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变鬼
  仔细一看,大门四处都是窟窿,再也当不成门了。
  法力真不是夸的!
  我决定就是背井离家,也应当跟吴老太学习。
  在门“吱呀”作响时,吴老太带着我率先冲进一间房屋。
  一下子看清了屋内的情况。
  牛嫂子蹲在一个角落,双手抱膝,全身颤抖。
  李钟坐在床沿,左手骨折,只能是右手捂头,应当是被石头砸了下。
  “小牛,是你?我是来这儿打牛草的,先走了啊!”牛嫂子惶急的走了,她的脸上因为紧张而一阵煞白。
  吴老太松开我的手,径直来到李钟面前。
  李钟知道吴老太要下手,右掌握变为拳。
  但是,吴老太的掌法诡秘无比,李钟根本不知道她是怎么出手的。
  啪啪!
  李钟被掌了两嘴,顿时流出鼻血,他也真有法力,口中喃喃几句,鼻血就止住了。
  “你这是把我往死里逼!”李钟念了几句咒语,右掌瞬间化成了红色!
  “走错一步,就是邪道!”吴老太大声喝道。
  李钟的右手蠕动着,竟似蛇头要觅食。
  “吱嘎!”
  “哎呀!”
  我刚要提醒婆婆李钟可能要出手时,却见婆婆脚如闪电般踢出,正中李钟左小腿,由于力量太大,瞬间就折了。
  吴老太一脚就把他弄成了残废!
  再次听到碎响,原来吴老太一掌拍在他原本折了的左臂上。
  李钟不停的嚎叫,在床上不停打滚。
  我害怕,双手蒙住眼睛,但又忍不住不看。
  他跪在地,脸上因痛苦而扭曲变形。
  “我错了,如果再有下次,你要我命也行!”这时,他朝着吴老太不停的躬身磕头。
  看到他到处是伤,我没有一丝怜悯,毕竟,他是做过伤天害理之事的。
  “你知道错就好,只要以后再发现干了坏事,我决不轻饶!”吴老太说话严厉之极,没有一丝缓和的余地,“虽然我废了你左腿和左臂,但是你还有右臂右脚,凭你的法术,也不会饿死,滚吧!”
  “我就走!”
  他很快就离开,仿佛这儿不是他的家一样,没有一点留恋。
  见到他的下场,虽然有恨,可一丝怜悯还是暗自滋生。
  杨村主任对他敬若神明,增长他的骄傲自满之心,才弄到今日这个不可收场的局面。
  “婆婆,他会改变吗?”我不确定的问道。
  “改变?狗改不了吃屎的本性,只要别人用钱一哄,他又会成为为虎作伥之徒,不过,坏人终有报应,老天爷会收拾他的。”吴老太见把李钟赶跑,心情已是大好,说道,“好了,回家吧,父母正等你呢。”
  到了家,杨主任还没有走,正和父母,以及张炎姐家人一起喝酒吃饭,两桌丰盛之极的菜!
  大家看到吴老太回来,赶紧都站起来。
  “仙长、小牛,快来快来,上坐上坐。”
  吴老太显然也饿了,痛快的坐在了众人让出的上首。
  母亲舀一碗饭后,又夹了许多菜,递给我。
  吃也不是吃自己的,我大快朵颐。
  “仙长,事情办妥了没有?大骗子李先生,现在……”杨主任紧盯住吴老太问道。
  “他被我驱除出这个地区。”
  “太好了,太感谢了!”
  吃完饭,我就回房睡下。
  深夜,我被大门外乱哄哄的声音惊醒。
  床上,父母都不在,平时我和他们很少分床睡。
  而且,他们的被条是打开了的。
  外面是什么事情?
  呼唤几声,没有人应。
  前往吴老太来的睡房,她也不在。
  来到大门外,就听见村西头一片乱哄哄的。
  父母应当是到那儿去了。
  我觉得一个人害怕,赶紧往那儿奔去。
  在途中,见一个人匆匆迎面走来。
  是牛嫂子!
  想到她不守妇道,我就有种反感。
  以前这么好的一个人,居然与坏人联系。
  而且,是与我最恨的李钟纠缠在一起。
  路就这么宽,怎么绕都得与她相遇,我只能一直往前走。
  她一张脸白得有些诡异,穿得也与平时有很大分别,居然是白衣白裤白布鞋,怎么都是白色的啊?
  “小牛……”看到我时,喊了一声。
  她的腕上有一道红印,很似道刀口。
  我没有回应她,只是瞥了她一眼。。
  走了五丈开外,我特意回下头,看她是去哪里。
  白影夜里应当是很好找的,可我却看不到她了。
  我也不以为意,半夜出去,还不是偷人?
  人声哄哄处是在一棵古桃树下。
  离那儿还有五十米,就听到一个男的嘶心裂肺的吼叫。
  “媳妇啊,你怎么就走了啊,都怪我,骂你昨天懒,割牛草一把也没有割到!”
  听声音,正是牛大哥!
  他媳妇就是牛嫂子,走了是什么意思,难道,是死啦?
  又一想,不会,刚刚还与她撞着,她还与我说了句话。
  可是……刚刚她手腕上有道血痕!
  背后,忽然吹起一阵冷风,还似有道眼光在看我。
  不好,牛嫂子变鬼了!
  我一刻也不敢停留,更怕回头,迈步跑到古桃树下。
  看到古桃树下有我母亲,我一下子扑进她怀中,战战兢兢的喊了声:“妈!”
  “你这淘气的孩子,跟我回去睡觉。”母亲拉着我,要往家走。
  无意中瞧了大家围着的地方,一个白衣白裤白布鞋的人正躺在那,正是牛嫂子。
  牛大哥正痛哭失声。
  吴老太蹲在牛嫂子身边,把了把她的脉,翻下眼皮。
  母亲背起我就离开了,我再瞟一眼,却见牛嫂子的左腕处有一滩鲜血。
  回家的路上,我在母亲的背上紧闭着眼,不敢瞧四周。
  躺在地上的分明就是牛嫂子,从牛大哥的哭声和絮叨声可以判断,她应当是死了。
  那刚刚遇见的又是谁?
  她离去时与古桃树方向相反。
  难道真是见鬼魂了!
  回到家,母亲把我放在床上,叫我赶紧睡。
  可我失眠了,脑海里都是牛嫂子刚才喊我时样子,她的表情非常不好读懂。
  但绝对不是愤恨。
  歉疚?悲伤?
  应当是这种情绪。
  也不敢把这事告诉母亲,害怕她又为我操心。
  哎呀!忽然想起一事来,赶紧惊坐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