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万妈妈伤口烂
  围着的人一片哗然,怎得事情转的这般快让他们糊涂了。
  到底事实真想是怎样的?这女子又是何等身份?方才还哭的死去活来怎得这会儿说是认错了人?
  “公子,是奴家认错了人望公子恕罪,奴家这厢赔罪了。”起身屈膝行礼作势就要推开人群溜走却被突然出现的男人挡住了去路,神色慌张:“你这是作甚?”
  “作甚?自是带你去官府啊,省得你日后再祸害他人。”连瑾聿对葫芦使了个颜色,便见葫芦身后涌现出两个衙役恭敬的对连瑾聿拱了拱手押走了泼皮闹事的女子。
  “散了吧散了吧,不过就是些江湖蒙骗的把戏看个热闹罢了。”连瑾聿吆喝着,围着的人碍于他的身份极快的散开了。
  颜亦柳白着一张脸堪堪行至连瑾聿身前拱手行礼:“多谢世子搭救若日后有用得着在下的,在下定竭尽全力。”
  他虽对连瑾聿平日里的作风风评极为不耻,但此次仗义出手的却只有他。
  “要谢你便谢那位姑娘吧,本出手的是她,只本世子见她一个未出阁的姑娘若惹上此事脱不开身可就麻烦了,便做主揽下了。”连瑾聿抬手指着已上马车的女子背影。
  “敢问世子姑娘是何许人也?”颜亦柳寻着连瑾聿手指的方向看去,女子背影纤弱坚强却又带着丝寂寥。
  本不该是闺阁女子该有的。
  他愣怔之时连瑾聿随性的将手搭在他肩上春风满面:“你只记住,此人日后会是本世子明媒正娶的夫人。”
  颜亦柳惊的说不出话来。
  这等荒谬的言论怎得能在大庭广众之下说与出来呢,若是旁人听去姑娘的名节可就毁了啊。
  忙退后一步拱手弯腰一脸惊骇:“世子慎言,在下权当什么都未听见。”
  连瑾聿也不辩解,凤眸高挑对着葫芦招了招手。
  便是看不见世子身影了,颜亦柳仿佛还能听见些声音——你日后便知晓了。
  他日后会知晓些什么他不知晓。
  此事让他明白,原传闻不过是传闻,莫要被那些流言蜚语扰乱了视听。
  出了北郊,离尚书府不远处叶黎书与玉竹下了马车。
  “姑娘,奴婢瞧着世子不像传闻中的那般,是个好相与的。”玉竹跟在身侧出声道。
  “你莫不是忘了他说的那些个孟浪的话了?怎得如今竟帮他起来了。”
  言罢叶黎书脚步走得更更快了。
  那些孟浪之言犹如在耳,更遑论前几日他...
  思及此叶黎书放在身前的手狠狠的揪着绣帕面纱下嘴唇被咬的发白。
  “日后莫要再提及此人。”
  玉竹应声跟在姑娘身后进了尚书府,怎得姑娘遇到世子之事就这般不冷静呢。
  将踏入别云居木香便迎了上来贴在姑娘耳边轻声说了几句,便见叶黎书疾步前往万妈妈所在的厢房。
  一股恶心的腐烂味便是站在外边亦能闻见,厢房内万妈妈正哼哼唧唧的厉害。
  紫苏半夏听闻姑娘来了,急急忙忙的从满是恶臭的房间里退出来跪趴在地上,哭诉道:“姑娘,奴婢们不想再伺候万妈妈了,求您换人吧,哪怕让奴婢们烧水单柴奴婢们也绝无怨言。”
  ‘咚咚咚’的磕头声触目惊心。
  “平日里万妈妈最为疼爱你们,便是我降了你们万妈妈还特意求情,怎得如今万妈妈受些小磨难了你们竟退缩了?”
  叶黎书只站那儿便浑身自带尊贵气质,说出的话更是威严的很。
  “姑娘,您不知...”半夏跪爬到姑娘脚边:“姑娘,万妈妈自挨了二十板子后便性情大变,便是我与紫苏也受了她不少训斥辱骂,皆不堪入耳啊,奴婢与紫苏照顾万妈妈是万不敢懈怠的只她的伤口越发的严重现如今已然有溃烂的迹象。”
  “什么?”叶黎书佯装惊讶:“万妈妈伤口越发严重你们怎不告知我,现如今可如何是好啊!”
  神色慌乱甚至多了些胆怯。
  喃喃道:“若是母亲知晓了,定会怪罪我照顾不周啊,不行我现在就要去请罪。”
  方才木香告知她父亲此时正在母亲房中,正是好机会。
  言罢提起裙摆便往院外走,木香玉竹忙追上。
  大夫人的青云居离叶黎书的别云居较老太太的世安居要近些,加之叶黎书步伐快了些很快就到了青云居。
  走进院子婢女便迎了上来恭敬的行礼:“二姑娘。”
  叶黎书点头:“母亲在吗?我有急事要与母亲说与。”
  “二姑娘稍等。”见叶黎书要往里进婢女伸手拦住一脸为难:“容奴婢进去禀报。”
  过了会儿婢女走出来:“二姑娘请。”
  掀开帘子进了内室,满屋子淡淡的香因着窗户露着缝倒是散去了不少,叶黎书并未放在心上。
  大夫人与叶尚书正坐在榻上。
  “父亲也在?”叶黎书眸光中尽是惊讶,屈膝对着榻上的大夫人与叶尚书行礼。
  “快些起来,听奴婢说书儿有急事与母亲说,是何急事?”大夫人慈爱的看着叶黎书。
  话音刚落,叶黎书‘咚’的声跪在了地上,身后玉竹木香也跟着跪下。
  此番举动不仅惊到了大夫人,便是叶尚书也面露疑惑沉着声问:“书儿这是作甚?莫不是又闯了祸端?”
  往日的叶黎书自是听信挑唆闯了无数祸端,虽未得到真切的责罚却也让叶尚书心寒的彻底。
  此番一跪叶尚书怎能不往那方面想。
  “母亲,是书儿处事不周正本想着派紫苏半夏照顾万妈妈,谁料这俩奴婢竟瞒着书儿万妈妈的病情,现如今万妈妈身上的伤口溃烂不已...求母亲责罚,若是书儿早些知晓定不会这般胡闹。”
  言罢叶黎书抬起捏着绣帕的手擦了擦眼角,通红的眸中露着胆怯。
  大夫人脸色僵了僵忙转头看向一旁的叶尚书。
  只见他脸色越发阴沉,心犹如坠落冰窖般。
  好不容易挤出一抹笑将要起身便听叶黎书继续哭道:“母亲,书儿深知万妈妈是您最为得力的助手,您忍痛割爱送与书儿,书儿竟未照顾好她是书儿之罪,只往日书儿样样依着万妈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