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 回家
  傍晚来临,白千钰突然想起了今天下午的一通电话,心里没由来的咯噔一下子,知道情况不妙了。
  “怎么了?”白千钰神色一改变,季澜戈立马看出来问题。
  “怎么一回事?”季澜戈问道。
  白千钰有些着急的说道:“当然是我家里有事了,我说季大老板,我在你后院这里待了这么久,什么时候才是一个头啊?你放我回去吧,我真的有事。”
  季澜戈沉默,谁知道白千钰跑了之后还会不会回来?他当然不能同意她再一次消失在他眼前。
  白千钰自己忍不住翻了翻白眼,“你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我发誓我绝对没有撒谎,真的!”
  “……你家里到底出了什么事情?”季澜戈忍不住问道。
  这一次到轮到白千钰沉默了,说实在了,即便是到了现在,白千钰也不觉得自己和季澜戈有什么关系,有些事情,真的不想和季澜戈提起。
  和让季澜戈真正发狂的事情也没有直接说出来,她住在海中别墅的这几天,算是或多或少摸清楚了季澜戈的脾性,她要是净做一些让他不爽的事情,那她可就完了。
  白千钰别的本事没有,但是眼力劲儿还是足够的。
  ……
  思索良久知道,白千钰才缓缓启唇说道:“今天下午,我爸给我打过一个电话,他说我奶奶病了,想要……”白千钰说到这里,声音多少有一些哽咽,“想要见我最后一面,你说,我老爸说这样的话,我怎么可能坐得住啊?”
  “既然是这么严重的事情,你应该实话实说。”
  “呵呵,我不是已经说了我家里有急事了吗,是你不信好不好!”白千钰不满的控诉道,明明不是她的错,但是怎么听季澜戈的语气,到好像所有的错都是她的一样?
  她不服……
  “回家吧。”季澜戈缓缓说道,他虽然父母早亡,但是从来没有希望别人都和他一样,尤其是这个人是他非常在乎的人。
  白千钰意外于季澜戈过快的妥协,心里激动,但是多留了一个心眼觉得此事不简单。
  “那我真的走了?”白千钰试探的问道,她觉得季澜戈如果没有讨厌到一种地步的话,或者更严重的说,是没有变态到什么地步的话,应该是放她离开的。
  然而,她还是想的太简单了,如果季澜戈没有寸步不离的跟着她,她可能都信了季澜戈没病。
  然而事实证明,季澜戈就不能算是一个正常的人。
  “我说,季大老板,你不是已经同意我离开了么?为什么还要拦着我啊?”白千钰愣了一下,随后问道。
  “我没有不让你走……”
  “那你倒是让开啊!”
  “我送你。”
  “那还是算了吧。”
  不是她矫情,就他们老家那个小地方,要是突然出现这么一个像季澜戈这样的人,只怕会闹得天下皆知。
  啧,她才不要和季澜戈这样的人扯上什么关系。
  但是,她不要,季澜戈当然不会在乎她的意见。
  “走么?不走的话我们就回海中别墅吧。”
  季澜戈这是赤裸裸的威胁,白千钰成功的被噎住了,怎么说呢,这里头的问题。
  还真不是几句话可以吵醒的,眼看着周围聚集的人越来越多,季澜戈也越逼越紧,白千钰脸上一红,蹭的一下躲进了季澜戈的房车内,说道:“好,那咱们走吧。”
  眼看着就要有几个痴迷于季澜戈颜值的姑娘上来搭讪了,白千钰也不犹豫,直接把站在门口的季澜戈拽进车子里来。
  因为动作突然,所以季澜戈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被白千钰这一拽拽的有些猝不及防,脚下没有稳住,是直接栽在白千钰身上的,双手尽可能的挪开,不想压到白千钰的头发。
  气氛一时间有些迷醉,让季澜戈和白千钰同时陷入一种叫做暧昧的气氛。
  因为车门还开着,两人这样跌坐在一起,又是在大马路上,总归影响不好,白千钰推了推季澜戈,季澜戈也就松开了。
  房门一关,白千钰总觉得司机在开车的过程中总是若有似无的看着她,让她有些羞愧。
  季澜戈似乎是看出白千钰担心的问题,按了一个按钮,前座和后座之间便升起一个铁门。
  季澜戈又道:“你现在想说什么,想做什么都随便,我不会拦着你的。”
  “啊?做什么?”白千钰一时间脑子没有转过弯来,傻乎乎的问道。
  “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比如……”说道这里,季澜戈的声音忽然变得有一些喑哑,“比如,继续刚才的事情。”
  白千钰的脸腾地一下红了起来。
  其实那日,白千钰觉得自己和季澜戈只是喝醉了躺在一张床上,根本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所有的事情都只是一个误会,所以对于没有什么特别感受的白千钰来说,他说这些有些污的话,她还是处于一种接受不了的状态。
  “季老板,这些话你还是不要说了,毕竟咱们关系还没有到那一步,哦,还有一件事,我觉得当时我们没发生什么情况,所以季大老板还是不要再在大庭广众之下说什么一起睡过之类的关系了,这会让我的名誉受损。”白千钰觉得自己这番话说的已经很是委婉了,但是没有想到的是,季澜戈还是听怒了。
  他调整了一下语气,隐忍着怒气问道:“你的意思是,和我扯上关系会让你觉得自己的名誉受损?”
  白千钰想了想,然后郑重的点了点头,没错,她就是这么觉得,“和有未婚妻的季大老板在一起,确实。”
  白千钰自然不想和季澜戈有什么正面的冲突,但是这不代表她在他面前就要事事顺从,然后什么都听他的。
  说真的,该有的原则还是应该有的。
  白千钰的意思其实很简单,但是她这个急于撇清关系的态度落在本就心思沉重的季澜戈头上,那就是另外的一层意思了。
  季澜戈别有深意的问道:“你就真的在乎,这个身份?”
  白千钰点了点头,随后又摇了摇头,没弄明白季澜戈话里的意思。
  “我以为你和他们不一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