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次女的娇宠日常 第50节
  林明宇再一次看向京城的城门,他真的很想进去,可是进不去。
  丽阳公主愤怒,痛恨丈夫不仁不义,不顾念她。她就没想过,当初是她想要跟所谓的闵公子双宿双飞,是她先提出和离的,二老爷不过是被迫接受这一切。
  “清和郡主的生辰快到了。”吉妈妈开口,“奴婢找人跟清和郡主传信,要是她知道公主准备亲自参加她的生辰宴,她一定很高兴。”
  吉妈妈非常想进京城,只有进了京城,才能探查到更多消息,就能知道上阳国如今的状况。
  “还不快去!”丽阳公主不愿意就这么离开,要不是林婉清还有点用处,她根本就不想理会这个不祥的女儿。
  吉妈妈找了好几个人,他们都不愿意去清和郡主传达口信。最后只好多花一些银子,找了一个不大懂得京城情况的人去传达口信。
  经常出入京城的人基本都知道清和郡主跟林家断亲的事情,寻常的百姓哪里敢招惹郡主,何况这个郡主背后还有一个摄政王。
  当清和郡主府的门人听到传口信的人的话时,还是前去禀告清和郡主。丽阳公主等人如今那么落魄,必须让清和郡主高兴高兴。
  “生辰?”林婉清颇为无语,她的生日已经过了,他们还以为她还没有过生日,“他们忘记本郡主是早产儿了吗?”
  林婉清扔下手中的糕点,因为早产,所以她的身份一直都不大好,小时候容易生病。即使武功内力再高,也没办法一下子改善虚弱的身体。
  “丽阳公主到底是生了本郡主,本郡主就不跟她计较了。”林婉清嗤笑,“让人出去看看,给他们几个破碗,要是实在没办法了,就去乞讨,那碗也算是工具。别说本郡主对他们不好,至少给他们找了一个合适的职业。”
  这时候了,就知道向她伸手,把她当成什么了。林婉清一点都不愿意,被打劫了啊,那也是他们活该,她不可能见他们,也不可能给他们银钱。当初,她在长宁侯府,丽阳公主没有补贴过她,还总是说她不祥。
  “对了,这种事情应该通知丽阳公主嫁出去的大女儿,莫不是走错门了。”林婉清又道。
  “是弄错了吧。”邢晟瞧不上丽阳公主的作为,脑子稍微清醒一点,就知道这时候找谁都不应该找已经跟他们断亲的林婉清,“还不让人去通知她的女儿,母亲落难,女儿怎么能不孝呢。”
  林婉雅时出嫁女,当初的圣旨没有写林婉雅是大夏朝还是上阳国的人,没让她跟丽阳公主断绝关系。这时候,自然就得由林婉雅出面。
  底下的人听到摄政王这么说,自然知道怎么做,当下就有人去靖南伯府。靖南伯夫人一听清和郡主府来人,心猛地一跳,认为不是好事,当听到丽阳公主在京城城门外时,她立马就知道怎么一回事。
  让人送走清和郡主府的人后,靖南伯夫人就去找林婉雅,就怕她偷偷跑出去见丽阳公主。
  “你母亲正在京城城门口,进不来。”靖南伯夫人面色清冷而严肃,“想去见她就去。”
  由于丽阳公主和林家二老爷和离了,圣上没说如何处理林婉雅,靖南伯府也不好随意处置她。若是林婉雅这一次去见丽阳公主,那么靖南伯府就有了把柄,能休了她,可是这也有损于伯府的名声,不利于儿子的发展。
  林婉雅欣喜,可是欣喜过后,就是恐惧。这一段时间,她又是被禁足,又是被罚抄书的,加上父母和离,她终于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她听下人说,大夏朝和上阳国已经开战,原本离京的母亲又回来了,还被关在城门外,这就足以说明问题。
  “你自请下堂吧。”靖南伯夫人道,“成全了你的孝,也成全我儿的忠。”
  靖南伯府绝对不允许儿媳妇去见敌国公主,丽阳公主要是没和离,那还好,偏偏对方和离了,还去边境转了一圈。那么靖南伯府不允许儿媳妇去见敌国公主,自然也合情合理,他们对国家忠心耿耿,大丈夫何患无妻,日后再娶就是。
  林婉雅脸色苍白,她就知道靖南伯夫人不可能那么好,随即道,“出嫁从夫,丽阳公主和父亲和离了,她是上阳国的人,而儿媳是大夏朝的人,从此最好不见。”
  “别是打算悄悄帮助他们?”靖南伯夫人冷眼看着林婉雅,靖南伯府可不要这样吃里扒外之人,敌国公主,亡国公主,弄不好就有里通外国的嫌疑。靖南伯府好不容易发展起来,靖南伯夫人决不允许后宅之人出错,否则丈夫也会怪她没管理好后宅。
  “不敢。”林婉雅连忙道,“若要帮衬,儿媳只会帮衬娘家的弟弟,亲弟弟。丽阳公主不是儿媳的娘家人,林家才是。”
  “今天事急,就过来了,下一次,别总是等长辈过来!”靖南伯夫人道,“做儿媳的就该有儿媳的样子。”
  早两年,靖南伯府还没有发展得那么好,靖南伯夫人对林婉雅态度自然好,也多次过来看她。如今,情况不一样了,林婉雅就是一个鸡肋,对靖南伯府没有任何用处,偏偏对方又是长宁侯府出来的,跟清和郡主有血缘关系。虽然清和郡主跟林家断亲了,但难保对方就不会护着林婉雅,现在看着不护,可能是因为林婉雅现在过得不凄惨。
  “是。”林婉雅再一次低头,这一段时间,她没少被教训。
  等靖南伯夫人离开后,林婉雅就想出府,想去找清和郡主。自己不能管,那林婉清都当了郡主,对方就应该管一管。
  “别想着去找清和郡主吧。”崔曼现在越发瞧不上林婉雅,自己以前怎么就被这样的人当刀使呢,“都断了亲,还整天想找别人的麻烦,也就是清和郡主脾气好,要是换成其他人,找就弄死你了。”
  林婉雅见到崔曼,就知道自己今天出不去了。
  “要找就去找吧,等多就是让你病逝。”崔曼轻笑,“就算我哥没了你这个妻子,多的是女人想要嫁给他。”
  “没出去。”林婉雅抿唇。
  “对了,母亲打算给二哥抬一个贵妾。”崔曼道,“放心,你是正妻,她是妾,不是平妻,开心吧,我们伯府不会亏待你的。”
  林婉雅脸色微变,丈夫房里的人还不够多吗?竟然是贵妾!
  “真是的,总当自己是公主的女儿,唉,亡国公主的女儿也算是公主的女儿吧。”崔曼从她大哥那儿过来的,听到她大哥说上阳国亡国了,成为了大夏朝的土地,没有附属国。
  崔曼以前没这么讨厌林婉雅,可当她得知林婉雅把她当抢使时,她就恨上她。而且以前,父母总让她对林婉雅好一点,这让她心里也有疙瘩,如今林婉雅落难,她自然得狠狠地踩上两脚。
  “崔曼。”林婉雅咬牙。
  “叫什么叫,不过也是,趁着我还没出嫁,多叫两声吧,等我嫁人了,你就不能这么叫了。”崔曼不屑,转头看向崔文俊站在那里,她立即笑着走上去,“哥,你可得好好管管嫂子,别连累了我们,你妹妹还没嫁人呢。”
  “走吧,我送你回去。”崔文俊没去看林婉雅,这个妻子只会招惹麻烦,没半分用处。
  林婉雅指尖掐进手心肉里,丈夫越来越漠视她。她很难过,可惜膝下又没有一儿半女,娘家又是张氏当家,母亲又和父亲和离了,娘家就没人愿意给她做主。她想去找长宁侯,找老夫人,让她们帮她,可是她去了之后,她们根本就不理会她,忽略她所说的。
  城门外,丽阳公主等人等来等去,都没有等到人来接他们。清和郡主府的人送给他们一人一个破碗,还转达了清和郡主的意思,并告诉他们,靖南伯府的二夫人已经知道他们在城门外。
  “可恶。”丽阳公主摔了碗,想着大女儿一定不会那样,大女儿是靖南伯府的儿媳妇,一定有办法接他们进城。
  第79章 蒙蔽
  等到城门口关闭,丽阳公主等人都没有等到林婉雅。林婉雅听到靖南伯夫人和崔曼那么说,她怎么可能还出来找丽阳公主,她不能自请下堂,更不能让贵妾占据她原有的位置。说是贵妾,林婉雅不信,只怕是靖南伯府找来压制她的人,架空她这个正妻,那个贵妾就跟正妻一样能外出交际,贵妾不是正妻,那些正妻不可能多理会那个贵妾。
  可是这也分情况,林婉雅本就是丽阳公主的血脉,外面也有传她做的蠢事。那么那个贵妾再出去,代表的就是靖南伯府嫡次子的脸面,自然就有人乐意跟他说话。
  书院里,二老爷特意找了林明浩,就担心他愚孝,这时候绝对不能让儿子去找丽阳公主。
  “不是为父心狠,明浩,你的身上流着上阳国的血脉。”二老爷叹息,“难免有人抓着这一点,你要是跟上阳国的人走近,无论次数多少,都有通敌卖国之嫌。现在的情况不一样了,为父跟你母亲和离了。”
  林明浩红着眼睛,他听到父亲说丽阳公主又回京了,确实想要去看一看,甚至想着父亲能不能收留母亲。可是当他听到父亲说了这些话后,又看到父亲白了许多的头发,他没有再说出口,为了自己的未来,也为了他们林家,他不能再跟丽阳公主等人有牵扯。
  “孩儿明白了。”林明浩这一段时间大起大落,被人嘲讽过,被人谩骂过,他不能再跌入深坑里,“丽阳公主跟孩儿没有关系。”
  “以后,没有丽阳公主了。”二老爷缓缓地道,整个人憔悴许多,“上阳国亡国了。”
  二老爷想想自己的前半生,就觉得可笑,跟和亲公主成亲,只得到一个闲职。先皇当年就瞧不上丽阳公主,看不起上阳国,当今陛下更是不给上阳国脸面,说灭就灭。他的存在就越发尴尬,好在张氏成了正妻,闲职就闲职吧,至少他有一个大夏朝血脉的继承人,只要林明宇肯努力,那还有希望,皇上也可能重用林明宇,至于林明浩,就不能奢求太多。
  林明浩看出二老爷的无奈,也看出对方对他的关心。若不是在乎,就不会在这时候跑来找他。如今的嫡母有亲生儿子在,父亲也有继承人,自己就是一个尴尬的存在,父亲要是放弃自己,那也是一件极其正常的事情。
  “安心念书,来日分家了,也有本事养活妻儿。”二老爷已经打算好了,等林明浩长大成亲后,就让他们分家。
  城门外,丽阳公主等人看着紧闭的城门,就知道他们等不到人了,只能先去附近的乡镇。
  “母亲。”林明诚想到下午在外听到的流言,传闻上阳国被灭,镇南王就要凯旋归来。他心里非常难受,原本是林家尊贵的嫡子,父亲的嫡长子,如今却成了亡国之人,“明日可否还要过来?”
  上阳国亡国了,那他们还有什么能力去周旋,只怕明日来了,依旧进不去。
  丽阳公主没说话,疲惫地靠着马车,出嫁的大女儿没有出来,只怕是靖南伯府拦着大女儿,林家又那样无情,清和郡主还羞辱他们,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林家送来的银钱那么少,她实在是看不上那点银钱。
  “来,当然要来。”林婉玥嚷嚷,“让所有的人都知道清和郡主如何对待亲生母亲的。”
  林明诚微微低头,妹妹那么嚣张地叫嚷,可是又有什么用呢。他们现在进不了京城,而且那些人惯会装模作样,更懂得巴结人,清和郡主是未来的摄政王府,又有几个人会说清和郡主的不是。
  接下来几天,丽阳公主等人都有来城门口,从不同的城门口试过,都被拒绝入京。无论他们怎么叫嚣都没用,甚至到了后面还被守城士兵驱逐,守城士兵到最后还动手打他们,对他们没有丝毫恭敬。
  林婉清依旧待在郡主府,没有到城门口看丽阳公主等人,无论这些人怎么落魄,这都跟她没有关系。不是她设置陷阱害他们到这等地步,都是因为他们的自私自利,才到达今天这个地步。要是丽阳公主和二老爷没有和离,那么就算上阳国被灭了,他们依旧能过着安稳的生活。
  “郡主。”初夏端着腌黄瓜和小米粥进来,脸上带着笑意,“您得多吃一点,昨晚吃得太少了。”
  初夏的身后还跟着几个端着盘子的丫鬟,清和郡主的早餐自然不可能只是腌黄瓜和小米粥。
  “一大早的,这么开心。”林婉清拿起汤匙,“有什么高兴的事情?”
  “那几个昨儿被客栈的人赶了出来。”初夏道,“大晚上的,找不到住的地方。那个镇上的人都知道他们的身份了,要奴婢说,要是他们安静一点,不跑到城门口闹,指不定其他人还不知道他们是上阳国的人。”
  那些人竟然敢在城门口说郡主的不是,叫嚣着让郡主请他们进城。他们以为他们是谁啊,真是可笑,他们当初对郡主那么差,现在还想折腾郡主,实在是太过无情。若是郡主不是郡主,只怕他们又是另外一副面孔。
  “这天儿,虽然热了些,但到晚上,也是极冷的。”初夏恨不得他们没有住的地方,就此流落在外。
  “他们想闹大,那就闹大一点。”林婉清吃了点小米粥,“味道不错。”
  “不如把他们送进牢里?”初夏小心翼翼地观察林婉清的神情,要是郡主同意,她立马告诉隔壁的那个护卫。
  “就别落井下石了。”林婉清没有心狠到这一个地步,毕竟已经断了亲,丽阳公主等人已经这么难过,她何必再做这样的事情。要是她真做了,指不定那些大儒就有话说了,不对,那些大儒一直都有话说,他们总认为她不敬父母,认为天下无不是的父母,“要是他们实在过不去,再给他们送几个碗。不过应该不需要,那位少爷可是学过骑射的,实在不成,也能猎几只兔子,慢慢地也能缓过来。”
  要是再送碗过去,那些人就该恼羞成怒了。林婉清认为他们应该不希望再见到自己,除非自己给他们送银钱。
  “郡主说的是,城里就有猎户来卖野味,府上也有人采买。”初夏仔细一想,认为郡主就是郡主,想的问题全面。那林明诚有一双手,能打猎,必然不需要郡主府再送碗的,山里的猎户还有住在山洞里的呢。那几个人现在的状况好很多,有些许银钱,也能买房置地。
  皇宫,太后得知上阳国灭了,就想让皇上废了林婉清的郡主封号,一个亡国公主的女儿,如何当得了郡主。
  皇上最近着实不喜欢见太后,太后每次都喜欢说这说那,干涉后宫也就罢了,连他已经下的圣旨,都要他收回来。
  “母后近来心情不畅吧,那就让淑妃多陪陪您。”皇上特别喜欢让淑妃陪着太后,前一段时间才禁淑妃的足,想着也应该放她出来祸害祸害太后。太后喜欢听淑妃说瞎话那就听吧,反正他也阻止不了太后听信旁人之言。
  “皇帝!”太后微怒,“哀家让你废了清和郡主,你可听明白了?”
  “清和郡主确实是上阳国丽阳公主的亲生女儿,正因为她是丽阳公主的亲生女儿,才得封为郡主,以显示我朝的大气。”皇帝想着他可不想得罪舅舅,何况当初封未来舅母做郡主,他也有自己的考量,封丽阳公主不得宠的女儿为郡主,那也说明大夏朝对上阳国的不满,对丽阳公主和上阳国的一种警示。
  虽说皇帝想封谁做郡主就封谁郡主,但也要有一定的理由,未来舅母对大夏朝没有大的贡献,那就得从其他角度考虑,清和郡主的封号,那是对林婉清被长宁侯府被丽阳公主忽略多年的补偿。让世人明白大夏朝对臣民的重视,林婉清虽说是和亲公主的女儿,但她更是大夏朝的血脉,即便是她亲生母亲都不得伤害她。
  “什么大气,你就是被邢晟给蒙蔽了,你真要当他傀儡吗?”太后大怒。
  皇帝笑了,“母后,你不知宫中有舅父的眼线吗?”
  太后说的这些话,很快就会传到舅父的耳朵里。皇帝无数次庆幸舅父对皇位没有想法,更感念舅父对他的帮助。舅父可以不当皇帝,而自己没有皇位,就没命。要是换成其他人,皇帝想自己早已经变成一个流连后宫的昏君。
  就太后这点本事,要不是舅父护着,也活不到这时候。皇帝真不知道太后怎么想的,这样折腾有意思吗?
  “那就除掉他们。”太后想当然地道,她不认为邢晟听了这话有什么,邢晟是她弟弟,她这个做姐姐的,有什么不能说的。
  “冷宫和寺庙,哪个清苦些呢?”皇帝没有想过要除掉舅父的眼线,除掉舅父的眼线,还会有其他的人,这是在给别人腾位置。舅父又不要皇位,对方这么做,对他这个皇帝也有好处,他何必除掉他们呢,他必须尽快成长起来,舅父最近总是撂挑子,弄得他没少被蒋首辅那些人为难,朝廷的漏洞实在太多。
  第80章 暴露
  冷宫?寺庙?太后没想到皇帝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睁大双眼瞪着皇帝,“你要把哀家打入皇宫?哀家是太后,是你的亲生母亲!不孝之子,何以统治江山!”
  “母后,您不用担心这个问题。”皇帝不怕大家说他不孝,他是皇帝有什么可怕的,何况这样的事情也不用他出面,“皇室宗亲,各位皇叔若是要废了母亲,朕为了大夏朝,也只能含泪同意。”
  皇帝不是小孩子,学了那么多年的权谋,怎么可能不知道赵外援。皇姑昭华长公主一直都很有魄力,也非常肯帮他这个侄子,若是皇姑出面找皇叔们,想来这一件事情很快就能办下来。
  按理说,他这个皇帝应该防备的是独揽军权的摄政王,参过政的昭华长公主,然而,舅舅和皇姑都对皇位不感兴趣,原本应该支撑他这个儿子的母亲却在拖他的后腿。这皇位果然没什么好的,难怪舅舅和姑姑他们都不要这个皇位。
  “你”太后手指颤抖地指着皇帝,“哀家是太后。”
  “太后又如何,您依旧是父皇的妻子,那么族人就有资格替父皇休了你。”即使是皇室,也讲究祖宗家法,皇帝不怕亲娘当不了太后,不怕亲娘被宗族休了,那些人敢动太后,却没那个能力动自己这个皇帝,“母后感到很荣幸吧,成为第一个被皇室宗亲联合起来休了的太后。古今第一人!”
  以前纵然有太后被弄死,被囚禁,但也没被休。皇帝说完这些话,心里轻松许多。或许他早就应该这样对太后,他不仅仅是太后的儿子,更是大夏朝的统治者,身上肩负着重担,朝堂里还总有人为难他。
  太后不可置信地看着皇帝,这个皇帝还是她的儿子吗?
  “好,既然你不想废了那个女人,那就不废了。”太后妥协,她不能被休,不能进冷宫,也不能进寺庙,“皇帝,淑妃那儿,你有空就多去去,早日开枝散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