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九六节 亲家见面
  第五九六节亲家见面
  又等了一小会,门房处有人高喊:“老爷回府!”
  而后有仆役过来传话,方从哲冲着孙承宗说道:“孙大人安坐,我去迎一下。”
  “一同吧!”
  “今日不可,遣一子代迎就好。”方从哲还是没让孙承宗动。
  孙承宗示意自己的三子孙铃陪方从哲在厅外迎一下。
  门外传来爽朗的说话声:“方老,今个那大玩具怎么样,还好玩吧。”
  大玩具!
  方从哲也笑了:“如果此物是玩具,那再来十几二十个!”
  “方老,方老!您这嘴也不饶人呀。”刘文笑呵呵的搭着方从哲的手一起往屋内走。
  孙铃只是陪着迎,这是礼,相互介绍也是等人进屋再说,只是相互一礼,然后退到一旁。
  孙铃也在观察着刘文,此人绝对不是书生,但也不是武官,实在是无法形容的感觉。
  刘文一进屋,孙承宗已经站了起来,无论怎么说主人回来了,无论他是什么身份,起身也是礼。
  刘文在孙承宗面前停下脚步,上下打量了几眼后,一抱拳:“孙老,闻名不如见面。您的大名我可是如雷灌耳,早就想见一见您。可惜上次在杭州都没有机会见面,您来了辽东,我要敬您几杯。”
  方从哲这才介绍:“孙大人,这位是大司马的父亲,辽东四大匠宗之一,那火车就是四大匠宗联手花了一年时间才造出来的。”
  “啊!”孙承宗原本以为会是一位官员,可没想到竟然是刘澈的父亲,赶紧走上前几步一抱拳:“刘公。”
  两人一握手,倒是相互很佩服对方。
  刘文听过自己老婆讲过大明,这位孙承宗绝对是明末数一数二的人数,可惜朝廷已经腐朽,皇帝多少也有些无能。
  而孙承宗呢。
  那火车,绝对不是奇技淫巧,那是神匠之作,是造福万民之物。
  如果在十年前,京城到辽东有这火车,那么战略就会有太多的变数,那里还有后金翻江倒海的事情发生呀。
  匠宗一词,孙承宗也听过,整个辽东匠宗两只手都能够数得清。
  可大匠宗只有四位,每一位都是通天彻地之才。
  “孙老呀……不对,一家人,孙叔!”刘文这一改口,真的是惊了孙家上下,什么时候辽东大司马和孙家是一家人了。
  却听刘文说道:“我那儿媳今天肯定是不能出门的,您老知道这月子里金贵,不过正好您来了,再过几天满月酒就能喝上,这名字还没起呢,正好您也给起个名。”
  “这事,哈哈!”孙承宗大笑。
  刘澈刻意的瞒着,孙承宗也根本不敢给人讲,就是自己的儿子,孙秀额的父亲都没有讲过。
  可谁想呢,却让刘文这一语道破了。
  孙承宗紧紧握着刘文的手:“认亲可以,我要一个答案。这个要刘澈亲口回答,是不是他设计,让我的几个儿子都落入了他的设计当中。”
  “绝不能,我这儿子我还是了解的,他会玩花招,但也看对谁了。对您,绝计不能,信我。”
  方从哲也说道:“孙大人,您的事情我可以作证,辽东机密卷宗之中没有。大司马有过交待,虚位已待,只等真心!”
  “好吧!”孙承宗重重的叹了一口气,他相信这两位的话,刘澈没有下圈套让自己的几个儿子跑去跟着辽东这边的作事,只能说是辽东吸引了他们。
  其实不止是自己的儿子们,山东今年乡试,应考者不足往年的三年,许多秀才都跑去想在莱州几卫求一个机会。
  “那么,安排一下。至少让她娘亲去看看?”孙承宗问着。
  “好说。”刘文立即叫人准备马车,送孙王氏去大司马府见孙秀额。
  孙王氏听到半天都没有听明白,等给她解释清楚的时候,人当场就哭晕了,一直以来自己的女儿不知道遭了多大的罪,甚至是暴尸荒野等等,可怎么也没有想到,竟然活的好好的,而且已经嫁为人妇。
  这个时候,什么六礼之类的都无所谓了。
  那怕嫁了一个寻常百姓,只要本份,待自己女儿好,也是万幸呀。
  孙铨,孙秀额的亲生父亲,孙承宗的长子,听到自己的女儿还活着,好半天都没有回过神来,那毕竟是自己的女儿呀。
  孙承宗这才给解释:“此事为父一两年前就知道了,当时秀儿被晋商范家连同许多清白人家的女儿要卖给后金,幸得辽东大司马救下,收留。在那个时候,提什么礼教,规矩都是自欺。”
  “是,父亲所言极是!”孙秀额的三叔孙铃在一旁附和着。
  孙承宗又说道:“大婚,有辽东岳武将军、马林将军等作媒礼,也算明媒正娶。”
  听到明媒正娶四个字,孙铃小声问道:“父亲大人,难道说……”
  孙承宗摇了摇头,这个他说不清。倒是坐在一旁的刘文说道:“直说就是了,那就是辽东的大夫人。但有些特殊的情况,不能解释,辽东大评议会有相应的记录。”
  “是,确实是大夫人,但不是主母。”方从哲也跟着说道。
  说乱了,大夫人难道不是主母吗?论身份,还有比大夫人更高的?
  连方从哲这样一位大儒都认可这种古怪的,无法解释的事情,孙承宗示意自己的儿子,侄子们不许多嘴,其中肯定有什么秘密。可方从哲作保了,那事情他信得过。
  开宴之前,刘澈到了。
  而方从哲却找了一个借口离开了,没错就是借口。
  在方从哲眼中,今晚只当是家宴,他作为外人回避一下的好,至于孙承宗能不能投到辽东来,方从哲是期待的。
  刘澈与孙承宗一起送方从哲出门,在门口方从哲说道:“说句不应该说,但却必须挑明的话。孙大人您要来,就不要再犹豫。过了今年,对你,对我辽东,对大司马都不好。”
  “其中意味,明了!”孙承宗明白方从哲的意思,至少传达给自己的意思,孙承宗明白。
  再不来,就没有位置了,没位置就没有施展抱负的平台,也算负了刘澈的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