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节
  迟眠气鼓鼓的看着素节:“师兄你别总叫我猪宝,而且我哪里犯傻了,现在外面那么危险,你今天不就是差点出事么。”
  素节摇摇头,点了下迟眠的脑袋:“猪宝你真傻,你别看现在能换粮食,你得看以后。你看咱们待的这个地方,有多少人,这些人一天得吃多少粮食,你都想过没有。现在外面有多少种粮的地方,你也不知道吧。就他们现在开的那么点地,一年种的粮食根本就不够多少人吃的。”
  作为从小管帐的素节,他对某些细节可是十分敏感的。早在几个月前,素节就发现了a市未来的粮食危机。按照现在基地的种植面积,产出的粮食根本不够所有人吃的。
  那些兽肉粉倒是可以吃,可人不能只吃这个。按照现在基地的粮食产出,未来恐怕只有一小部分人可以吃到正常的粮食。
  现在军方那边已经弄出来了那么多兽核融合者,再过个几年,融合兽核的人只会越来越多。恐怕到那时也只有融合者,才能享受到这些粮食。
  如果是以前,他或许还认为自己凭着从小修习的功夫,和那些低阶的融合者比起来也不差什么,可是今天看到恩公那么轻松干掉了那个怪物。素节真正意识到了,融合兽核的人和普通人的差别。
  素节知道,自己如果一直融合不到兽核,就只能慢慢沦为最底层。到时候,他换的这个房子,能种菜的小院,谁知道能不能保得住。
  最开始跟他换院子的那家人,这会可是早就后悔了。不过他们就是想换回来,也拿不出那么多积分。加上素节本身又够厉害,他们才不敢过来闹。
  如果他不出去打异兽,如果他不拼命攒积分,如果他不想办法找兽核融合,只守在城中混吃等死,那在这个地方是活不了多久的。
  迟眠被素节说的一声不吭,只低头揉了揉眼睛,闷不吭声的将桌上的碗筷收了起来。
  素节有点心疼师弟,可他却也不会去安慰对方。在这个怪物横行的世界,任何贪图安逸的想法都是要不得的。
  第二天一大早,素节起床后没多久,就在厨房那边看到厚厚的一叠葱油饼,油饼旁边还有一盒切好的鸡蛋丝,一盒辣椒圈。
  葱油饼摊的又香又软,金黄的蛋丝切的细细的,还有那炒的香气扑鼻的辣椒圈。素节心中一暖,不用说,这些吃的肯定是师弟昨天半夜偷偷起来做的。
  素节将吃的留下了一小半,临走前又去了迟眠屋里瞧了瞧,看迟眠这会睡的极沉,就悄悄的关上了门离开了家。
  说来也巧,今天早上素节和古森竟一起上了第一班车。瞧见古森后,素节就喜滋滋的坐过去了。先把欠古森的积分还了过去。“大哥,这是还你的积分。对了,大哥,我该怎么称呼你。”
  “我姓古。”古森话刚落,旁边的素节就十分嘴甜的来了句,“古哥好。”
  古森嘴角抽了下,谷歌就谷歌好了。
  说话间,素节就拿出来自己的饭盒,“古哥,这是我弟弟做的葱油饼,你尝尝。”说着,就一脸期待的看着他。
  古森这会也不算饿,不过看素节这么热情,他也没客气,接了张饼,又从自己包里扒拉出来一个午餐肉罐头。
  “卷着肉吃更好吃。”说着古森就很没素质的把罐头给开了封,顿时车内肉香味四溢。一车的人都默默的盯着他们俩看。
  两人完全没意识到在车里吃香味这么大的东西是多么邪恶的行为。古森用刀子割下来一块肉,又挑了一些鸡蛋丝,辣椒圈,拿饼卷了起来。别说,素节这弟弟的手艺还真不错,饼子又香又软,午餐肉,辣椒圈和鸡蛋丝这么夹着吃,味道真是美的不行。
  古森也没逮着不要钱的东西拼命吃。真要让他放开吃,这一盒饼都不够吃的。吃完一个饼,他也就收了口。素节又拿了背后的那个包。
  “古哥,这是我家自己种的菜,还有我腌的萝卜丁,辣白菜。还有这些符纸都是我亲手画的,也不算多值钱的东西,就是我一点心意。”素节一股脑的把他昨天整出来的东西塞到了古森手里。
  古森一脸呆滞的看着手里这一大包的东西,看到那些符纸,还愣了好一会儿。他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用符纸当谢礼的,不过想起素节最开始的打扮,看样子这小子还是个真道士?这么说,对方的功夫莫非也是道观里传下来的。
  有心想拒收,可是看素节一脸期待的看着他,古森硬是把到嘴边的话给收回去了,见古森收下自己的谢礼,还把一个符纸挂在自己胸口,素节心生一股喜意。暗自决定,这几天干脆都跟着恩公帮忙好了,也算是还恩情。
  大概是车里的食物香气太浓了,今天司机的车好像开的格外的快,没一会儿就到了地方。
  下了车,素节就一直紧跟在古森身边,明显是打算跟着他一起去打异兽。古森倒也不觉得有什么妨碍,反正他打的异兽,除了最值钱的会拿走,其他的都会扔在原地。有个人跟在身边也没啥。加上素节本身的武力值也够高,也不是拖累。
  当然,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因为这个少年长的好看,嘴甜性子好,笑容也很讨他的喜欢。
  其实素节自己也不知为什么,就是特别想和古森在一起。而且他昨天睡觉前,脑中还不断闪现昨天古森那利索的动作,一招就干掉虫甲兽的画面,还有和他说话的样子。
  大概素节送的那些招财进宝符真起了作用。两人走了没多久,竟然碰到了一群呼呼喝喝的赤爪兽。这一群赤爪兽的数量不算多,大概有个两百多只。
  这玩意曾经追的古森上天无路入地无门。要不是那时古森准备工作做的好,提前踩好了点,只怕那次就要被它们啃的尸骨无存了。
  虽说不知道这群赤爪兽是不是在a市追过他的那群,但是古森瞧见了就不打算放过去。这种能吃能生,成群结队好像蝗虫一样的家伙,遇到了就宰了比较好。
  那群赤爪兽也发现了古森和素节。一个个就转了方向,朝着两人冲了过来。古森扔了手套,将他身上背着的那个包,还有素节送他的那个包都丢到了一边,免得待会打起来碍事。
  在古森还没兽化的时候,赤爪兽的速度在他眼中是快的惊人。十多米的距离简直是瞬息及至。可这会这些小怪物的速度在古森眼中就没那么快了。它们的所有动作古森都看的清清楚楚。他甚至都可以描画出那些爪子落地的每一个瞬间,肌肉的运动轨迹。
  古森抽出背后的长刀,往前一迈,一只赤爪兽就正面冲到了他的刀锋上。
  就见那只赤爪兽还保持着冲过来的姿势,然而头和身子已经分成了两块,这两块残躯往前又冲了一两米,才散开落到了地上。
  大眼一看,就好像是那只赤爪兽自己冲到了刀上,把自己砍成了两截。这一手,昨天素节已经见识过了。能做到这样的,对敌方动作的预判,本身的速度,眼力,时机的抓取都要极其出色才行。
  死掉的一只同伴并没有让这些赤爪兽感到害怕或者恐惧,它们只会因为空气中这股突然出现的血腥味而兴奋,哪怕这个血腥的味道来自于自己的同类。
  又是十数只赤爪兽扑了上来,古森一刀横在身前划出一个漂亮的半圆,一只脚飞踹向左边扑上来的那只。就见挨着刀锋的那只,脖颈间多出来一道红线,接着就散成了两块。
  而那只从左飞扑过来的,已经被古森踹的朝着相反方向飞了出去,沿途撞到了三只赤爪兽。这几只赤爪兽倒在了地上后,只有最后一只动了动,从下面爬了出来,晃悠悠的站不稳,在它上面的那几只,腰腹的部分竟都已经塌陷了下去。
  素节看的目瞪口呆,没想到古哥这一脚,力量竟这般大,后面那几只只是撞到了被踹飞的那只,竟然也都落了个骨断筋折。
  古森往上一跳,躲过了从三个方向扑上来的赤爪兽,接着就是一道圆弧形的刀光划过。尸块血液纷纷从空中散落。
  一旁的素节只觉得目眩神迷,心神都有些颤动。突然他就听古森喊了一声“小心”这才醒过神来,忙将不知何时窜到自己身边的几只赤爪兽踢飞了出去。不过素节的力道就没有古森那么大了,那些赤爪兽倒地之后又迅速的爬了起来。
  古森看到一只赤爪兽已经冲到了素节的背后,这会提醒也来不及了,情急之下,干脆将手中的刀扔了出去,那刀直接就穿透赤爪兽的胸腹,只留下刀把在它的胸前。
  因为力道太大,被刀穿透的那只赤爪兽都没能落地,又被往后带了几十米,后面有几只倒霉催的赤爪兽正在刀飞出去的路线上,一并被这把刀串成了肉葫芦,死死的钉在了地上。
  这边古森才刚把刀扔出去,已经又有三只赤爪兽朝着他扑了过来。
  他连想也未想,从地上随手捞起一只赤爪兽,拽断了对方的一双爪子,两手随意那么一戳,将左右两边的赤爪兽戳了个肠穿肚烂。与此同时,他的脚已经高高的踢了起来,只一脚,正中间的那只赤爪兽的下身被踢成了一个稀烂的西瓜。
  古森的一切动作,毫无慌乱之意,每一个动作都干脆利索却又血腥无比。若是用高速摄影机拍摄下来,就可以看到他的动作没有一个多余的。手足的每一次移动,必定会干掉一只甚至两只赤爪兽。
  这已经不是猎杀,是一面倒的屠杀。便是开着机关枪对着这群赤爪兽扫射,屠杀的效率也未必有古森这么的高效。
  不过一分多钟的功夫,古森身边已经堆了几十只赤爪兽的尸体了。素节那边才刚刚砍死了四只。这速度虽说跟古森不能比,但是比起未融合兽核的普通人来说,已经是极为出色了。
  这些赤爪兽虽说脑子小,见到血食就拼命冲,但是它们也不是不懂得趋利避害的。只是两三分钟功夫,一个族群的赤爪兽已经死了快有二分之一了。再蠢的家伙也知道害怕了,剩下的一百多只赤爪兽以比来时更快的速度向东边逃窜而去。
  古森却没饶过它们,而是紧紧追了上去。要说这些赤爪兽还是有些蠢,大概从出生开始就一直都是群体行动,不论攻击逃跑都是扎堆。要是人这会肯定就分开跑了,后面的敌人再强也只有一个人,散开跑了,总是能有跑脱的,挨在一起跑,除了团灭也没有其他选择了。
  结果只跑出去了不到两千米,这个赤爪兽群就被古森杀的一个不剩。血液,残掉的肢体,体内的排泄物,脑浆,将这片区域弄的血气冲天。
  素节完全呆住了。看着古森一身血的朝着他走过来,他只觉得自己的心跳越来越快,他不知这是不是害怕,他好像完全没有害怕的情绪,只有种莫名的激动。
  第40章
  “别发呆了, 把他们的牙齿爪子收一下, 这个价钱还不错。”虽说大肆杀戮了一番, 但是古森的气息和心跳还是十分平缓,连呼吸的节奏都没有什么变化,好像刚刚杀的血流成河的人并不是他。
  见素节发呆, 古森戳了下素节的脑门让他回神。不过他这会满手的血,指尖在素节眉心处留下了一个红红的血点。这让素节看起来倒有些秀媚的感觉了。
  素节只觉得被古森碰到的那个地方热的有些发烫,不过心情却是突然飞扬了起来。
  因为杀的赤爪兽实在太多, 古森决定只带走爪牙, 不过就算是只拿走爪牙,也太多了点, 他们两人肯定是拿不完的。古森挑选爪牙的时候就显得格外挑剔,爪牙有损伤的, 还有那些明显一看就是老幼的,光泽度不够好的, 通通不要。
  两人挑挑拣拣弄出来一百多副上好的爪牙。古森从自己背包里扒出来一捆绳子,避开爪锋和牙尖,将这些爪牙朝上摞起, 捆成了几大捆, 两人一人背一半。
  素节打死的赤爪兽比较少,不过因为他也帮忙背了,所以古森还是决定分给素节两成。这让素节十分的坐立难安。他今天根本就没弄死几只,拿走两成也太多了点。
  古森劝人的方法也很是直白,“把咱们两都算上, 顶多就能带走一百多副。你要是觉得自己拿的多,就把属于你的二十多副都扔到这。回头背回去的爪牙都归我,如何。”
  素节顿时不吭声了,这岂不是白扔东西么。算了,自己先装着收下,回来还是算古哥的。
  就在他们挑选爪牙的时候,这边的血腥味又引来了几只想来捡漏的刺蛛,这几只不长眼的玩意很快就被古森砍成了几块。
  素节还想去割这些刺蛛的毒囊,古森却已经不想在这边多耽搁下去了,硬拽着素节离开了这里。
  这么多赤爪兽的尸体,这么浓重的血腥气,这会才过来几只刺蛛,谁知道一会儿还能引来什么玩意。要是引来只魔兽就麻烦了,他倒是不怕。就是打不过他也跑得掉。但是素节就是个普通人,一个不好就要交待了。
  看着扔在原地的那几只刺蛛,还有那些古森看不上的赤爪兽的肉和爪牙。素节只觉得心都在颤抖。巧克力,奶糖,肉罐头,白米饭,白馒头,油饼,果酱。这些要是都能带回去能换多少吃的啊!
  大概是怨念太强,那些食物的名字竟被素节喃喃念出了声,古森听的嘴角一抖。“别想那些了,一会儿那边说不定就有魔兽过去了。”
  魔兽啊,素节沉默了下来,他不知何时才能弄到一个魔兽兽核。本来他想着,只要拼命存积分,总有一天是可以换到的,可是今天看了古哥那行云流水一般的杀戮。他就有些耐不住了。
  以古哥现在的战斗力,他若是和自己在一起狩猎,自己妥妥就是他的拖累。可他真的挺想和古哥在一起的。素节心中思来想去,就有些纠结起来。
  古森倒是不知道素节在想什么,他就是觉得,自己要是每天都拿这么一堆异兽的零件去换积分,那么军方肯定会认定自己已经融合了兽核了。
  别的不说,这么多赤爪兽的爪牙,就不是一般人能弄到的。没有兽核融合者的的猎杀小队遇到这么多赤爪兽,那是肯定要扑街的。
  他昨天拿去兑换的东西不多,也不显眼,自然不会有什么问题。可今天要扛着一大堆爪牙去交易。只怕前脚刚交上去,后脚军方就该上门来查问了。当然,他也可以像上一世那样,找到交易的黑市,用这些东西换物资,再拿物资换积分。
  只不过这一世和上一世又有了太大的变化,连积分都变成金属硬币的了。这一世的黑市,他可是完全没接触过的,就是想找人,也摸不着门路。
  要是找人帮忙兑换,这会也没什么可以信赖的人,毕竟这快一年的时间,他都窝在家里等兽核融合成功,根本没和外面的人有什么来往。
  就是自己前世认识的那些朋友,他也没去见过,这会冷不丁去找人帮忙,人家也不认识他啊。
  古森考虑了一会儿,就问素节:“你那个小队的人,什么时候能休养好。”
  “一个多月吧。怎么了,古哥,你找他们有事吗?”素节反问道。他那个小队的队友,人虽说都还行,可却不太能打。对付一般的异兽,几个人联手都有些勉强。如果不是素节一定要跟人品靠得住的人来往,他们估计只能落到那种实力最差的小队里去。
  “没事,我就想不想太引人注意,咱们今天弄到的东西太多了。有个小队的人分开上交的话看起来会没那么显眼。”
  素节想了一下,轻声问道:“古哥,你是不是不想让别人知道你很厉害。”
  古森也不想多做解释,只嗯了一声。
  “要是古哥放心的话,这些东西就交给我,我能找人给销出去。就是积分可能会比在交易所的少一点。”素节小心翼翼的道。
  “行,那就交给你了。”古森也没有什么怀疑的。他相信素节不会贪图他这点东西,真贪走了,就当是扔点积分认清一个人了。
  两人走了大概三四公里远,古森停了下来,他这会已经又渴又饿了。虽说和赤爪兽厮杀只有那么短短几分钟。但是那几分钟的消耗,却高的吓人。
  那几分钟里古森几乎是感知全开,力量,速度都达到了一个相当高的爆发状态。在这种状态下,虽说只厮杀了不到十分钟,热量的消耗却也很是惊人了。
  其实刚刚古森急着拉走素节,也是因为他感觉自己体力消耗太大,万一来的异兽太多,他也有些招架不住。
  从包里掏了瓶水,冲了下手上和脸上沾到的血渍,接着古森又拿了一包湿纸巾出来,抽出来几张给两人擦手擦脸。素节擦的时候还有些摸不着头脑,不知古森这是要干吗。
  可接着素节就瞧见古森跟变戏法一样,从他的那个大包里源源不断的掏出各种食物来。他刚刚心心念念的巧克力,还有一种没见过的金黄色的果干,其实就是芒果干。几个肉罐头,红烧牛肉,红焖羊肉,午餐肉,豆豉鱼。十个烧饼,一只真空包装的烧鹅。
  说起这些罐头,古森买的不算多,就塞在那些武器箱子里,每个箱子也只塞了几十罐。最开始他是想用罐头换积分的,但是后来古森发现这些罐头吃起来实在是方便,出来打异兽的时候带着也方便。他这几个月没少吃,看着剩下的数量,也不打算拿出去换积分了,干脆全留着自己吃。
  素节都看呆了,谁家出来打异兽还带这么多吃的,古哥他这是出来野餐了吧。
  古森这会已经把素节看成未来的队友了,自然不会像昨天那样,只顾着自己吃,让对方在旁边干看。他把左手放到了罐头盒上,没一会儿里面混着油脂的肉块和肉汁就沸腾了起来,一股浓郁的香气顿时四溢而出。古森把东西往素节那边推了下,让素节跟着一起吃。
  一堆这么好的食物,在素节眼中就好像是那些金灿灿的积分。想着今天已经沾了古森那么大的光了,素节也不好意思去拿那些看起来就很值钱的食物,下意识就选了个最便宜的烧饼,结果还没拿到手,就被古森塞到嘴里一个芒果果干。
  芒果干刚一入口,素节就惊艳了一下,这个酸酸甜甜的果干,怎么会这么的好吃!素节和迟眠以前生活的那个时空里,一直就住在北方,平日里只吃过山中的野果,哪曾吃过芒果这种热带水果。
  来到这边后,搜集的又多是米面粮油肉,水果制品根本就没碰过。说起来,这还是素节第一次尝到芒果的味道,这一下就喜欢上了。
  “这是什么果子做的吃食?”素节脸上的惊艳简直可以溢出来了。
  “你从小到大没吃过芒果吗?”古森也有些惊讶,他忍不住脑补出一个小道童在山里过着清苦日子的场景来。
  素节摇摇头,“师父没什么钱的,他手里也存不住钱。”何止是存不住钱,素节师父大手大脚的令人发指,简直没有一点存钱的概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