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节
  刘素玉点点头,这话倒是真的。说起大儿子,她也有些生气,自己家买的房子,结果他丈母娘全家都住进去了。要只是他岳父母还好,结果连小舅子都住进去了。
  前阵子听说小舅子还把女友带去了。据说那个女孩是过来玩的,小舅子为了省钱就把人带到了古阳家里。两人在a市玩了十来天,吃吃喝喝,全是古阳两口子出的钱。也不知那个女的这会走了没,要是没走,古阳家的吃的也不知够不够。
  因为大儿子的不靠谱,刘素玉怎么也不能把小儿子这边的事透漏给他,免得给小儿子惹来祸端。
  古森又带刘素玉看了阳台,阳台上摆着个太阳灶。除了太阳灶,古森还搭架子种了黄瓜和丝瓜。现在架子上挂了不少的黄瓜,有几根已经老了。刘素玉看着这些黄瓜,心里美的不行,她伸手就摘了两根,一人一根,也没洗,直接就啃了起来。
  黄瓜的汁水在口中迸发的那一刻,刘素玉觉得真是太幸福了。清甜爽口,汁水丰盈,她今天在大太阳下面骑了两个小时的车,早就渴的不行了,她还是第一次觉得黄瓜能这么好吃。
  啃完了一根黄瓜,刘素玉也来了精神头,她让古森去沙发上坐着,自己把那些吃的一件件的规整起来。两人的午饭吃的也简单,切了一盒午餐肉罐头,然后用水泡了一份速食米皮,把黄瓜切丝,拌了进去,吃起来真是香辣爽口。
  吃完饭,刘素玉也没闲着,开始收拾起屋子来。毕竟这屋子也有一个多月没住人了,还是落了一些灰的。刘素玉把屋子擦了一遍,整个屋子都显得清爽许多。收拾屋子的时候,刘素玉又发现了古森安的那个土暖气,还有小石磨,缝纫机,手动洗衣机。
  这一切的一切,就让刘素玉觉得自己好像是在发掘宝藏一样,时不时就有惊喜。除了她卧室里的那堆健身器材,其他的一切都让人喜欢的不行。
  下午三点的时候,古森从床上起来,用太阳灶蒸了一锅米饭,这会太阳正毒,蒸米饭还是挺快的。刘素玉就在一边看着,她还不会用这种灶具,不过看古森用起来,好像并不难,刘素玉打算明天自己试试。
  蒸上米饭后,古森还想帮他妈做饭,被刘素玉给推屋里去了,她看得出来,儿子身体有多难受,自然不肯劳动古森。
  摘了两根黄瓜,配着辣椒炒一下,就是一盘菜;泡发的木耳,拌点醋,香油,香菜,蒜蓉酱,爽口又好吃。西红柿拌上白糖,再来一盘五香牛肉。
  这四样菜,要是在一个月前,就是很平常,很清淡的晚饭,可是在这会,就是特别丰盛了,全市都没有几家能这么舒坦吃菜的,那盘西红柿拌白糖是最先被吃光的,吃完后,刘素玉还用水涮了下盘子,和古森分着喝了,这可是甜的,还带了点西红柿汁水的水。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古卫国不在身边心情轻松的缘故,古森觉得自己的融合期反应好像都没那么严重了,身上有力气了,也能来回活动一下了。不像前几天,昏昏沉沉的,浑身酸痛,连起来吃饭都难受。第二天一大早,古森就看他妈从屋里找出来了两个大水壶,准备去打水。
  “咱们家不是有水么,你干吗跑那么远去打水啊。”这么热的天,古森有些不想让他妈出门。可是刘素玉前几天确确实实体会到了缺水的痛,不管古森怎么说,一定要去打水。别的不说,就家里这么多菜,每天都要不少水呢。
  古森见怎么也拦不住,也就不管了,反正这会城里还算安全。部队新挖出来的那个水井离家也不远,他妈出去打水就当锻炼身体吧。看着刘素玉拎着水壶远去的身影,古森把窗帘一拉,准备从存储器里拿吃的出来。
  前阵子因为他不过来,所以这屋里的吃的,都是速食品和生米面,罐头干菜之类的东西。一点蔬菜水果也没放,免得时间长了都坏了。
  这会趁着刘素玉不在家,当然要多拿点蔬菜水果出来才行。土豆,洋葱,鸡蛋,胡萝卜,包菜,南瓜,橙子,苹果,柠檬,西瓜,冬瓜,大蒜。这些大部分都是耐放的蔬菜水果,能在外面放个十来天,要是储存的好,一个月都没问题。
  古森把大部分的蔬菜瓜果堆到了厨房,然后往编织袋里装了小半袋,推着个早就备好的小车就出了门。他打算推着车在外面转几圈,转到刘素玉回家后,再推着车回家,好让刘素玉以为这车吃的是他从外面一趟趟弄回来的。
  当然,至于为什么这些吃的会这么新鲜,古森还是打算推到那个神秘人身上,就说是对方前几天走的时候给他留的地址,让他去拿的。
  推着个小车在外面,古森也没闲着,时不时从地上捡点破烂东西扔车里,这样在外人看来,他就是出来收一些能用的破烂的。在外面转了大半天,估摸着刘素玉怎么也该回家了,古森就推着一车的破烂回去了。他这一上午也没白忙活,车里捡了一堆的东西。
  什么能烧火的木板,完好的玻璃瓶子,一块块的铁皮,钢筋,钉子,各种乱七八糟的东西。这些东西在几年后,估计才会被人们当成好东西。可如今还是废品,古森推着这么一车东西回了家,准备把那些废品团吧团吧,先塞到阳台上。
  刘素玉回家的时候发现古森不在了,心里急得不行,连厨房的那堆吃的都没注意到。后来在客厅看到古森留的字条,才松了口气。
  在家里等了好半天,就看到儿子顶着一头大汗推了一车废品回来了。刚想说你怎么弄回家一堆废品,就看到古森从那堆废品下面抽出来个袋子,一打开,里面竟然是一堆蔬菜水果。
  这可把刘素玉惊呆了,接着古森就把这些蔬菜水果推到了那个神秘人的身上。此时这位神秘人在刘素玉心里,八成已经顶得上外星人了。
  不管如何,看到这么多吃的,刘素玉还是激动的不行。中午做了个冬瓜海米汤,又炒了个番茄鸡蛋,手撕包菜,辣椒炒腊肉。古森吃的是一本满足,笼子里那只鸡仔也跟着蹭了光,被古森喂了好几块冬瓜。
  第一次吃到带了海米鲜味的冬瓜,鸡仔一下就激动了,也不吃罐子里的小米了,挥着小翅膀啾啾叫着。试图让古森再给它来几块,可惜古森没搭理它,一口接一口,把一大锅的冬瓜海米汤都给吃干净了。
  鸡仔在发现那个好吃的已经没有的时候,先是炸了下毛,接着脑袋和小翅膀一起耷拉了下来。好像受到了莫大的打击一般,还缩成一团窝到了笼子的角落里,任谁跟它说话,都是不理。看的刘素玉惊奇不已,怎么这鸡仔看着跟人一样了。
  古森在旁边糊弄他妈,要不这怎么是特殊的鸡仔呢,这鸡仔就是那位让我帮他养的。刘素玉就在一边点头说,那个人的鸡也是不同凡响的鸡啊。
  第33章
  这边悠闲的日子没过几天, 就传来了军方收复整个a市的消息。这可把刘素玉高兴坏了, 古阳那一家就住在南边, 军方最后才去的那边。刘素玉这些天每天打水的时候,就一直跟军方打听南边的事。今天知道那边终于没事了,就再也呆不住了, 要去那边看看大儿子家如何了。
  古阳家住的挺远的,若是骑车恐怕就要两个多小时了。古森自然舍不得刘素玉去费那个劲儿,可是刘素玉实在是太担心大儿子一家了, 不管如何是一定要去看看。没办法, 古森给他妈装了一大壶的盐开水,一瓶藿香正气水, 让她在路上喝,免得中暑。
  刘素玉看着家里的那些新鲜蔬菜, 有些欲言又止。她知道,大儿子那边肯定是没什么菜吃的, 说不定连饭都没得吃了。大人饿个几天也没什么事,但是念念那么小,谁知会不会饿出个好歹来。她想拿点蔬菜过去, 可小儿子这两年和他哥闹成那样, 这会也不好开这个口。
  古森看出来他妈的意思,也不想让她为难,就摘了几根黄瓜和西红柿,又拿了点饼干,用帆布袋装好。
  “这些吃的都是给念念的, 只准念念一个人吃。”说着,古森就把吃的放到了刘素玉手里。古森如今对他哥那边,也就古念还能看顺眼点了。给小孩拿一点蔬菜什么的,也无所谓。至于其他人,反正现在军方正找人干活,只要你肯下力气,就饿不死。
  刘素玉骑着古森在家里备好的自行车,就往古阳家去了。古森给鸡仔喂了点吃的后,继续趴床上窝着了。他也懒得起来做饭,就吃存储器里放着的熟食,牛肉,炸鸡,茶叶蛋什么的。
  一直等到了晚上,刘素玉才回了家。今天一天,她在路上来回骑车就花了五个多小时。大太阳晒着,古森给她准备的那一大壶水全喝光了,整个人湿的跟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古森知道他妈估计没什么胃口,就弄了几道爽口的凉菜,还有一锅晾凉了的绿豆粥,里面还加了白糖。
  刘素玉连喝了两大碗粥,才终于觉得活过来一样。这会她也感觉到肚子饿了,就着粥把那几份小菜吃了个干净。
  “你哥就是个傻子。”刘素玉吃完饭就先来了这么一句。
  古森好奇道:“怎么了?”
  “他那小舅子带着女朋友还在他家住着呢,家里吃的早就吃完了,念念饿的有气无力的,我今天过去的时候,看着孩子那小脸都凹下去了。
  你说,念念才多大,他的奶粉,你哥那个小舅子也有脸偷吃,还带着那个女的一起偷吃。你哥家里本来存了好几罐奶粉,结果都给他们偷吃完了。他吃的一脸肥肉,我孙子饿的只会哭。”刘素玉说起来还是一脸的心疼。
  古森也是听的无语,偷吃小孩奶粉什么的,还真不是一般人做得出的。
  “那古阳他们俩怎么说。”古念可是他们的宝贝儿子。
  “你嫂子眼里就只有她爹妈,她爹妈一哭,你嫂子也就歇菜了。那是她亲儿子呢,到底还是不如她娘家人。你哥就更没用了,你嫂子一说离婚他就缩了。”
  古森安慰道:“没事,也就是饿两天,补补就好了,你今天拿了不少吃的,应该够念念吃的。”
  刘素玉又怒道:“你哥他老丈人就这么说的。他们怎么不让他家儿子饿两天呢,念念才多小啊,还说只不过就是饿两天。我跟你哥说了,我带去的那些吃的只能给念念吃,要是下次我去了,念念还是挨饿,我就要带走,谁都别想虐待我孙子。”
  古森也不说话了,他对古念是没什么意见,却也不想他住过来。毕竟他哥一家都还在呢,把古念带过来算什么,回头说不定古阳一家也要跟过来了。古森对他大哥是相当的腻烦,连装样子都懒得装。
  几天后,刘素玉又带着一些新鲜的番茄黄瓜去了一趟古阳家。这次回来,刘素玉脸上的神色却有些古怪。
  “妈,是不是古阳问我住在哪里了?”古森不用猜都知道他大哥这会想什么。上次刘素玉带过去的那些东西,实在是太招眼了,新鲜的番茄还有黄瓜。只怕除了军区,全市也没有几户人家能吃到这些东西的。
  古森也是一直有心防备的,他从存储器里拿出来的蔬菜水果一个也没让刘素玉往那边拿,刘素玉能带到古阳家的,只能是他家里种的那些蔬菜。就是真被人找上门,这些蔬菜的来源,也是明面上可以说得清的。
  古阳恐怕前几天就已经去过古家了。从古森他们搬走后,那边阳台上的蔬菜,大伯家应该就视为自家的东西了,绝对不会轻易拿出来。就算他们舍得拿出来,那边那么多人,自己都不够吃的,怎么可能往外分。
  古阳就是去了,也拿不到一点吃的。八成古阳会从那些人的口中知道,自己早就和刘素玉搬走了,而且自己这边还有不少吃的。
  加上刘素玉前几天是带着蔬菜去了那边,所以古阳肯定猜得出来自己家也有种新鲜的蔬菜。
  有大量的新鲜蔬菜,各种存粮估计也足够,这边人又少,再加上还有刘素玉这个心疼孩子的奶奶在,古阳肯定是想过来沾点便宜的。
  而刘素玉也不傻,她知道古阳心里想的是什么,可她却不会把古阳带到这边来。
  这房子是小儿子的,里面的东西都是古森自己置办的。她想给古阳家带东西,也要先跟古森商量商量。毕竟现在不是正常社会了,在正常社会这些东西不算什么,可是这会这些东西就很珍贵了。
  没经过古森的允许,刘素玉是不可能把这边的地址告诉给古阳的。古森这边的准备太全了,如果古阳过来,一定会起疑心。再加上古阳现在并不是单独居住,他身边还有老丈人一家。
  她可以给孙子吃的,但是她不能拿着小儿子的东西,在这种情况下去供养那一家人,更不要说因为这个,给古森带来危险了。
  “你哥他也就是问问。”刘素玉把这事给含糊了过去。她不想让自己两个儿子的关系在这种时候还要继续差下去。
  “嗯,总之你现在别跟他们说就行,我哥那边要是没他丈人一家,说了倒也没什么。现在么,说了那就是找麻烦。”其实刘素玉的保密意识,也算是被古森天天念叨出来的。
  古森几乎天天都在跟他妈说泄密后会有什么麻烦,又不厌其烦的说大嫂家是如何不靠谱,如何的仇视他。刘素玉这会脑子里已经形成了一个印象,那就是她只要透漏这边的一点事,就会给古森带来危及生命的麻烦,自然不敢多说什么。
  只要等到他顺利度过融合期,身体恢复了,就是那一窝人都找上门,他也不惧什么。这会么,还是躲远些的好。
  军方的人在一个月后上了一次门,古森拿了房产证,身份证出来。上门的军人登记了两样证件后就离开了。现在a市的住房还很宽松,不用像几年后那样,就算住自己的房子也要掏积分,所以军方也只是登记一下。
  虽说如今住房宽松,可是a市的情况却是越来越混乱了。a市虽说被军方全面接管,可军方却无力接管更多的县市。
  先不提人手问题,就是武器,也是个麻烦事。清扫掉满城的异兽和魔兽,消耗的武器可以说是一个天文数字。如今军方正在全力恢复军工厂的生产,没有热武器,正常人是很难干掉异兽的。
  这会周边县市大量的幸存人口纷纷涌了过来,想求得军方的保护。因为外来人口的大量涌入,这阵子古森就没允许刘素玉出门。
  外面的情况现在可以说混乱的很,抢劫杀人的事是层出不穷,就算有军方的人不断在市内巡视,还是有人铤而走险。
  大部分人逃过来的时候,身上已经没什么吃的了。而军方也不是免费提供粮食,按照古森的那个资料所说的未来,军方没像上辈子一样大包大揽的给普通居民发放仓库里的粮食,而是做了个长久的规划。
  如今一个成年劳力,辛苦一天挣的吃的,也就将将够自己吃饱。要是家里有老弱病残的,吃饭确实很成问题,好在军方对这些弱势群体会有些补贴。但是就算这样,a市还是不可避免的生了些乱子。
  要是这会有人带着吃的出去,妥妥会被人盯上。哪怕你带的不是吃的,只要是个包,就有人抢。现在那些人才不管你包里装的是什么,一切在他们视线中出现的东西都可以抢。
  不过这种混乱情况也没持续太久,军方十分干脆的来了个一刀切。巡逻队只要发现类似抢劫强奸这种恶性犯罪的,一律当场击毙,连抓都不往回抓。这种做法虽说粗暴,而且巡逻队的权限也被放大的太多,可是却迅速稳定住了局面。不到两个月,城内的治安就恢复了不少。
  而在军方大力整治治安的这两个月里,古森的身体也开始产生了一些十分奇异的变化。就在上一个月,他感觉到了脑中出现的那颗兽珠。
  尽管他看不到自己的脑内情况,可他就是能感觉得出来那颗珠子的存在,连珠子的大小,他也能清楚的感觉到。
  那是一颗只有绿豆大小的珠子,珠子上布满了微细血管,血液从珠子中流过,每一次流动,都给他的身体带来一种十分缓慢的变化。
  这是他两辈子第一次感觉到自己的兽珠,兽珠出现后,他身体的兽化也就正式开始了。
  最明显的就是听力和感知。像是五感增加的情况,上辈子古森也体会过,那会他增加的听力,也就是听到声音的范围扩大了,外界许多细微的声音都能听到,差不多是正常人听力的两到三倍。
  这次他的听力变化,并不是单纯的增强,而是高频和低频范围的扩大。人类,动物,昆虫,还有一些他不知道是什么的生物,这些生物发出的声音全被古森接收的一清二楚。
  在一定的距离内,就连人体内血液流动,脏器工作的声音他也能听得到。差不多整栋楼内住户身体内的血液流动,他都听的清清楚楚。
  或许那不能叫听,那些声音不止是声音,而是在他脑中形成了一副模糊的运动中的画面一样。他甚至可以根据血流动的声音,判断出这人某处血管的薄厚。
  他的喉部变化则更大,最开始古森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喉咙也发生了某些变化,会发现这点是因为有一天早上,他和刘素玉说话,结果对方竟完全听不到。
  当时古森还有些发懵,他自己明明是听的一清二楚的,怎么别人会听不到自己在说话。后来古森发现,自己的喉部好像异变了。
  他可以发出超出人类听觉范围的声波。甚至还可以用声波探查几十公里以内的所有的情况,或者对某一物体发动次声波攻击。
  早上那会,应该是他无意识的发出了超频的声波。
  而感知方面的变化,让古森感觉自己的皮肤上好像遍布了雷达一样。
  他感觉到自己的皮肤上接收到的讯息越来越多,哪怕只是屋中多了一杯水,那杯水蒸发出的那一点点的水汽变化他也可以感觉到。
  即便封掉听力,他也可以根据空气的流动,感觉出屋里有什么生物在活动,哪怕是一只小小的甲虫爬过,引起的空气震动,他的皮肤也都可以完全接收到。
  屋里有多少蜘蛛,蚊子,飞虫,土壤下面的甲虫,蚯蚓,他几乎每只都能感觉的到,只要它们动一下,产生的声音和微弱气流,都会如实的被他的耳朵和皮肤接收到。
  透过空气的流动,每一只昆虫的大小,形状,速度,甚至连绒毛的长短他都可以感知到,有时候他觉得自己还可以预估出那些甲虫未来几秒的爬行轨迹。
  这就是高阶魔兽眼中的世界吗?他只不过是在融合的途中,就已经可以感觉到如此多的东西,好像所有的一切都在自己的感知中。
  在一定的范围里,所有的变化都在他的感觉里,空气中漂浮的各种物质,水汽,花粉,尘土,他都可以准确的感觉出,甚至可以精确的说出这些东西的百分比来。
  这个世界正以一种极为新鲜的角度重新展现在了古森的脑中,所有的信息就像一副副高清图像。在正常人的感觉中,这个小区是安静宁和的。可在古森的脑中,这里就是一副副由声音和气息构成的无数画面,热闹而又嘈杂。
  但是古森也只是最开始有些着迷于这种感觉。很快他就发现了一个糟糕的事实,那就是他的大脑还承担不了这么多的信息。
  人类的大脑在正常情况下,每天消耗的热量,最少要占走所有热量消耗的五分之一。为了减少大脑的负荷,热量的消耗,人类在接受周边信息的时候,会下意识的忽略掉一些被大脑判定为不重要的事物。
  而古森这种高度感知的情况下,大脑接收到的讯息,绝对已经超出正常人类几十倍还多了,最关键的是,他还不知要怎么忽略掉这些信息,只能一个个被迫接收,然后展现在脑中。
  第34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