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9节
  “有录像吗?”
  “陪我吃完这顿饭,我就告诉你。”沈楠堔翘起了嘴角,清浅的笑。
  肖白慈拿起筷子,往盘子里那些精美的点心伸去,夹起了一个虾饺就往嘴里塞。
  她迎上了沈楠堔那戏谑的笑,一边嚼着虾饺,一边与沈楠堔对视。
  沈楠堔的脸上挂上了一抹愉悦的笑,姿势优雅的吃着点心,动作慢条斯理,跟肖白慈那着急的吃相大不相同。
  肖白慈一口接着一口的吃,可能是吃得太快了有点恶心,伸手端起水杯把东西咽下去,松了一口气,表情还是很难受。
  “你着急也没有用,我还没吃完就什么都不会给你。”沈楠堔依旧是那么的慢条斯理,不急不缓。
  肖白慈有点生气了,感觉自己像是被他耍了一样。
  啪的一声,她重重的放下了筷子。
  “我吃饱了。”她大不了就看着他吃。
  沈楠堔抬眸看了她一眼,见她的脸上带着愠怒,薄润的唇瓣抿起。
  “你会这么无条件的帮刘以枫,真的仅仅是因为他是严肇逸的兄弟吗?”
  “当然不是。”肖白慈没好气的回答。
  “那是因为什么?他在美国的时候对你的那些小恩小惠,还是因为他英勇的替你挡了一刀?”沈楠堔不屑的嗤声。
  “因为以枫,他是我的朋友。”肖白慈目光清澈的看着他,眼底眸光流转,“你知道朋友的定义吗?”
  她清冷一下,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对了,你又怎么会知道呢?”
  “你从来都不敢拿出真心来相信人。”
  “刘以枫对你就一点企图都没有?”沈楠堔啧啧的摇头,“你敢说,你跟他从来没有任何的暧昧?他没有吻过你?”
  肖白慈的脸色一变,眉间渐渐的拧起。
  “你不说话,看来他是吻过你了。”
  沈楠堔大笑了一声,“他还真是敢,哥哥的妻子都不放过,果然就是一个疯子。”
  “你有什么资格评价以枫?”肖白慈用极其不可思议的目光看着他,“在我和肇逸的婚礼上,他用行动给了我最诚挚最真心的祝福,无论他对我的感情怎么样?从那一次开始,我就知道了,以枫就是我的朋友。”
  “你没有资格说他是疯子,因为现在,没有人会比你更疯狂!”
  话音落下,肖白慈撇开了自己的脸,她不想再看他。
  沈楠堔眉头紧蹙的看着她那张不耐烦的小脸,深情带着不服和不耐,他的心被揪得紧。
  “的确是有录像。”一字一句的开口,他说得肯定。
  “录像呢?”肖白慈扭过脸去看他,十分紧张和着急。
  “在我的房间里,你要来拿吗?”沈楠堔面无表情的看着她,神色很凝重。
  听到他这句话,肖白慈的脸色极其的阴沉,从餐椅上站起,她从包里掏出了几百块钱摔到桌面上。
  “再见!”
  话音落下,她大步走出了餐厅。
  他是当她有病吧?跟他去刚刚才跟女人乱搞过的房间。
  看着肖白慈那毫不犹豫的背影,沈楠堔的唇瓣勾起,看来她真的是学聪明了。
  回到公寓的时候,只见严肇逸一脸严肃的在翻阅文案。
  肖白慈放下钥匙,目光一直睨着他眉头紧锁的俊脸,她动作轻悄的走到他的身旁,脑袋枕到他的大腿上。
  严肇逸正在专注的看案例,目光浅淡的看了她一眼,很快又把注意力集中起来。
  肖白慈也不说话,就是乖乖的枕着他的大腿,目光若有所思的看着他。
  ☆、第五百二十四章 谁有病
  过了不知道多久,肖白慈憋不住了,她才开口,“沈楠堔手上有能证明以枫清白的录像视频。”
  严肇逸顿了顿,这才把目光停留在她的小脸上。
  “但是他要我跟他回他酒店的套房拿。”
  闻言,严肇逸的脸色一变,俊逸的眉都不由蹙起。
  “我没有跟他去,我甩了他几百块钱就走人了,根本就没有发生会让你蹙眉的事情。”肖白慈抬起手,在他的眉间轻轻的抚过。
  “我不是让你带上以蓝吗?”
  “她拒绝我了,她不想见沈楠堔。”
  “所以你一个人去了还得意了?”严肇逸冷嗤了一声,显然是不满意她的轻举妄动。
  肖白慈从他的大腿上爬起,脸上笑得讨好,“你不可以否认,我这一次去了,还是有收获的。”
  “起码我知道了,有能还刘以枫清白的视频。”肖白慈伸手环住严肇逸的手,“虽然视频在沈楠堔的手上。”
  “但是我想,既然沈楠堔能有视频,那这个视频肯定有出处。”
  严肇逸抬手刮了刮肖白慈的小鼻子,看着他的眼神就像看着一个没有见过市面的孩子。
  “他说的话,你相信?”
  听到严肇逸的问题,肖白慈立马怂拉着脸。
  “什么意思?你觉得他是在骗我?”
  “首先,你根本就没有看到过那个所谓的录像,一切都是沈楠堔凭空说的而已,或许他当时的目的就是为了引诱你跟他走。”
  肖白慈思索着当时的情景,摇了摇头,“是他说这件案子有能证明刘以枫清白的证据,然后我就下意识的问他手上是不是有监控录像。”
  “然后他就顺理成章的应了,是吗?”严肇逸冷笑一声,这就是沈楠堔惯用的伎俩,十分的卑鄙和无耻。
  “所以,你不信他手上真的有证据,是吗?”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沈楠堔的确是把证据收起来的,这不仅仅是为了骗她,这其中一定是有某些原因的。
  “事到如今,你居然还相信沈楠堔的话,肖白慈,你真是傻得可以了。”严肇逸伸出了手,掐住了她脸颊上的肉。
  肖白慈叹了一声,知道自己多说也没什么用,侧过脸看向严肇逸,伸手环住他的颈项。
  “那你今天有什么收获吗?”
  严肇逸淡淡的嗯了一声,“还有一个办法可以让以枫不用坐牢。”
  他蹙了蹙眉,“不过这招数有点下三滥,以枫或许也未必会愿意。”
  “是什么办法啊?”肖白慈忽然好奇。
  “还不能告诉你,我明天先跟以枫商量。”
  肖白慈嘟了嘟嘴,低头埋向他的颈窝,一脸依赖的蹭着,“肇逸,我真的很不喜欢现在这样的情况,我们很被动,像被人耍着玩似的。”
  “我知道,我也讨厌。”严肇逸的大手抚摸着她的小脑袋,“不过没有关系,这件事情很快就会过去的。
  “事情过去得再快,我也觉得很不安啊。”肖白慈声音低低软软的。
  “烦死了,这些日子什么时候才到个头,我想我们家小逸了。”
  闻言,严肇逸低声的笑。
  真好,她连他那份也一起抱怨出来了。
  “刚刚肖天彩就来电话了,让你晚点开电脑视频。”
  “姐姐怀孕了还能碰电脑?”
  “是不能,所以我刚刚在电话里还听到了高天明的嚷嚷声。”
  肖白慈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一直在严肇逸的怀里打滚。
  “你说什么?!你要我承认自己有精神病?!”刘以枫一阵激动,拍着桌子,当下就拒绝,“我宁愿去坐牢!”
  “以枫,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你一旦被定罪,就算你几年以后可以出来,你威望都会大不如前,你承认精神病,我可以向法官求情,送你到外国精神医院治病,你只要在国外随便混几年就能回来了,届时,没有人会记得现在这件事情。”严肇逸站在律师的角度,一字一句的为他分析。
  “可如果是这样,不就是要我认罪吗?”刘以枫摇了摇头,“想必你连我患上了哪种精神病都已经想好了吧?”
  严肇逸不否认,“狂躁症。”
  “严肇逸,我看你才是有病!”刘以枫低吼了出来,真是难为他还能这么一脸正经的说出来。
  严肇逸把一份文件推到他的面前,“这是你几年前看心理医生的分析报告,上面的确写着你有狂躁症的征兆。”
  “肖白慈同意你这么做了?”刘以枫一脸的愤怒。
  “她什么都不知道。”
  “我就知道这是你自已一个人的主意!”刘以枫握拳,一脸的愤懑。
  “我才是你的代表律师,我的话才是你应该要听的。”严肇逸一字一句的开口,“至于你想要得到白白的肯定,前提是你不能坐牢。”
  “严肇逸,你是不是久了不打官司,一上来就只知道这种下三滥的招数?”
  严肇逸垂了垂眸,轻叹一声,“如果你非要这么说,我也无可奈何。”
  “你走吧,我需要一晚上的时间来考虑。”话音落下,刘以枫已经从凳子上站起,转身走回去了。
  严肇逸面无表情的从警局走出来,肖白慈在外面等着,一脸的期待。
  “怎么样?以枫他答应用你的方法了吗?”
  严肇逸顿住了脚步,垂眸睨着她那张纯真无邪的小圆脸。
  薄唇微微一抿,他摇了摇头,“没有。”
  肖白慈不明所以,“他为什么不同意?”
  “你那个方法,到底是什么方法?”
  “我想要提交刘以枫有躁狂症的病历。”一字一句,严肇逸觉得自己也没有必要隐瞒她。
  “什么?!”肖白慈吃了一惊,“他什么时候……”
  严肇逸伸手捂住她的小嘴,黑眸紧紧的睨着她,仿佛在用眼神教育她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
  肖白慈抿住了唇瓣,拉开他的手,然后又扯着他的衣服往车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