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穿回来了_分卷阅读_35
  第20章
  什么是最好的年纪?
  不为生活琐事担忧,不需卖弄心计,每天充实又有所得,有目标、有动力,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高中,对大多数人来说,就是这样的年纪。
  平日里,同学间的小打小闹小摩.擦也不少,但那都是小恩小怨,互不顺眼三五天,再往后就淡忘了,不像成年人纠纷,动辄关系到可见利益,不轻易翻脸却能积怨,别提打架,话说错几句也能一辈子不来往。
  所以,三人矛盾化解,当真应了“不打不相识”,关系比之前亲近了不少。
  成熟的人更善于处理人际关系,也更受欢迎、在哪儿都能混得开。
  余幸就是个例子。
  穿越来的余学长年纪、阅历在现同年龄段占优,短短几句就让两个“死对头”化敌为友,他作为中间人,当然更受欢迎。
  小学弟好感度一直不低,所以说到变化最明显的,就是熊孩子了。
  大概是“熊孩子”做习惯了,冯鹏以前最看不惯那些道貌盎然、深受老师宠爱的乖学生,直到他遇到余幸。
  仔细想来,即便三人的关系中,余幸有小小错误、把宫冉带来了自己班教室,但这人立刻就冲他诚恳道歉了,而且面对自己言语上的暴力,他不以为意,班里差点打起来的那次也没冲老师打小报告。
  否则,学校为了余幸这个“重点栽培对象”,肯定要给他记大处分,万一到时候宫冉再来加一笔、让他没学能上,那就尴尬了。
  于是,熊孩子带着一脸后知后觉的大彻大悟脸靠近余幸,习惯性想跟自己“好哥们儿”进一步增进感情、勾肩搭背,却忽然被另一人用身体挡开了。
  冯鹏:……
  仍旧是那张精致且冰山的脸,宫冉动作意图再明显不过,面上也当无事发生。
  像奶狗护食、本能记仇,事到如今,他还是介意冯鹏跟余幸靠的太近。
  只可惜,他亲爱的余学长完全不了解他的心情。
  余幸见冯鹏朝自己伸手却被宫冉半途隔断后有些丧气,便主动绕到了两人之间,将手搭在了熊孩子肩膀上。
  这下,熊孩子满意了,奶狗子脸黑了。
  “叮——警告,宿主有受伤可能!”
  余幸:???
  他就伸手搭一下冯鹏,能有什么危险?
  正疑惑,三人已同行来至马路旁,人行道绿灯正亮。
  三人同时迈步、下了路沿石,耳畔却忽然传来汽车鸣笛声,转眼就看见一辆打着右转灯的面包车从他们开来。
  市里,临近人行道,那车车速又不快,反应再慢也躲得开。
  刚要感叹怨妇的危险预警多此一举,余幸左手右胳膊就被不同的人抓住,看见来车后,熊孩子和奶狗崽反应出奇一致,都要把余幸往自己身边拉。
  没错,这是好意,但前提是,为了躲车、冯鹏已向马路迈了一大步,而宫冉则退步到路沿石上面,他们两人这一拉一扯完全把余幸拽成了大字状,献祭似得将身体完整呈给迅速贴近的面包车。
  余幸:“怨妇对不起,我错怪你了。”
  怨妇:“呵呵:)”
  车离得越近,那两人越用力,情况发生的太突然,余幸两边都甩不开,更不知道要如何应对。
  下意识闭眼,正当他以为自己要在这么尴尬的状况下英年早逝时,一边力道忽然加重,“天枰”平衡瞬间破坏,余学长身体被拖拽至一侧,脚绊上台阶、不知扑进了谁的怀里。
  本打算刹车的面包司机见状,维持着极缓慢的车速慢慢从站成1:2的三人中间行驶过去,带起一阵凉风。
  活下来了。
  感觉身后车流穿梭而过,余幸叹了口气,从某人怀里抬起头,正对上人家的脸。
  小学弟又脸红了,脸红原因是:刚才余幸在他跟冯鹏之间选择了他。
  “没事吧?”自觉忽略自己用全力拉人的主观原因,宫冉完全没察觉自己脸庞温度的变化,做不在意的询问。
  其实刚才那辆面包车车速够慢、即便被碰一下也没事,刹车更完全来得及,所以余幸的人身安全还是有保障的。
  “…没事。”
  先闭着眼,又背对着,余幸不知道那辆车后来减速到多慢,只觉得自己是在生死间游历了一遭,而站在马路上没拉到人、又见证了宫冉抱住余幸后一脸“满足”的冯鹏,被直行道等到绿灯的汽车喇叭声吓了个半死。
  进学校后谢绝了宫冉送到班的贴心建议,一行三人终于分开了。
  没小学弟掺和,冯鹏一路跟余幸聊的欢,熊孩子话不少,上个楼梯的功夫就把自己“家底”全说了个遍。
  临近班级,冯鹏忽然顿住脚步,从书包里掏出一个皮制黑盒塞给余幸,画风一转,忽然进行了二次道歉:“昨晚的事,对、对不起……我本来只想警告你,没想到最后会成那样……”
  “没什么,不算大事。”
  “那你拿着这个吧,算……我赔罪了,还有,以后跟宫冉回来教室补课吧。”
  盒子强行塞入怀,光是包装的手感就摆明了里面东西的价钱,余幸皱眉,在冯鹏的注视下慢慢打开,里面装的是一块儿手表,隐蔽处不起眼的价目表小数点前足有六位数。
  说起来,这冯鹏虽然比不过宫冉家身世背景,也是个妥妥富二代呢。
  “补课的事……谢谢了,不过我可没说你有罪,再说了,就算有,也早赔完了啊。”
  仔细看了看高价手表,余幸直接把它塞回冯鹏书包,并拦着他不让再拿出来,“上次你不是想让我给你补习吗?”
  “啊……”这事余幸还记得……
  冯鹏瘪瘪嘴,立刻想起自己当初要出高价雇余幸给自己讲课、跟宫冉过不去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