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3章 二五九,夜里故事
  “子弹”一边走一边想,还能这样取水呢?真有意思啊,头一次听过。不过能和自己的偶像在一起,怎么都高兴。“子弹”的心情很好,她一蹦一跳的走着。
  以前的“子弹”都在热带生活,她做“杀手时,基本都是城市或者郊区,寒带也待过,但从没这样。以前的她设备精良,怎么会没有食物和水呢?
  这是有生以来第一次经历,雪竟然还可以化成水来喝。
  “子弹”向房子前最大的一个雪破走去,她用手蹦起雪,在月光的照射下雪晶莹剔透,很诱人。
  她用嘴舔了一下,嗯!凉凉的,入嘴后还有“咯吱!咯吱!”的响声。她又细品一下,确实很干净,口里没有牙碜感觉,这雪真干净啊,洁白如玉的雪不含有一点杂质。
  这是无人区,空气清新,没有污染的雪就是水的结晶;但城市里的雪就不可以,因为人类生活的废气排入大气中,所以雪是脏的,不可以饮用。
  “子弹”一下子就舀了一盆雪,她高兴的跑进了木屋。
  “怎么办?”“子弹”看着一盆雪问道。
  陆小康的疼痛轻了些。
  “我来。”说完陆小康就要战起来。
  “你有伤,不行,你告诉我,我做就行了。”“子弹”赶紧说道。
  陆小康仔细的看着盆,盆虽然掉了些漆,但看出这是个铁盆。
  “你在找找还有没有别的器皿。”陆小康说。
  “还有个锅和碗筷等。”“子弹”在门后的一个桌子上翻着说。
  “你把锅拿来,放到炉子上,把雪倒到锅里就可以了。”陆小康说。
  “还有酱油醋等调料呢。”“子弹”高兴的喊道。
  陆小康虽然没亲自去找,但他知道肯定有这些东西,因为在这住宿的人需要炊饮,不可能把烹饪的设备拿走。
  “子弹”按着陆小康的建议把锅放到炉子上,可锅根本立不住,因为锅底不是平的。
  陆小康看着茫然不知所措的“子弹”说:“炉子的下面你找找应该有个钩子,就是东北人说的炉钩子。
  “哎呀,你怎么知道的?真有。”“子弹”高兴的说。
  陆小康的疼痛已经很轻了,他走了过来,接过不知所措“子弹”手里的炉钩子,将炉子最上面的炉盖沟了下来,一股火苗冲出很高。“子弹”吓的赶紧躲避。
  陆小康快速的将锅坐在炉子上。这回锅稳当了。
  “子弹”吃惊的看着这一切。
  陆小康走到雪盆前,将雪倒进锅内,传来“滋啦!”声音,一会雪在国内在慢慢融化。
  “不够,还得需要一盆。”
  “哦,我去取。“子弹”说完又向外走去。
  一边走“子弹”一边暗笑,我的偶像太帅了,竟然什么都会,简直帅的不得了不得了啊!
  这是生活在东北最简单的常识,北方人有几个不会呢?可作为南方人或者没有炉子生活的城市人确实茫然。
  “子弹”就属于没有生活的人,她没有家一直生活在酒店,每干完一单就够她活几年,所以“子弹”从没接触过锅碗瓢盆,更谈不上煎炒烹炸,她就会接任务杀人。
  所以说“子弹”很反感以前的生活,简直脱离了人,脱离了社会。她一直独来独往,居无定所,走到哪住到哪,然后接单,就像个行尸走肉为那些富人服务。
  “子弹”没有朋友,没有亲人,她像个孤独的游牧人活在世界上。
  是陆小康拯救了她的心灵,使她知道人竟然还有牵挂,竟然还有撕心裂肺的想念。
  “子弹”的冷血被融化,她变回人,变回多愁善感的女性。
  突然,一个黑影从“子弹”身后跑过,她大惊,一甩手一道寒光飞出。
  只听“噗!”的一声。
  “子弹”向那个黑影走去,竟然是一只野兔。她看着躺着血泊的野兔惊呆了。
  如果以前“子弹”会毫不犹豫的走开,是它该死,谁叫你不声不响的来到我身后。可现在“子弹”很为野兔惋惜。
  她后悔自己下手太快。
  是不是老天赐给我们的晚餐呢?知道我们饿了?“子弹”突然的想道。
  他两从早到现在一粒米都没进,已经饿了。可身上除了兵器什么也没有。也该补充能量了,何况陆小康有伤,更需要营养。
  “对不起,野兔。”“子弹”说完拎起野兔向木屋走去。
  “我误杀了一只野兔。”“子弹”将兔子往地上一撇的说。
  陆小康一惊,他默默的看着兔子。
  陆小康保护野生动物,从不猎取它们。
  “子弹”简单将野兔被猎杀的过程跟陆小康说了一遍。陆小康听出了“子弹”难过和对自己的谴责。
  但事情已经发生。
  “可能是老天赐给我们的食物吧。”陆小康安慰道。
  “真的吗?”“子弹”天真的看着陆小康说道。
  “确实都饿了,如果不进食,我们明天走不了多远,被敌人抓住就没命了,他们是来刺杀我的。”陆小康无奈的说道。
  陆小康拎起兔子走了出去。
  夜晚的原始森林空气清鲜,偶尔能听见虎啸狼嚎的声音,大兴安岭的山上据说有东北虎,最多的是黑熊和狼群。
  夜晚正是它们捕猎最佳时间,所以能听见各种叫声。
  “子弹”对这些已经习惯,毕竟在森林里生活过。
  陆小康叫“子弹”躺在炕梢,因为炕梢的位置温度适宜,不热也不冷,自己躺在炕头。
  炕头离门很近,有事自己能快速起来抵抗。
  睡前陆小康用一根木头把门抵住。
  “子弹”心情很好,竟然和自己的偶像躺在一铺炕上,而且他在照顾自己,很享受,这是“子弹”从没有的感觉。
  她还从来没和外人一起待过,同姓都没有;但这次不但是异性而且是自己很喜欢的男人。
  “子弹”在炕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你热吗?”陆小康发现了“子弹”的变化关心的问道。
  “不,不热。”“子弹”害羞的说。
  “不早了,睡吧,不知道明天发生什么事呢。”陆小康说。
  “嗯!”
  陆小康感激“子弹”,是她快速剥掉树皮为自己赢得了时间,要不很容易被敌人跟上,又是她给自己祛毒上药。
  陆小康对“子弹”很感恩。
  他又想起钟文丽们,他们怎么样了?深山里根本没有信号,与外界联系不上。
  他们可能都撤回钟家了,要比在医院安全很多。
  毕竟钟家保镖众多,外人轻易进不去。
  老爷子是否醒了?
  钟家有内奸啊,这个内奸是谁呢?内奸与这个组织合作将钟家古董盗走,这个内奸肯定对钟家很熟悉。
  是保姆吗?
  陆小康辗转反侧,外面又传来几声狼嚎,他想起狼王,它还好吗?那几只小狼已经长大成人了,但愿狼王安全,壮大狼族。
  他在胡思乱想着。
  丽丽很定很担心我,可……没办法啊,坏人太多,为何盯住我一人不放呢?是他们影响了我的生活,这个组织我必须捣毁他们,不能叫他们继续害人。
  夜晚的钟家别墅灯火通明,从来来往往的钟家保镖身上感觉气氛很紧张;每个保镖的表情都很严肃,并警惕四周。
  突然,“嗷!”的一声,几个保镖都亮出武器向声音望去。
  这个声音来自别墅旁边的树丛中。
  保镖们慢慢的接近树丛,突然,一只猫从树里窜出,慌张的跑向暗处。
  保镖们大惊,原来是一只猫在搞鬼,大家把紧张的情绪放松又回到自己的岗位。
  钟文丽一行人回答钟家后,钟文丽将保镖头头找来,叫他们要严加防范。
  所以保镖们都小心谨慎,并且各个岗位加大了人员配备。
  袁饶很吃惊,妈的,竟然都安然无恙的回来了。怎么回事?他们好像知道我的计划……不能啊,组织绝对的严密,但都回到钟家是怎么回事?袁饶知道自己所有的骨干都去追陆小康,现在陆小康跑到原始森林里。
  袁饶走到化妆镜前坐下。
  假如在医院把钟家一窝端该有多好,可……怎么回事?只有陆小康自己逃离,我的组织都去追他。是自己做事欠考虑吗?不过……也没问题,最难对付的就是陆小康,他可给我带来了很多难题,不但破坏了组织众多项目而且伤了几位大将,陆小康你必须死!
  镜子里的袁饶面露狰狞。恨得她咬牙切齿。
  只要除掉陆小康,对付这些乌合之众就简单多了。钟家的财产都我的,我就是你们钟家的女王。哼!走着瞧吧,叫你们钟家处处看不上我,处处为难我,我一定要钟家付出惨重的代价。
  这就是她的贪婪计划。钟家对她不薄,看不上她是有原因的,可袁饶不那么想,自己一点错都没有,都是钟家的错,她要报仇。
  钟文涛从卫生间出来,袁饶一惊,立刻变回正常的样子。
  “怎么还没睡?”张文涛问道。
  “哪像你们爷们啊,说睡就睡,我还得卸妆洁面。”袁饶带搭不理的说。
  钟文涛无奈的看了看她,走向床。
  “老爷子回来了,怎么没在医院多住几天?”袁饶问道。
  “我也不知道,我去的时候还没走呢,我回来了老爷子也回来了,也行,回到家可以好好休息。”钟文涛说。
  “怎么会呢?医院毕竟设备齐全,万一有什么三长两短,老爷子可……”袁饶说。
  “老爷子没事,陆小康……”钟文涛说到这捂嘴。
  袁饶一惊:“怎么说半截话?”
  “没,没什么。”钟文涛躺在床上说。
  袁饶眼珠转了转。
  钟文涛不想说陆小康会中医,因为他怕说露馅,陆小康给他配了中药不想叫袁饶知道。
  “不说拉倒,哼!我去看看孩子。”袁饶说完向外走去。
  钟文涛见袁饶出去,他“呲溜!”一下从床上起来,从很隐秘的一个包裹中拿出中药,泡上水“咕咚!咕咚!”一饮而尽。
  钟文涛为何要隐瞒着袁饶呢?
  他内心很痛苦,这是男人最大的耻辱,不想叫任何人知道秘密,虽然袁饶已经知道自己不育,但只是停留在知道阶段。
  自己偷偷的治病,治好了可以炫耀;本身不育已经颜面扫地,如果治不好呢?那得多丢人?所以钟文涛尽量不叫任何知道这个秘密。
  袁饶来到了保姆房间。
  “少奶奶好。”两个保姆齐声说道。
  “孩子怎么样?闹了吗?”袁饶拿出公主的姿态问道。
  “没有,挺好的,睡着了。”一个保姆说。
  “那还好,你们可得给我精心点,这可是钟家未来接班人,钟家的财富都是他一人的。”袁饶看着婴儿车里的孩子说。
  “是,少奶奶。”两个保姆互看一眼说道。
  “你们伺候的好,我不会亏待你两的,等孩子长大了,我也会跟孩子说你两的好,以后你两可就荣华富贵了。”袁饶像传销的在给保姆洗脑。
  “谢谢少奶奶。”保姆说。
  “好吧,我去睡了,都认真点啊。”袁饶说完向屋外走去。
  两个保姆又对看一眼,很无奈的低下头。
  “这么人啊?我们要看大他吗?”一个保姆看袁饶关门而说道。
  “小声点,别被这个母老虎听见。”另一个说。
  “听见能怎么的?我也没卖给钟家,大不了抬屁股走人。”
  “那到是,问题咱们也不会什么手艺啊,钟家对咱们不错。”
  “哎!钟家是不错,这个少奶奶可不是什么善人。”
  “谁叫咱两点子不好呢,来伺候她。”
  “看看再说,假如不行我就走人。”
  突然,孩子哭了,两个保姆向孩子跑去。
  袁饶的口碑很差,从上到下没有人说她好话。那就是人品问题了。
  钟海的房间内,汪小敏小心的给钟海喂汤药,旁边的钟文丽也跟着忙乎着。
  “不知道小康哥的药怎么样?”汪小敏问道。
  “我对他的了解是很厉害,我知道他的中药救活了好多人。”钟文丽说。
  “是呀,那可是好事。”
  “老爷子这病属于急性的,估计应该没问题,放心吧,我信任小康哥。”钟文丽自信的说。
  “咳咳!”钟海忽然咳嗽几声。
  两人大惊,都认真的看着钟海,但咳嗽之后,钟海依然没有醒来,还是在昏睡中。
  两人很失望。
  “不是吃上就见效的,得几天,我记得小康跟我说过,他的中药里主要去驱寒,老爷子的血脉里是大寒,驱寒后老爷子应该没事。”钟文丽解释道。
  “那可太好了。”汪小敏又喂老爷子第二勺。
  “不知道小康哥怎样样了?”钟文丽突然忧郁的说。
  “我想应该没事,小康哥属于吉人。”汪小敏说。
  “可……这次是要暗杀他啊,想想都害怕,我给他打过多次电话都是不在服务区,哎!他在哪呢?”
  “别担心,小康哥没事。”汪小敏安慰道。
  “能不担心嘛,一点消息都没有,我真着急了。”钟文丽脸上露出焦急的表情。
  “可……等等吧,往好处想。”汪小敏说。
  “哎!”
  “对了,几年前有段时间他也失踪了,陆家找他很苦,我也被陆家接走去治疗,几个月后小康不是安然无恙的回来了嘛。”汪小敏又安慰道。
  这句话使钟文丽回忆起和陆小康在森林里的原始生活,那时候真好,没人打扰,吃饱不饿就算胜利,她很怀念那段时光。
  那时候钟文丽真不想回来,就过那种原始生活吧,虽然艰苦点,但没有烦恼,只要吃饱了,什么也不去想,也没什么勾心斗角,更谈不上追杀。
  “你怎么了?你在想什么?”汪小敏看愣愣的钟文丽,奇怪的问道。
  “哦,没,没什么。”钟文丽又陷入了哀思。
  “人啊,就这么回事,该你遭遇的事就必须遭遇,躲都躲不掉,就像那把大火,本来我可以逃掉的,但救人心切,毫不犹豫的将陆小康救走,我却遭到了毁容,这都是命中注定的,不过也不错,我们都活的很好,小康哥的磨难也能使他更加成熟,我最近发现小康哥成熟了不少,比我刚认识的时候强很多。”汪小敏分析道。
  突然,钟文丽手机短信提示音响起,钟文丽无奈的扫了一眼,她大惊……