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0)
  我友情提醒一句,只有选择正确答案才有机会进入下一个问题,霍珹好心情的歪头看向虞泽:我想你这么聪明,应该知道选什么的对吧?
  虞泽冷冷的哼哼了两声,对于这种蹬鼻子上脸的行为他绝对不惯着,他就不信霍珹真的敢一直绑着他不松开。
  奈何,霍珹似乎早就料准了虞泽不配合。
  男人自说自话道:那现在,开始选择。
  话音刚落,霍珹就猛地凑近,隔着胶布亲了一口虞泽的嘴唇,虞泽瞪大眼睛惊讶的看着对方,奈何身体被绑着避无可避,只能任由这家伙摆布。
  霍珹有些不满的轻吐了一口气,抱怨道:好像隔着胶带接吻没什么感觉。
  虞泽心里腹诽,是啊是啊,赶紧把我嘴上的东西撕了,小爷我要是不把你骂得狗血喷头我虞字倒过来写!
  霍珹打量了一会儿虞泽殷切的眼神,有些失望的摇摇头:算了,现在给你解开你一定会骂我。
  ???这家伙属蛔虫的吗?
  虞泽咬牙切齿的后悔刚刚刚刚意图表现的太明显,平白丢掉了一个宣泄愤怒的机会。
  那么接下来,第二个问题,霍珹恶劣的小心思显然有受到这点小插曲的影响,继续道:你有多喜欢我?很喜欢就亲一下,非常喜欢就亲两下。
  虞泽: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男人至死是少年。
  即便城府深如霍珹,竟然也会有这么幼稚到让虞泽都无语的时候。
  答案毫无例外是霍珹帮忙选出来,男人心满意足的扣着虞泽的后脑勺亲了两口,末了还意犹未尽的咬了一下虞泽的鼻尖。
  那么,第三个问题。
  霍珹伸手,轻轻揭开虞泽脸上的胶布,虞泽抿了抿唇,淡淡的撇了一眼霍珹:舍得给我揭开了?我怕我骂你?
  霍珹笑笑:第三问题我不会再提示了,得你亲自回答。
  虞泽有些惊讶的挑眉,反正今天晚上无聊,陪霍珹玩玩过家家也算是打发时间。
  虞泽放松身体靠在椅背上,耸了耸肩:问吧。
  最后一个问题,霍珹顿了几秒钟,脸上的笑容渐渐收敛,他认真又眷恋的看着虞泽的脸孔:你知道我有多爱你吗?
  虞泽一顿,怔怔的看着霍珹,他想过了无数种霍珹可能会问的问题,却丝毫没料到他把这个问题放在了最后。
  虞泽眨了眨眼:有必要问吗这种问题?这种时候了开始患得患失了?
  确实,霍珹勾唇,平日里的凌厉算计尽数褪去,只有满眼的真挚和温柔:我担心你不知道我有多爱你,所以不知道你自己有多重要。
  虞泽沉默着和霍珹对视良久:这题怎么回答,还是知道就亲你,不知道就不动?
  你随意吧,用说的也可以,霍珹幽幽看向虞泽:如果你还在生气不想配合我的话。
  虞泽凉凉的点点头道:我确实挺想锤爆你狗头的。
  说吧,虞泽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努了努嘴唇:凑过来点。
  霍珹乖顺的微微偏头,把耳朵凑到虞泽嘴边。
  你故意的吧?虞泽满脸黑线:平时怎么没见你这么老实?
  霍珹转头,正脸看向他,虞泽抓住这个机会,微微朝前送了送脖子,温柔的衔住对方的唇瓣。
  这一吻温柔又缠绵,不沾一点qingyu的味道,却热烈的足够将心意传达给彼此,静谧的房间中只有隐隐的水声和两个人的交缠在一起的呼吸,不知何时,一吻结束。
  虞泽半张着嘴,轻轻吐了一口气,他轻轻咬了咬嫣红的唇瓣,脑袋抵着霍珹的肩膀,轻声呢喃如同自言自语一般。
  我怎么会不知道?
  静谧的夜晚,这样的低语一字一字清晰的穿进霍珹的耳朵里。
  霍珹肉眼可见的高兴,为了报答虞泽的慷慨答题,弯下腰热情的为虞泽服务了一整晚。
  虞泽嘴角的伤,霍珹咬的。
  手腕处疑似捆绑的痕迹,霍珹啃得。
  直播前虞泽还专门挑了一件带领子的外套,不然实在这盖不住脖子上某个人留下来的作案痕迹。
  回忆到此结束,虞泽抽回手:行了不闹了,累死我了,我要洗澡睡觉。
  要给你准备点吃的东西吗?
  起来再说吧,虞泽揉了揉脖子,转身钻进浴室里。
  一觉睡醒已经是下午三点,虞泽一睁眼,架子床前,一道绛紫色的背影挡着日光,虞泽迷迷糊糊伸手拉了拉霍珹的衣角:你没出门吗?
  醒了?霍珹扭头,俯身在虞泽脸上留下轻轻一吻:刚刚霍弘盛打电话过来,让我晚上带着你回去吃饭。
  这话一出,虞泽眼睛睁得老大,瞬间清醒过来。
  你,你爸?
  没错,霍珹耸肩:你早上的出柜宣言,忘了?
  虞泽眨了眨眼,突然反应过来,虽说他公开出柜完全是为了引导舆论抵消之前的负面新闻,但这件事的连锁反应远不止这些。
  虞泽咬着指甲。
  完了,他家里人现在肯定知道了!
  虞泽愁的五官都拧巴在了一起,这可怎么办?
  所以,晚上你要去吗?
  啊?去!虞泽的思绪被拉回来,不管怎么说,先把霍弘盛那头的事情解决了再说。
  虞泽翻身下床准备找衣服,他站在穿衣镜前,霍珹就在他身后双手抱臂等他。
  虞泽眨了眨眼,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扭头:我记得你好像一直在你爸面前装病弱是吧,怎么做到的?
  霍珹面无表情的单手握拳,放在唇边咳了两声,再开口已是声音沙哑,中气不足的样子:装病而已,霍弘盛也不关心这些,随便糊弄一下就能过去。
  虞泽哈哈笑了两声:今天也要装吗?
  霍珹耸肩:装吧,反正那家人的饭桌上也没一张脸是真的。
  虞泽笑笑:那我是不是也要入乡随俗?
  霍珹轻笑一声,站起来走上前,低头替虞泽扣上衬衫的纽扣:你高兴的话,随意。
  今晚大概是霍宅难得冷清的时刻,何以书在家的这些年,但凡霍弘盛有兴致,餐桌上必定是热热闹闹的。
  没什么别的原因,霍弘盛就喜欢这种气氛,不管是真的还是演的。
  老管家推门进来:老爷,少爷和虞先生到了。
  霍弘盛听见一阵脚步声,之间两个年轻男人一前一后走进餐厅,为首那个,便是前两天他还引以为傲的唯一的儿子,霍珹。
  两个年轻人的出现并没有让气氛缓和,霍弘盛木着一张脸,挥挥手,已经有下人上前拉来他身边的座位。
  此时霍珹轻咳了两声,他身边的年轻人听见,从西装口袋里拿出帕子递给霍珹,一只手轻拍他的后背:还好吗?
  霍弘盛冷眼打量着那个青年男人,长得还算端正秀气,但是有霍珹珠玉在侧,也显得不过尔尔,在加上家世一般,霍弘盛根本就看不上,何况还是个男的。
  霍弘盛轻咳了两声,冷着脸道:你们在一起多久了?
  虞泽抬头,知道霍弘盛是在和他们说话,开口道:还不到一个月。
  霍弘盛冷哼了一声:我当你们多好呢!结果才刚开始。早知道这样,我也不叫你来家里了。
  虞泽笑笑,一脸第一次上门的谦卑:让您担心了,是我们的不是,这件事,原本应该早一点通知你的。
  没必要,霍弘盛端起红酒杯,自顾自的抿了一口:我儿子不可能娶你,这种过家家一样的恋爱,过几个月就腻了。
  气氛瞬间有些冷,霍珹抿着唇,明显的不悦。
  虞泽笑了笑,桌子下的手轻轻放在霍珹的腿上,安抚的捏了捏。
  虞泽看着霍弘盛的注意全部转移到酒上,状似享受的晃了晃杯子,仰头又喝了一口。
  虞泽抓住这个时间,当着管家仆人的面,抬高声音字正腔圆的叫了一声。
  爸爸!
  作者有话要说:小鱼:开始整活儿!
  第83章
  霍弘盛一口红酒呛得差点没厥过去,他捂着胸口咳得震天动地,酒液洒了大半。
  老管家见状忙冲过去,一边吩咐人擦酒渍,一边抚着霍弘盛的胸口给他顺气。
  霍弘盛好半天才缓过来,喘着粗气红着眼,怒瞪着面前这个顶着一张文气乖巧脸的虞泽。
  谁是你爸爸,瞎叫什么?
  爸爸,虞泽眼中带泪,一瞬间简直苦情戏主角上身: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但是求求你不要阻止我和霍珹在一起。
  这段话出来霍珹都忍不住转头看了一眼虞泽。
  虞泽摊手,实不相瞒,其实我就是个被科研事业耽误的明日之星。
  霍弘盛不知道是急的还是气的,猛地站起来,脸色通红的指着虞泽:你别在我面前装惨!想进我们家的门,你做梦!
  爸!虞泽咬着唇,脸色微赧:我和霍珹该发生的都发生了,不该发生的也发生了,我生是霍珹的人,死是霍珹的鬼,这辈子不管霍珹怎么样我都会跟着他的!
  虞泽像是想证明自己似的猛地抓住霍珹的手。
  阿珹身体不好,我愿意一辈子照顾他,比任何女人都照顾的好,爸爸你就成全我们吧!
  除了不会生孩子,我相信没有人能胜过我的。
  爸爸您能理解的对吧?爸爸是过来人,会成全我们的对吧?
  霍弘盛差点一口老血喷在桌子上,他喘着粗气:我,我就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人!
  虞泽抿着唇,谦虚的笑笑:爸别这么说我,都是我应该做的。
  霍弘盛从没面对过这样的人,顿时被气的脑仁儿疼,揉着眉心倒回座位上。
  爸爸
  你闭嘴!
  虞泽看着霍弘盛眉头紧锁一脸快要背过气的样子,见好就收的合上嘴,整活儿也得讲究度,真把人弄得厥过去反而没意思了。
  霍弘盛按着胸口,瞥了一眼被抓着手不反抗,甚至一脸享受的霍珹:你也是这个意思?
  霍珹坦然的点点头,和虞泽口径一致:我们不会分开。
  霍弘盛气的咬牙,恨不能现在就把这两个在他面前点眼的狗男男轰出去。
  但是不行。
  霍弘盛抿了抿唇,出柜的事情其实还是次要,他有更要的事情问霍珹。
  这么多年,你和以书一直不和,对吗?
  霍弘盛不是傻子,时间久了自然隐隐约约能感觉到一些,但是大概何以书在他面前创造的阖家欢乐的气氛太逼真,又或者霍弘盛自恃一家之主总以为别人都忌惮他,他总不信外面捕风捉影的谣言,坚持认为他霍家一派和睦,绝对不可能有这样的腌臜事。
  奈何现在,事实摆在眼前,霍弘盛看得清,这件事的本质,不过是两方争权夺利,想借此机会弄垮对方。
  霍珹沉默片刻,冷眼看着自己的父亲:这个问题,你心里没有答案吗?
  怎么可能没有?
  当年霍珹母亲车祸,霍弘盛早就直觉是谁做的,只是当年他和何以书新婚不久她又没了孩子,他也不忍心质问她。
  更重要的是,他刚刚没了一个老婆,要是在因为真相再赔上自己另一个老婆,人财两空不说,他霍弘盛也要因此成为别人的笑柄,
  为了名声,霍弘盛也有意掩盖车祸的事情,纵容着何以书坐上霍家主母的位置。而当年车祸的重要证据,也因为时间和何以书的手笔,可能要一直这么不明不白下去。
  想到这里,霍弘盛有些低落的沉下脸,这个中年男人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这么多年,是我对不起你。
  桌上的两个年轻男人都无甚反应,这句话来的太晚,早已失去它的意义。
  我,霍弘盛张了张口,斟酌再三后说道:不管怎么说血缘是不会断的,你和以书,我自然是站在你这边,也算是我对你妈妈的一点心意。
  但是霍珹,千万不要为打老鼠伤了玉瓶,霍弘盛一脸凝重:你和以书之间的恩怨我可以不管,但是无论怎么样,不要伤害霍氏,这是我东西,也是将来你的东西,你明白我的意思。
  霍珹冷冷的看着自己这位血缘关系上的父亲。
  这种注视让霍弘盛心里发毛,他咽了咽口水,又强调了一遍:我们都姓霍,我们才是一家人,不是吗?
  霍珹笑了。
  那笑容冷如冰,看着霍弘盛忍不住的颤抖。
  他突然发现,他对霍珹,这位唯一的儿子,几乎是一无所知。
  霍珹没说话,低头轻轻玩弄着虞泽的手指,他轻描淡写的跳过这个话题:不是说吃饭吗?
  霍弘盛眨了眨眼,如梦初醒一般,他确实想继续追问,奈何旁边还有个碍眼的虞泽,外人面前,他不得不保持体面。
  这一顿饭霍弘盛吃的味如嚼蜡,而霍珹则依旧对什么都浅尝辄止,在吃饭这件事始终兴趣一般,唯一胃口好的就是虞泽,不管吃什么都很香。甚至还不忘霍珹和霍弘盛,时不时还给他们夹上两筷子。
  不管是出于真心还是挖苦,在这个冷的几乎要窒息的氛围里,那两声欢快的爸爸听着倒也不那么别扭。
  吃饱了吗?霍珹转头看向虞泽。
  虞泽喝完最后一口汤,心满意足的放下碗:饱了。
  说罢还不忘给霍弘盛一个笑脸:谢谢爸。
  那走吧,霍珹站起来,牵起虞泽的手头也不回的出了门。
  虞泽匆匆忙忙和霍弘盛道了声别,跟着霍珹出了霍家的宅子。
  车里,霍珹面无表情的发动车子,虞泽歪头,从那张俊美的侧脸中完全看不出喜怒。
  你不生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