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节
  从第一眼看见少女她就在打算着将少女带走,难怪上官烨看女人那么挑,还不是这少女把上官烨的眼光给养地刁了。
  温柔如水,乖巧玲珑,哪个男人不爱?
  上官烨并不反对,让少女给楚璃叩头谢恩。
  “奴婢尘湮,拜见公主。”
  尘湮,一个自小长在国公府的女子,她本不知道自已活着的意义是什么,只是在国公府里尊循师傅教导,学会琴棋书画各种才艺,学做一个温婉得体的姑娘。
  有一天太傅说,她终究要嫁于不凡的男子为妻,成就她一生尊贵,她也一直相信着,那一天终会到来……
  正文 011:收为己用
  后院行刺的消息被全面封锁,楚璃也当没事发生过一样,自在地跟成国公道喜,自在地接受百官见礼,自在地像太傅府主人,还让尘湮给国公以及在场所有贵宾献舞。
  尘湮身上几乎融合了所有女人美好的那一面,舞技超群,柔美婉约,小眼神煞是勾人,一舞刚过,就有不少官员们坐不住,纷纷向国公提议,能否出高聘迎娶尘湮。
  楚璃慢吞吞喝着刚煮好的茶,高调地宣布:“尘湮姑娘是上官烨送我的人,你们看看就好。”
  门下省一位长官拍额长叹。
  可惜了。
  “大人什么意思啊,”楚璃不愿了,“我想养几个男的充门面你们不准,难道我养个美女你们也有意见?”
  “臣不敢,臣知错了。”那臣子连忙告罪。
  可事实上哪里是臣子们不想楚璃招男宠,是上官烨从中作梗啊,他们虽然当着大陈国的官,但听的是上官家的令,上官烨不想楚璃纳宠,给他们十个胆子,他们也不敢违背上官烨的意思。
  楚璃当众介绍尘湮不是多余的,她就是要让所有人知道尘湮是上官家的人,此后尘湮的一切行为,都将与上官家直接挂勾。
  成国公生辰日表面上光鲜亮丽,私下里,却是一潭被搅烂的臭水!太傅府里比朝堂热闹,达官显贵们不管远的近的,来赴宴的不计其数。
  从前,朝堂是天下人的朝堂,而如今的朝堂却是上官家的天下。
  回宫后,楚璃的心情久难平静。
  前些日子她私下里和上官烨达成共识,共同治理陈国,也跟上官烨表示过他们可以背地里勾勾搭搭,甚至发生关系,但她还没做好成亲的准备,正好上官烨不想被她束缚,大家相互图个痛快与安心罢了。
  如此算是搞定了上官烨,可是上官家的隐患仍叫她寝食难安。
  御花园,昔日风景已在颓败,刚好锲合了楚璃的心境。
  她想到那个手握先皇令信可以随意调动秘卫的人,先皇留下的秘卫还未完全复苏,等的就是那一方令信。
  那个人是谁?暗香艺坊的刺杀,追根究底真相又是什么?
  她独自站在水榭旁,望着远方出神,种种重担下她的腰背依然笔直。
  “公主。”出声的是宴尔,“太傅府那名刺客的事,属下已经理清了。”
  “说。”
  “那名刺客确实在太傅府厨房帮忙,进府大概才一个多月,”宴尔俯身回道:“属下查过他的身体,发现他的右臂有箭伤,同时他的嗓子也受过创,推断大概是在艺坊事件前后,再根据您之前所说,属下判断,他应该就是您说的那个指使刺客行刺太傅的黑衣人。”
  “看来我在太傅府上偶见的血迹,就是出于他了,他坏了嗓子,是不想被上官烨辨出声音。”楚璃眉梢一扬,疑惑地问:“可这就奇怪了,他主使手下行刺上官烨,为何又要行刺我? ”
  其实楚璃并不相信刺客是上官烨的人,上官烨想杀她,才不会选在自已的太傅府,当时她假装没发现刺客的杀招,为的也是试探上官烨,眼下她和上官烨结成阵线,上官烨更没道理在这时候行刺她。
  不是上官烨的安排,那么谁会行刺她并拖上官烨下水?
  而且那个刺客又跟她的秘卫有关,幸好刺客死了,不然还不知会被上官烨牵扯出什么。
  “属下也想不通。”
  事情越来越捉摸不透,两起事件交织,使背后那人的动机看起来更为隐晦,可能是牵扯越深,局中人就越摸不着头脑,也许真相未必复杂。
  楚璃不由自主想起了那个手持先皇令信的人,“父皇到底给我留下了什么人,尽管我不认识,可总觉得每件事里都有他的影子。”
  “公主,”宴尔抱拳作揖,“那头有消息了,有特使让属下将这东西带给您。”他把一块包着物什的白帕交给楚璃。
  楚璃连忙打开,白帕里包着一块方糕,方糕的反面有一块圆形印记,印记看起来很简单,镂空的花纹雕着繁复到模糊的图案,楚璃一眼看出了印记的出处。
  先皇令信。
  寝殿内歌舞升平。
  楚璃喝着小酒,满面享受地看着少女奇妙的舞姿。
  尘湮一身白纱长裙,配以粉色宫绦流苏,清新雅致,美不胜收。
  楚璃微醉地眯起眼来,美人醉依卧榻,无限风情。她搁下象牙杯,向尘湮问道:“酒量如何啊?”
  “回公主,”尘湮连忙停下舞步,福身回答:“奴婢不常喝酒,恐怕撑不了三杯。”
  “有些弱了,不过我喜欢。”楚璃勾勾眼梢,嘴角慢慢抬了起来,“来,今晚我要把你灌死为止。”
  尘湮慌忙看了楚璃一眼,碍于身份不敢拒绝,懦懦地上前接下楚璃递来的酒,咬牙满满干了一杯,再抬头时见楚璃的目光牢牢粘在自已身上。
  “公主?”
  楚璃只是盯着她看,眼底笑意浅浅,直看得尘湮低头回避,以为犯了不可饶恕的罪过。
  不过十个数的时间,尘湮觉得头有些昏沉,双腿发虚,她心想自已虽不好酒,可也不至于一杯即倒,应该是楚璃给她的酒有问题。
  “公主想做什么,奴婢都不敢拒绝,何必用这小手段呢?”尘湮惶然地问,身子开始打飘,摇摇欲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