妹是不是还一门心思的想要嫁给玉成景,玉夫人偏爱她,也不知,会不会顺她的心意。
  “甄玉容?”宁琦皱眉,有些不了解:“弟妹,甄玉容是谁?我好像从未见过?”
  姜清菀眼睛一亮:“嫂嫂的意思,甄玉容不在玉家?不过,怎么可能,娘怎么忍心把她一个人留在溧阳?”
  “你可以问问二弟。”宁琦笑道:“不止没有见过,我还未曾听过。不过我也很好奇,弟妹好像和她很熟?”
  姜清菀点点头:“嗯,她是夫君的表妹,没见过就算了,我就不问了……”
  姜清菀说完又小声嘀咕了两句:“免得到时候又说我拈酸吃醋……”
  她不自觉的流露出女儿家的小态,娇嗔道。
  宁琦“噗嗤——”笑了:“哈哈哈,拈酸吃醋,不会是二弟说的吧!弟妹若是不愿意问他,直接问你大哥就是。子嘉可看重他弟弟了,只要和二弟有关,他都知道。”
  “不用了……”
  “用的,用的。”宁琦道:“等一会儿到了驿站,我帮你喊住他!”
  盛情难却,姜清菀只能答应,她现在还不知道,真相竟然会令她这么心疼。
  “甄玉容?哈,弟妹,你回来这么久,没有和景景一起睡吗?”玉成蔺问的话有些过界,但是看着玉成蔺神色有些不对,所以也不好计较。
  姜清菀道:“有……”
  就只有那天晚上。
  玉成蔺道:“那你没有看到他手臂上的那道伤吗?”
  那道鲜血淋漓,血肉模糊,一直萦绕在他噩梦中的伤疤。
  玉成蔺多怕那次玉成景没有挺过来。那将会是一场终年不复醒的噩梦。
  一向白玉无瑕的弟弟,手臂上添了一道一直未曾消去的伤疤
  姜清菀道:“伤疤?怎么会有伤疤?”
  玉成景整个人极致完美,从头到脚没有一处不精致,不完美。
  身上没有一处伤,姜清菀很确定!可是……玉成蔺为什么这么说?
  “姜清菀,你问谁?问我吗?”玉成蔺气笑了:“如果那天你没走,如果那天你在家,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甄玉容给景景下了催/情/药,他为了让自己清醒过来,直接拿碎瓷片划破了自己的手臂……”玉成蔺说着,定定的看着姜清菀,又慢慢悠悠的加了一句:“也划花了甄玉容的脸。”
  “什么?!”姜清菀后退了一步,几乎有些站不稳。
  “怎么?是心疼景景,还是怕他?毕竟……”
  “甄玉容咎由自取,和玉成景有什么关系?他只是自保!他……他怎么这么傻……”
  “也是他时运不济,一心盼着自己的妻子回来解了药,可是,人却直接消失不见了……”玉成蔺笑了,眼中的泪都要笑出来了:“你说,景景该不该恼你!啊!你可知他被那药折磨的有多痛苦?你可知他在冷水里直接泡了一天?你可知道后面整整病了半个月?那个时候你在哪?啊?你在哪?”
  “他等了那么久,就等了妹妹一句——对不起,我又把嫂嫂弄丢了——弟妹,你可真狠!”
  玉成蔺一想到当时的情形,就恨不能杀了甄玉容!玉成景划花了她一张脸,也算她罪有应得。
  姜清菀听了,眼泪一下就出来了,喃喃道:“对不起,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若是当初她没有离开,玉成景也不用多受那么多罪,划在手臂上的伤口疼吗?应该是疼的,可是不及他心中半分疼痛!
  “你该说对不起的人不是我。”玉成蔺轻轻的道。
  第89章 姜清菀回去之时,……
  姜清菀回去之时, 直接红了一双眼,宁琦奇怪的道:“弟妹……”
  姜清菀勉强笑笑:“我,我先回去歇着了……我住在那间房?”
  宁琦道:“当然是和二弟一起了, 二楼左边第三间。你快去吧。时间不早了, 早点歇着。”
  玉成蔺慢吞吞的走进来,看起来脸色也不怎么好。
  宁琦见姜清菀走远, 连忙抓住他问:“你和你妹说什么了!她好像哭了!”
  “我能说什么?”玉成蔺冷淡一笑:“是她做了错事……”
  “你欺负她了?”宁琦皱眉。
  “……”玉成蔺不说话了,虽然他不认为是,但是,弟妹哭了。
  “她是心疼景景……”玉成蔺想了想道:“我只是实事求是的说出真相, 没有苛责她。”
  宁琦道:“他们夫妻两个的事,咱们不要说那么多,夫妻床头打架床尾和,别人说多了都是错。”
  玉成蔺道:“景景是我弟弟。”
  “景景还是她夫君呢!好了, 子嘉咱们赶快回去, 管好自己的事情就行了,你把弟妹弄哭了, 景景会高兴?他不高兴了,难受的不还是你?”
  玉成蔺轻轻叹了口气, 该说的他已经说了完了,就看弟妹怎么做吧。一个女子,应该不会那么心狠吧, 知道了景景做过的事, 她还会选择离开吗?
  景景生就一副好皮囊,特别讨女子喜欢,可偏偏姜清菀好像一点都不放在心上,说走就走。
  希望她知道了这些事, 就不会再离开了吧。
  姜清菀推门进来,就直接冲着玉成景走去。
  玉成景抬眸:“怎么……”
  姜清菀红着一双眼,一言不发的走过来握住他的手腕,要将他的袖子往上拨。
  玉成景缩了手:“你……你干什么?”
  他声音有点冷,想要将她的手甩开。
  “我看看……”姜清菀带着哭腔道。
  玉成景顿住了,他按着姜清菀的手:“光天化日,与理不和,虽然没人看到,但也不可太过失礼……”
  玉成景的声音没了,身旁的这个女子,泪眼婆娑的看着他,眸中的泪好像下一瞬就能掉下来,一双眼睛通红。
  “菀菀……”玉成景轻轻唤了一声。
  姜清菀的泪直接落了下来,悄无声息地哭泣着。
  “没事……你不要哭……”玉成景拿出一方锦帕递给姜清菀。
  “你……你怎么可以这样?怎么能伤害自己——”
  “我没事,男儿受些伤没什么。”玉成景心中一柔:“已经过去了。”
  姜清菀抽抽噎噎道:“怎么过去?玉成景,你为什么要带我回去?啊?你要娶什么样的女子没有,我们本来就和离了……”
  玉成景脸色一沉:“夫人,你又不乖了……”
  “不,都是我不好,你应该怪我,就像哥哥说的,在你需要我的时候,我没在你身边,你该恼我……”姜清菀直接哭出声音。
  她的心拧成了一团,只能在那里哭,一个字儿都再也说不出来。
  玉成景眼睛一眯,哥哥……
  “你不用在意他说什么,我是该恼你不错,可是,就像你说的,我冷心冷情,又哪里会恨你?”玉成景浅浅一笑,拿起锦帕,轻轻的帮她擦了擦脸上的泪。
  现在的玉成景分不清,他究竟是不愿意浪费心力去恨她,还是压根儿就不恨她。
  大概因为姜清菀是他的妻子,所以他对她的容忍度才那么高?
  就算她负气离开那么久,她一哭,他就心软了。
  不过,很可能是因为他被烦的!
  玉成景这么想着,手上的动作却不自觉的轻了又轻。
  “玉成景,你放我走吧。”姜清菀哭了一会,才认真的道。
  “……”
  这是第几次了?玉成景心中思绪翻滚,恨不能直接把她的腿打折了,让她只能老老实实的留在那里,再生不出别的心思!
  心中一片黑暗,玉成景脸上的笑却越发轻柔,他的声音很柔:“你又在说什么傻话?”
  “我很慎重的考虑了。”姜清菀眸中带泪,脸上却很镇定:“你之所以千方百计的找我出来,不就是因为我设计你才得到休书吗?我让你出气……”
  “你想的太简单了。”玉成景淡淡地道:“你若是走了,谁来赔我一个夫人?早知今日,当初又何必上花轿?菀菀,我明媒正娶的夫人怎么能说休就休?”
  姜清菀沉默了。
  玉成景站起身:“你自己好好想想吧,我去隔壁。”
  “不要!”姜清菀道:“我不用再想了,就算我和你回家,这五年也不会被抹去,与其到时候和你的家人生嫌隙,倒不如现在就放我离开,一日夫妻百日恩,玉成景,你成全我吧。”
  姜清菀看的透彻,玉家人一时半会儿肯定接受不了她,没有那个家庭愿意接受自己的媳妇儿跑了五年。
  “你怕爹娘责难?”玉成景挑眉。
  姜清菀苦笑:“一时的责难自然没事儿,可是这些问题沉积下来总有一天会爆发,到时候我也会陷入漩涡,走不出,逃不开,时间久了,自然会心生怨愤,你我之间也好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