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真千金的偏心眼姑姑 第48节
  “可以。”阮艺这才转过头来。
  阮新桃小脸微红, 显得有些不好意思:“姑姑跟顾星隶是朋友吗?”
  “算是朋友吧,你问这个做什么?”
  “其实我跟我同桌都是他的粉丝,我们俩准备了一点小礼物,能不能请姑姑帮我们带过去?”阮新桃的眼睛亮闪闪的, 充满期待,“爸爸这次去出差的城市,刚好是顾星隶住院的地方。我猜……姑姑应该会去探望他,所以,就想拜托姑姑。”
  阮艺说:“没有问题,把礼物拿给我吧。”
  系统对阮新桃赞不绝口:“不愧是这个世界的女主,就是好眼光!没想到她也是我们顾顶流的粉丝,天下‘隶书’是一家,从今以后,阮新桃也是我的家人了。”
  阮艺说:“那可真是恭喜你了,终于找到家人了。”
  “你也可以加入我们啊,入股不亏。你看看,这是顾顶流的八块腹肌,这是顾顶流的顶级神颜……来吧来吧,加入我们吧!”系统兴致勃勃地安利自家的爱豆。
  “谢邀,如果要追星的话,我更想追漂亮的女明星。男明星什么的,不都长得差不多吗?”
  系统:“你真的太没有眼光了,难怪你到现在还是个单身狗。”
  阮新桃打开书包,从里面取出一个二十厘米长宽的礼品盒,然后非常郑重地交给了阮艺。
  “谢谢姑姑。”阮新桃高兴坏了。
  阮艺把礼品盒接过去放在自己的腿上,然后说:“不用谢,我会把东西交到顾星隶手上的。”
  到了学校门口,两个孩子肩并肩高高兴兴去上学了。
  阮介舟从后面那辆车上走下来,坐上了阮艺的这辆车。
  阮艺有点儿无言以对:“哥哥,你也不用这么紧张吧,我答应了要跟你去出差,不会半路逃跑的。”
  现在警方那边又没什么案子要向她求助的,她打算趁这个时间好好上完廖大师推荐的课程,争取在没有系统的情况下也能自己鉴定古董。
  “什么?哦,我不担心这个。我坐过来,是想问问你,你高中的时候,有没有喜欢过什么男同学?”阮介舟忧心忡忡。
  阮艺说:“我没有。”
  “那几年我很忙,不过管家说过,你好像没有带过男同学回家。第一次见你跟男生约会,都是上大学以后的事情了。所以,你觉得这个谢成轩,跟我们家新桃是什么关系?这么小就带男孩子来家里,是不是不太正常?”
  “他们应该就是同学关系,新桃自己不是也这么说的吗?”
  “哪有这么简单?我觉得他们俩很可能是在早恋。”
  “就算早恋也没关系吧,只要不影响学习就行了。”
  阮介舟一拍大腿:“那可不行!如果早恋的话,我宁愿新桃跟许晋。那个孩子看起来单纯多了,虽然情商有点低,不过热情爽朗、充满正义感,而且家里的环境也单纯多了。谢成轩不行,不管是他个人还是他家里,都不行!那孩子尚未成年,就给我一种看不透的气息。我们家新桃是个简单的女孩子,最好别跟这种男生牵扯到一起。”
  阮介舟不喜欢谢成轩,阮艺倒是可以理解的。
  在原剧情当中,阮介舟一开始也是反对谢成轩的,是后来谢成轩保护了阮新桃,又将万玉兰、阮艺等坏人处理掉了,阮介舟才同意他们在一起的。
  跟许晋那种生活在爱跟阳光里的单纯高中生不同,谢成轩的家庭情况非常复杂。
  他的父母是家族联姻,所以没有任何感情,在谢成轩出生之前,他的父亲就已经在外面弄出私生子了。
  之后,谢成轩的母亲患上了抑郁症,搬去了郊区的疗养院,谢成轩就跟没妈的孩子一样,很早就学会了自力更生。
  好在谢成轩从小优秀,十二岁就有小股神之称,引起了家中长辈的主意,也得到了两个最强力的支持者,一个是他的祖父,一个是他的外祖父。
  在这两位手握实权的老人的支持下,谢成轩一路前进,直到把自己的父亲踢出了家族圈,然后在大学毕业后接管了谢家的所有的产业。
  在原剧情里面,谢家是这个世界当之无愧的首富,富裕程度在全球也能排上名次。
  当然了,那是谢成轩接管谢家之后十年内发生的事情。
  阮新桃也因此成为了首富夫人,还被人称作旺夫命,在顶层的太太圈也是被人羡慕的对象。
  现在的谢家虽然也很有钱,但还只能在全国前十名徘徊,加上如此复杂的家庭情况,还有那么几个私生子争权夺利,阮介舟看不上他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谁都希望自己的子女能够选择一个单纯可靠的恋人,无忧无虑地过完这一生。
  阮艺见阮介舟一脸忧愁,便说:“哥哥是不是想的太远了?依我看,新桃还不懂什么喜欢不喜欢的,她对谢明轩跟许晋两个人,都只是单纯的朋友而已。”
  这是应该是真的,只看阮新桃的眼睛就知道,这还是个天真烂漫的小姑娘,对恋爱什么的完全弄不懂。
  “可是……管家都跟我说过了,新桃在学校,除了一个女同桌之外,都没有什么关系好的女同学。她天天跟谢成轩一起玩,连老师都怀疑过。”
  “那是因为新桃是转学生,加上之前在乡下读书,成绩不太好,所以受到班里同学排挤了吧?反正,哥哥就是想太多了。新桃还小呢,我觉得你几年后才需要担心她的事。”
  “真的?”
  “真的。”
  阮介舟重重叹了一口气,道:“这几年,我的白头发都长出来了不少。你们两个都长大了,我也老了。我现在只求公司一切稳定,好好给你跟新桃准备一些嫁妆,然后把你们嫁去本分可靠的人家。之后,我就打算退休养老了。”
  作为白手起家的成功商人,阮介舟从二十出头打拼到现在,还要父兼母职养大两个孩子,他也确实很疲惫。
  阮艺偏头看向阮介舟,果然,在他的鬓边出现了十几根白头发,虽然不多,但也有些扎眼。
  “不容易啊,老父亲不容易。”系统又出来了,“这才四十几岁就白了头发,以后可怎么办啊?十个月以后要是你在这种没结仇、没作恶的状况下领便当离开,他怕是一天也过不下去了。”
  阮艺不再说话了,她收回视线盯着自己的鞋尖,不知道到底在想些什么。
  到了机场,阮艺见到了这次要跟阮介舟一起出差的下属们。
  除了蒋松之外,其他几人都是第一次见到阮艺,不免被她的外表惊呆了一会儿。
  谁都知道老板有个还在读大学的妹妹,但是谁也不知道这个妹妹居然比女明星还漂亮。
  飞机起飞后,阮介舟的精神总算松弛了不少,他戴上眼罩跟耳塞,结结实实地睡了一觉。
  快下飞机时,跟他们一起坐在商务舱的蒋松轻轻把他唤醒了。
  阮介舟惊醒过来,摘掉眼罩的第一时间就是寻找阮艺的踪影。
  “小艺怎么不在了?小艺呢?”阮介舟看着身边空空如也的座位,整个人吓得面色发白。
  蒋松愣了一下,刚要说话,就见阮艺从洗手间那边走了过来。
  “哥哥,你找我?”
  “你去哪里了?你吓死我了! 我以为你出事了!”阮介舟重重地坐了下来,然后用两只手捂住脸,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坏了坏了,你把阮介舟吓出心理阴影来了!”系统突然出现:“我看你怎么办。”
  阮艺走到阮介舟身边的座位上坐下,然后伸手按住了他的肩膀。
  “哥哥,我刚才去洗手间了。你别担心,我跟你保证,我绝对不会有事的。”阮艺说得很认真。
  阮介舟没有抬头,他还是那样捂着脸,低声说:“你要跟我保证不再做危险的事情。”
  阮艺想了想,说:“好,我跟哥哥保证,我绝对不会去做任何危险的事情。”
  “真的?”
  “真的。”阮艺说得情真意切。
  阮介舟微微松了一口气,他抬起头,低声道:“小艺,不要骗哥哥。”
  “我不会骗哥哥的。”
  系统却发现了她话里的漏洞,他说:“你是不是把危险这个词考虑了一遍?对你来说,很难遇到真正危险的事情。”
  “你知道就好,反正,只要那些事对我来说并不危险,那就表示我可以去做。”阮艺说:“我没有骗人。”
  系统:“但是你这跟骗人有什么区别?”
  “反正我没有骗人。”阮艺觉得自己很有道理。
  下了飞机,蒋松事先联络好的一辆七座商务车把他们一行人送到了下榻的酒店。
  阮介舟给自己订的是一个商务大套房,里面有两间卧室、两个洗手间,他直接拉着阮艺的行李住了进去,还把主卧室让给了阮艺。
  阮艺把自己的行李简单归置了一下,就走出来说:“哥哥是要我这几天都待在这个房间里不许出去吗?”
  阮介舟点点头:“是的。”
  “如果我需要出去呢?”
  “我会陪着你,如果我正在工作,那就让蒋松陪着你。总之,你不能一个人走出这个套房。”
  “我知道了。”阮艺干脆地往小客厅的沙发上一坐,拿出手机开始给陆宣朗发微信。
  是的,阮介舟并不知道阮艺很早之前就准备了一个备用号码,阮介舟让她删掉主号上面的联系方式,可是她的备用号码还能用啊,所以每天都在跟陆宣朗联系,只是老哥哥不知道而已。
  两个人聊了一会儿闲话,阮艺从陆宣朗那里知道了一个消息。
  警方的通告很快就会发出,其中会详细说明顾星隶跟村民们被绑架的大型人质劫持事件。
  等一切彻底结束后,上面会办一个表彰大会,阮艺作为最大功臣,肯定会受到表彰。
  阮艺:如果我不想去呢?
  陆宣朗:那就不去,他们会把奖状跟奖章送上门的,或者送去你的学校。
  阮艺:那我就不去了,我不喜欢人多的地方。
  陆宣朗:你现在住在哪家酒店?
  阮艺:星海国际,怎么了?
  陆宣朗:很巧,我也住这里。我跟你哥哥一样,都是过来参加这个商务大会的。怎么样?能不能抽空见个面?
  阮艺搬回阮家之后,陆宣朗才知道相思是什么滋味。
  所谓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完完全全体现了他现在的心情。
  就算每天可以视频通话,但终归是不一样的,他想亲眼见到阮艺,所以才会故意修改了行程,特地来参加这个完全不需要他参加的商务大会。
  阮艺回复:我被要求二十四小时留在套房里,如果要出门,必须有人陪同。
  陆宣朗:那就让陪同的人一起跟过来,我不介意的。
  阮艺想了想,回道:明天上午我会去医院探望顾星隶,到时候我哥哥正在开会,所以会由其他人陪我一起。如果你不介意的话,那我们就在医院见。
  陆宣朗:好,明天上午见。
  约定好了时间,阮艺就取出笔记本电脑,继续自学网课。
  阮介舟倒也不是要真的关着阮艺,他只是怕阮艺一个人跑去了他看不见的地方。
  趁着到达当天没什么正事,阮介舟就带着阮艺出去玩,还找了一个当地的导游。
  兄妹俩加上蒋松,逛了当地的著名景点,品尝了正宗的小吃,一直玩到天黑后才回去。
  阮艺一夜好眠,醒来的时候,她微微有些发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