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节
  朱一铭挂了电话以后,见时间还早,于是又拿起了魏强初拟的成立花木联合公司的方案来看。这方案他已经看过很多遍了,说实话很有一些水平,现在问题的关键是,要找到一家领头的。现在那些种植大户们虽然拥护,但都在观望之中,虽然做了不少工作,但还是没有人愿意来领这个头。
  看了两页以后,又放了下来,他心里猛地产生了一个疑问,沈卫华怎么会这么着急要请自己吃饭。虽说自从达成同盟以后,两人之间的关系近了许多,尤其是前段时间,朱一铭为他和崔昱之间牵上线以后,沈卫华更是感激,但如此着急地请吃饭,还真是让人想不明白。难道他在家族的竞争上取得了突破,朱一铭记得上次听沈卫华说过,他老爸沈自善对他这段时间的表现赞赏有加,甚至前段时间,还亲自在应天宴请了崔昱。
  想了一会,觉得毫无头绪,看看时间也差不多了,朱一铭就下楼去了。于勇去食堂吃饭,朱一铭用自己身边的钥匙发动了桑塔纳,直接向幸运楼驶去。
  到幸运楼的时候,正是吃饭的高峰期,门口的车一字排开,里面也是人来人往。老板娘裴红艳却有点心不在焉,眼睛不时地瞄向门口的公路上,她似乎是在等人,以至于有顾客招呼她买单,都没有听到。
  突然裴红艳的眼睛猛地一亮,然后迅速从吧台里面走出来,由于走得太急,丰满的tun部在桌角上重重的撞了一下,她疼得小嘴一咧,用手轻rou了两下以后,不管不顾地继续向前快步走去。
  朱一铭此时正在寻找停车位,之间裴红艳从幸运楼里走了出来,冲着他招了招手。朱一铭顺着她右手所指的方向,把车开了过去,果然见到一块空地,正好够停一辆车。
  朱一铭从车上下来以后,对裴红艳说:“老板娘,你这生意可不得了啊,车都没地方停了。”
  裴红艳面若桃花,开心地说:“还不是你大书记领导有方,要不是搞这个美食街,我们怎么可能有这么好的生意呢,归根结底,这可都是您的功劳。”
  裴红艳边说,边向朱一铭走去。
  朱一铭连忙迎上一步,做了一个请的动作,他还真怕裴红艳一下子挨过来,那样的话给别人看见像什么样子。一个镇党委书记,在光天化日之下,和一个饭店老板娘腻在一起,当然月黑风高的时候,也不行。
  裴红艳一看朱一铭的动作,立刻刹住了自己的身子,直觉得脸上火辣辣的。她都有点搞不明白自己,怎么一见到这年轻的书记就有点情不自禁之感,更让人觉得不可思议的是,竟然有好几次做梦,都梦到了这个人,还有一次两人竟然……想到这以后,裴红艳只觉得耳根都热乎乎的,羞得不敢抬起头来。
  朱一铭看了看眼前的女子,心中充满了好奇,刚才还好好的,怎么一会功夫,就成这样了,好像自己也没说什么呀。
  进了幸运楼以后,两人一前一后向楼上走去,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朱一铭觉得裴红艳.tun部的动作异常夸张,那粉色套裙被绷得紧紧的,里面内裤的痕迹清晰可见。朱一铭顿觉口干舌燥,往下狠狠地咽了一口吐沫,感觉才稍微好了一点,可是不到两秒钟,又再一次口干舌燥。幸好楼梯并不高,一会就到了,要是有个三楼五楼的,朱一铭真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进了包间以后,朱一铭发现有段时间没来,好像里面有点不一样了,可一下子又说不出哪儿不一样。两人刚刚坐定,一个小服务员就进来了,裴红艳帮着点了四个凉菜,两盆龙虾,一盘螺丝,外加一份炒面,两份腰花汤,应该都是现在梦梁镇最留下的菜色。服务员临出门之前,裴红艳对着她耳朵轻声说了几句,朱一铭可是一个字也没有听到。
  服务员出去以后,就剩下朱一铭和裴红艳两个人在包间里面,这气氛立即有点暧昧起来。朱一铭也觉得有点不对劲,于是下意识地摸出烟来,刚准备chou,一想,对方是位女士,不知在哪儿看过这么一句,当着女士的面chou烟,是一种不礼貌的行为,于是又把烟重新装回了烟盒里。
  “没事,你chou吧,我把排风打开。”
  裴红艳边说,边站起身。
  由于两人离得比较近,她起身的一瞬间,腰弯得比较厉害,里面的chun光在朱一铭的眼前一览无余。虽然只是短短几秒钟的时间,已经足够朱一铭看清楚里面的风景了,只有一个感觉,那就是白,说是雪白粉嫩一点也不为过。
  第232章 在商言商
  这女人真的很会打扮自己,里面的物件竟是黑色的,说是黑白分明一点也不为过,再加上外面粉色的套装,那you惑力真是难以抵挡。朱一铭乘裴红艳去开排风的机会,把屁股往椅子前面挪了挪,坐正了身子,只有可以缓解一下身体某些部位的压力。朱一铭心里连连念叨,这该死的沈卫华怎么还不快点来,平时车开得如飞一般,今天怎么像蚂蚁爬了。
  “朱书记,你点上烟,怎么,还要我来给你点呀!”
  裴红艳说道。
  朱一铭连忙说不用、不用。他真怕她过来点烟的时候,胸前的那一片雪白恐怕会暴露得更多,那样的话,自己是不是会流鼻血,还真不敢保证。
  朱一铭点烟的时候,裴红艳袅袅婷婷地来到之前的椅子上坐下。这次的动作幅度较小,朱一铭没有看到刚才的风景,心里竟隐隐有几分失落之感。
  “朱书记,我想问你一件事情,不知可不可以?”
  裴红艳看着朱一铭说。
  朱一铭喷出一口烟以后说:“老板娘,别客气,我们也算熟人了,有话请讲。”
  朱一铭此时觉得躲在烟雾后面,看裴红艳也挺不错的,不光可以直视其关键部位,最重要的是可以隐蔽自己,不被对方发现。
  “朱书记,县里是不是……”
  她的话刚出口,突然传来了笃笃的敲门声,裴红艳立即停下话头,站起身来去开门。朱一铭以为是沈卫华来了,进来的竟是服务员,除了把四个凉菜送上了以外,还为朱一铭泡了一杯茶。把茶放到桌上的时候,朱一铭清楚地看见小服务员瞄了裴红艳一眼,又看了茶杯一眼,然后脸上露出了一丝狡黠的笑。
  等服务员关上门出去以后,朱一铭的注意力集中到了茶杯上,他此时终于明白了小服务员异常表现的原因。透过透明的玻璃杯,茶叶一根根嫩芽毕现,这和朱一铭平时在办公室喝的茶不相上下。这么昂贵的茶叶不要说在幸运楼喝不到,就是去聚龙都,也未必就能有。刚才裴红艳和小服务员耳语的话,难道就是让她给自己泡一杯好茶。朱一铭偷偷扫了裴红艳一眼,见她正盯着自己看,于是连忙收回眼光,盯在了茶杯上。
  裴红艳掩嘴微微一笑,接着刚才的话题说道:“朱书记,我想向你打听一下,县里是不是有个姓潘的副书记?”
  朱一铭一听立即浮现出潘亚东的形象,立即点了点头反问道:“市里的党群副书记姓潘,你问这个干嘛?”
  “哦,昨天有一群人来吃饭,大家对其中的一个人很尊重,都称呼他为潘书记,我留意了一下他的车,牌照尾号是03,觉得有点好奇,所以特意向你打听一下。”
  裴红艳解释道。
  其实她这话只说了一半,昨晚吃完饭以后,离开的时候,潘亚东紧紧抓住了裴红艳的手,递给他一张名片,还说让她有事,可以直接去市委找他。裴红艳看他那酒气熏天的样子说不出的厌恶,不过开饭店的什么人没见过,她也与他虚与委蛇了一番。今天见到朱一铭以后,特意打听一番,别是遇到骗子之类的人。
  两人聊得正带劲,沈卫华推门进来了,见老板娘陪着朱一铭在聊天,沈卫华笑着说:“我来得是不是有点不是时候,要不我等会再进来?”
  裴红艳被他这话一说,羞得满脸通红,连忙站起身来,对朱一铭说道:“朱书记,那事就拜托你了,谢谢了!”
  说完低声冲着沈卫华说道:“沈老板好,我这就让他们走菜。”
  说完,不等沈卫华作答,直接夺门而出,看那样子,真好像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似的。
  沈卫华把手上的两瓶酒放在桌上,望着朱一铭满脸坏笑说:“老板娘拜托你什么事情,是不是以身相许?”
  “去你的,别胡说,人家可是有夫之妇。”
  朱一铭连忙说道,“她想找一个好一点的厨师,让我帮着打听一下。”
  朱一铭信口胡诌起来,刚才裴红艳撒的谎,现在他不得不想办法帮她圆上,要不然沈卫华更是不依不饶的。
  两人说话间,水煮小龙虾已经上来了,沈卫华估计也是肚子饿了,于是也不再和朱一铭纠缠,把一瓶茅台分了以后,就准备开始吃了。朱一铭此时也觉得有点饿了,刚才和裴红艳聊天的时候,可是一点也没觉得,真是怪异,于是两人互相招呼了一声,开始吃喝了起来。
  一阵猛吃以后,沈卫华放下了筷子,端起酒杯,敬了朱一铭一口,说道:“你前段时间不是告诉我,伯父在搞花木吗,我们绿农集团里面正好要搞一下绿化,我向我爸推荐了你,他一口就同意了。怎么样,是不是该谢谢我?”
  朱一铭一听连忙说道:“这事确实要感谢你,送财给我发,怎么能不道谢呢。这样吧,为表示我的诚心,干了!”
  沈卫华一听这话,连忙说道:“那还是算了吧,刚才那话算我没说。这酒可是刚从我爸那噌来的,可放了有不少年头了,不能就这样糟蹋了。”
  朱一铭听后也不开口,只是冲着沈卫华笑了笑,其实他心里很清楚,他这是怕把杯中酒给干了。这杯子很大,足有四两左右,两人喝了还不到一两,三两一口闷掉,沈卫华够呛,所以才找了这样一个借口。朱一铭的酒量他是知道的,除了喝洋酒以外,最少可以喝他一个半,所以一听喝酒这茬,他就立刻避了开去。以己之短对人之长,那不是傻瓜吗?
  朱一铭又问了一些具体的细节,奈何沈卫华根本不清楚,只是说明天总公司有人过来,到时候,让朱一铭和他谈。朱一铭听了这话以后,也就没有再多问什么,估计沈卫华对花木这块恐怕是一窍不通,问也问不出什么名堂。
  谈完了正事以后,沈卫华的注意力又回到刚才的那事上来。他猛地发现朱一铭杯子里的茶叶和他的不一样,差距远远不止一个档次,于是又在这事上做起了文章,bi问朱一铭和这老板娘之间究竟是什么关系。朱一铭被他问得哭笑不得,一个劲地解释,奈何他根本不听。
  朱一铭灵机一动,说道:“别胡扯了,我有点正事和你商量。”
  沈卫华一听这话,收起了玩笑,正儿八经地问道:“什么事?你有事就说呀,怎么和我还有什么不好开口的。”
  他还以为朱一铭想和他化点缘还是什么的,各级党委、政fu好像都喜欢这么干,所以对于沈卫华这个从商贾之家走出来的人来说,也算是见怪不怪了。
  朱一铭想了一下说道:“你应该知道我们梦梁镇的花木,在整个淮江省还是有点名气,但由于规模较小,种植地也比较分散,所以形不成什么规模,甚至同行之间还存在压低价格、诋毁对手等恶性竞争的行径。我们镇上正在考虑把所有的花木种植户联合起来成立一家公司,这样在市场上才有一定的竞争力,进而提高梦梁花木的知名度。”
  “你的这想法很不错,这样一搞的话,确实可以带来不小的收益。这是一个好事情呀,想好了就去做呀,还有什么好商量的?”
  沈卫华立即说道。从他一个商人的角度来说,这事确实没有什么好商量的,商人逐利,只要有利益就行,其他的都是浮云。
  朱一铭听了他的话以后,无奈地苦笑了两声说:“现在没有一个人愿意站出来领头,我倒是想,你也知道,这身份毕竟不方便。父母他们年纪也大了,让他们去cào作这些东西也不现实。”
  沈卫华听后,下意识地点了点头,朱一铭说得确实很实在。这个项目前景自然没有话说,但前期还是需要一定的投入的,比如聘请营销人员、确定运输车辆之内的,并且其中还存在着一定地风险。那些花木种植户他们都是小打小闹,最多几万、十几万的订单,对他们来说就算是大生意。你让他们一下子领头去承担这么大的风险,估计还真找不到这样的人。
  沈卫华想了一下说道:“这样吧,明天我去公司召集他们开个会讨论一下,再把市场行情摸一摸,看看能不能搞。大概一个星期以后,给你答复,你看怎么样?”
  话刚出口,沈卫华又补充道:“这个要是你私人的事情,我现在就可以拍板,不过是集体的事情,我就要从生意本身出发了。有一个你可以放心,就算不能搞的话,伯父那的花木,我包了。”
  朱一铭一听这话,连忙说道:“我爸那的花木,你不要费心,我们定点供给我一个老同学,不愁销路。刚才的那个想法,真的没有什么私心,主要就是觉得这个公司的前景应该不错,你也知道,我对花木这行,多少还是知道一点的。”
  沈卫华听了朱一铭的这话,心里真有几分佩服之意,当官的,他见过不少,有一些甚至是朱一铭领导的领导,但正在把老百姓的利益放在心上的人,还真不多见。当然朱一铭这样做,也和他需要出政绩的目标相吻合,但不可否认地说,他是真心实意地在为这些花木种植户们谋取利益。
  两人谈完了正事又开始胡吃海喝了起来,第一瓶倒光以后,沈卫华要再开第二瓶,朱一铭制止了。下午还要上班,喝得醉醺醺的,算是怎么回事。沈卫华见不让开了,心里也是一阵高兴,他倒不是舍不得这一瓶酒,关键要是再喝下去的话,他估计又要打电话让司机来接了。
  中途的时候,裴红艳进来了一趟,看看他们的小龙虾是不是够,一见两个盆里都还有不少,嫣然一笑,带上门出去了。见她出去以后,沈卫华满脸yin.笑地对朱一铭说:“这娘们对你一定有点意思,你看她刚才进来就只盯着你看,我被直接无视了。”
  “去你的,她是盯着小龙虾看,看是不是够,估计要是不够的话,准备给我们添。”
  朱一铭看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
  “你怎么知道的,她告诉你的?”
  沈卫华现在是典型的无理也要搅三分,你坏笑两声说,“还是你们心有灵犀一点通?”
  朱一铭一听他这话,噗的一声,差点没把嘴里的虾rou给笑出来。吃下去以后,笑着说:“你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那么好的词真给你糟蹋了。”
  第233章 政绩与德行
  “你不要不承认,我可是亲眼看见的,怪不得你经常过来吃,看来是和这老板娘有一腿,呵呵!”
  沈卫华继续拿朱一铭开心,随后把头靠过去,低声说,“这老板娘的身材还真是没的说,是吧?”
  “滚!你简直就是流氓一个。”
  朱一铭对这家伙彻底无语了,难怪人家都说富二代伤不起。平时沈卫华就算是比较靠谱的一个人了,想不到酒一喝,立即本性毕现。
  沈卫华被骂以后,并不生气,边喝酒边看着朱一铭满脸坏笑,过了好半天说了一句话,差点把朱一铭的鼻子气歪了,“愤怒,说明你心虚,没事,说明确有其事。”
  朱一铭实在懒得再在这个问题和他多作争辩,现在甚至有些后悔,刚才还是让他把第二瓶开下来,直接把他干趴下算了,省得他在胡言乱语。
  两人从幸运楼出来的时候,裴红艳一直把他们送上车,其间沈卫华又逗了裴红艳几句,不过却没沾到任何便宜,被她硬生生地顶了回来。朱一铭此时才发现裴红艳的另一面,不过让他搞不明白的是,这个女人为什么其在自己面前会显得那么内敛、含羞呢?
  两人都喝了不少酒,朱一铭开着车载着沈卫华到浴室洗了一把澡。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梦梁镇上也兴起休闲中心了,一口气开了三家,但从洗澡的角度来说的话,确实方便了许多。要是放到以前的话,这时候浴室一般都没有开门呢,现在则连夏天都正常营业。
  洗个澡,休息了一下以后,朱一铭准时去上班,沈卫华则在那呼呼大睡,他在洗澡上来以后,就把手机给关了,看来准备一觉睡到自然醒。
  两天以后的早晨,沈卫华打电话给朱一铭说,花木公司的事情,他们公司决定搞了,但这个名称还准备用绿盛字样。关于这点朱一铭倒是没有什么意见,反正他也没有什么倾向性的名字。两人决定,等沈卫华从应天回来,再具体地谈,究竟准备搞多大的规模,他回去还需要和沈自善商量一下。朱一铭自然明白他的意思,他是想借机向沈自善表功,这段时间他和三弟沈卫富关于家族老大的竞争已经达到了白热化的程度。有这样一笔实实在在的成绩,他怎么能不去向老爸汇报呢,那样岂不是有暴敛天物之感。
  沈卫华从应天回来以后,与朱一铭见了一下面,jiāo流了一下和他老爸商量的结果。沈自善听了他的报告以后,觉得这应该是一个不错的项目,决定由总公司出资,具体事情则由沈卫华负责,先期投入准备三百万左右。根据后续的情况,再确定追加多少资金。
  朱一铭听后很开心,但转念一想,如果照这样搞的话,那梦梁镇花木种植户们的利益该如何保证呢?绿盛花木公司成立以后,必然会垄断梦梁镇的花木市场,那样的话,花木种植户们的利益,就无法得到保证,这和朱一铭的初衷相悖。
  他想了一下,对沈卫华说:“首先你的支持让我感动,但你也知道我这样做的目的,绝对不是为了自己捞政绩,而是想实实在在地为花木种植户们带来实惠,所以你的公司怎么搞,我不管,但是一定要让他们占一定的股份,否则的话,这事做与不做,于我来说,都没有多大的意义,甚至我宁可不做。”
  听了朱一铭的话以后,沈卫华真是很意外。他本来想的是,将来成立的公司和朱国良的花木场合作,这样的话,两人除了可以从中获利以外,还能帮朱一铭捞到政绩,应该说是两全其美。
  看着朱一铭那满脸的严肃之色,他刚才的那番话语绝对不是做做样子,这使得沈卫华不得不认真地打量起眼前的这位合作伙伴来。他的脑袋里究竟想的是什么,按说官员对政绩的重视,应该和商人对利益的追逐无异,可朱一铭竟然对送上门的政绩说不,这就有点耐人寻味了。难道真的像报纸上说的那样,他想做一个人民的公仆,为了百姓的利益不洗牺牲个人的利益。想到这以后,沈卫华不禁倒chou了一口凉气,这样的境界也未免太高了一点吧?他心里暗自想到。
  沈卫华的表现,朱一铭都一一看在了眼里,他知道自己的那个要求,也许对方一下子难以理解,但他一定会坚持的。他也并没有沈卫华想的那么崇高,只是由于和花木种植户们打jiāo道的机会较多,再加上自己曾有亲身体验,其中的甘苦,他心里非常清楚,所以借这个机会,他一定要尽可能的多帮他们争取一些利益。
  沈卫华想了一下说道:“我们是兄弟,我也没什么藏着掖着的,我本来的想法是我们两人合伙做,说得更准确一点,是我和伯父两人合伙做。如果你坚持让所有的种植户都参与进来的话,那么受损失的不光是我,伯父也……你是不是再考虑一下。”
  沈卫华在做最后的努力,这话里,何尝不也有试探朱一铭的意思。
  “这个没什么好考虑的,我还是坚持刚才的想法,让所有的种植户都参与进来。”
  朱一铭沉着地说,“当然这事也不能让你吃亏,具体给他们多少股份,改天我让魏强把你们双方召集在一起,大家再商量,相信只要大家真心想把这事做好,应该没什么问题。”
  沈卫华听后用力地点了点头,通过这件事件,他对朱一铭又多了一层认识,他发现这人身上有一些让人捉摸不透的东西。他jing明、能干,有些时候甚至有些固执、呆板,这些东西和社会大气候虽然有点格格不入,不过沈卫华却是非常欣赏的,用他父亲的话说,为官经商,德行为先。
  这事有了着落以后,朱一铭彻底地放下了心,这段时间,他为这事可没有少cào心,现在总算是尘埃落定了。
  十一渐渐临近了,在放假前一天下午,肖铭华特意来找朱一铭汇报黄梅雨的情况,上午的时候,她去公jiāo公司订了一张去徐城市的车票。根据掌握的资料,他没有任何亲戚、朋友或者同学在徐城市,那他去那的目的究竟是什么呢?这让人不由得联想到了李贺天。肖铭华发现了这情况以后,连忙向朱一铭汇报,看是不是要采取什么措施。
  朱一铭也高兴不已,张网以待这么长时间了,总算看到一点动静了,不过听完肖铭华的话以后,朱一铭的心里立即产生了疑问。从之前掌握的种种线索来看,李贺天应该在常泽市一带活动,怎么一下子去了徐城了。徐城距离恒阳有三百多公里的距离,在淮江省的最北端,那的饮食习惯和这边差距很大,按说李贺天应该不可能去那儿。
  朱一铭把这个疑问说了出来,肖铭华也很认同,不过他认为上次李贺天在常泽露过行踪以后,这边的人立即跟了过去,可能是引起了他的警觉,所以换地方了,也是极有可能的。
  朱一铭听后不由得点了点头,肖铭华的这个分析,应该还是有点道理的。李贺天也不是傻子,总在一个地方呆着,那不是等着人来捉吗?两人商量了一会决定,派两个人先去徐城摸摸情况,再让两个人寸步不离地跟着黄梅雨,这样就不怕她搞什么花样了。
  肖铭华临走之前,朱一铭特意关照了他两句,这事一定要注意保密。李贺天应该和梦梁镇的人有联系,只要一泄露消息的话,这事一定就黄了,下次再想抓他的话,可就难了。肖铭华听后点了点头,出门之际,两人的手紧紧握在了一起,这算是兄弟间的一份承诺吧。
  当天下午下班以后,朱一铭驾车去了应天,一方面之前和郑璐瑶约好了,另一方面也有麻痹对方的意思。他知道有不少人对他的行踪是很关心的,他离开了,可以给对方一个错觉,应该更有利于对李贺天的抓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