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心说：“你们整天泡在网上，可了解过庖丁解牛这道菜？说有一个叫丁的厨师替梁惠王宰牛，手所接触的地方，肩所靠着的地方，脚所踩着的地方，膝盖所顶着的地方，都发出皮骨相离声，刀子刺进去时响声更大，这些声音很合乎音律。梁惠王就称赞了，说，好啊，你的技术怎会这么高呢？厨师说了一番话，大意就是在经过长时间的磨练，那牛在他眼里已经不是单单是一头牛了，他的手法已经可以熟练地让皮骨相离，当然遇到筋骨交错的地方，还是会小心翼翼的，等他一刀刀划下去，他收起刀的那一刻，哗啦一声骨肉就已经分离，像一堆泥土散落在地上了。刚刚那一刀就是第一刀，我算过了，人的身体上绝对能容下十七万七千一百四十七道，而且我绝对不会划在你们脸上，我要让你们看着自己皮骨分离。”
  她将匕首在每个人眼前晃了晃：“你们谁先体验？”
  大家虽然被帮着双手和双脚，但早已吓得整个人瑟瑟发抖。更有胆小的，甚至直接昏了过去。
  终于有人扛不住了，嚷嚷着：“是秦展接的单子。”
  “谁的秦展？”
  大家不约而同把目光落在了最中间那人身上。
  沐心走到他面前：“你就是秦展？”
  秦展结结巴巴地说：“是，是，是我！”
  “谁和你接触的？”
  “我没见过那人，是在网上接的单子。不过他也只是中间人，我的许多单子都是他介绍的。”
  “钱也是他打给你的？”
  “没，没错。”
  “他的联系方式，还有你的账号都给我。”
  秦展看了看被五花大绑的自己，为难地看着沐心。
  凌夏已经一刀挑断了他的绳子，把他推到了电脑前。
  很快沐心拿到了联系方式，和秦展的账号。
  秦展小心翼翼地看着沐心：“我们真的只是拿钱办事，别的什么也不知道。”
  这时候，沐心的手机响了一声，她拿出一看，轻轻一笑：“秦展，二十二岁，今晨大学计算机系毕业。大学毕业后在游戏公司做过一段时间的编程，三个月后辞职。开始做网络公关，我说得对吗？”
  秦展低着头。
  沐心说：“还有你们十二个人，要我把名字一一报出来吗？”
  那些人一个个把头摇得想拨浪鼓。
  沐心说：“那好，我就不一一说你们的底细了。但是我要你们记住，从今天开始，你们的所有网上行动都在我的监控之中。我能在这么短时间掌握你们的资料，就说明我能在更短的时间知道你们有没有重操旧业。”
  秦展连忙说：“我们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沐心将一张纸条给秦展看了一眼：“记住上面写的什么了吗？”
  秦展点了点头。
  沐心说：“三天后，我要你们把这条消息放出去，能做到吗？”
  秦展疑惑地看着沐心：“我们，我们真的不敢了。”
  “不，这次一定要敢。”
  秦展看沐心眼神坚定，不像是在试探他，只能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