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8章 燃止的身世
  权慎眯着双眸,万万没想到他跟姜酒还有这样一层渊源。
  叶静姝紧张道:“慎儿,我与叶眉衣积怨已深,她的女儿更不可能放过我,不管是为了我还是你父皇,甚至是大幽,你都必须杀了她!”
  “怎么杀?”权慎斜睨着她,看着她脸上的慌张,嘴角却溢出了一丝冷笑,“不如你去求求你的姘头帮忙,说不定他有办法。”
  “权慎!”叶静姝恼怒不已,“都什么时候了,你能不能理智一点?”
  “我要是不理智,继姜酒之后,死的就是我。”
  叶静姝错愕道:“什么意思?”
  “母妃也说了,抛去姜酒是九华大长公主的身份不说,她还是父皇心上人的女儿,父皇这样的人,尚且能为了私情而不顾两国的斗争,保住姜酒的命,若是我将她杀了,你觉得父皇会放过我吗?”
  叶静姝哑口无言。
  权斯尧这个人很矛盾,要说他无情吧,却又能记着一个死人记了二十多年,要说他深情吧,当年却还是能面不改色地灭了苗疆。
  所以叶静姝也有些摸不准他对姜酒的态度。
  “先等等吧,想要姜酒的命的不止我一个,说不定还有人能替我动手呢。”
  权恒醒来后,睁眼看到的第一个人就是姜酒。
  他问道:“这是哪儿?我们逃出来了吗?”
  姜酒回道:“这是护国寺,你说我们逃出去了吗?”
  大脑像是被暂时了一瞬,权恒猛地坐起身来。
  “护国寺!你们被抓了?”
  姜酒按住他的肩膀,低声道:“等会要是有人问起你,你就说我们是在朝云国相识的,你并不知道我来了大幽。”
  权恒正不知所以,忽然有人推门进来,正是权斯尧。
  “醒了?”
  权斯尧脸上没有多少笑意,权恒莫名地有些紧张。
  “父皇,我……”
  “那些刺客全都死了,查不出什么,也幸亏阿酒他们救了你一命。”
  阿酒?
  权恒怀疑是不是自己睁眼的方式不对,怎么一醒过来,这情节就变了。
  “父皇,曦华殿下她……”权恒想到姜酒方才与他说的,话头一转,接着道:“曦华殿下怎么会在这里?”
  “你不知道?”权斯尧反问。
  权恒无辜地摇了摇头。
  笑话!他怎么可能不知道?人还是他带过来的呢。
  权斯尧看着他,“这一次你遇刺,是阿酒救了你。”
  “是。”权恒迷迷糊糊地挠了挠脑袋,“我也没想到,她竟然会出现在这里,我还以为是我做梦呢,大概是我命不该绝吧。”
  姜酒意味深长地笑了笑,不愧是权氏的人,演技一个比一个强。
  权斯尧也不知信了没有,反正也没揪着这件事试探他。
  “你好好休息,晚些时候,我们就准备回皇宫了。”权斯尧离开之前,还把姜酒也叫走了。
  容肆就在外面,见他们出来,便走了过来。
  “这位便是容世子吧?”权斯尧温和地笑了笑,“你与阿酒郎才女貌,倒是绝配。”
  容肆与姜酒站在一块,明显与权斯尧划出了一道线。
  “此次前来大幽,并非是为了两国之事,只因我们的一位旧友被贵国的三皇子所掳,所以才出此下策。”
  权斯尧沉默片刻,“沈遇白?”
  “不错!”
  “这么说来,抓走沈遇白的,也是你们了?”权斯尧道:“你们可知,那沈遇白是毒害朕的嫌疑人?”
  姜酒不假思索道:“不可能!沈遇白的小命攥在权慎手里,他没胆子去做这种事。再说了,皇上不也是没有证据吗?”
  “可他也没有证据证明自己的清白。”
  “其实皇上也知道沈遇白不是凶手,你却还执意把他关起来,无非就是想逼出真正的凶手。或者说,皇上早就知道了凶手是谁,只是没有证据罢了。”
  权斯尧定定地看着她,忽然笑了。
  “你跟她真的很像。”
  姜酒:“……”
  “朕可以放过沈遇白,包括你们。”他说,“不过,你们要答应朕一个条件。”
  “什么?”
  “长生蛊。”
  不管是因为叶眉衣还是姜酒他们的身份,权斯尧都不会轻易放过他们,所以这一趟,他们也不得不跟着权斯尧光明正大地回宫。
  好在虽然两国的关系紧张,目前权斯尧还没有弄死他们的打算,要不然就凭他们这些人,想要逃出去还真是有点难度。
  燃止也不得不跟他们一起,毕竟虽然权斯尧没有对他们怎么样,但是监视他们的人可不在少数。
  姜酒道:“看到权氏的人,你有没有想大开杀戒的想法?”
  燃止笑了笑,说了一句没有。
  “不过我真的很好奇啊,你跟他们到底是有什么仇。”
  姜酒也只是随口一说,不曾想一直对此事讳莫如深的燃止却道:“权斯尧,是我的父亲。”
  连容肆都微微侧目,虽无言,脸上的惊讶之色却是丝毫不掩。
  姜酒也惊了,“你……是权氏的皇子?”
  容肆道:“所以,也是因为这个,你才不肯来大幽?”
  燃止轻描淡写地说了自己跟权氏的恩怨,姜酒已经撸起了袖子,一脸愤怒。
  “我去剁了权慎那个狗东西!”
  燃止赶紧把人拽了回来,哭笑不得,“那些事已经过去了,我也没打算要权慎怎么样。”
  “难道就这么算了?”
  明明不是自己的事,但是姜酒咽不下这口气。
  燃止轻笑一声,“所以,上次权慎去九华的时候,我虽然没有弄死他,但也捅了他一刀。”
  容肆抿了抿唇,“这些事,你从来没有跟我讲过。”
  “有什么好讲的?”燃止倒是看得很开,“我以为我这辈子都不会回这里了,没想到,还是逃不过去……”
  “权斯尧没认出你。”容肆道。
  燃止耸耸肩,“正常,他以前就见过我一两面。”
  权氏的子嗣不少,尤其是他们这些没有母妃的皇子,更是连宫人都不如。
  燃止的无所谓,在容肆的意料之中,但是姜酒却不能理解。
  燃止想了一下,还是跟姜酒强调了一遍:“我跟权慎之间的恩怨,你别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