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念问：“那您知道平常跟她交好的朋友有哪些吗？”
  唐父摇头，“这都是她自己的事，从来不让我们过问。”
  “她一个月前有没有什么异常，或者这一个月里面有没有什么异常。”
  “我们都不见她的，说异常的话，之前经常有一辆黑色的车送她过来，看起来挺贵的。”唐父看上去苍老了几分，“我怎么骂她她都听不进去啊，现在人也没了，我再说什么都没用了。她老说我不喜欢她，当爸的哪有不为女儿好的，她考不上大学，我连学校都给她找好了。”
  大概是觉得多说无益，他最后叹了口气，过去扶起唐母坐在沙发上，什么也没再说了。
  季念听得眼眶有些红，抿了抿唇走到林野边上扯他袖子。
  林野扣住她的手，低声说：“进去看看。”
  唐珊珊的房间井井有条的，满眼的粉色，是十七岁少女会有的浪漫，桌子上是她笑意满满的照片，床上还有很大的熊。
  李瞿说：“查过了，没有什么可疑物品，这台电脑里面可能会有东西。”
  林野点头：“跟家长说带回去。”
  黑色的车辆，那两名嫌疑人都是黑色的车辆，唐珊珊家是老式居民区，楼下没有商户，也没有监控。
  “去另一名死者家里。”林野说。
  另一名死者叫秦雨菲，住在离市中心较远的别墅区，房子价格不菲。
  到达秦雨菲家中的时候，她的父母并不在家，据悉，秦雨菲是在半个月前失踪的，不多不少刚好十五天。
  开门的是管家，看上去四十多岁，一副沉熟稳重的模样。
  季念开口：“您好，我们是泠川市刑警支队，昨天我们在西郊发现了秦雨菲的尸体，过来调查一下，可以看一下她的房间吗？”
  知道秦雨菲的死讯，管家先是愣了一下，随后立刻拨打了秦雨菲父母的电话。
  季念看着林野慢条斯理地戴好手套，还伸手帮他拽了一下脸上的口罩。
  林野伸手在她头上敲了一下，眼底含着笑意。
  管家挂了电话，立刻道：“我们夫人说了，随便你们查，希望你们能尽快找出真凶，她会于二月二十号赶回来。”
  闻言，季念和林野对视了一眼。
  和唐珊珊的房间大同小异，都没有什么特别的发现。
  季念下了楼，“管家先生，请问你家小姐失踪之前有什么异样吗，比如行为或者是情绪上的，又或者是去处？”
  管家恭敬地朝她点点头，“小姐的去处我们无权知道，但是她那段时间确实比较高兴而且，回来的比平常晚三四个小时，总是十一二点回来。”
  “谢谢啊。”
  收了队，季念坐在车上的副驾驶冒出脑袋，对着后头的人说：“唐珊珊，秦雨菲还有荣安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长得漂亮，而且可能会因为家庭原因对其他人产生依赖。而且从失踪时间来看，唐珊珊是最早的，一个月前，秦雨菲刚好是十五天后，紧接着八天后就是荣安。”
  “听上去像是有迹可循环的连环杀人案啊。”张武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