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雷法
  “怎么回事!”
  “都特么的快塌了,管他怎么回事呢!”
  “就是就是,快跑啊……小邪!”
  我、胖子、二狗三个人混乱间几乎是同时开口,而更加机灵的欧阳雪则早已跑离开了这即将崩塌的岸边。
  准确些说,这里是桥边,而不知道为什么,桥边结实的土地如发生了泥石流般土石纷纷滑落,且如多米诺骨牌般,我们刚离开前一刻踩在着的土地上,下一刻那儿就化为了一片碎石滑落入水,猛不丁地回头看去,水中的也龙王早已不见,对岸的娘娘腔与老婆子也没了身影,就连人面蜘蛛也无处找去,似乎导致这桥边土石四射的存在连他们都怕。
  “这到底怎么回事?”我一边奔跑一边呐喊问道。
  胖子擦了把汗说:“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不是那蛤蟆鞋的主人苗婆搞的鬼,就是她徒弟搞的鬼。”
  “也有可能是这赶尸客栈下封印着的东西要出世了。”欧阳雪忽然开口冷静说道。
  我一愣,猛然间心中有所疑惑,欧阳雪为什么会出现在这赶尸客栈?
  如果说这么千娇百媚的一个姑娘是赶尸匠,那么我对赶尸匠忽然有了新的认识。
  在我想来,赶尸匠都该是那种没什么出路的人选择的行当,毕竟多少有点儿生计的人都不会喜欢跟死人打交道的,在古代,跟死人打交道的行当都是最下贱的行当。
  何况这赶尸匠是要一年到头全国各地跑的,还都得走偏远山水野外,毒虫猛兽繁多不说,妖魔鬼怪都要防范,更要与山贼土匪打交道,一趟下来劳心劳力不说,更要冒着无数危险,这等行当是觉不适合女儿家做的。
  更何况是这么个千娇百媚的小女子来做,那么估计走不了两趟她就要被哪个山大王拢走当压寨夫人,怎么可能还好端端地和我们一起跑在这赶尸客栈里。
  这些疑问只是在我脑中一晃而过,很快欧阳雪就自己解答了这些问题。
  “我是赶尸匠,但这只是我们家祖传的手艺,我有别的工作,这次来这,只是因为家里老人说这里有场造化。”欧阳雪停下了脚步拉住了我说。
  我有些着急,扭头看去发现身后的土地不再崩塌,抬眼看去,连带着原本娘娘腔、老婆子与人面蜘蛛站立着的桥边也崩塌了很大一片,连起来,我们面前正出现了一个圆形大坑。
  这个圆形大坑被土石与地下水充满,也龙王正被困在对面一处小泥洼里,看着她有些焦躁不安地滴溜溜乱转,我感觉他无比着急。
  “应该真有什么很可怕的东西将要出世,不然这凶猛异常的也龙王不可能这么焦躁不安的。”胖子眼神凝重地说。
  我恨不得给胖子一个嘴巴子,这都什么时候了,他居然还只是肯定了下欧阳雪的猜测,这时候最该做的是逃跑好伐?
  “没有用的,这里有造化就一定有危险,想要得到造化就要应付危险,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双蛤蟆鞋的主人的徒弟也来了,她拿出一对蛤蟆鞋,不过是想清场。”欧阳雪冷静分析。
  我感觉自己很孤独,似乎这俩人在这座赶尸客栈都是有目的的,只有我,哦不,还有二狗,只有我们俩来此是真的为了投诉。
  我想及至此就想离开这儿,我刚要开口,胖子却是抢在我前面说道:“很有可能,如果是这样的话,一切都解释的通了,连那只猫,应该也是有人特意安排的。”
  “真不愧是青龙观出来的,这脑子就是聪明!”一个有些尖利的声音传入我们的耳中,寻声看去,一个肩膀上趴着一只黑猫的四十岁上下的妇女出现在我们眼中,一身灰色衣裙又长又大,裹在身上根本看不出她的身量如何,如果不是她摘下了头上的斗笠漏出了一张普通不能再普通的一张脸,我们几乎无法确定她的性别。
  不过看着她肩膀上的那只猫,加上她肯定了胖子的推测,并一语喊出了胖子的来历,这已经很能说明问题了,不出意外,这一切都是她在背后操纵。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我所以开口问,我已经忘了最该做的是离开这的事儿。
  一身灰袍手持斗笠的妇女桀桀怪笑了一声,如同老山枭般的声音让我和欧阳雪、二狗都忍不住往后退了一步,胖子就这样与这妇女单独对峙了起来。
  “你的名字?”胖子问。
  “苗婆们的名字只有被她们下过蛊的男子可以知道,你确定你要知道吗?”果然是苗婆,她这般威胁胖子说。
  胖子冷哼,他傲然抬起了下巴说道:“道门中人,你觉得我们可能会被你吓住吗,如果你真看上道爷了,那么道爷是不介意和你双修的!”
  “呃,胖子师兄你口味儿是不是有点儿重?”我低头腹诽,这句话是不敢让胖子听到的。
  不过胖子这时候整个人都处于紧张状态,他也没心思听我说话,他刚才那么说也不过是表现下自己的硬气,而此时他再度沉声问对面的苗婆道:“你的名字?”
  “你可以叫我彩云。”自称彩云的苗婆悠然开口。
  胖子点头,也没见他是如何动作的,一面镜子突然就出现在他的手上,接着一支笔,很古旧很苍老的一支笔,那是古代人用的刀笔,这东西被胖子握在手中轻轻却快速地在镜子上华克,我离近了看,那居然是“彩云”这俩字上古时候篆字的写法。
  “没有用的,彩云只是她说给我们的名字,你没听出来吗?”欧阳雪也跟着我来到了胖子身旁,她摇头对胖子说道。
  我抬头看向对面的苗婆彩云,果然她笑得很得意,看她满脸胜利的表情我感觉胖子又白费了功夫,但胖子并没有停手,他依然在滑刻。
  “人家不都说了没用了,对面这大女人的表情也都这么说了,你还这么执拗干什么?”我蹙眉问胖子。
  胖子滑刻完最后一笔后抬头看了看我,他问了个很刁钻的问题:“如果你马上就要死了,突然想到有个方法说不定能救你,但你只有一丝丝的把握,这时候你会怎么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